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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福垂著頭不說話,說白了,她打死沈詩兒的事情是為了做給謝府的人看的,她是要告訴謝府的人,不要欺負荷花,為了荷花她什么事都做的出來。她知道背后有些奴才對荷花議論紛紛的,甚至荷花一個人的時候還會有人當著荷花的面說些不好聽的話兒,她這么做無非就是殺雞給猴看,畢竟荷花要在謝府的日子還長,指不定日后會有人怎么欺負她。 謝老太太看了許小福一眼,她是女人,自然知道許小福是怎么想的,沖老將軍道:“好了,小福也是一時心急,現在想想咱們要該怎么應對,大皇子忽然在府中埋下眼線肯定不會就這么一個,這幾天把府里來個大清掃,另外還要防備著大皇子,目前二皇子被立為了太子,誰知道大皇子狗急跳墻會干出什么事來?!?/br> 謝老將軍道:“老婆子放心吧,我會早些做安排的,待安排好了,我去邊疆一趟,我怕那邊也有變數?!?/br> 許小福不蠢,雖然不懂政治但也能聽出個大概,意思就是大皇子可能為了爭奪皇位有可能對謝府跟遠在邊疆的謝端燃發難。畢竟謝端逾掌管西秦國的軍權,想要叛變主主要的就是先控制了國家的軍權。 謝老太太嘆了口氣,最后準頭看向許小福道:“你是端逾的媳婦,以后府里的事情都要你接手,接下來的日子你要跟你娘學著怎么管理府中的大小事務,明天就開始吧,今天我會讓人跟她說一聲的?!?/br> 許小福應了聲,之后謝老太太就讓她回去了。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又飄起了小雪,許小??粗幊恋奶炜?,暗道,要變天了吧。 白氏的院子里知道沈詩兒竟然被許小福給打死了,白氏轉動著手脖子上翡翠鐲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會白氏身邊的大丫鬟習秋端著參茶過來了,“老夫人,喝點茶吧,您都這樣坐了好久了,要不要奴婢給您錘錘腿?” 白氏接過習秋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看著正給她錘著腿的習秋,突然開口道:“習秋,你覺得端逾媳婦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當初沈詩兒讓人亂棒打死的時候你看了嗎?” 習秋道:“老夫人,奴婢上午也去瞧了,那場面真是嚇人,當時夫人也在,夫人就那么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奴才們一棒子慢慢把沈詩兒給打死了。而且還是讓人把沈詩兒的嘴巴給堵上了,疼的沈詩兒是想叫都叫不出來啊?!绷暻铿F在一想到那場面整個人都慎得慌,那一刻的許小福是習秋從未見過的。 白氏看著手中的茶杯有些出神,過了會才道:“要是有人那么對清雪,我也不會放過那人的?!?/br> 習秋點頭,“老夫人說的話,還是那沈詩兒的錯,她也真是的,怎么能對一個孩子出手?!?/br> 白氏似乎也想知道原因,問道:“習秋,你怎么看的?沈詩兒為什么會對荷花出手?” 習秋看了白氏一眼,有些猶豫。白氏道:“你說吧,我不會怪你的?!?/br> 習秋這才道:“老夫人,您也別生氣,這話我是聽府里的小丫頭們偷偷說的,說……說是沈姨娘其實是對將軍有意,如今被老爺納為了妾侍,心里肯定恨,之所以要推荷花大概是因為想要泄恨吧?!?/br> 白氏聞言,半響不說話,過了好久才嘆了口氣。 許小?;氐皆鹤永锔x祁謝霖玩了會,謝霖這會都□個月了,會喊娘了,整天把娘給掛在嘴巴,不過喊的還不太清楚,多數時間都喊成‘狼’了。 謝祁在一旁就快笑死了,捏了捏弟弟的胖臉蛋糾正道:“弟弟,是娘,不是狼?!?/br> 謝霖轉頭看向謝祁,眨巴著大眼睛看了好一會,突然沖謝祁露出個笑容來,“鍋……鍋……” 謝祁瞬間垮了小臉蛋,“是哥哥,不是鍋鍋!” 許小??粗鴥蓚€孩子,心里的陰霾也驅散了不少,最后哄睡了兩個孩子,去陪著荷花睡了。荷花那日受了驚嚇,這幾天都睡得不安穩,有許小福陪著才算是好了些。 第二天,許小福就抱著謝霖去了白氏那里,白氏破天荒的的沒有為難許小福,只是讓許小福坐下,然后給了她一個賬本,“這是府中大大小小的開銷,你這幾天先學著管賬吧,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在問我?!?/br> “是,娘!”許小福接過賬本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她前世是開飯店的,對于賬目什么的還算精通,這些賬目倒也難不住她,看了幾處有些不明白,問了白氏,白氏也給她講解了,在白氏的院子待了個上午,白氏逗謝霖玩,許小??促~目,晌午就回去了。 之后的幾天許小福都去了白氏的院子學規矩,看的出來白氏似乎是想把這個叫交給她了。不管白氏是不是真心的,許小福知道肯定是謝老太太跟白氏說了什么,不若白氏也不會這么心平氣和的跟她相處了。 又過了幾天,許小福就發現府中多了幾張生面孔的丫鬟跟奴才們,看來謝老將軍已經把謝府里的內應給清除了。之后謝老將軍就去了邊疆。這幾天謝易中并沒有再來找過許小福了,看來是謝老將軍跟他說了些什么,謝易中很是傷心,整日在外面喝酒也不回府。白氏氣急,可又無可奈何。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了,許小福酒樓里的生意非常的好,這幾個月因為只有她的酒樓里供應蔬菜,所以狠狠的賺了一筆。 另外謝端燃那邊,自從謝端逾去了邊疆,謝端燃就沒在去軍營了,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了足夠的空閑,所以謝端燃這段時間就輕松了起來,許小福趁著今個有個好天氣又不用去白氏那里去的時候就帶著三個孩子去臘梅園里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