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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娘,你這是怎么了?怎得不請大夫過來瞧一瞧?” 沈梓慘白著臉色沒有理會他,一旁的陳錦小聲開口道:“父親,母親前幾個月就斷了阿母的藥了,阿母已經好幾個月未曾吃藥了?!?/br> 這話一句,陳誠就沉默了,陳錦看了他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父親..我..我想現在去請大夫給母親看看,父親,您能先回去嗎?” 陳誠臉色難看了起來,金子還未開口要,他怎肯回去?不行,要趕緊了,若是這事傳到了大哥陳慶口中,這金子可就沒他的份了。這些時日他為了交際到更多的權勢貴族,已經捉襟見肘了。家里的良田和店鋪都在大哥的名下,每月只是給其他三房一定的家用而已,本就沒多少,這些時日花銷甚大,若不是清風拿了一部分嫁妝出來,他早就撐不下去了。 這次,一定要把阿錦賭石贏回來的九金拿過來!想到這里,他急忙握住了沈梓骨瘦如柴的雙手,柔聲道:“梓娘,我不知曉清風會如此對你,你放心以后再也不會了,我定會好好待你,我會請最好的大夫來給你看病。梓娘,我定會好好待你和阿錦阿瑟的?!?/br> 沈梓臉色凄苦,萬分痛苦。 陳錦站在兩人身后,面無表情的看著這虛偽的男人,這男人和衛彥可真是有的一拼。同樣的不要臉面,同樣的會騙女人,同樣的狼心狗肺! “梓娘,我聽說阿錦上午去賭石,竟切出一塊極品玻璃底翡翠來,可是真的?”想到阿蕓形容的那極品玻璃底翡翠,陳誠就是一臉的向往,何時他也能夠擁有那樣極品的翡翠? 快了,他相信自己定能夠過上美人在懷,翠玉環繞的日子。只要他能爬上那權利之上,只要他成為了貴族,一定會過上那般的日子的! 沈梓忍受住疼痛,抬頭看向眼前虛偽的男人,仰頭大笑了起來,“金子,金子,你的眼中只有金子!拿著你的金子就快些走吧!” 陳誠臉面的喜色,松開了握住沈梓的雙手,站起身來,“好好,梓娘,金子放于何處?” 沈梓沒在說話,躺在床頭閉上眼睛,似睡了過去。 陳誠轉頭看向那縮在角落里的美貌女兒,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阿錦,過來一下?!?/br> 陳錦應了一聲,慢慢的來到了陳誠的面前,“父親安好?!?/br> “恩,阿錦,聽說你是在一堆廢品毛料中賭出那塊極品翡翠的?” “是的,父親?!标愬\低眉順目的答道。 陳誠看了一眼畏手畏腳的陳錦,忽然覺得好奇,“阿錦在摸向那毛料時,可有什么感覺?” 能在一堆廢品毛料中賭出一塊極品翡翠來,這該是何等的運氣?莫不是他這女兒是個好運氣的? 陳錦不安的絞著手指,“回父親的話,并無什么特別的感覺,總覺得那些毛料都是差不多的,便隨便挑了一塊出來?!?/br>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到底愛不愛看這個類型的文啊,好忐忑。 想寫的是一個很聰慧的女子,她能屈能伸,該風采時絕不會刻意的低調。一步步的從最低的庶女成就自己的名門風采。 ☆、第 9 章 “并無什么特別的感覺?”陳誠蹙了蹙眉頭,低頭又看向自己這個面容嬌美的女兒。 在他的眼中,只是嫡出的孩子才是重要的,這個女兒性子太過懦弱,他不喜。再大些,就送給貴族人家做妾侍好了。她這樣的美貌若是被家主看上了,寵上了。距離他的榮華富貴的日子也不會太遠的。 想到這里,陳誠的神色溫柔了許多,”阿錦,可怨恨父親?父親也很掛念你和阿瑟的,對了,怎么沒看見阿瑟那孩子?可又是出去玩了?!?/br> “每日里,我和阿母阿弟都吃不飽,阿弟去給阿母抓魚去了?!标愬\低垂著眸子,聲音柔順恭敬。 不知為何陳誠卻總覺得這女兒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諷刺。 是的,就是諷刺,陳錦她看不起這個父親。 阿母和父親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阿母本是不喜歡父親的,奈何父親那時看中了阿母,求人去提親。阿母的父親只是一小小的庶民,對于小家族出生的陳誠很是敬畏,也有些貪慕虛榮,不顧阿母的反對,強行把阿母嫁給了陳誠。 陳誠原說好以平妻之禮迎娶阿母的,誰知最后只是把阿母納為了妾侍。 才入陳家時,阿母整日以淚洗面。后想通既然入了陳家,便好好過日子吧。 只是戚夫人卻容不下她,阿母也知,從不和戚夫人爭寵,四房的奴仆婢女多是戚夫人陪嫁過來的,自從全部聽從戚夫人的話。他們造謠阿母性子惡劣,仗著郎主的寵愛囂張跋扈,阿母也不在意。 自從生下陳錦后,阿母整日多數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生下陳錦時,陳誠對阿母還是很喜歡的。 戚夫人嫉妒之下下藥害了阿母的身子,阿母那時已經懷了阿瑟,阿瑟雖保了下來,但自從生下阿瑟后,阿母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容貌自也一日不日一日。 后,陳誠看中一花樓的紅伎,本想帶了回來的,奈何不知會被誰活活打死,這事自然作罷。只是從此之后陳誠便很少來找阿母,這三年連阿母住的院子都未來過一步。 戚夫人若是不對她和阿瑟出手的話,阿母大概也不會這般仇恨她吧。戚夫人好幾次都險些害死了她和阿瑟,阿母這才和戚夫人之間產下了不解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