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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來不及多想什么,衛瑯宴已經讓她開了藥方交代侍衛去抓藥,又同小世子退了下去,好讓她施針治療。這施針治療要好幾日的時間,女醫官施針之后就離開了王府,離開時交代了幾句要注意的地方。 沈牡丹吃了藥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半睡半醒之間似乎瞧見有人影在她床頭站了許久。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她四下環顧了一圈,亮堂的房間,擺在屋角的暖爐,上好的青花瓷瓶,紅木,雞翅木的家具,頭上的青紗蚊帳。她楞了好一會才突然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記起了昨天夜里同思菊和阿煥逛集市,無緣無故惹上的禍事,最后被宴王抱回了王府。這里是宴王府,那阿煥和思菊昨天夜里豈不是擔心了一晚上,她臉色大變,又記起女醫官交代她的不能隨意下床,正想喊人過來,房門突然被推開,兩個穿著青石色小棉襖的丫鬟走了進來,瞧見她醒了過來,忙笑道:“姑娘醒了,可覺得腹餓?” 沈牡丹急著阿煥和思菊,忙問道:“殿下了?我想見殿下?!?/br> 其中一個圓臉丫鬟笑道:“殿下一早就去宮中了,說是姑娘要是擔心家人的話就不必了,殿下昨個夜里已經遣人去通報了姑娘的家人,估摸著待會姑娘的家人就會過來了。不過殿下說了,姑娘還不能同家人一起離開,姑娘身上的傷勢嚴重,最少也要臥床半月不能移動。姑娘不妨先吃些東西?!?/br> 沈牡丹也不好多說什么,如今身子又不能動彈只能躺著,吃個東西都不方便,只能讓這圓臉丫鬟一口口的喂她吃,吃了一碗紅棗小米粥,又吃了幾個水晶餃便差不多了,跟小丫鬟道了謝。 那圓臉丫鬟把空碗遞給了身后的鵝蛋臉丫鬟,替沈牡丹擦拭了下嘴角,笑瞇瞇的道:“姑娘不用說謝謝,這是奴婢們該做的事情。奴婢名鳩蘭,這個是采蓮,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喚奴婢們就可以了?!?/br> 兩個丫鬟退下去后,沈牡丹繼續躺在床上休息,心中不知是作何感想,她真是沒想到自己又被宴王救了一次,如今看起來她是欠了他的人情才是。她雖替他賣糧,但后續都是交給了容云鶴,她也只用同容云鶴接觸便好,還以為以后再也不會同他有什么交集了,如今看來,這也不知是什么緣分。 躺了沒多久,外面忽然聽到阿煥呼喚他的聲音,沈牡丹急忙扭頭朝著門口看了過去,那叫鳩蘭的丫鬟領著沈煥和思菊進了房。沈煥和思菊立刻奔到了沈牡丹面前,看沈牡丹的樣子,兩人急的都快哭了,沈煥更是紅著眼眶趴在沈牡丹旁邊,“姐,你這是怎么了?”昨天夜里他跟思菊先回去后,等了一個的多時辰,兩人后悔不已,深怕她出了什么事情,正打算出門找找的時候來了兩個侍衛,說是宴王府中的人,說牡丹在殿下府中,讓他們不必擔心,一早再去看望牡丹。兩人都不知道牡丹出了什么事情,現在看著她躺在床上不得動彈,頭上給包著紗布的樣子就知曉她受傷了。 沈牡丹笑了笑,“我沒事?!?/br> 沈煥抹了把眼睛,都快哭了,“姐,你這到底怎么回事?誰打你了?” 思菊也擔心的不行,看著自家姑娘如今的慘樣都開始掉起了眼淚。 沈牡丹知曉沈煥性子沖動,在這樣滿是權勢的安陽城中,他們太過渺小,她不知道上一輩子沈煥出的事情是不是跟他沖動毛躁的性子有關,但這一世她一定要讓阿煥改掉這種性格,所以并沒有把這件事情瞞著,全部告訴了兩人,“阿煥,你知曉我為何要把這事告訴你?你性子莽撞,在這樣的地方最要不得,更別提你還喜歡強出頭。你瞧瞧我,都已經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卻惹了這樣的禍事上身,所以你魯莽的性子必須改掉,更不能強出頭,我們若是世家大族也沒什么,可我們不過是小小的落魄戶,在這樣的地方呆著,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給整個家族招來禍事的,你做什么事情都必須三思而后行,可記清楚了?” 沈煥埋著頭,顯然是把沈牡丹的話聽了進去,好半響抬起了頭,“姐,你放心吧,以后我不會那般魯莽了,只是你……”他擔心jiejie惹上那樣的跋扈的人,那公主能放過阿姐嗎? 沈牡丹知道他在擔心什么,安慰他道:“你放心,應該是沒事了?!逼鋵嵥膊桓铱隙柺髂侨说降讜粫屏T甘休。宴王替她出了頭,想來這段時間她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為什么這么喜歡霸王,求評,嗷嗚(︶︿︶) 43、、 沈牡丹忽又想起寶秋的事情來,如今元澤慶是陽石的駙馬,寶秋若是被陽石給碰見了,肯定是沒什么好下場的,她慌忙沖沈煥道:“阿煥,我們同寶秋分開時候寶秋不是給了我們她姑姑家的地址?你快些回去把地址拿過來,我放在床底壓著在?!?/br> 沈煥有些不解,“姐,現在尋了那個過來做什么?” 沈牡丹道:“你忘記我方才同你說的事情了?寶秋來安陽是為了尋元澤慶問清楚,如今那元澤慶可是陽石公主的駙馬,陽石公主這人猜疑心重,心思又歹毒的很,若是讓她碰見了寶秋,寶秋能有什么好下場?我們現在要趕緊告知寶秋,讓她莫要再找元澤慶了?!?/br> 聽她這么一說,沈煥臉色都變了,立刻站起身來,“姐,我現在立刻回去拿。那讓思菊在這里照顧你?!彼臼窍胱尠⒔慊厝サ?,只是阿姐如今動彈不得,只能在王府帶著了,沈煥倒不是不喜宴王,而是覺得阿姐說的有道理,和這些貴族們打交道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誰知宴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