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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希音突然有種沖動,想請倪喆替這個女人做個換心手術。她那顆心,大概早就黑透了,所以才會這么信口開河抹黑別人,換顆塑料心,或許還會好一些。 那個柯少,顯然也是個財大氣粗的笨蛋,被人挑撥了幾句,自信心就開始膨脹起來。本著他的女人只有他才能罵的原則,沖著藍希音吹胡子瞪眼睛:“你這女人哪里來的,真他媽不識好歹,還不趕緊過來道歉!” 他話音剛落,早就有忠心的爪牙撲了過來,一左一右扯著藍希音,就把她往柯少面前帶。藍希音一介女流,哪里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當即就被扯得有些東倒西歪。這會兒,她多少有些后悔,如果剛才讓倪喆陪著來,或許就不會這么被動了。 現在,他們大概還在那里說笑,完全不知道自己陷入了這么大的麻煩中。 藍希音就這樣在走廊里,當著許多人的面,直接被拉扯到了柯少的面前。那家伙看上去像是沒有睡醒,眼皮搭拉下來,一雙細長的眼睛卻很有興趣地在藍希音的身上來回打轉,那目光仿佛想要一層層剝光她的衣服,好好看清里面的一切。 這種當眾被人羞辱的感覺,讓藍希音恨不得立馬就去死。她將頭撇向一邊,本能地想要避開柯少伸過來的那只手。那只手肥肥胖胖,和柯少的身材很像,只消看一眼就讓人倒足胃口,就像一只渾身長滿毛的大蜘蛛。 藍希音避了兩下卻沒避掉,眼看著臉上就要被占便宜時,她突然發現,那只手停在了面前大約十公分遠的地方。緊接著,柯少便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那只剛才還在面前晃動的手,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呈現出一種奇怪的姿勢,被直接擰了一百八十度的彎。 藍希音的視線,一直定定地落在那只手上,過了大約兩三秒后,才突然順著那只手,慢慢地抬起頭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面前,就像剛才在包廂里,看著倪喆時產生的幻像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一切似乎都是真實的。段輕寒的臉就在離她大約不到一米的地方,面容依舊冷淡無霜。 8囂張 事后藍希音回憶起那一段的時候,深刻地覺得,當時段輕寒看著柯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冬瓜,完全沒有把他當作人看待。 在段輕寒擰住了柯少的手骨,把他折騰地哇哇大叫之后,那些個走狗像是被嚇住了,大約過了一分多鐘,也沒人想要上前來幫個手。直到柯少忍受不住手腕的劇痛,跌倒在地,嘴里不停地罵罵咧咧,抬起那只尚且完整的腳四處亂踹時,那些人才算是反應了過來,一個兩個沖了過來,要為主子報仇。 藍希音當時還被那兩人架著,暫時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一擁面上,將段輕寒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個柯少,似乎還算是個有背景的人。身邊朋友走狗不少,有好幾個甚至像是保鏢模樣,清一色的黑西裝白襯衣,冷不防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以為是穿越到了香港的警匪片里。 段輕寒被他們圍在中間,似乎也不著急的模樣。他個子很高,從藍希音的角度望過去,比那些人大約都要高出半個腦袋。此刻他的臉上,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模樣,沒有笑容,也沒有殺氣,就像平時走在路上,從容地讓人有些迷惑。 他的動作不算很快,慢悠悠地向前走了一步,那些圍著他的人似乎也不敢輕舉妄動,于是他便跟著他移動了一下。 還有幾個親近的,忙不迭地去扶起柯少,那個惹事的女人則是嚇得臉色發白,一個勁兒地粘著柯少,卻被他煩燥地一推開,指著段輕寒的鼻子罵道:“給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了也沒關系!”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神色極為鎮定,仿佛真的握有生殺大權,就算打死人也不用負法律責任。藍希音不由愣了一下,她在醫院工作這幾年,關于官場上的事情也聽說了不少。她極其相信這個柯少絕對不是在信口開河,他或許真的有這種能耐,置人于死地而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藍希音忍不住開口道:“這事兒跟他沒關系,放……”話還沒說完,她就被那兩個架著她的人用力一扯,身子一晃幾乎要摔倒。 柯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手腕也不怎么疼了。他走到藍希音面前,拍了拍她的臉頰,一臉猥瑣相:“怎么,想要美人救英雄?別著急,解決完了他,咱們的事兒再慢慢算。我柯少對女人一向很溫柔,你們說,是不是啊?!?/br> 那些走狗于是紛紛笑著應和,整個走廊上都回蕩著他們那放肆的笑聲。藍希音厭惡地將頭別了過去,轉頭間掃了段輕寒一眼,只見剛才還沒什么殺氣的他,一下子就像是被點著了一般。兩個圍在他面前的男人身子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同時捂著肚子向地上倒去。 那動作實在太快,其他人都沒來得及看清楚,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段輕寒已經走出了他們的包圍圈,徑直朝柯少走了過來。 柯少剛剛吃過他的虧,本能地覺得害怕,不禁想要溜,卻被段輕寒一把扯住了后衣領子,整個人就像甩麻袋似的,重重往后一飛,撞在了幾個走狗的身上,頓時人仰馬翻。 這一下,柯少倒不覺得疼,就是實在太丟面子,他從小到大,大概還沒吃過這么大的虧。向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沒有別人占他便宜的理兒。今天這個情況,已經完全打破了既有規則,向著不可控制的方向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