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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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心高氣傲,未必肯把柔嘉嫁給小五?!?/br> 四皇子撇嘴,“若是從前,姑母還瞧不上我呢,父皇都給大皇兄他們賜婚了,姑母的選擇可不多,只要不叫三皇子娶柔嘉表姐,您又拒絕了她,年齡相近的皇子里,可不就只剩下五弟?” 話音剛落,恰好五皇子就進來了。 寧妃探究的目光落在五皇子身上,五皇子茫然無措。 “給寧母妃請安?!?/br> 寧妃笑笑,問五皇子可想娶柔嘉,五皇子臉紅到滴血,說自己都聽寧母妃和四皇兄決定。 寧妃頗為滿意點頭,“行了,你去陪陪你母妃,此事本宮與你四皇兄自有安排?!?/br> 五皇子離開寧妃寢殿,去往了趙婕妤所住的偏殿。 趙婕妤在做針線,繡的是一個鞋面。 趙婕妤沒有侍寢前,就是寧妃身邊管針線的宮女,負責給寧妃做鞋縫小衣,如今做了婕妤娘娘,還在給寧妃做鞋。 五皇子不是第一次見到趙婕妤給寧妃做鞋,卻從未有哪次像此時這么氣憤。 他不想娶柔嘉! 他不想接受四皇子硬塞給他的東西和人。 或許,他應該找蕭云庭聊一聊? …… 皇宮里暗潮涌動,程卿這邊無暇顧及。 崔彥到京城沒幾天就是會試之期,程卿像一個準備充分的士兵,走進了會試的考場! 第299章 :第一次毒發(1更) 會試分三場,第一場在二月初九。 從縣試到鄉試都要經過搜身檢驗,唯獨會試不需要。 魏太祖曾說:“此已歌《鹿鳴》而來者,奈何以盜賊待之?!?/br> 《鹿鳴》是《詩經?爾雅》的第一篇,是貴族的宴會詩,鄉試發榜后,各省都要舉行“鹿鳴宴”,宴請鄉試中舉的新舉人,在魏太祖眼里,中舉的舉人已經可以被稱為‘貴族’,是經過層層科考選拔出來的人才,應尊重他們的人格,還沒作弊呢就要先搜身檢查像什么話,又不是要抓盜賊! 對程卿來說就比較輕松了,她不用擔心考前搜身環節。 二月初九,養了兩個月傷的武大可以下床了。 在床上躺了兩個月,武大終于撿回來一條命,期間傷情反復,將醫館的一眾大夫折騰的夠嗆,日日翻醫書商討藥方,頭發和胡子都快一起扯禿了。 雖然能下地了,武大走路仍然虛弱無力,新做的棉衣穿在他身上都撐不起來。 以前一頓能吃三大碗米飯,澆上濃稠的菜汁至少再加兩碗,現在胃口大不如前,只吃兩碗飯就飽了。 程卿會試這日,武大可以不用人攙扶下地行走,醫館的幾個大夫跟在他身邊,問他可有不適,武大搖頭。 大夫們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我們也算對程解元有個交代,等他參加完會試,也該兌現承諾了!” 這些大夫們還惦記著‘細菌’的事。 武大對程卿有盲目的信任,“少爺肯定不會騙你們?!?/br> 醫館的大夫們也不希望程卿騙人。 在武大受傷后,程卿重新在京城打造了蒸餾器,蒸餾了一些烈酒出來給醫館使用,大夫們特意在傷者身上對比,有了烈酒消毒,傷口感染化膿的情況的確少了很多,這也佐證了程卿所說的‘細菌’可能真的存在……反正是不是真的,都要靠程卿拿出證據來。 新的蒸餾器也是程卿在醫館附近的鐵匠鋪訂做的,程卿希望能借此把怪老頭引出來,哪知怪老頭很耐得住,就是不現身。 程卿在走進會試考場前還在想,那怪老頭知道了她的性別秘密,一直隱而不發,會不會在她參加會試時跳出來揭發? 可直到她連續參加完會試三場,程卿預計的壞情況也沒發生。 承平十年二月十二,會試第二場,也是程卿十七歲的生辰,這一日她在考場上奮筆疾書,自然收不到什么生辰禮物。 二月十五,會試第三場快結束時,程卿忽然感覺到腹痛。 她以為自己吃壞了肚子,但很快發現并不是。 小腹的疼痛是一陣陣加劇的,像有人把一把刀插入程卿腹部,握住刀柄使勁攪動。 她趴在桌上滿頭大汗,巡視考場的差役都多看了她幾眼。 程卿并不是唯一忍著疼痛在考場上掙扎的應考舉人,崔彥那邊也不好過,考場惡劣的環境讓崔彥已經愈合的斷腿處苦不堪言。 考完會試最后一場時,程卿和崔彥恍如難兄難弟,兩人都虛脫了。 周恒一手扶著一個,急的滿頭大汗。 俞三遠遠看著不對勁,小跑過來。 “他們怎么了?” “好像都累虛脫了!” 貢院的門口全是人,馬車一時都擠不進來,周恒一個人真的攙不動兩個病號。 俞三伸手來扶程卿,周恒也沒拒絕。 崔彥倒是神志還清醒,卻也精疲力盡,阻止不了俞三去扶程卿。 到了國子監后,大家都在為會試沖刺,俞三也沒空再找程卿麻煩,雙方的關系不像在南儀時那么緊張。 周恒說是累虛脫了,俞三皺眉:“我看更像是急病,是不是在貢院吃了不干凈的東西,要不就是受了涼——” 俞三一直知道程卿身形單薄,但真的有機會和程卿有肢體接觸,他才發現程卿比他想象中更瘦。 那胳膊細的,稍稍一用力就要折斷。 腰也是,盈盈不及一束……呸呸呸,自己在想什么呢! 俞三看她面白如紙,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自己也很著急。 難道程卿是中了別人的暗算? 在賞梅會上,俞三親眼見到程卿是如何得罪長公主的,也聽到了柔嘉對程卿的憎惡。 那對母女有多么跋扈,俞三可沒少聽人提及。 如果她們要在程卿會試時下手,那讓程卿名落孫山,的確是對程卿最好的懲罰。 俞三瞬間就陰謀論了! “趕緊找大夫去?!?/br> 程珪也擠了過來。 司硯帶著幾個孔武有力的家丁和小磐,擠過人群。 小磐看著俞三扶著程卿,很是著急:“先接少爺和崔少爺回家再去請大夫吧?!?/br> 少爺是女兒身,怎好被外男攙扶? 小磐知道程卿不在意這些,小磐自己在意,不想程卿被人占便宜。 小姑娘幾乎是從俞三手里硬搶過了程卿,費力攙扶程卿進馬車,不許別人再碰程卿一下。 俞三瞪了小磐一眼,小磐一點都不害怕,小小的身體擋在車門處。 “小磐?!?/br> 程卿躺在褥子上有片刻的清醒。 小磐連滾帶爬擠進車廂。 “少爺,奴婢在呢!” “去、去鐵匠鋪請大夫……” 少爺莫不是生病昏了頭,請大夫應該要去醫館,怎么是去鐵匠鋪? 小磐快急哭了。 忽然又想起了那夜聽到的話。 那個知道少爺‘秘密’的老人,曾約少爺在鐵匠鋪見面——鐵匠鋪里有能幫助少爺的人! 小磐跳下車和司硯耳語數句,司硯將信將疑,“你這丫頭是不是聽錯了?” “沒聽錯,少爺就是這樣吩咐的?!?/br> 小磐跺腳。 司硯只得照辦。 “駕——” 馬車噠噠噠駛離了貢院門口。 周恒把崔彥扶上了另一輛馬車。 俞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悵然若失。 程珪問他是不是想和程卿握手言和,俞三冷哼一聲:“講什么和,我是想看笑話,程卿和那姓崔的這次會試肯定沒發揮好,說不定要名落孫山!” …… 程卿再醒來時已經是半夜。 “……小磐?” 她肚子還有點隱痛,不過已經到了能忍耐的程度,疼痛讓程卿出了許多汗,她現在很口渴。 房間里坐著一個人,并不是小磐,而是程卿一直在尋找的怪老頭。 見她醒了,怪老頭桀桀笑道: “你中的毒已經在發作了,這是第一次,以后每月都會發作一次,一次比一次痛,到最后你會活活痛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