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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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二字太難聽,齊玉張了張嘴想反駁,話到唇邊又不知道說什么,如果不是妾,那確實是...... 兩人穿戴好,司琴把新做的飯菜擺在膳桌上:“少爺,姑爺,吃飯了?!?/br> 季子漠讓司琴等人退下,邊吃邊和齊玉說這幾日的事情。 齊玉聽的忘記了吃飯,后怕不止。 季子漠幫他夾了塊煎的魚:“事情都過去了,不用害怕,邊吃邊說?!?/br> 平日聞不到的魚腥味盤桓在鼻尖,勾起內里像是要造反,齊玉趁季子漠不注意時把魚塊偷偷撥到地上。 魚塊落了地,齊玉做賊心虛的長呼了口氣,這兩日開始聞不得葷腥,他昨日又給自己把了脈,這次倒能確定是有孕。 可自己這副落敗的身子是否能孕育孩兒還未可知,和季子漠說了只能憑白擔憂。 他剛才已經寫了信讓人送回桑農縣無涯寺,看看主持到時候回信如何說,若是不能留,齊玉抿了下唇角,聽季子漠的。 他偷看了季子漠一眼,左右不過半月時間,這應當不算是騙他。 齊玉:“太子登基,孫家定是要回來,先帝賜的府邸我們是否不用修繕了?” 季子漠:“修繕的銀兩先帝已經撥了,府邸我適機問過太子,太子言依照先帝的旨意?!?/br> 那府邸雖好,季子漠和齊玉也不眼饞,情愿另賜一處小些的。 齊玉擱下筷子:“孫家是太子的外家,他們的府邸我們住著,日后孫家的人回了皇城,日日見著心里能是滋味?” “他們以為是我們搶的,哪里知我們情愿不要?!?/br> 季子漠隨著擱下筷子,斟酌道:“齊玉,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br> 季子漠所提的事齊玉就沒有不依的,現在正式的讓齊玉也提了心:“你說?!?/br> 季子漠打量著他的神色道:“我不想當官?!?/br> “當時算是不得不走這條路,等太子登基后辭官應該也行,我這個人吧,你也可以說是沒出息,我就是不想過這種日子?!?/br> “我想著爹娘平安無事,家產自是要歸還的,我們回桑農鎮,嗯...爹娘如果信任我,我可以學著接手生意,做個小富則安的商人和你逍遙度日,你覺得怎么樣?” 季子漠眼中小心忐忑,是齊玉很少見到過的模樣。 齊玉:“如果我不同意呢?” 季子漠聳聳肩:“你不同意我就繼續在官場混唄,到時候怎么著也得給你和娘掙個誥命!” “我跟你說,我覺得我運氣不錯,這才多久就混到內閣了,原本先帝說讓我當首輔,我想著該當時說這話的時候就我一個人,總不好王婆賣瓜的跟太子說,而且孫延濤回來肯定還是他繼續當首輔?!?/br> “誰知道我走之后先帝又跟陸志專幾個內閣大臣說讓我當首輔的事,璩初殺他們之前把事情問了個遍,他們把這事說了出來,太子說還讓我當首輔......” 他的話尤其多,仿佛不停的說就可以忽略心中的情緒,齊玉隔著膳桌握住他的手背,想哭又想笑道:“你為何覺得我會不同意?” 季子漠:“這不是怕你失望,你要想清楚,董寒玉之前搭上了太子的風,現在水漲船高,以后和鄭柏敘肯定越混越好,我要是辭官了,以后可就比不過了?!?/br> 齊玉面露不解,二十六歲的眼眸猶如初識時純清:“為何要比?” 季子漠不語,齊玉不解:“我說的不對?” “不是,就感覺老天待我不薄?!?/br> 齊玉問了句為何,季子漠未曾解釋,他有些同情鄭柏敘,攤上個一心往上走的董寒玉,往后怕是難隨心意。 “皇上是怎么?”齊玉半遮半掩的問出心中疑惑,太子示弱,怎就在皇宮有如此布局。 季子漠望著桌角,神色猶如深淵般漆黑,良久輕聲道:“要命的事我躲還來不及,怎會去問,不過我猜著,是劉公公?!?/br> 劉公公,自小入宮,陪了景安帝一輩子,齊玉萬想不到是他,一時心像是跳到了嗓子口。 過了半晌,移到一旁榻上的茶案:“你打算何時辭官?” 季子漠跟了過去,盤膝等著:“尋個適當的時機,太子現在不會讓我走,要不然也不會依舊把孫家的府邸給我們,只不過他是好意,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罷了!” “太子雖說能登基,后面卻有一堆的麻煩事,誰都不是傻子,皇城的官兒好擺弄,手握兵馬的將軍要細細對待的,還有兩個藩王?!?/br> 說到這里,季子漠隔著案桌傾身,神情變幻莫測,想說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去說。 齊玉把澄黃的茶水推過去:“怎么了?” 季子漠沉思了會,搖搖頭說:“說不上來,我總感覺藩王不對,西南王蠢蠢欲動,這個在情理之中,東邊的平勇王太安靜了,安靜的不正常?!?/br> “西南王一年要糧要錢要馬要藥,不要就生各種亂子,近些年來平勇王要的次數少,要了不給也不鬧,一年能送好幾車的東西給皇上,忠心的不正常?!?/br> 不是說藩王忠心不好,只是手握兵權沒有野心,實屬不正常。 兩人想不出個所以然,季子漠道:“可能是我多心了,是好是壞有太子頂著,不過我辭官前肯定要把郭縣令料理了?!?/br> 齊玉:“還尋不到孫甲舟嗎?” 季子漠:“暫時還未尋到,不過有點眉目了?!?/br> 欽天監奉上大吉之日,太子登基為皇,年號紫陽,與邊塞紫陽關相同。 皇位更迭漸漸趨于平淡,季子漠雖忙卻也少了擔驚受怕,不說登基前的紛紛擾擾是太子算計還是璩初等幕僚算計,他卻是算得上一個明主。 季子漠依舊在內閣,兼領著兵馬司的全部兵馬,管著皇城安定,去看過二皇子幾次,被宮人照顧的很好。 二皇子住在皇城一處宮殿內,季子漠還未進去就聽到他的笑聲,走進一看是太監帶著他放風箏。 二皇子見了季子漠飛撲到跟前:“先生,你又來看我了?!?/br> 季子漠彎腰抱起他:“近幾日過的可還好?” 二皇子高興的指了指天上的風箏:“皇帝哥哥讓人送來的,他說等過些日子,讓我繼續跟著幾位先生學學問,聽說先生還管著兵馬司,到時我還可以與先生同騎一匹馬?!?/br> 季子漠心頭一跳,不敢再往下問,匆忙轉了話題。 第115章 在二皇子處待了片刻,季子漠離開時脊背被汗打濕,他什么都沒問,架不住二皇子見到熟人高興,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出來。 太子,不,現在是紫陽帝,他會傍晚閑時來看二皇子,會教他學問。 季子漠離去時,二皇子悄悄在他耳旁說:“先生,父皇離世我很難受,可是我現在比以往開心,皇帝哥哥對我很好?!?/br> 天上的白云變化莫測,季子漠抬頭望去,希望自己心中所有的怪異都是多心。 “季大人,皇上找你?!弊详柕凵砼缘男√O急急跑來。 季子漠步子快了些,行至半路,不知怎的想起了麻尤虎,他問了小太監一句。 小太監忙笑著回:“我干爹把麻尤虎打發去洗恭桶,前些日zigong里不太平,不知麻尤虎是掉在哪個坑里死了,還是趁亂逃了,竟然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了?!?/br> “干爹想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雖得罪過季大人,現在就是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再惹季大人,一時騰不開手就沒再管?!?/br> 麻尤虎的恨意季子漠清楚,就如劉公公所說,一個小太監總不好讓人大張旗鼓的去尋。 笑道:“劉公公是你干爹?!?/br> 小太監弓著腰嘿嘿笑了兩聲:“承蒙干爹看得上?!?/br> 帝王易變,文華殿不變,同一個殿內,紫陽帝端坐在龍椅上,見季子漠請了安,道:“你看看這個?!?/br> 劉公公未在跟前伺候,季子漠從一側上了臺階,接過紫陽帝遞過來的信件。 素白的信封擺在龍案,封蠟已被折斷,上面寫著:太子親啟 季子漠把信展開后一目十行看過。 這還真是......難辦。 邊塞的王達將軍領軍二十萬,信上言景安帝前些日子寫過一封密信給他,說自己想傳位給二皇子,命王達守衛邊塞,忠心二皇子。 王達的信還沒暖熱乎,皇城突然傳來消息景安帝遇刺駕崩,太子登基。 這事就是個傻子也能猜出有鬼,王達與景安帝自幼相識,是臣是友,忠心非比尋常,信上最后言,太子與二皇子皆是皇上子嗣,誰登基他都忠心為臣,只問一句,景安帝之死是否與太子有關。 季子漠收了信,斟酌道:“皇上,王達將軍肯寫此信就表示還是忠心的,先帝之死是刺客所為,這點加以解釋想來不至于出岔子?!?/br> “那日先帝讓臣領兵馬司去圍太子府,臣緊急之下若是不說是宮里遇刺,其他借口怕是難以說服?!闭f著季子漠掀開官袍跪在一旁。 紫陽帝站起身扶他起來,道:“朕知道,那日若不是你,朕走不到今日,莫要忐忑覺得朕因此事怪罪與你?!?/br> 景安帝身子時好時壞,病死比遇刺更容易讓人信服,不過若是病死,太子則難以帶兵入宮。 只能說是凡事有利有弊。 紫陽帝:“王將軍戎馬一生,現如今手握二十萬大軍,另有他手下將領統領各軍,是重中之重,此事回信解釋太過輕視,朕想著讓你走一趟邊塞,當面替朕解釋?!?/br> 出差編瞎話,季子漠垂首思索著能不能拒絕。 紫陽帝聲音無奈:“朕能信任之人只有你頗有急智,你信先帝之死與朕無關,其他人怕是心里也犯嘀咕,這樣的欽差去了邊塞,王將軍怕是要認準朕是弒父的兇手?!?/br> 話至此,季子漠還能如何拒絕,心里吐槽了句,弒沒弒父你心里沒譜嗎? “是,臣領命?!?/br> 正事談妥,紫陽帝又問了兩句家常,說了些君臣親切話,最后笑道:“你現在住的宅子太小,等到從邊塞回來就可以遷府了,朕會派人幫你盯著修繕?!?/br> 季子漠隨著笑道:“謝皇上?!?/br> 紫陽帝:“無需言謝,朕與你相處不多,為君王看重你,私下卻拿你當好友,你對朕也可隨意些,日后我們君臣年年歲歲,相處的日子還長著?!?/br> 打算找時機辭官的季子漠:...... “是,皇上?!?/br> “大笙舊病新傷擾的朕日夜難眠,用舊方子能強撐著,若想恢復健壯少不得要刮骨療傷,季臣無需謹慎的探朕的性子,朕與父皇不同,季臣有方子只管放心大膽的開,諸后果有朕與你一同擔著?!?/br> 季子漠一時不知如何回,猜不透紫陽帝是因心情說話至此,還是看出他收心想退才故意說的這些。 所謂舊方子,是以往大臣的按部就班,新方子......季子漠也不知道新方子是什么,但是瞧著紫陽帝對他期望不小,只是......季子漠實在是沒什么新方子。 季子漠垂首應是。 紫陽帝繼續笑道:“朕與齊玉也是舊相識,等這陣忙完,朕設宴請你們夫夫,聽說你之前寫過棄郎書,若是想要再辦婚事,朕可認齊玉做個義弟,如此一來你們兩人也算是相得益彰?!?/br> 似知心好友的話處處體貼,季子漠拱手道謝道:“齊玉多次與臣說,在邊塞多虧皇上護著他,皇上的大恩臣萬死難報?!?/br> 紫陽帝笑的有些無奈:“好了好了,朕說的心里話,被你這一回,反倒是故意讓你表忠心了,退下吧!” 入冬已有一段時日,夕陽薄暮時季子漠出了忠善門,一眼就瞧見齊玉一如初見,立在馬車旁,手臂里是一件玄色披風。 季子漠停住腳步忍不住笑了,齊玉沒動,也望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