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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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漠聳聳肩:“推測的?!?/br> 吳施中一時有些牙癢癢,若季子漠是他弟弟,他非要動手揍一頓不可,提聲氣道:“你,這怎么能靠推測,無憑無據的事奏上去,皇上第一個砍了你?!?/br> 季子漠任由他跳腳,喝了半盞茶后才拿過一旁的兩張宣紙遞給他:“我沒人,需要吳兄幫個忙?!?/br> 數字說的話最為真實,季子漠在戶部呆了半年,難搞的雜活全都做了一遍,他原就對數字敏感,就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人,左右推敲一番,早就把戶部的人摸個七七八八。 “不止王尚書,就連上一任的戶部尚書恐怕也不干凈,五年間,其中有兩年大笙所收賦稅西南王占用一半?!?/br> 季子漠起身指了指紙上的一筆撥銀:“當時皇上壽誕戶部說沒錢,但是隔了兩個月西南王要增加軍餉,戶部一分不少的如數發過去的?!?/br> “這幾年西南方向多災多難,最多的一年,大大小小要了十幾次東西,錢糧武器皆有,皇上當時讓還不是戶部尚書的王弘平當秘密欽差,去了趟西南,回來說是一切正常,在皇上面前為西南王說了不少好話?!?/br> “而我在皇城酒樓卻聽說,西南王在西南稱霸,囤糧鑄兵器,挖礦制鹽,與塞外游牧人做生意換精壯馬匹?!?/br> “說這話的人自稱是西南來的,這事連西南那邊的百姓都知道,我就不信王弘平帶著人去西南屁都沒查出來?!?/br> 吳施中把手中的紙張快速的看了一遍,緊皺眉頭沉默了好一會:“你想讓我幫你查什么?” 季子漠:“醉酒胡言的西南人我接觸了一番,探得了一個銀礦的大致位置,想讓人去查查虛實,不需要做什么,就是看看是否為真就好?!?/br> 萬幸那日下了暴雨酒樓生意不好,西南人說的話未被多人聽見,若不然怕是聽到這話的人都不好活了。 吳施中點點頭:“我這就安排人去西南,人長了腳容易跑,銀礦跑不了,這事不難查,快的話一個月足矣?!?/br> “只是......”吳施中臉色蒼白道:“一個王尚書不足為慮,你這揭開西南王的底,不怕他......” 季子漠:“所有我打算一個明折一個暗折,明折早朝呈上,暗折專給皇上看,皇上要是想弄死我,那我也沒辦法,皇上要是還有兩分明智,不聲張我則沒事?!?/br> 吳施中:“貪污受賄,買賣官職走明折,勾結藩王走暗折?” 季子漠點點頭。 吳施中:“明折最好走內閣,若不然又是你的一大過錯,除了言官早朝直參的,其他的無軍機大事,大多走內閣呈上?!?/br> 季子漠堅定道:“不走內閣,就早朝直奏?!?/br> 吳施中見勸不動,又問:“明折好走,暗折你打算怎么遞給皇上?” 季子漠:“不知道,還未想好?!?/br> 吳施中躲避季子漠的眼神,聲音發虛道:“為兄與太子相熟,若不然你把折子給我,我托太子幫幫忙?” 眼看季子漠變了神情,他忙道:“好好不說了,我知道你現在聽不得太子兩個字?!?/br> 吳施中心里嘆氣,一邊是太子,一邊是季子漠,都是好友,他真是難辦??! 霞光萬道鋪在腳下,季子漠在書房待了大半日,肚子餓的咕咕叫,抬腳朝著灶房而去。 沒有族人支撐,季子漠也不是個賺黑錢的人,每個月只靠俸祿也買不起多少下人,就一個季悔還是讓人牙子挑的性價比最高的一個。 只是家里家外都是一個人打理,季子漠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現在肚子餓便想著自己去弄些吃森*晚*整*理的。 灶房前有個水井,一哥兒坐在矮凳上洗著衣服,夕陽下,整個人都融入了金黃的光里,季子漠不由的心神一晃,仿佛回到了杏花村。 季悔似是有所察覺,轉頭看向樹下的人,倉皇起身叫了聲大人。 季子漠剛才的錯覺一掃而空,季悔面容,體態,氣質和齊玉天差地別,怎可能是同一個人。 季悔下人姿態,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怯弱問道:“大人,是餓了嗎?” 季子漠:“嗯,你洗完休息會,我自己做些吃的?!?/br> 季悔:“大人你在一旁的亭子里稍坐,鍋里溫的有飯,我給你盛出來即可?!?/br> 亭子在花園,離這邊有些距離,季子漠見旁邊就有個石凳,直接走過去道:“就在這里吃?!?/br> “你之前說家是普通人家,不真吧!” 哥兒腳步一頓,提著心問:“大人何處此言?” 季子漠:“你說話不像?!?/br> “家父是讀書人,故而我自小耳濡目染了許多,所有,所有......” 肩上掉了片樹葉,季子漠伸手拿下來扔在腳下:“嗯,隨便問問,你端飯吧!” 一道清蒸小排,一道水燉蛋,還有一份四季時蔬,米飯上撒著黑芝麻。 季悔手腳麻利的把飯菜放到石桌上,后又走到水盆旁洗最后兩件衣服。 “你夫君是死了?”想起買人時季悔說成過婚,季子漠閑著無事順口一問。 季悔洗衣服的手不由一頓,隨后若無其事道:“沒死,他嫌我長得丑?!?/br> 口中的飯菜比酒樓更好,季子漠過了兩息道:“是他的損失?!?/br> “大人?!眱蓚€字輕微顫抖,季子漠看過去:“嗯?” 洗衣服的人垂著頭,猶如踩著刀劍一般的問道:“你,你恨你之前的夫郎嗎?” 那日太子回城,季子漠說了個滾字,自那時起,他和齊玉的過往被人扒了出來,他季子漠成了人盡皆知的大王八。 齊玉先是跟著鄭柏敘走,后又跟了太子,季子漠這個入贅夫君變成了個笑話。 背地里的人議論紛紛,卻也無人當面提起齊玉,香糯的排骨都變的難以下咽。 季子漠放下筷子起身離去,只隨著落葉留下了一句:一個不相干的人,談什么恨與不恨。 豆大的淚水砸到清水中,齊玉嘴唇蠕動,埋著頭哭的不能自己,他愚蠢的中了旁人的圈套,傷害了季子漠一次又一次,心中的悔恨難以言說。 齊玉見了父母從閻王殿輾轉回到皇城,來到季府當天就看到那無頂的房屋,知道季子漠在哪里住了四季,齊玉當時猶如被扔到了油鍋里。 “你哭什么?” 話從頭頂傳來,季子漠不知怎的又轉了回來。 齊玉心尖一跳,忙用濕的指尖擦掉臉上的水潤:“一時想起之前的夫君,有些......” 對于旁人的感情季子漠沒什么想說的,把手中的荷包放在一旁道:“我要請幾個同僚在家中用飯,這是十兩銀子,你看著安排一桌席面,平常家飯就好?!?/br> 想了想又道:“最近辛苦了,過些日子我再買些人回來,到時這些粗活你就無需做了?!?/br> 齊玉點頭應是,臨近傍晚,四周只殘留幾縷余暉,他坐在木凳上,望著季子漠漸漸遠去。 在杏花村時兩人身高持平,現如今季子漠已經比他高了不少,胸膛看起來更寬廣了,五官更是少了溫度。 朝堂水深路淺,自太子回城遲遲未交虎符,氣氛便變的詭異不堪。 三月殿試中舉的學子猶如落水的花瓣,順著水流不知要停在哪里,有幾人如無頭蒼蠅,拜到了季子漠的門前。 季子漠反復琢磨后,便想借著明日生辰的機會與他們小酌幾杯,大家都是小官,就相當于私下的報團取暖。 翌日,早朝后季子漠換下大紅的官服,把席設在了院中。 吳施中與另幾人款款而來,季子漠周全招待著,趙傻子樂呵呵的上著酒菜。 菜入口中,吳施中詫異道:“子漠兄,你這是哪里請來的廚子,手藝可是不錯?!?/br> 吳施中家世顯赫,自小錦衣玉食養出一個嘴挑的毛病,連他都夸不錯,其他人感興趣的伸了筷子,隨后紛紛夸贊。 五六個人閑聚也不說旁的,吃吃喝喝說說碎話,卻又在閑話中合了心思。 素藍的窗幔被鐵鉤勾起,季子漠躺在床榻間,手背覆在額頭獨自難受著,自齊玉走后他就愛上了飲酒,嗜酒談不上,就是喜歡上了辛辣入喉燒心的感覺。 迷迷糊糊中似有房門咯吱一聲響,熟悉有陌生的香甜在鼻尖縈繞,好似恩愛那晚齊玉身上濃郁的哥兒香。 吃了苦果的齊玉哥兒香是幽香冷寂的,真的破了身,卻甜的讓季子漠失狂。 “齊玉?!奔咀幽]著眼輕輕呢喃著。 唇上落下溫熱,季子漠渾身顫了下,委屈的淚不受控制的流下,順著眼角落入黑發間。 好似是夢,卻真實的可怕,比以往任何一次夢境都可怕。 “齊玉,我不愛你了,你別再來了?!毖畚驳乃玟镐讣毩?,季子漠把這句話說給夢中的齊玉。 他懇求著,懇求著齊玉放過他,既然離開了,就不要日日入夢,反復用刀刮著他的血淋淋的心臟。 齊玉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良久后用破碎的嗓音說:好。 一個好字來到耳邊,季子漠難受的眉眼安穩下來,他沉沉睡去,不知有人貪婪的抱著他的腰身,一聲聲說著愛意。 蛙鳴聲聲入耳,讓人難以入眠,齊玉最后一次吻在季子漠眉眼,戀戀不舍的下了床,他端起桌上早已冷卻的長壽面,悄悄出了房門。 朝堂上的風云波濤不止,季子漠繼續在戶部熬著,只三進的院子安詳靜謐,趙傻子又撿了條黑狗,季悔不知發生了何事,話語少了很多,只對待季子漠的吃住上更加上心了。 季子漠有兩次見他咳嗽不止,又給了他些銀錢讓他抓藥,想著這兩日就再去人牙子處找兩個人回來。 “姑爺?!?/br> 季府門外,季子漠還未下馬就聽到幾聲呼喚,他回頭看去,只見司琴,司平,引升,阿吉四人背著包袱站在一旁,兩眼淚汪汪的招手。 季子漠翻身下馬,四人也跑到了跟前。 司琴又是哭又是笑,看著季子漠抹眼淚:“姑爺......” 只叫了一聲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鄉遇故知,季子漠心中也是一片起伏,見司琴哭的像個孩子,又不由的想笑。 “我們先進去再說?!?/br> 進了院門來到正堂,季子漠見司琴還是哭個不停,無奈道:“兩年不見,潑辣的司琴怎變的如此愛哭了?!?/br> 司琴把包袱放在桌上,氣勢逼人道:“姑爺,我家少爺呢?明明說好要對我家少爺好的,你怎么就把我家少爺弄丟了?!?/br> 第99章 季子漠眼中的淡笑遠去:“你家少爺在太子府,我讓人把你們送過去?!?/br> 司琴像頭被激怒的雄獅,引升拉了下她的衣袖,她一把把引升甩開:“就是你把我家少爺弄丟的,我家少爺我最了解,他都和你成婚了,肯定不會輕易的和別人走,更不會攀高枝去什么太子府?!?/br> “現在外面都把我家少爺傳成什么樣了,我們家少爺那么好的人,現在變成了水性楊花的哥兒不說,日日被人唾罵,姑爺你倒是好,你成了受害的人了?!?/br> “入贅哥兒的人不能科舉,你現在都當官了,肯定就是你明里暗里的擠兌我們少爺,讓他不得不離開?!?/br> 司琴一個個猜測拋出來,每一個猜測都是季子漠的過錯。 見到故人的欣喜不在,季子漠被她激的雙目赤紅,等她話落,一字一字道:“是是,都是我季子漠不是個東西,我tm被你們少爺拋棄是活該,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就應該被千刀萬剮?!?/br> 胸腔的氣血翻涌,季子漠嗓子口梗的發腥,終是承受不住的怒喊道:“我tm的是不是要把心掏出來喂你們少爺才是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