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103節
書迷正在閱讀:性癮少女和男魅魔(高H)、我的食材遍布修真界、有瑕(父女,高H)、多情書(武俠ABO 主受np 高h)、帶球沒跑掉、在戀愛綜藝吃瓜、誤入妖界娛樂圈成了團寵、穿進虐文考科舉、晚安小甜餅、她嬌軟又撩人
第二次放排遇到漩渦激流,一個人掉落水中躲閃不急,被木排削掉了腦袋,季子漠后背出了一層冷汗,回去后把三十兩銀子還給杭大,說不干了。 季子漠找到滿身干勁的趙傻子,問他是跟自己走還是留下。 趙傻子戀戀不舍的把銀子還給杭大,說跟大哥走。 杭大似是早有預料,背著手問:“離開后打算去何處?” 季子漠:“邊塞參軍?!?/br> 杭大身軀一震,不敢相信的抬頭看他。 自來到這里,季子漠就未笑過,此刻他背對著光站著,發絲金黃,淡笑道:“我雖然武力值也不行,但應當會比一般哥兒好些,被浪打死,還不如去和他們一同御敵?!?/br> 夜里失眠整夜,季子漠又在思考什么是好什么是壞時,腦中突然出現那句經典的臺詞:給個機會,我想做個好人。 之后季子漠就起了個荒唐的念頭,既然分不清什么是對什么是錯,那就做一個大眾認為的好人,做一個君子應當做的事。 杭大詫異與季子漠的決定,把六十兩銀子盡數還給季子漠,又送了他們兩匹馬和一些干糧。 季子漠抱拳一謝。 眾人只知道季子漠和傻子把錢還給了杭大,不知杭大又給了他們,見倆人牽馬下山,一個個的說著季子漠也是傻的,再熬熬就熬過去了,怎現在不干了。 “大哥,我們去哪里?” “叔,你別叫我大哥?!?/br> “好的,大哥?!?/br> 季子漠:......累了。 季子漠原是想送趙傻子回杏花村,經過一番言語拉扯后,季子漠敗下陣來,無奈只能帶著不怕死,想要廣廈千萬間的趙傻子一同上路。 越往邊塞走,越能看到凄苦之色,明明是春意盎然的季節,所見之人大多都是面目死灰。 又要交稅,無助的爹把花一樣的女兒往青樓送,父女掙扎引起一片熱鬧,不過片刻便又安靜了下來。 結伴的學子風塵仆仆而來,踏進客棧要吃食。 客棧的掌柜接過伙計手中的上菜承盤,上菜后,笑著打聽道:“敢問幾位從何而來?咱這安寧縣又偏又窮,不知怎的,近日來了許多儒雅的學子少爺們?!?/br> 落座的四人,其中一個先大口的喝了碗水,解了渴,開口解釋道:“我們都要去邊塞御敵?!?/br> 掌柜的啊了一聲,震驚的嘴巴合不攏,客棧的其他食客也皆是停下動作,詫異不止。 “你們可知寫出安得廣廈千萬間的季子漠?” 這話一出,客棧的人七嘴八舌統一道:“那是自然?!?/br> “季子漠又言:雖是一介體弱書生,但力氣總歸是比柔弱書生好上許多,與其在家中傷春秋悲的感嘆世事,不如上陣殺敵,和哥兒一同御敵?!?/br> “我等和季子漠一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但我等和季兄一般,皆是不怕死之人,愿與大笙哥兒共存亡?!?/br> 說話的人面紅耳赤,胸中激蕩萬分,聽的人同樣面紅耳赤,生出一腔熱血。 當下就有些好漢要與他們一同上路,出了紫陽關,去和大笙哥兒共進退。 掌柜的被激出豪情,免了四個書生的酒菜住宿的銀錢,又說只要去邊塞的御敵書生好漢,皆可免費來住。 在許多人熱火朝天的奔赴邊塞時,季子漠已經到了皇城,不,是被綁到了皇城。 小孩沒娘,說起來話長,夜里睡的好好的,一把刀橫在了脖子上,二話不說把他和趙傻子五花大綁的塞到了馬車。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季子漠被堵著嘴,四周持刀鐵騎有三十多個,當下就歇了心思,安靜的等待著命運。 冰冷陰森的大牢內,季子漠和趙傻子被推搡著往前,季子漠唯恐趙傻子犯傻,拽了他一下讓他不要反抗。 鐵面無私的牢頭把季子漠和趙傻子推進一間牢房,站在門口鎖著牢門。 季子漠站直后忙轉身問:“兄弟,我問一問,我們是犯了什么罪?就算是砍頭,也得審一審問一問吧?” 牢頭四十出頭的年歲,一臉的絡腮胡子,常給旁人動刑,眼神中不自覺的露出兇狠,此刻抬頭撇了眼季子漠,冷冷道:“不知道?!?/br> 終于有個人愿意搭理他了,季子漠忙又問:“這處是哪里?” 牢頭皺眉:“皇城?!闭f完轉身離去。 牢房簡陋的可怕,無床無桌,只在墻角堆著一些干草,瞧干草的光澤應當有些年頭了。 趙傻子是個適應能力好的,跪在地上把干草分成兩分:“大哥,給你多點?!?/br> 季子漠:...... 季子漠坐在干草上,思索著這一切。 在路上時季子漠有想過,誰能來抓他,想來想去確定不了,但有這個陣仗的,無非三伙人,絨族,皇上,太子。 現在在皇城,排除絨族,太子在邊境,據聽聞是個有君子之風的,應當也不是他。 那就剩下皇上,聽之前的幾件事,皇上做事的風格屬于瘋癲型,瞧著是有可能。 只是平白無故的抓他做什么?來官場做吉祥物? 季子漠抬眼看了下昏暗的牢房:...... 季子漠還把自己穿越過來所犯的罪數了一遍,割了麻尤虎的命根子,設計了齊文后一家,在王家村鬧的一場。 雖然季子漠不覺有錯,但總歸不是走的正途,若是用這個由頭關他,也合理,只是一國之君,應該不會連這點小事都管吧? “季子漠?”隔壁牢房一聲驚呼,驚到了沉思的季子漠。 他轉頭看去,一個披頭散發的人邋里邋遢,胡子像是幾個月沒刮過,亂糟糟的長在臉上。 他見季子漠轉過臉,確定了是季子漠,撲到兩間牢房隔檔的鐵欄上,大哭道:“季兄,我對不起你??!” 季子漠走進了兩步:“你是?” 那人忙撥開頭發,露出自己的臉:“我??!吳施中?!?/br> 季子漠心里大喊了聲我艸,驚到:“吳縣令?” 吳施中:“是我是我?!?/br> 季子漠很抱歉,實在是無法把眼前的人和之前玉樹臨風的吳縣令想成是一個人。 有了相熟的人,季子漠心里安穩了些,他坐下來,想了半晌,委婉的問:“聽說,你家里頗有些關系,你這是犯了多大的事?從回來就一直關著?” 吳施中嘆氣道:“我這是第五次進來了?!?/br> 季子漠:...... 吳施中抓住季子漠的胳膊,兩行guntang的熱淚流下:“季兄,我愧對你,若不是我在朝上說出那兩句詩,也不會害的你無法隱世?!?/br> 季子漠這才知道,吳施中第一次坐牢是為何,一時間不知道是感動他的好心,還是懷疑他的智商。 等到聽了他后面幾次為何進來,肅然起敬,這就是不怕死的熱血中年??! 家里身居高位就是好,這樣折騰都沒死。 兩間牢房相領,季子漠是兩捆干草,吳施中那邊的角落里放著一張小床,據他說,他第一次出去時牢頭把床拉了出去。 第二次入獄家里人又送來,出去后牢頭又拉走了,到了第三次,牢頭似是摸出了門道,就算吳施中出獄了,牢房的床也不動了,果然,后面又用上了。 牢房只有高高的一個小窗,四四方方的,此刻光線橘黃,想來是到了傍晚。 一個身著綾羅綢緞的婦人熟門熟路的進來,身后跟著三個丫鬟,兩個拎著食盒,一個端著銅盆,里面是凈手的水。 來來回回五次,婦人已經心累的哭不出來了。 牢頭打開了鎖,她帶著丫鬟走進去:“夫君,吃飯了?!?/br> 兩個丫鬟把兩個三層的食盒打開,一盤盤的珍饈美味放在黃泥地上,季子漠低頭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飯,一碗沒有一滴油的青菜湯,上面還飄著菜蟲。 身上快長出虱子的吳施中在銅盆里凈手后,客氣道:“粗茶淡飯,季兄要不要一同用飯?” 季子漠鏗鏘有力的聲音道:“要?!?/br> 兩個丫鬟又忙移動飯菜的位置,婦人跪在蒲團上,一手攬著衣袖,一手給吳施中布菜。 這情形季子漠看的礙眼,故意把飯菜往吳施中那邊推了下:“吳兄可是夠不到?” 吳施中爽朗笑道:“這點距離怎夠不到?!?/br> 季子漠笑著道:“我長在農家,第一次見吳兄和嫂夫人這樣,一時問了傻問題,吳兄莫見怪?!?/br> 吳施中臉一熱,阻了婦人給他布菜的動作,又道:“在季兄面前不能滿身臟污,讓人送些水來,我沐浴更衣?!?/br> 夫君坐牢沒哭的婦人,聽聞這個要求當下落了淚,哎哎的答應著,忙去安排吳施中沐浴之事。 原應該昏暗的牢房,此時燈火通明,季子漠坐在干草上,看著隔壁的人來人往。 用油布圍起來的地方,一桶一桶的熱水提進提出,兩個小廝手腳麻利的打掃著牢房,一個丫鬟還捧了花與書過來。 “大哥,你怎么哭了?”打著哈欠的趙傻子茫然的問了一句,季子漠抬手觸碰自己的眼下,才察覺到自己流了淚。 “土吹到眼睛里了?!?/br> 一陣風襲來,吹滅了幾站墻燈,隨著風聲離去的,是季子漠若有若無的一句:“是應當要離開的?!?/br> 就如他和吳施中的牢房,只要不傻就知道如何去選,只是他也可以努力的,可以拼盡全力的給齊玉想過的生活。 道不同不相為謀,季子漠用手指在泥塵上寫出這幾個字,反復,反復念著。 吳施中更衣后恢復成玉樹臨風的模樣,他坐在圓凳上,婦人站在一旁給他刮著胡須。 他看了眼隔壁牢房,輕聲道:“季兄睡了,爹有說季兄為何會下牢獄嗎?” 第93章 婦人細心謹慎的在他臉上走刀,輕聲回:“沒說,不過聽說現在許多文人墨客,販夫走卒,山野農夫的好漢都結伴往邊塞去?!?/br> 吳施中:“嗯?” 婦人看了季子漠一眼,把起因將于吳施中。 吳施中懊悔道:“我怎么就沒想起這個,我在皇城折騰個什么勁,就應當和季兄一樣,趕赴邊塞,與大笙哥兒站在一起?!?/br> 大笙哥兒,大笙哥兒,這四字念來就有蕩氣回腸之意。 婦人手一抖,吳施中臉上疼了下,至血后,婦人收了刀,心里想著,回去就去找公爹,就讓夫君在牢里待著吧!萬萬不能放他出來森*晚*整*理了。 兩人小聲說著話,靠在墻上閉著眼的季子漠耳力好,聽了個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