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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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個豬崽子哼著鼻子活的好好的才放下心來。 又跑到灶房歡快的叫大哥嫂嫂。 季子漠擦了擦手,瞥著兩人冷哼了聲:“大哥?那你昨天把大哥關門外面?!?/br> 季丫上前抱住他的大腿,抬起臉賣乖的笑著:“小丫想要小侄子嘛?!?/br> 季子漠拍了拍她的頭道:“洗臉去?!?/br> 真要再來個嬰兒,季子漠哭都沒眼淚,直接站在山頭讓雷劈死他得了。 齊玉幫兩人拍掉身上的雪,在木盆里兌了溫水讓他們洗臉。 今日腳下有積雪,頭上有飄雪,杏花村卻熱熱鬧鬧的,各家串門,互相聚在一處,說野獸下山咬死人的事。 飯剛端到飯桌,院門外有人喊:“季子漠,村長讓各家去個男人到他家里,說是有事商量?!?/br> 季子漠從灶房出來回了聲好,那人又說:“快點??!” 等人走后,齊玉抬眼道:“許是商量野獸下山的事?!?/br> 季子漠點點頭:“嗯,估計是,之前沒什么動靜不那么害怕,現在都吃人了,嚇的人不得安寧?!?/br> 外面又喊了聲季子漠,季子漠拿著個白面餅子站起來:“我先去了,看著挺急的?!?/br> 齊玉急忙道:“還有粥...” 季子漠邊走邊說:“你幫我溫在鍋里吧!我回來吃?!?/br> 時間流逝,落雪不停,等到眾人從村長家散去,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 院門外的屋檐下,一人撐傘而立,傘面上積了層層白雪。 季子漠正和幾人朝這邊走來,余光瞧見雪中的一抹天青色麻衣,猛然怔楞中,隨后拋去幾人大步走到屋檐下。 季子漠接過齊玉手中的油紙傘,把他冰涼的手掌握在掌心,牽著進了家門。 后面跟著的幾個長輩互相看了看,撇了撇嘴,其中一個道:“我怎么瞧著子漠家的夫郎不太靈巧,下了雪都傻的不知道進屋里?!?/br> 把人牽到灶房,季子漠把傘放在了門外,和齊玉面對面坐著,握著他的手掌搓著。 “冷嗎?”他低著頭,齊玉垂眸看著他的發間回:“不冷,粥給你溫在了鍋里,時間久應當涼了?!?/br> 季子漠:“沒事?!?/br> 兩雙手溫度相融,季子漠把齊玉修長的手收在掌心,他能察覺到齊玉望過來的目光。 “齊玉?!?/br> “恩?” “你想過什么樣的生活?” 夜晚的燈,雪中的人,像是空中的風箏線,每一次都在把季子漠這只風箏往下拽。 無根的人貪戀這抹屬于他的守候,兩個人相隔半步遠,季子漠有些想把他抱在懷里,抵著他的額頭,把自己的身影印在齊玉清澈的雙眸中。 季子漠一時分不清這種情感歸于何處,是對于溫暖的渴望,還是心上的喜歡。 亦或者,是對齊玉□□上的y望,是的,y望,季子漠無法否認,他對齊玉,這個哥兒,有了擁吻,甚至是更近一步,讓他在自己身下蜿蜒哭泣的貪念。 只是還分不清,這是屬于男人的欲望,還是更深一層的愛戀。 想要什么樣的生活,這個齊玉望著墻角想了一會,最后說不知。 爹娘已去,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么樣的生活。 如何防備山上的野獸,村里人在村長家爭吵了半天,最好的法子就是輪流值守村子。 只是如今雪都未停,夜里能凍死個人,便也有一半的人不同意值守。 最后沒法,商討好先把村里的狗集中起來,拴在村前村后的路上。 夜幕降臨,季子漠摸著耳朵,略顯尷尬的跟著齊玉進了房。 “留你們三個在家我不放心?!?/br> 第65章 齊玉嗯了聲,似是不在意季子漠的去與留,自顧自的脫了棉衣,掀開被子上了床,緊貼著墻閉上眼。 他淡漠的猶如天上仙,讓季子漠的心臟針扎般驟疼了下,這一瞬,竟覺得齊玉離他有千尺遠,那般的遙不可及。 睡在一張床,兩個人秋毫無犯,季子漠胸腔生出些許酸澀。 “睡不著嗎?” 話音剛落,一只腳落在了他的小臂上,季子漠猛的松了口氣。 黑暗里,齊玉睜著雙眸,感受著腳背傳來的溫熱,臉上有些發熱。 雨雪天,季子漠閑著無聊,帶著季安和季丫串門到隔壁,主要打聽過年的一應事務。 如:餃子如何包,需要蒸炸些什么,以及蒸的流程與注意事項。 趙嬸子大字不識一個卻好為人師,季子漠問的又是她擅長之事,當下就說的吐沫橫飛。 直說了一個上午,說的口干舌燥,等季子漠走后,倉促的吃了幾口飯,又去路邊找人說季子漠的稀奇事。 從古至今,從未見過,娶了夫郎的男人居然出來張羅這事,連餃子怎么包,陷怎么調都要問。 杏花村的嬸子大娘聽的嘆為觀止,不愛出門的齊玉不覺間,成了哥兒界的恥辱,怎有這么無用的夫郎。 當真是除了一張臉毫無用處。 齊玉坐在灶房燒水,季子漠從趙嬸子家走回來,剛看到他就痛苦道:“我腦子暈的不行,感覺記了很多,又感覺什么都沒記住?!?/br> 說著低頭問腿旁的季丫:“丸子怎么炸的來著?面變成什么樣可以蒸饅頭來著?” 季丫抬頭看他,迷糊的眨眨眼,想到丸子和饅頭,不由的舔了舔嘴巴,除了在齊家的一個月,家里好幾年都沒炸過丸子,蒸過饅頭的。 鍋里的水翻滾著,齊玉熟練的把木柴拉出來插在底下的鍋灰中,淡定道:“我等下拿著紙筆再去問一遍?!?/br> 季子漠臉上偽裝的痛苦消失,猛然失笑,走到洗手的齊玉身旁碰了碰他的肩頭,嗓音溫柔,眼中是他自己都不知的寵溺:“別鬧?!?/br> 齊玉轉頭望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心中是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在父母面前,在季子漠面前,他都有種自己是泥娃娃的錯覺。 父母小心翼翼的護著他,季子漠也是如此,替他想著他的少爺自尊,替他顧著他的清高性子。 季子漠從鍋里舀了水,兌了大半盆溫水,喊季丫過來給她洗頭發。 季丫低著頭,季子漠邊洗邊沖一旁的齊玉道:“趙嬸子說過年要拜祖宗,拜老天爺,土地神,灶王爺?!?/br> “堂屋,院子里,廚房,都要燒紙磕頭,還有點香和紅燭,等雪停了我們再去趟縣里,把這些買上,再補補年貨?!?/br> 季子漠倒也不是迷信,只是想著來都來了,跟著入鄉隨俗也不錯,圖個心安。 祖宗季子漠拜不拜還沒想好,自從原主爹死后,這一家就沒去墳地拜過季家祖宗了,猛的要去拜,怕會生起波瀾。 但是不拜的話,這就是他季子漠的缺陷,古人重孝道,不敬祖宗的人,傳出去總是不好聽。 雪下了兩日終于露了太陽,季子漠抱著季丫,一旁跟著季安,走出了院門還在回頭問齊玉:“真的不一起嗎?今日天氣不錯?!?/br> 齊玉少見的伸手摸了摸季丫的臉,淺笑道:“我在家等著?!?/br> 季子漠:“關了門誰敲門都可以不用開,我辦好事就回來?!?/br> 齊玉眸光似水,點點頭道好。 季丫被季子漠抱著,趴在他肩頭沖齊玉擺手,軟糯道:“嫂嫂乖乖在家哦,讓大哥給你買糖葫蘆帶回來哦!” 東風卷起慘雪,齊玉立在院門外看著他們三人漸行漸遠。 說不出為何,齊玉嘴角的那抹淺笑讓季子漠心里踏實不下來。 季子漠先到了書肆,因那兩句杜甫的詩,吳老爺對他很是熱情,問他急是不急,對聯有幾個富貴人家感興趣,若是不急可再等幾日,價格怕是會高出不少。 他如此說,季子漠自然說是不急。 從董寒玉那邊拿的百兩銀票還剩大半,暫時不缺錢花。 因記掛著齊玉,富貴人家什么情況季子漠就沒再問,想著吳老爺是個穩妥的人。 故而季子漠帶著季丫季安離了書肆后,未在縣里多做停留,只買了所需的東西就趕回了家。 院門合攏未鎖,幾間房間同樣如此。 跨進院門,季丫甜甜的叫嫂嫂,季子漠把東西提到灶房,也揚聲叫了聲齊玉。 院中的積雪堆在兩邊,清掃出了一條走人的小路,一陣風掠過,杏樹上嘩嘩的落雪。 除了這兩聲喚,整個院中只有幾只麻雀跳動的動作。 季丫歪著頭奇怪道:“嫂嫂出去了嗎?” 季子漠心里那股不安涌脹的他心慌,細細想來,齊玉這幾日無不同,卻又似處處有不同。 顧不得整理東西,腳步急促的往齊玉的房中走去。 “齊玉?” 兩扇木門被大力推開,搖搖晃晃的難以安定,最終強撐的力道消散,終是沉寂下來。 簡陋的床上被子被疊的尤其整齊,一張巴掌大的紅紙上押了個碎石,格外明顯。 季子漠看著那張紙,猜不出是什么內容,這一刻,他心情復雜到胸口發悶。 骨節分明的手拿開碎石,拿起紅紙。 【有事要去做,是否回來不定,勿找勿念,盼君一世無憂】 紙上的字跡清晰熟悉,季子漠心口窒息,呼吸都變的急喘,仿若五臟六腑被人握緊扭扯著。 季丫季安還在院里院外的找著齊玉,季子漠沒有把紅紙條安穩疊好的力氣,只虛攥在掌心。 季子漠走出房門,季丫季安忙圍了過來:“大哥,沒找到嫂嫂呢!” 季子漠垂眸:“你們去找錢多來過來,讓他來家里陪著你們,我出去一趟?!?/br> 頭頂的太陽偏斜的厲害,小道兩旁一片雪白,季子漠走到城門外才察覺到,他的足襪早已濕透,一雙腳凍到麻木。 此時抽空想了想,應該租個牛車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