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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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的功夫后,齊玉從一開始的不解到最后的了然,扯過被子蒙住頭,面朝里躺著,一副拒絕再聽的樣子。 季子漠悶笑了一聲:“晚安?!?/br> 房門被人開了又關,齊玉悶在被窩里臉紅如霞光,把自己縮成一團,輕輕笑了。 清晨,陽過落在精致的眉眼,單從臉上看,絕看不出被子下的睡姿是何種的囂張。 齊玉被光刺的皺了下眉,睜開眼發了會呆,坐起來拿過一旁的衣服。 視線落在手上呆愣住,他昨日傷了手,傷口貫穿整個手心,按照那哥兒說的在傷口撒了些鹽,除了疼痛加劇,效果也不是太明顯。 一只手褪了雞毛,刮了魚鱗,動作間是把受傷的手虛握著,不想被季子漠發現。 現在那只隱藏了一晚的手,卻被一抹白包扎著,齊玉把手移到鼻尖聞了聞,隱隱約約的藥味。 齊玉不由的想,他睡的如此沉嗎? 推開門,季丫高興道:“嫂嫂,你看大哥給我做的雞毛毽子,是不是很好看?!?/br> 齊玉笑著夸了句好看。 走進灶房,季子漠看了他一眼道:“洗漱吃飯了?!闭f著從大鍋中的篦子上端出來一碗熱水給他倒在盆里。 季安在燒鍋,嘴角崩成一條直線,瞧著就是在生著悶氣。 齊玉指尖落入溫水中,瞧見了問道:“季安怎么了?” 季子漠:“沒事,就是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br> 季安梗著脖子講理道:“不是我小心眼,是大哥太傻?!?/br> 第56章 不待齊玉再問,趙傻子就精神抖擻的提著木桶進了院子,臉上是屬于他的傻笑,一旁跟著搖著尾巴的黑狗。 要不是笑的太傻,齊玉定是要認不出他。 臉上的皺成一團的胡子被剪的磕磕絆絆,一瞧就知是剪了又剪,實在剪不動了才停了剪刀。 還有亂糟糟成雞窩的頭發,也是剪的短的又短。 露出的皮膚依舊是黑色的,能瞧得出是黝黑而非臟,衣服...... 齊玉回頭看向季子漠,瞧著整套都是季子漠的。 季子漠指了指院子里繩上掛的破爛衣服:“昨天洗的今天就穿在身上,我要不給他找一套換上,他能把自己凍死?!?/br> 齊玉隨著他的手看過去,衣服沉的把麻繩壓彎,還在緩慢的滴著水,這樣的衣服上了身,怕是真的會凍死。 麻繩的另一頭,曬著一條白色的粗布褻褲,齊玉看得出是季子漠的,他之前給他洗過,只是這次不知是何時洗的,現在已經不在滴水。 缸里的水滿滿當當,趙傻子把木桶放在一旁,拿著洗干凈的碗蹲在門口,高興即將吃到的熱飯,嘿嘿的笑著。 季子漠把飯菜都盛好,對趙傻子吹了聲口哨:“過來干點活,端飯到堂屋里?!?/br> 趙傻子急忙擺手道:“不不,會弄臟?!?/br> 季子漠抬了抬眼皮:“你不是已經洗干凈了?” 趙傻子傻了一會,呆呆道:“是啊,洗干凈了?!?/br> 隨后激動的走到灶房,神圣的捧起裝滿菜的盤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堂屋,全程猶如踩在刀尖般謹慎。 大哥對一個傻子這么好,季安忍了又忍,等到季子漠讓趙傻子一起坐下吃飯,季安忍不住了,想也不想道:“大哥,他那么臟,頭上都是虱子,這么惡心人怎么能一起吃飯?!?/br> 趙傻子人瘦,骨架確實大的,把季子漠的衣服穿的緊繃繃,現下如做錯了事的孩子,坐不敢坐,站不敢站,縮著脖子朝門口后退著。 季子漠指了指他的頭,和季安道:“和你汗毛一樣長的頭發?!?/br> 趙傻子小聲解釋道:“我,我剪掉之后又洗了三遍,沒,沒虱子了?!?/br> 季子漠一錘定音:“過來坐下吃飯?!?/br> 沒有嫌棄,像個人一樣的坐在桌子上吃飯,趙傻子又嘿嘿傻笑著,笑著笑著就抹了抹眼,他說不出來為什么,就是覺得心里好快樂,可是很奇怪,為什么快樂還會眼睛濕呢? 趙傻子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季安委屈的看著季子漠,這一刻,事情已經無關趙傻子能不能上桌吃飯了,而是他的親大哥幫一個傻子,不站在他這一邊。 趙傻子怎么能和自己比呢,趙傻子憑什么和自己比呢! 季子漠無奈的說了句吃飯,夾了個雞腿給季安。 季安賭氣的把雞腿丟給趙傻子,想丟在他碗里,誰知力道失了準,雞腿落在桌上,滾到地上。 趙傻子忙趴在地上把雞腿撿起來,跑到灶房把雞腿洗干凈,拿回來舉給季安。 雞腿掉在地上,季安也嚇了一跳,唯恐他哥生氣,悶悶道:“我不吃,你自己吃?!?/br> 趙傻子哦哦了兩聲,坐下來啃雞腿。 黑狗也是洗了幾次的澡,此刻臥在他腳邊,一個吃rou,一個吃骨頭。 一粒米掉在桌沿,趙傻子用指尖粘起來送到嘴里。 季子漠嘆了口氣,齊玉問他:“怎么?” “突然想到句詩?!?/br> 想到上次同淋雪的詩,齊玉緩了兩息才問他:“什么詩?”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br> 齊玉筷子猛的頓住,瞳孔微張的望著他。 季子漠忙解釋:“別誤會別誤會,不是我寫的?!?/br> 齊玉:“那是誰?” 季子漠停頓了兩秒:......“我認識的一個兄弟寫的,叫杜甫?!?/br> 齊玉半信半疑:“杜甫?哪里人氏?人在何處?” 季子漠嘆息道:“唐家村人,已經駕鶴西去了?!?/br> “我的那些書之類的,不都在你房間嗎?你覺得這兩句像是我寫的詩?” 齊玉沉默了,低頭吃飯不問了。 季子漠原先寫的那些詩詞文章他都拜讀了一遍,嗯......怎么說呢!辭藻華麗,看著很漂亮,實則很空洞。 空洞中又有種鄙夷眾人,懷才不遇的清高在。 這兩句能名流千古的詩句,確實不像是他所寫。 季丫手握著筷子,好奇道:“嫂嫂,這兩句話是什么意思呀?” 齊玉解釋了一遍,季丫崇拜道:“大哥,杜甫是哥哥還是叔叔,他好善良?!?/br> 小孩夸人總是直白簡單,季子漠因為她的問題沉默了:“額,爺爺吧!” 杜甫寫這首詩五十歲左右,雖然不是同一個平行面,但多少也是爺爺輩的吧!叫哥哥叔叔多不合適。 吃完飯等人散去,齊玉跟在季子漠后面問杜甫還有森*晚*整*理沒有別的詩,季子漠挑著又背了兩首。 背完后問他:“我要是說這幾首都是我做的詩,你信嗎?” 齊玉實誠道:“不信,你寫不出來?!?/br> 季子漠:...... 齊玉:“我看了你那些詩詞文章,上面都落的有日子,最近的是成親前三日的,是罵縣令的文章,詩是說天下王孫沒有一個識才的,把自己形容成夜明珠?!?/br> “艸......”季子漠直接把碗丟在鍋里,連手都顧不得擦:“寫的這么明顯嗎?你都能看的出來?!?/br> 原主覺得他寫的極其隱晦,還用隱喻的手法,自認天王老子來了也看不出他是罵縣令。 季子漠自然而然的認同了原主的想法,現在...... “快快點火,害人的東西還是早點燒了?!?/br> 等到把原主寫的東西全都燒完,季子漠才松了口氣,不放心的又在屋子里搜了搜,確定再沒一張才拍了拍胸口。 齊玉蹲在地上挑著火:“怕了?” 剛才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罵縣令都是小事,都隱隱指向皇上不識貨,杏花村有文曲星都不知道派人來接。 季子漠心肝顫顫:“可不是怕了,想想這箱子東西還在別人家轉了一圈,我都后背冒冷汗了?!?/br> 齊玉抬頭看他:“怕還寫?” 季子漠:......有冤無處訴。 他隨便扯了個借口出了灶房,齊玉手指捏著木棍,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想著什么。 趙傻子吃的飽飽的,邊傻笑著邊往家走,路上遇到村里人,村里人看著改頭換面的趙傻子,驚的叫了起來。 “哎吆吆,我這都不認識了,當真是傻子,胡子也就算了,頭發哪里能剪哦?!?/br> “哈哈,這樣瞧著,趙傻子你長的比你大哥強多了??!要不是傻的,興許也能娶個夫郎?!?/br> “還笑還笑,你這是大不孝,季子漠給你灌了什么迷糊湯,瞧把你樂的?!?/br> 趙傻子笑的更傻了:“廣廈千萬間,俱歡顏,俱歡顏?!?/br> 一路上,旁人問他為何笑,趙傻子就重復著兩句,弄的一群人摸不著頭腦。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趙傻子把頭發剃了個精光,算是捅了馬蜂窩,趙嬸子直接上了門,罵他傻的不知事,爹娘都死了,他現在剃成個光頭是想克誰呢! 季安在外面看熱鬧,沖回家的時候季子漠剛從柴房提出來一捆紅紙。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季安手指著外面:“大哥,趙嬸子罵趙傻子,還拿著掃帚打他了?!?/br> 季子漠淡定的哦了聲,提著紅紙去了堂屋。 季安不解:“大哥,你不去幫他嗎?” 季子漠奇怪道:“他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什么去幫他?” 季安想想也對,但是又感覺哪里不對,大哥不是對趙傻子很好的嗎?他撓了撓頭又跑出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