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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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漠自是能感受到齊玉的僵硬,擦著他的發尾,語氣如常道:“上一次是什么時候?” “什么?” “s出來,上一次森*晚*整*理什么時候?” 齊玉死死咬住唇,快要咬出血來,季子漠明明說不提這事的,現在又提。 季子漠不用看齊玉,都知道他臉上似火燒:“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說,這事真的正常,你這性子怕也不是個放縱的,如果很久沒紓解過,敏感易出是正常的,不用太警惕,太繃著?!?/br> 風聲寂靜,燭光溫柔,齊玉睫毛顫個不停,過了好一會說:“沒有過?!?/br> 季子漠沒想到能得到回答,把三個字在舌尖過來一遍,震驚了。 他垂眸看向老實坐著的齊玉,如果沒記錯,再過倆月就二十二了。 二十二,上大學的年紀了,就從來沒那啥過? 想當年,季子漠他...... 季子漠心里的牛逼沒敢說,怕臉皮薄的齊玉扛不住,怪不得齊玉這么快,第一次啊,理解理解。 長頭發難弄,沒有吹風機的長頭發更是難弄,肩下的頭發擦的差不多了,季子漠把拭水的帕子蓋在了齊玉頭上,自我感覺還算是動作輕盈的揉著。 齊玉正東想西想著,猛不防眼簾落下了一抹白,還沒反應過來,頭上就是一個重力,他頭跟著力道左右搖擺了起來。 齊玉張了張口想叫停,最后卻只扶著桌子,隨了季子漠的力道,輕微晃動著。 季子漠還獨自震驚著,剛開始未發現,余光看到齊玉握著桌邊的手太過用力,指尖都開始發白,才停了下來。 季子漠把帕子放在一旁,幫他理著微亂的頭發:“齊玉,你有沒有發現,你在山上踩空跌落的時候,沒有叫?!?/br> 齊玉微微側身,抬頭看他,燭光里的目光懵懂柔軟。 季子漠:“正常人受到驚嚇,會啊的叫一聲,你沒有?!?/br> 齊玉:“我不正常?” 季子漠在他頭上輕拍了下:“想什么呢?我是說,你太過壓制自己的情緒了,可以稍微放松一點?!?/br> 季子漠拍的力道不重,拍過后又揉了兩下,齊玉把側著的身子轉了回去。 “我沒覺得有壓制情緒?!?/br> “行行行,你說不壓制就不壓制,我和壓制都聽你的?!?/br> 在季子漠看不到的那面,齊玉嘴角微微上揚,含笑的雙眸如波光粼粼的水面,動人心弦。 季子漠把木桶里的水換了一遍,也簡單的泡了個澡。 睡覺的房間被人暫時占著,齊玉坐在灶房等著,他拿著根木棍在地上橫豎畫著。 腿旁是他洗澡用的火盆,季子漠怕他冷,給他拿到了這里。 頭發散落垂在兩側,齊玉趴在自己腿上看著火盆,眼里笑意經久不散。 燭火溫柔,他更溫柔。 咯吱一聲門響,他下意識望去,季子漠腳步停滯在門檻處,撞在他帶笑的眉眼。 齊玉收了笑,從矮凳上站起來,季子漠跨過門檻:“我洗好了,我翻了半瓶藥酒出來,放在你房間桌子上了,你身上傷的地方,自己擦擦?!?/br> 要是沒出山上那檔子事,季子漠是會直接拉著人給他擦揉藥酒的,現在怕齊玉不自在,想想還是算了。 “如果有夠不到的地方,你要是愿意讓我給你弄就叫我,如果不愿意,我明天找趙嬸子家的夫郎來幫你也行?!?/br> 兩個選項,齊玉自然是都不會選,現如今他不敢讓季子漠近身,更不會讓另一個哥兒給他揉背。 齊玉輕聲說不用,上前接過季子漠手中的帕子,垂眸不看他道:“一來一往,你坐下我給你擦頭發?!?/br> 季子漠怕齊玉困,洗后就急著出來,帕子一停,黑發上的水邊匯聚成滴,滴落在衣背上。 蠟燭隨之搖曳成舞,季子漠轉身關了灶房的門,兩人的影子落在墻上重疊著,猶如在跳著舞,也如做著親密至極的事。 季子漠坐在凳子上,聽著腳步聲停在他身后,感受著齊玉的手指挑起他的發尾,在帕子中輕輕揉著。 外面風聲嗚咽,屋內炭火余溫猶在,身后動作溫柔,季子漠半合著眼,犯困的迷迷糊糊。 齊玉手指穿過他半干的頭發,似是隨意問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季子漠睜開眼,糾結了好一會,重點在姑娘兩個字上。 他現在有點鬧不清,自己是彎了還是沒彎,這里的男人可以同時娶姑娘和哥兒,但是季子漠實在做不到這一點,在他潛在的心里,哥兒還是比較偏向男人。 要是說自己沒彎,他那個,回來的第一晚在灶房,他抱著齊玉確實起了反應,當時迷迷糊糊勉強可以說是晨起意外。 但今天在山上那一出,他抱著事后的齊玉也是真的有了意動,只是被他強壓下去了而已。 但是要是說季子漠彎了,季子漠又多少有些不甘心,自己要是被齊玉掰彎了,齊玉還不負責,他虧的難受。 季子漠的頭發烏黑順滑,齊玉指尖微動,一縷長發從他掌心滑落,掌心留下微微潮濕,齊玉又撿起來包在帕子里:“未曾想過與什么樣的人共度一生?” 季子漠緩慢回答道:“一開始沒想過,覺得都行,前段時間有了個念頭,稍微有了那么一點期待?!?/br> 齊玉手上動作依舊:“什么樣的期待?” 第49章 季子漠:“我殺人能給我遞刀的?!?/br> 齊玉問這話之前,自己想過十百種答案,有容貌好的,有雙手完美的,也有性格明快的,季子漠給的這個答案,齊玉從未想到過。 他手拿著帕子,怔楞了半晌,季子漠自己抬手摸了下頭發,干的差不多了,就回身瞧著他樂:“嚇到了?” 齊玉看向他:“你說真的?” 季子漠點頭:“當然,大晚上的我跟你開什么玩笑?!?/br> 齊玉:“哪怕你是殺無辜之人,也要幫你遞刀?” 季子漠舌尖舔了舔牙齒,糾結了一瞬:“我是這么想的,不過世界上不會有這樣的人?!?/br> “怎么說呢!我自我感覺自己不是大惡之人,但是可能有時候做事就顯得過了線,你也好,旁人也好,就會覺得我心機深沉,怕不怕我另說,總歸是對我起了防備,唯恐我背后插刀?!?/br> “如果是為了現實吃軟飯,我覺得和誰過一輩子都行,反正我也不想有什么出息,如果是真的和另一個人組成一個家,我當然希望家里是溫暖的,沒有隔閡的,他不會防我,不會怕我,哪怕我有一天變的面目可憎?!?/br> 在齊玉的書房,他下意識奪回去的賬本,在齊家祠堂,齊玉眼中劃過的驚恐,他自己都沒發現,季子漠卻看了個分明。 也就是現在是齊家沒了,要是依舊富貴著,季子漠想,他應該是被防備著的。 被防備的日子季子漠已經過了許久,他習慣了,卻也累了。 為了咸魚生活,被防備就被防備,也無所謂。 但是若是真的愛上一個人,那個人也剛好愛他,他希望,那個人看透他骯臟黑暗的心臟后,依舊愛他。 齊玉是個多心的,季子漠的話若有所指,他不由的想起書房的事。 想解釋又不知如何解釋,他不是想防備季子漠,他當時就是...他也不知怎么就奪過了他手中的賬本。 是防備嗎?齊玉不敢承認。 原就不知怎么說話的人,現刻嗓子口如被泥漿堵住,那顆心落到了一旁的炭盆中,被燒的噼里啪啦,疼到痙攣。 蠟燭垂淚,微火被陣風吹滅,余煙蜿蜒而上,最終消散在空中。 隔了一間堂屋的兩間房,兩個人躺在床上望著黑壓壓的房梁,不知道各自想著什么,過了好一會,才撐不住睡去。 翌日一早,霧蒙蒙的白籠罩著天空,季安的事還未解決,季子漠也不好去縣里。 現下年關,季子漠也沒把握能找到什么快速來錢的法子。 院中有根繩子,繩子上晾著幾件衣服,已經被凍的硬邦邦。 齊玉推開門傻了許久。 季子漠打著哈欠走出門,倚靠在門檻上欣賞了下齊玉變幻莫測的神情。 “昨天還有熱水,我洗自己的衣服的時候,順手把你的也洗了?!?/br> 說實話,季子漠提著齊玉衣服的時候,也是猶豫了挺久,他是不在意給齊玉洗衣服,就是怕齊玉不好接受,畢竟褻褲上還殘留著那啥。 但是不洗吧,又顯得很刻意。 丟吧,現在家里沒這條件,他給齊玉買的這些里衣可都是選的好料子。 最后放在熱水里泡了下,想想兩下洗出來得了。 季子漠:“就順手,你不是之前也幫我洗過,有來有往?!?/br> 齊玉淡定的神色實在是穩不住,變來變去沒個定數。 這怎么一樣,他的褻褲上都是斑駁痕跡,季子漠別說不是他真正的夫君,就算是,也不能幫他洗這個。 季子漠沒當回事,讓齊玉自己尷尬著,有時候尷尬多了或許就破罐子破摔了。 季子漠徑直走到了廚房,看看還有什么能吃的。 季丫穿好自己的小鞋子,推了推依舊睡著的季安:“二哥,二哥?!?/br> 季安絲毫不動,季丫小跑到廚房,擔憂道:“大哥,我推二哥他都不動,是不是生病了?” 季子漠剛從櫥柜里把面拿出來,聞言冷哼了兩聲。 “別管他,看看他能裝到什么時候?!?/br> 伸頭見齊玉還站在屋檐下,好笑道:“還沒尷尬完?過來幫忙燒火?!?/br> 齊玉這才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只是雙眼似在云端,飄忽的厲害。 他聽話的蹲在灶臺前準備燒火,見季丫悶悶不樂,轉頭問她:“是餓了嗎?” 季丫坐在矮凳上,捧著小臉嘆氣道:“不是呢嫂嫂,是二哥,我推他他不醒,一動不動的,我擔心他生病了,和大哥說,大哥還生氣的說不管他?!?/br> 季子漠雙手叉腰,看著眼前的面粉正發愁,聽著季丫的控訴,他轉過身慵懶的靠在鍋臺沿邊。 故意冷笑了一聲:“那小子機靈著呢!昨天晚上我聽見沒哭聲了,就去看了眼,發現他睡著了想著大晚上的也懶得折騰,先抱回房間睡,我剛抱起來就發現他是裝的?!?/br> “我起床的時候就看他掀了眼皮,現在指不定要裝到什么時候?!?/br> 齊玉努力讓自己忽視所有的生不如死,假裝淡定的抬頭看他:“發現是裝的你還把他抱到了房間?” 季子漠沉默了下,說實話,昨天他差一點沒把那小子扔在地上,最后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