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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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寒玉回道:“若是你喜歡這樣的大禮,我可以多送幾次?!?/br> 季子漠忙舉手投降:“別別別,受不住?!?/br> “你怎么知道麻尤虎的事是我做的?”季子漠仔細回想了好幾次,他從頭到尾都沒露面,應該猜不到他身上來著。 董寒玉微感詫異:“真是你做的?不過是我猜的罷了?!?/br> 季子漠:......艸 “我來是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抽什么風?那日你開口提醒,現在又在外人面前壞我名聲?!?/br> 董寒玉長相同樣不俗,和齊玉各有千秋,只是那雙眼不如齊玉透亮,隱隱約約夾雜著精算。 董寒玉手捧著湯婆子,眼中劃過精明的笑意:“隨性而起的話,實在沒想到,那么短的時間你有了破局的法子,不過這樣也好,齊玉流放我可就看不到他的慘樣了,他留在桑農縣,我瞧瞧你可會把他休棄?!?/br> 季子漠眉眼犀利如鋒刃,嘴角的笑意如霜:“董家和吳縣令關系應當不錯?!?/br> 點了個吳縣令,話到如此,其他的不必多說。 他前腳剛回桑農縣,后腳就知道了要抄家流放主事一支的事,別人會怎么想? 不外乎是吳縣令放了水,放水一事可大可小,當官的對要捉拿之人放水,這就是憑白留了個致命傷。 董寒玉不是笨人,放在湯婆子上的手指頓了下。 季子漠不錯眼的看他,自然察覺到了他一剎那的緊張:“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這次算扯平,我不和你計較,日后你若再做些有的沒的,那就別怪我還回去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同樣沒什么底線?!?/br> 季子漠比董寒玉高些,他垂眸話語如劍,氣勢凜然,似是開恩的大人不記小人過,又似是警告他好自為之。 董寒玉有種被人刺破皮rou,看到內里骯臟的狼狽。 他眼里的精明盡數化為惡意,笑的陰鷙:“你可知道齊玉心里有個人,叫鄭柏敘,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互許了終身?!?/br> 季子漠臉色驟然變冷,董寒玉似是痛快了,上前一步惡意加深道:“他們親熱無比,吟詩作對,騎馬射箭,哪怕午歇都是一張床......” “你真可憐?!奔咀幽溲劭此饾u嫉妒瘋狂,丟下這一句,轉身離去。 短短四個字,充滿了同情,彷佛董寒玉是個多么悲慘的人。 董寒玉猶如被人卡住喉嚨,站在原地難發一言。 “對了,雖然還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我猜,趙大勇應該是你故意選的吧?”季子漠走了兩步,停下腳步側身隨意的問了句。 董寒玉瞳孔微縮,猛的看向他。 季子漠微微一笑,這下是真的走了,看來自己猜的是對的。 季子漠在幾條街上走了一遍,見天色不早了,便回了碼頭。 碼頭上錢多來扛著麻袋,遠遠的見到人來,拿不準是不是季子漠,便邊走邊瞧著。 猛不防被地上成團的繩子絆了一腳,當下連人帶麻袋都摔到了地上。 季子漠視力好,忙大步跑了過去,把人扶一旁。 天上陰云一直不散,眼看又要天黑,還有大半船的貨未卸,船管事急的嘴上冒泡。 看到還有坐下來歇息的,指著錢多來就罵娘,問他還干不干了。 錢多來著急的想站起身去扛麻袋,季子漠把他按在地上:“你看看腳怎么樣了,我幫你把這袋扛過去?!?/br> 地上的麻袋安靜的躺著,一個個搬貨的人從它兩側走過,腳步沉重又急促。 季子漠活兩輩子,做夢都未曾想過,自己有一天能來碼頭上扛麻袋。 他雙手抓住粗糙到剌手的麻袋,雙手用力,把麻袋搬離地面,又猝的放了下去。 腰間蓄了點力量,用盡全力才把麻袋扛到了肩上。 那邊管事瞧見季子漠沒扛起來,剛想開口罵時,見他扛了起來,便把罵聲收了回去。 看著清瘦書生樣,沒想到還挺有力氣。 錢多來擼起褲腿子看了看,剛才雖短暫的疼了下,現在沒破皮沒烏青的,那就是沒事。 他站起來小跑到船邊,又從船上卸貨人手里扛起麻袋。 成排的板車停在一旁,有空的,有裝了半車麻袋的,季子漠跟跑馬拉松一樣,艱難的到了終點線,把麻袋放到就近的馬車里。 肩上一空,季子漠覺得呼吸的空氣都濃郁了起來。 他揉了揉肩,打算到一邊不礙事的地方,等錢多來下班。 這邊剛靠在柱子上,一只有力的手就猛的攥住了他肩頭的衣服,耳邊的聲音大怒道:“他娘的,都快天黑了,還不趕緊搬貨,這天陰了半日,要是下雨前不把這船鹽卸到庫房,就全化成水了?!?/br> 第42章 抓季子漠的人穿著管事的衣服,力氣大的像強盜。 季子漠心里罵了聲艸,回去就把身體素質搞起來。 管事的估計也是煩的厲害,壓著脾氣道:“今天事急給漲了工錢,三十文漲到三十五文,若是再偷懶,留下名字,下次再也不用你?!?/br> 季子漠揉著發疼的肩膀,耐著性子想解釋,管事猛的推了他一把,把他往船邊推。 “我今天還就和你杠上了,其他的人我單不管,我就看看你這墨跡無用的人?!?/br> 說著揚聲沖一邊喊:“老二,其他的人你看著,我這遇到個刺頭?!?/br> 季子漠被他推了個踉蹌,心里大罵了聲艸,他說一句話了嗎? 誰tm是刺頭,誰墨跡無用。 季子漠也被激起了火氣,站直身子,犀利的眸子射過去:“你確定,今天給我三十五文?” 管事的不像文職,活像個武夫,鏗鏘有力道:“嘿你這人,你去打聽打聽,我杭大一口吐沫一個釘,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過?!?/br> 季子漠只問他:“你就說,我是不是和他們一起搬了這半船貨,到了會和大家一起,拿三十五文工錢?!?/br> 管事想也不想道:“那是自然,我杭大從不賴人工錢?!?/br> 季子漠被連推了幾下,心里窩火,說了聲行,轉身就往船那邊走。 管事的瞧出他不服,覺得還挺稀奇,當真跟了季子漠,看這傲氣的人有什么本事。 船上的人雙手提著麻袋,輕輕松松的放到季子漠肩上,季子漠驟然落了百十斤的重量,腿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 不像管事的管事一楞,隨后樂的哈哈大笑,直道下次雇人扛貨定是要挑選挑選,再也不要這么不中用的人了。 喊著虧了虧了,說季子漠哪里值三十五文,最多十文。 憑良心說話,一麻袋的粗鹽落在肩上的時候,季子漠就后悔了,其實做人也不用太要面子。 季子漠是想不要面子的,架不住杭大跟在他身側,一句一句不中用。 不蒸饅頭爭口氣,季子漠扛了三袋就不想爭氣了,不中用就不中用...... 然而,杭大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見他動作慢就上手推一下,把季子漠腦瓜子推的嗡嗡的。 天上落了黑,兩旁有人點了火把,船上還有七八個麻袋,一個個被人扛走,最后還剩下一個。 季子漠走的稍微慢了點,想著不和人搶,后面的人超過了他,杭大提聲喊:“最后一個是這小子的,你們都別動,老二,讓人發工錢?!?/br> 季子漠:......艸。 季子漠轉頭咬牙切齒道:“行,你三十五文準備好?!?/br> 貨下了船,天上也未下雨,老二心里也輕松了,邊安排人發工錢,邊哈哈大笑道:“大哥,你又手癢想調教小子了?!?/br> 季子漠扛起最后一個麻袋,牙齒都快要咬碎,其他人邊排隊等著拿錢,邊聽著杭大罵孫子一樣的罵季子漠。 整個碼頭除了季子漠,全都樂呵呵的,不過這青瓜蛋子是該罵,就百十來斤的麻袋,看他走的,跟踩刀尖一樣,太不中用了。 杭管事雇了他,絕對是虧大了,不過杭管事人好,若是旁人,怕是直接趕走,一分錢都不會有。 錢多來剛才急搬貨,沒瞧見這一出,現下聽著罵聲一扭頭,嚇的忙跑過來想解釋。 他看季子漠肩上的麻袋有些搖晃,想伸手扶一把,手還未碰觸到麻袋,就被杭管事虛踹了一腳,把他趕了去。 這場景真是讓季子漠夢回在部隊當新兵的時候。 營長叉著腰罵娘,其他人做完體能訓練癱軟在地上,也是笑哈哈的看著營長單盯著季子漠一個人。 麻袋跌落在車板上,季子漠當下就順著車身癱到了地上,胸腔里灌了一肚子冷風,因缺氧說話都是斷續喘息的。 他抬起頭指著杭管事:“三十五文,誰不給誰是孫子?!?/br> 桀驁不馴如野鷹,杭管事微微一楞,那邊杭二哈哈大笑:“大哥,你訓小子的功力稍退??!看著不服氣的樣?!?/br> 季子漠是動都動不了了,沖著排隊的隊伍喊:“錢多來,替我領下錢,三十五文?!?/br> 案桌后一人找名,一人數錢,剛巧排到錢多來。 錢多來先報了自己的名字,找名的人手指點在一處,拿黑筆圈了名字,數錢的數了三十五文給他。 錢多來心里打鼓,又報了個季子漠。 找名的連找了兩遍,都沒季子漠的名字。 錢多來忙把前因解釋了一遍,說了季子漠是來找他的,并不是搬貨的人,所以清早不曾入名。 一群人傻眼,杭管事低頭看季子漠。 季子漠如不羈少年,眼中劃過痛快得意,提醒道:“是男人就一口吐沫一個釘?!?/br> 杭管事:...... 杭管事那叫一個憋屈,這次換他咬牙了,讓發錢的人數了三十五文交給錢多來。 “你剛才扛了多少袋?” 季子漠:“十二袋?!?/br> 杭管事心塞了,又問他剛才為何不解釋,說到這個季子漠那叫一個氣。 “你又是罵又是推,給我說話的機會了?” 杭管事想想,這倒也是,主要是訓小子的經驗太足,知道一開口就是說些不服氣的狗屁歪理,索性就一開始絕了聽他們說話的機會。 趕車的揮了鞭,棕黑的馬腳步動起,拉著板車往前。 季子漠被閃的往后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