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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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漠光腳踩在雪地上,凍的都快站不住, 灶房不見光火,只有濃煙繚繞,季子漠看出沒什么事,忙接過鞋穿在腳上。 灶房前一大一小皆是灰頭土臉,特別是大的那個,白皙的臉上幾塊鍋灰,rou眼可見的心虛。 季子漠都不用問是誰犯的事。 “哎吆吆,你們這是怎么了,房子燒了?”趙嬸子嗓門響亮,不懂客氣是何物,手臂挎著籃子,自己推開院門就進了來。 季子漠穿好鞋直起身,笑著叫了聲趙嬸子,問她怎么大清早來了。 趙嬸子打眼一撇院中的情形,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心里嘀咕著,縣里的少爺真不是過日子的人,到時若是老二真的娶了這落魄少爺,自己怕是少不得一番辛苦調教。 第37章 心里劃著道道,趙嬸子面上卻笑的親熱:“這不是嬸子想著你們剛回來,怕是吃食不多,給你們送幾個雞蛋,還有我自己做的醬豆子?!?/br> 話剛說完,就瞧見季安身后的一堆東西,乖乖,米,面,魚,rou,糖,糕點全都有,不是說沒錢嗎? 季子漠任由她看著思量,毫無解釋的意思,齊玉奇怪的瞧了他一樣,不應該再訴訴苦嗎? 季子漠:“趙嬸子,你看現在家里一片狼藉,騰不開手給你倒茶,家里的糧食還夠吃幾日,雞蛋還是拿回去給祖義補身子?!?/br> 他雖笑著卻讓趙嬸子有了局促,像是見到了之前目空一切,自命甚高的原主。 季子漠又說了幾句,話中存了感謝之意,趙嬸子高興的帶著雞蛋回了家,賣了好又省了東西,怎能不高興。 趙家大兒的夫郎一人燒好了早飯,一大家子擠滿一張大桌子,趙嬸子邊吃邊說著隔壁的事。 “我瞧著啊,季子漠的夫郎以前定是沒做過飯的,連個早飯都做不成,要這樣的夫郎有什么用,好看又不能當飯吃?!?/br> “隔壁三個孩子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不是貪圖享受的,這又是魚又是rou的,肯定是那少爺夫郎鬧的?!?/br> 說著橫了眼趙滿:“咱們家可不會伺候少爺,我不慣著他?!?/br> 趙滿埋頭喝稀粥,沒敢搭話。 灶房煙大時瞧著嚇人,現幾下收拾了出來,也沒什么損害,就是墻上被熏的黑了一大片。 季安和季丫把搶救出去的東西再次挪回灶房。 齊玉蹲在地上歸攏木柴,一只拳頭映入眼簾,他抬頭看過去,季子漠對著他挑了挑眉,笑的狡黠。 張開手,一顆糖躺在掌心。 “起了個大早的人做飯辛苦了,獎勵?!?/br> 蹲著的人把臉埋在膝蓋,未出聲,卻肩頭聳動著,似是哭了。 季子漠指了指門外,讓嚇住的季安和季丫先出去。 他蹲下身,把人虛攬到懷里,手掌輕拍著齊玉清瘦的后背。 雪下了一夜,院里一片白,季安是個做慣了活的人,拿著掃把就開始掃了起來。 季子漠不知道怎么安慰齊玉,除了肩膀,再給不了別的。 懷里的哭聲壓抑,他手掌移到齊玉的后腦勺,揉了揉黑發。 “我覺得自己是廢物?!比绫朴竦穆曇?,哽咽的不成樣子。 從齊母算著讓他生孩子,把孩子培養出來,照顧他后半生開始,齊玉就喪失了自信。 后面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齊玉被人推著走,被季子漠推著走出困境。 現如今連簡單的早飯都做不成,齊玉自我厭棄著,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季子漠望著門外掃雪的季安,語帶笑意:“好巧,我也是?!?/br> 在齊玉心中,季子漠是運籌帷幄的,無論是齊先后之事,還是像趙嬸子等人要回東西的事,彷佛所有的事都在掌握中。 齊玉抬頭,鴉羽般的睫毛被淚水打濕,眉間的孕痣紅的鮮艷,離得近,季子漠又聞到了那股哥兒香。 “真的,我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文錢,季丫的解寒丸只能吃十天,一瓶解寒丸要三兩多銀子,我買的米面糧食,差不多也只能吃十天,我昨天都愁的一夜沒睡?!?/br> 見齊玉不哭了,季子漠放開他,長呼短嘆的略顯夸張,像是故意搞怪一般。 齊玉不留情的戳穿他的話:“我早上看到你,你睡的很熟,季丫季安起床都沒吵醒你?!?/br> 季子漠:...... 兩手一攤做無賴狀:“要不然怎么辦?我睡不睡都沒錢,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我領著你們跳河去,死了一了百了,對吧?” “之前沒入贅的時候我餓的肚子疼,就躺床上想怎么死來著,說到這個,你其實還算是救了我一命?!?/br> 越說越沒譜,兩句吊兒郎當的話猶如靈丹妙藥,讓齊玉從自我厭棄的情緒中抽離。 齊玉站起身遠離他,季子漠跟過去,用肩頭撞了撞他,笑容得意道:“廢物不廢物的,要看和誰比,雖然我覺得自己也很糟糕,但是自我感覺還是比趙傻子好很多?!?/br> “趙傻子單純的老是吃虧,連條狗都護不住,我雖然人品不咋滴,一肚子算計,但是最起碼能護住你不被流放,對吧?” “你雖然在干活這塊上比不上其他村里夫郎,但是你看村里誰有你長得好?你見過玉器和鐵器比的?你拿玉器碰鐵器,不是自己找不痛快的?” 齊玉背對著他,嘴角微彎。 “到時候你和鄭柏敘在一起,紅袖添香,吟詩作對,那才是你的天地,你要是村里的夫郎,你和鄭柏敘能做什么?給鄭柏敘洗手作羹湯,還是在他家后院開個菜園?” 季子漠最后總結:“所以啊,少拿自己的短處比別人的長處?!?/br> 季子漠對這幾句別樣的開導,自我感覺良好,然而,齊玉回頭看他,眼神涼颼颼的。 齊玉背影帶霜的出了灶房,季子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好嗎?他剛才的那番話說的多有水準? 賣魚的幫忙殺魚,魚鱗只草草去兩下,昨日是季子漠自己洗時又收拾了一遍,今日...... 把鍋里收拾好,季子漠重新淘了米,喊季安過來燒鍋。 這玩意他也不知道怎么把火燒的均勻正好。 季安把掃了一半的院子扔下,跑進灶房燒鍋。 等到季子漠走出灶房,齊玉已經把另外一半院子掃完。 他的視線落在齊玉那雙手上,心好痛,他情愿是自己掃。 米飯,白菜蘿卜燉rou,炒個雞蛋,齊活。 飯菜端出灶房還未上桌,季子漠就見一顆腦袋伸了進來。 他瞇了瞇眼,趙傻子低著頭猶如做了錯事的孩子:“我,我來挑水?!?/br> “昨天不是和你說了,不用你挑水了?” 趙傻子不敢看他:“要,要挑賠被子?!?/br> 季子漠做飯舍得放油,舍的擱rou,香氣隨風飄到院門除,趙傻子肚子咕嚕一聲響。 季子漠:...... “進來吃點?” 趙傻子抬頭,如孩童的雙眼鄒然發亮:“可,可以嗎?” 得到季子漠無奈說可以的答復,趙傻子風一般的跑了。 季子漠和齊玉對視一眼,皆是茫然。 四人坐上飯桌,剛吃了幾口,趙傻子就從門外跑來,伸出手里的東西,笑的傻氣,喘著粗氣說:“我,我的碗?!?/br> 季子漠手還保持著夾菜的動作,說實話,他心里有些發酸。 不過瞧瞧趙傻子的形象,確實挺埋汰,要是一個桌吃飯,季子漠是有些難受。 一片純瘦rou落入碗中,季子漠側目看給他夾菜的齊玉,正垂著眼吃著白菜。 眉心的紅招搖的像櫻桃,讓人想咬一口,季子漠未曾發現,他嘴角彎了彎,眼神開始變的溫柔。 一個缺了口子的大湯碗,季子漠把鍋里的米飯都盛給了趙傻子,菜也扒了一小半給他。 趙傻子笑的像個傻子,蹲在他堂屋外,大口大口的吃著。 他吃的快,吃完把碗往地上一放,抓起墻角的木桶就跑了出去,不用問就知道是去打水了。 趙傻子把水缸打滿,端起碗打算走時季子漠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養了條狗?這邊有燒焦的米飯,還有沒弄干凈的魚,你要不要拿回去喂狗?” 趙傻子忙不迭的點頭,季子漠就把這些都放到了他碗里,魚有些大,一碗放不完,趙傻子轉身就跑。 季子漠:...... 過了片刻,一人一狗出現在門口。 還挺聰明。 季子漠拿了包糕點,飴糖,以及一壺酒,問不知道能做什么,走一步跟一步的齊玉:“要一起嗎?” 齊玉言好。 一百多個柿子堆在角落,季子漠裝了半布袋,又和趙傻子說自己拿,想拿多少拿多少。 囑咐季安和季丫在家,兩人出了家門。 院里的雪有人掃,路上的雪確實沒人掃的,腳踩上去沙沙作響。 老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今日白天出了太陽,感覺比昨日晚上還冷。 齊玉看了眼季子漠提著的布袋問:“去哪里?” 季子漠故意逗他:“不知道去哪里就跟我走?不怕我把你賣了?” 齊玉不搭理他的不著調。 同樣三間青磚大瓦房,大門敞開著,季子漠抬腳進門,喊道:“錢二爺,在家嗎?” 察覺到齊玉有些躊躇,季子漠牽住他的手腕,對從屋里走出來的人笑著叫了聲錢二爺。 錢強是杏花村的村長,今年六十有五,頭發胡子雖白了大半,身子骨倒是依舊硬朗。 他瞧見季子漠很是詫異,隨后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屋子,引著季子漠和齊玉往灶房走。 “立根,從堂屋再搬個小木凳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