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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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掩耳盜鈴般,這話為何兩人心知肚明,齊玉看著他,眸中盡是委屈掙扎。 “快去,等我回來送你個東西?!奔咀幽畨男χUQ?。 齊玉終是認了輸。 季子漠看著他一步三回頭的走遠,低頭沖懷里的季丫笑著道:“嘖嘖,我怎么感覺他也把我當大哥了,比你還粘人?!?/br> 猶如初次離開父母的孩童,害怕,忐忑,依戀。 季子漠邊抱著季丫進了縣城,邊在心中痛苦哭喊,他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現在家里有三個孩子了,日子要怎么過。 季丫,季安,外加一個齊玉,一共仨娃。 別看齊玉年齡大,心理問題比季丫季安復雜,還有各種遺留問題。 果然,娃大了就是不好,難忽悠。 齊玉雖長在桑農縣,但多年窩在家不愛出門,出門也帶著幕蘺。 季子漠在縣里招搖了一個月,認識他的人絕對比齊玉多。 店鋪掌柜,小攤貨郎,買菜老農,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季子漠長的出眾,太具辨識度,一過縣門,路旁的熱鬧寂靜了一瞬。 昨日事發突然,齊宅周圍的人家隱隱約約知道出了事,故而離去時大多人不知。 今日過了一日一夜,八卦流言早已散開,就是想破天都想不出,季子漠今日居然會來縣里。 季子漠沖右側的一個老農笑著道:“老伯又在賣咸魚?給我留兩條,我等下出來時給你錢?!?/br> 眾人:...... 賣魚的老伯:...... 季子漠秉承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依舊如往常一樣,見人打個熟悉的招呼。 他一路走過去,嗓子都干了,他身后,是一片沉默。 額,是他們聽錯了?瞧這樣子,不像是抄家破產,只能狼狽滾回杏花村的樣子??! 齊家的八家糧鋪和云來酒樓已被貼了封條,季子漠走過站在門口嘆息了一聲。 聽到的人:......這才對,不是他們消息聽差了。 他們等著季子漠哭訴命運無常,誰知他轉身進了旁邊的成衣當鋪,再出來事,身上的錦衣華服已經變成粗布麻衣。 當鋪的遮羞板高高在上,季子漠把換下的衣服和披風放在了上面。 過了半晌,上面傳來老者的冷漠聲音:“活當四兩,死當六兩?!?/br> 季子漠聽著價格,心里嘀咕了句,當真是跌價??! “死當?!?/br> 老者朝著后面唱道:“有污披風一件,舊衣服一套,死當六兩?!?/br> 季子漠:...... 銀子稱重放在高高的案板,季子漠抬手拿過。 坐在遮羞板后高凳上的老者漫不經心往外一瞥,猛然睜大了眼:“季少爺?” 季子漠見他看到了自己,笑著叫了聲掌柜。 老者靠近不大的窗口,心里唏噓不止:“季少爺是你,你怎不說聲,我這......季少爺的衣物自然是好的,我再給你加......” 解愁當鋪當孫云有家的鋪面,他們五人玩了一個月,去香醉胭脂鋪玩過,去遠山書肆逛過,也來過解愁當鋪,故而這里的掌柜識得他。 季子漠拒絕道:“掌柜的出價已是合理,再加子漠則不敢收了?!?/br> 解愁當鋪口碑還可以,出價是會押,卻也不會太過分。 季子漠拒絕不是清高看不清自己的處境,而是剛才是正常生意,再加就是人情。 就算加也是一兩二兩的,為了二兩銀子欠個人情,不劃算。 季子漠說了兩句客套話離去,掌柜喚來伙計,讓他去主人家走一趟,畢竟是少爺認識的人,還是說一聲為好。 季子漠牽著季丫的手踏出當鋪,季丫看著他臂彎的白色披風,歪著頭好奇道:“大哥,這件不當嗎?” 季子漠低頭道:“這件留著,我回家藏起來,別和你嫂嫂說?!?/br> 人靠衣服馬靠鞍,到時候那竹馬來接人,總要有件像樣的衣服吧! 粗布麻衣的狼狽樣,和錦衣如故的清冷模樣,定是后者更讓人驚艷。 季丫乖巧的點點頭。 愿安堂內,坐診的周大夫瞧過季丫,言解寒丸是對癥的,不再受寒的話,再用上一月就應當全好了。 季子漠直接說拿一個月的用量,抓藥的伙計拿出三個白色瓷瓶,道十兩銀子。 季子漠:...... “先拿一瓶,到時間了再來?!备F人志短,季子漠尷尬的收回豪言。 抓藥的伙計也未有絲毫不耐,笑著遞給他一瓶解寒丸。 “一瓶三兩銀子?!敝艽蠓蚪o病人把著脈,未轉頭,出聲說了這一句。 伙計應了一聲,只拿了季子漠三兩銀子。 三瓶十兩,一瓶三兩,季子漠沖周大夫拱手道了句謝。 拿了藥,手中還剩三兩銀錢,季子漠快速的買了些東西,租了輛牛車,便出了縣。 他是想租馬車,想想口袋里的錢,還有太招搖,最后忍痛換牛車。 到了縣外的樹林處,季子漠讓趕車的車夫停一停,抱著季丫去找人。 離得老遠,就瞧見齊玉站在柿樹下,四周站著拿棍子,氣勢洶洶的幾個人。 幾人見到季子漠,開口便道:“你就是這哥兒的夫君?” 季子漠錯過他們,站在了齊玉身前擋著:“是,不知諸位為何這陣仗?” 第35章 那幾人松了口氣,指著兩棵禿了的柿子樹:“你瞧瞧,你夫郎把我家柿子樹都摘禿了?!?/br> “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若是他想吃,摘上一個兩個,倒也罷了,可他倒好,摘了這么一堆?!?/br> 季子漠順著他們咬牙切齒的視線看過去,額,不得不說,齊玉動作夠快,摘了一小堆,估摸著有一兩百。 他回身看齊玉,忍笑問:“都是你摘的?” 齊玉故作淡定的嗯了聲。 季子漠夸了句:“挺能干?!?/br> 齊玉剛才還能撐得住,他一夸,臉紅的快滴血。 季子漠把季丫放下:“實在抱歉,附近無村,我們想著柿樹是無主的,便想著摘一些回家吃,咱們都是老實人,我信各位,你們估個實在價,全當我買下了這些柿子?!?/br> 他主動說要買,沒有耍賴不認真,幾人的心這才放下。 “這位兄弟說的在理,咱們都是實在人,做不來坑人的事,這么多柿子,你給個三百文?!?/br> “這價錢絕對公道,盡可以去各處打聽?!?/br> 季子漠忙道:“幾位大哥剛才未曾為難我家夫郎,自是仁厚的,我信得住?!?/br> 說著掏出懷里的錢袋子。 雙方當面數錢,數到最后兩百八十文。 “小兄弟,還差二十文?!?/br> 季子漠把身上摸了一邊,尷尬了:“要不這個錢袋子抵個二十文?” 綢緞料子,上面繡著翠竹仙鶴,仙鶴的雙眼用的金線,瞧著實在是精美好看。 可再好看,對莊稼人都是不實在的。 幾人有些不高興,讓他再把身上摸一摸,看能不能摸出點錢來。 季子漠把鞋都脫了:“真沒有一文錢了?!?/br> 幾人勉強同意了下來,把錢又裝回錢袋子里,走了。 樹都禿的差不多了,也不用擔心季子漠再摘,更何況,這夫郎摘了森*晚*整*理一堆,他們都愁心這倆人怎么吃完。 四周空曠,樹木蕭條,季子漠看著成堆的柿子,無聲嘆氣,還好牛車的錢給過了,要不然嗝屁。 齊玉抿了抿唇,猶如做錯事的孩子,下意識躲避著季子漠的眼神。 季子漠牽著季丫蹲在柿子堆前:“你嫂嫂厲不厲害?居然摘了這么多柿子?!?/br> 他眨了眨眼,季丫回頭甜甜笑道:“嫂嫂好厲害,小丫最喜歡吃柿子了?!?/br> 齊玉心里發窘,尷尬解釋:“我也不知怎么摘了這么多?!?/br> 他逃避著不進桑農縣,對自己厭棄著,一個個摘著柿子,等到那幾個人氣沖沖的過來,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摘了如此多。 季子漠讓車夫把牛車趕了過來,收拾出來個空地方,柿子全都堆了上去。 寒風瑟瑟,三人靠在一起,縮在角落。 牛車慢悠悠往前,齊玉撇了季子漠幾眼。 季子漠恍然大悟,在買的那堆東西里七找八找,翻出一包飴糖,讓季丫拿了一塊,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塊。 “一人一天只能吃一顆,要不然牙疼?!?/br> “自己拿??!” 見齊玉不動,季子漠直接拿了顆塞他嘴里。 濃郁的甜味在口中劃開,齊玉側目問:“你說的東西就是一顆糖?” 季子漠眨眨眼,狡黠如狐:“要不然給你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