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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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玉衣袖微動,掩了手指進去:“與你無關?!?/br> 董寒玉給自己斟了杯茶:“與我無關,你又為何來?” 送的帖子,他只寫了一句話:皇城來的消息,聽是不聽? 董寒玉捧著茶碗,意味深長道:“看到帖子,你想的是皇城的誰?柏敘哥哥嗎?” “柏敘哥哥應當還不知道你成婚了,定是以為你收到信,等著他呢!” 齊玉五官精致,不笑時顯得極冷,他冷眼看著董寒玉一句句說個不停,彷佛枯井般,心無波瀾。 董寒玉見他無反應,便覺得無趣,住了嘴。 齊玉:“你知道皇城什么消息?為何讓我們匆匆成婚?” 董寒玉:“你爹娘不是去了皇城,未傳消息回來?” 齊玉袖中的手握成拳,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董寒玉:“此種緣由,你不知我也不知,總歸不是好事?!?/br> “你成婚后如何?”董寒玉轉了話。 齊玉依舊道:“與你無關?!?/br> 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幼稚的讓董寒玉哭笑不得。 不知想到了什么,那笑盡數散去,低聲苦笑道:“我成婚后不如何?!?/br> 因名中各帶一個玉字,兩人小時就格外的好,也曾上山下河,也曾同塌而眠,成婚不到三日,趙大勇納了妾,這事齊玉知。 雖依舊氣恨董寒玉以往的所作所為,卻也因他此時的示弱放下半數提防。 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又不知要說些什么。 瞥見他眼中復雜神色,董寒玉猛的笑了出來:“因趙大勇納妾,你同情我?” 齊玉:“沒有?!?/br> 董寒玉笑的陰郁:“同情我的人不少,多你一個不多,不過他們只知趙大勇納了妾,卻不知那妾是我扔他床上,故意為之的?!?/br> 齊玉瞳孔微張:“為何?” 董寒玉回憶那日,似是快要吐出來,道:“成婚當晚,他喝的滿臉通紅,彎著腰上前,笑的像個流痞?!?/br> “若是如此我便也忍了,可他偏偏咧嘴一笑,左邊是塞牙的韭菜,右邊是塞牙的rou絲......” 董寒玉說到此,手捂著胸口處,干嘔了下,再難說下去。 齊玉:......這次是真的同情了。 八角亭中,兩人心平氣和的說了這些話,恍若回到了年幼時,兩人在黑夜里說著悄悄話。 石桌上的棋盤被收到了一旁,兩盞茶冒著微弱的煙霧,兩人同時抬手端起茶,連喝了兩口,壓下那股反胃。 疾風吹動兩人衣擺,董寒玉看著齊玉,突兀的笑了,意味深長道:“我原以為柏敘哥一事我們倆輸了,擇婿入贅一事是我輸了,畢竟趙大勇無論怎么比,總是比不過神童的?!?/br> 齊玉被他看戲似的眼神刺痛了下,渾身又豎起刺來:“季子漠子是比趙大勇強上千倍?!?/br> 他想也不想,開口就護短的話讓董寒玉微楞,隨后笑出了聲。 “你知道麻尤虎如今如何了?”董寒玉的話轉的莫名,齊玉更是警惕。 他不答,董寒玉繼續說道:“麻老爺氣暈后,麻尤虎被庶子趕出麻家,夜晚時,在城外破廟被人廢了命根子?!?/br> 齊玉又驚又疑,問道:“這與我有何干系,你今日找我來,就是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董寒玉:“麻尤虎一事,所有的起因皆是因為他與季子漠的一句口舌之爭,你就沒有懷疑?” 齊玉面上有些惱,董寒玉笑道:“我今日來不是和你爭論的,畢竟此事我也并無甚確鑿證據,信與不信,都隨你?!?/br> “就算不說這事,只說他和趙大勇之事,他動了動指尖,就把蠢貨趙大勇身上的銀子盡數坑了去?!?/br> “趙大勇鞍前馬后,端茶倒水的伺候那什么反四少,到頭來連個正臉都沒得?!?/br> “你家那個季子漠,三言兩句間,就讓郭子方幾人對他真誠相待,雖說馬首是瞻還談不上,卻事事總要問一問他,他說去何處玩,幾人就跟著他去何處玩?!?/br> 看齊玉如臨大敵的樣子,董寒玉傾身不懷好意道:“季子漠有心計,有手段,入贅所圖為何?” “你說,若是因為入贅你而不能科考,沒了前程,他會不會把氣撒在齊家頭上?” 齊玉來不及細想,當下反駁道:“大笙律例并無入贅哥兒者不能科考之說?!?/br> “之前沒有,往后就有了?!?/br> 董寒玉收回身,理了理衣袖:“趙大勇蠢笨如豬,卻好打發,不過是給他納兩個小妾,費些花銷銀錢?!?/br> “季子漠......”董寒玉站起身,走下八角亭的臺階后,側身道:“你若是還和以前一般傻,對人不設防,我當真是看不起你,日后乞討離我董家遠些,別臟了我董家的門楣?!?/br> 對董寒玉,齊玉恨過,惱過,也反思過,那些年,自己是做了何事,讓他如此仇恨,恨的算計他,毀了他。 事情過了這些年,齊玉現想來,心中平淡,只有不解。 “我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董寒玉抬起的腳步又落下,片刻后轉身道:“你處處壓我一頭,就是對不住我?!?/br> 天上青云飄動,居無定所,董寒玉抬腳離去,腳下筷子粗的枯枝應聲而斷。 司琴原是站在不遠處,瞧見董寒玉起身便向這處走來,剛一靠近,就聽到這一問一答。 當下就啐了一口,邁上青石臺階,對齊玉罵著董寒玉無恥。 今日不見一縷陽光,算不得好天氣,齊玉在寒冬中坐了半晌,手腳已經冰涼,他似是無所覺,好看的雙眸望著棋盤上的殘局,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琴罵了好一會,不見齊玉說話,定睛一瞧,自家少爺跟失了魂,當下又罵了句董寒玉黑心肝。 這次不定又使了什么壞。 微風把發絲吹的凌亂,齊玉攏了攏披風,站起身道:“走吧!” 下山的小道上,董寒玉懷抱湯婆子,目光沉沉。 一旁伺候的哥兒不憤道:“少爺,與你不相干的事,今天何苦跑著一趟,大冷的天,山上更是風大,你雙膝不能見冷風,怕是今夜又要疼的睡不著了?!?/br> “你好心提醒,齊家少爺定是不領情的?!?/br> 冰涼的手指貼著溫熱的湯婆子,不一會就把雙手暖的熱乎,董寒玉冷笑道:“我怎會好心提點他,不過就是日子無趣,見見他的狼狽罷了?!?/br> 伺候的哥兒偷偷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他家少爺心思別扭的厲害,復雜難懂。 齊家少爺比他強他惱,齊家少爺落入塵埃,他更是惱。 兩人從前是好友,現如今小廝不知如何來論了,說友人定是不對的,說仇人,又不是那般恰當。 山腳下,董家的馬車與齊家的馬車并排放著,似是聽到了動靜,齊家馬車內露出一顆腦袋,勾頭張望著。 見是董寒玉,臉上猶豫了幾息,隨后收回身,縮回了馬車內。 小廝低聲道:“少爺,是齊家的姑爺?!?/br> 第22章 董寒玉唇角微揚,眼中卻無一絲笑意:“嗯,認出來了?!?/br> 地上幾許泥濘,臟了足靴,亦臟了來時路。 馬車內燒著炭籠,熏著暖香,季子漠懶散的斜靠著,犯困的打了個哈欠。 董寒玉瞧見了他,他自然也是瞧見了董寒玉,想想自家名義上的夫郎和董寒玉的不對付,季子漠便未和他打招呼。 董寒玉都下來了,想來齊玉也是快了。 估摸著,應當又是竹馬之事,叫什么來著?季子漠回想了下:鄭柏敘。 他對此人甚是好奇,若是有機會,定是要認識一番,瞧一瞧是多優秀的人,竟引得齊玉和董寒玉兩人鬧翻不說,又苦等多年。 齊玉現如今心中情愛如何,季子漠猜不透,但他對現下的日子異常滿意,想著若是齊玉對鄭柏敘不再堅定,他不如努力兩分,主動厚著臉皮問上一問。 指望著齊玉那個性子主動?季子漠不敢想。 齊玉要是愿意當他真正的夫郎,那自然皆大歡喜,后半生衣食無憂。 馬車外又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他推開馬車門,對微楞的齊玉笑道:“我來接你回家?!?/br> 季無漠眉骨略高,眼眸顯得深邃,往日看向齊玉,雖笑著卻也只是笑著。 此刻嘴角弧度與往常無二,眼中卻帶了兩分親昵寵溺,似他們兩人是對恩愛夫夫, 齊玉從山上走下來,裹了滿身的風寒,腳下的黑靴,鞋面上也是星星點點的泥點。 他頓住了腳步,不知自己應當做說什么,更不知自己應當做什么。 主持的話,董寒玉的話,彷佛把他置身于迷霧中,雙眼朦朧的看不清季子漠的真容。 季子漠跳下馬車,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怎么,是見到我高興壞了,還是走了這一路凍傻了?!?/br> 桑農縣冬天多雪,一陣風吹來,雪花洋洋灑灑的再次落下。 一片六瓣雪花落在齊玉眼簾,他被涼意激的眨了眨眼,稍顯呆萌。 齊玉扭頭看他:“我為何見到你會高興壞了?” 他問的認真,是真的不解。 季子漠心思轉動,笑的不懷好意,言語試探道:“那自然是夫郎心悅夫君,半日不見心中掛念,夫君來接是個驚喜,驚喜之下自然高興?!?/br> 四目相對,齊玉忙轉移視線,如不戰而退的士兵,他向著馬車而去,走過季子漠身旁時,低聲道:“油嘴滑舌?!?/br> 季子漠當了回流氓,也沒瞧出齊玉的心思,看不出是害羞還是氣惱。 他摸了摸鼻子,跟著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是齊玉用慣了的,車內寬敞可走人,司琴跪坐在蒲團上煮茶,季子漠撈了個湯婆子塞齊玉懷里。 齊玉看了他一眼未說話。 這一瞧就是心中有事,季子漠便不在擾他,把事情劃拉了下,估摸著是山上發生了什么。 得,總感覺自己的勝算不大,齊玉還是要跟著竹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