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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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響起腳步聲,他抬頭看去,慢了兩拍道:“謝謝,對不起?!?/br> 齊玉的腳步一頓,不知為何,眼眶有些發酸。 其實,他不應當如此生氣的。 冤枉他和旁人有了茍且之事,齊玉覺得殺了這個人都不為過,可這個人是季子漠,齊玉說不上來為什么,就覺得他不應該如此生氣。 兩人分房而住,齊玉站在離床兩步遠處,看著季子漠把藥喝完。 阿吉拿著碗退了出去,屋內只余兩人,四目相對,無一言。 過了片刻,季子漠沖他笑了笑,收回了視線。 齊玉心如針扎,疼了下,往日兩人在一處,都是季子漠主動搭話,或嬉皮笑臉,或打趣逗渾,從沒有如此安靜時。 季子漠靠在床上,垂眸不說話,齊玉腳下如生了釘,站的不安。 硬生生站了半盞茶的功夫,轉身出了房。 季子漠見人走了,才躺下裹著被子睡覺,經過這次他是徹底看清了,他和齊玉不是一路人。 他以往的朋友打鬧說話無需顧及,齊玉是不同的,受不得他的口無遮攔。 當朋友是當不得的,自己說話不中聽,每次都惹的他生氣,以后還是少說話的好,就算說話也要在腦中過個幾圈了。 季子漠一覺睡到天黑,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也摸不出是否退燒了。 估摸著應當退了,昏沉的腦袋清醒了許多。 “好點了嗎?” 烏漆墨黑的房間,床頭傳出道聲音,嚇了季子漠一跳,他剛想說齊玉嚇人,話到唇邊又咽了下去。 “好多了,謝謝關心?!奔咀幽吞琢艘痪?。 齊玉坐在圓凳上,廣袖下的指尖顫了又顫。 季子漠秉承著君子之風,也沒轉頭瞧他,聽不到人說話,心里又開始打鼓。 齊玉真是,他接觸過最難伺候的人。 余光看到他抬著衣袖到眼角,詫異轉頭:“我又把你惹哭了?” “哥兒身子是什么樣的,就是我這般,我不知,不知如何說?!?/br> “哥兒只能嫁人,不能娶妻,聽說聽說是能行事,但是不會.....不會融洽爽快?!?/br> “哥兒生孩子也是從胸前喂養,但奶水少,常常會不夠喂養孩子,需要配上羊奶或牛奶?!?/br> “哥兒孕期反應和女子一樣,秋叔藥膳做的難吃,不是孕早期反應,竹馬什么時候回來我不知道,沒懷孕,沒寫信和他說?!?/br> 漆黑的房間,齊玉一句一句的回著。 季子漠怔楞后,想制止他別說了,被齊玉提聲打斷。 他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成著回答問題的任務,季子漠聽他帶著哭腔,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下。 轉了身,在黑暗里肆無忌憚的望著他,輕聲哄道:“別哭,是我不該問,我以后說話注意?!?/br> 視線受阻,齊玉放肆落淚,說話注意,就如今天一般,不和他說話了。 他冤枉他,還不讓他生氣。 齊玉委屈,委屈的一句話都無法說出。 季子漠拍著他的后背,小聲安撫,歉道了一次又一次。 兩人靠得近,沁心的幽香絲絲繞繞入鼻,季子漠下意識的深呼吸了一口。 待反應過來才覺得不妥,這動作齊玉又該生氣了,他拍著齊玉的手緩了下來,胸膛微微撤離了些。 季子漠吸氣的動作明顯,齊玉聽了出來。 “你想說什么?” 季子漠微楞:“嗯?沒想說什么?!?/br> 齊玉不依不饒:“若是之前,你是想說什么?” 季子漠還真認真回想了下,最后還是道:“沒什么,能說什么?!?/br> 皎潔月光灑在雪地,齊玉推開他,站起轉身。 季子漠坐在床上,猛的拉住他的手腕:“你又生氣了?” 無人看到的暗夜,齊玉垂眸苦笑:“是??!我這么愛生氣,自是要生氣的?!?/br> 他聲音哭的微微沙啞,語調卻是平靜無波的,說完后掙脫手腕,推門離去。 白色的衣擺掃過門檻,他不急不緩的離開,季子漠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句挽留。 他看的懂齊玉,又好似看不懂齊玉。 季子漠在房躺了兩日,這兩日那抹白色的身影再沒來過,他問了阿吉兩次,阿吉只說齊玉在書房看賬本。 第三日季子漠的不適感徹底退去,穿戴好直奔了書房。 齊玉抬眸看了眼,視線再次落在賬本上。 “那天晚上,若是之前,我想說,你身上熏的這是什么香,很好聞?!?/br> 石破驚天的一句話,讓齊玉指尖輕顫,手中的賬本落在地上。 季子漠彎腰幫他撿起來,軟了語氣:“我性子直來直往,有時候說話不著調冒犯了你,你多見諒?!?/br> “這句話原本不該說,但是自那晚后你兩天沒來看我,我思來想去,估計是因為這個?!?/br> “如果猜對了你就消氣,如果猜錯了......” 撿起的賬本無人接,季子漠頭疼的放在桌上。 “哥兒香?!?/br> 在想要不要繼續道歉的季子漠一時沒懂:“什么哥兒香?” “哦哦,哥兒香?!奔咀幽性碛洃?,不過一會就反應了過來。 哥兒破身的香,名為哥兒香。 季子漠心算了下日子,那是他們成婚后的第三日。 想到此,不由的又抬手摸了摸頭,得,自己拜堂,別人洞房。 “是苦果?!饼R玉猜得出他所想,出聲解釋,聲音略急。 季子漠:“什么苦果?” 齊玉:“苦果可以讓哥兒有哥兒香,我娘知道我們未圓房,假吐血逼迫,我恐她再折騰,就去無涯寺,找方丈要了枚苦果?!?/br> 季子漠聽的目瞪口呆:“你吃苦果弄出哥兒香,就不怕你日后的夫君懷疑你不是初次了?” 季森*晚*整*理子漠本人是不在乎這個,可古代男人不最在乎貞潔嗎?齊玉是不是傻,還是說他確信他那竹馬不在乎這個。 齊玉垂眸,濃密的睫毛顫個不停:“到那時,還是會有哥兒香?!?/br> “嗯?哦哦哦?!奔咀幽磻^來,齊玉是說真的初次同房時,他還是會有濃郁到攝人心魄的哥兒香。 “那個香和你現在吃苦果的香,是一樣的?”季子漠嘴比腦子快,想也不想的問道。 問過后反應不妥,忙道:“無視無視,你當我放屁?!?/br> 書房內,季子漠不知何時坐在了桌角,齊玉坐在桌前的椅子中,被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坐立難安臉上發燙。 若是之前,他定是不會答的,現如今,他心跳個不停,道:“不一樣?!?/br> “那是什......哦哦對,你也不知道什么味道?!泵總€哥兒的體香都不同,只有那個時候才知道是何味道。 風聲寂靜,陽光暖著積雪,兩人一個不羈的坐書桌,一個在他身前坐圓椅垂眸看書。 季子漠微微感覺到不自在,抬手摸了摸后頸:“那個,沒事我就先出去了?!?/br> 走到門口:“你的賬本拿反了?!?/br> 關門聲微弱,齊玉的臉轟的一聲似火燒。 季子漠想著齊玉面上鎮定自若,賬本都能放反的事,邊走邊笑,走到院中,就見司琴氣鼓鼓的走來,活像是有人欠了她五百兩。 季子漠奇道:“誰又惹你了?都氣成炮仗了?!?/br> 司琴當真是氣的跺腳,抬了抬手上的帖子道:“還不是董寒玉那個壞心肝的,約我們少爺去無涯寺上香,我呸,肯定又憋著壞呢!” “我說我們少爺不去,送帖子的信誓旦旦道,少爺看了帖子定會答應?!?/br> 第20章 季子漠的視線落在杏黃的帖子上,若有所思,隨后笑道:“想來是有要緊事,去不去你們少爺自有決斷,你生的哪門子氣?!?/br> 司琴伸手給自己順了順氣:“不氣不氣,就是害怕少爺又吃了董寒玉的虧?!?/br> 季子漠穿戴的整齊,身后跟著阿吉,瞧著像是出門去。 司琴眼睛一瞪,叉腰道:“姑爺,你又要去招貓逗狗,還不溫書,你還要不要科舉了?” 到時候考不上,外人定是又要怪到他們齊家。 季子漠捂著耳朵,帶著阿吉疾步往外走:“回來給你和你們少爺帶糖吃?!?/br> 他人跑的比兔子還快,司琴氣的跺腳:“姑爺,你到底什么時候進書房?!?/br> 季子漠一口氣跑出暗鏡院才停下,喃喃自語道:“我都入贅了,還看哪門子書?!?/br> 他是傻了才去考科舉,寒冬酷暑,十年苦讀的先不說,就說一路過關斬將,最后進入官場勾心斗角,真是活活的受罪。 忠臣自古一路坎坷,死是小,吃苦受難是大。 佞臣比較好當,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管他正義是何,國家如何,只要拍好馬屁就行。 這點對正義之人困難,季子漠卻有種無師自通的才能。 當然,佞臣最后沒什么好下場,但富貴生活n年,臨了到菜市口砍個頭,這買賣劃算。 季子漠對自己多少有些了解,他若是當了官,定是會下意識的趨利辟害,走著走著,也就成了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