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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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船上的煙娘包夜的最高身價一百兩,我抽了個空找花船老鴇商量了下,幫煙娘提身價,超出一百兩的二八分,我八她二?!?/br> “我是贅婿,趙大勇也是贅婿,且身份轉變,覺得自己了不得了,我不過激了幾句,又故意挑起煙娘讓他爭搶,最后他花光了身上的銀錢,還讓人回家又取了銀子過來?!?/br> 他微微得意的看向齊玉,似是在說,快夸夸我。 有句話,屋里的幾人都想問,卻只有司琴問了出來:“你賺了銀子就回來了?沒做些旁的?” 今日司琴待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原來根源在著,季子漠打了個哈欠,懶散道:“我能做什么?這不是賺了錢就回來了,怕一身的脂粉味熏到你們少爺,還順道去云來酒樓洗了個澡?!?/br> “誰知道你們少爺那鼻子靈的,還是熏到吐了?!?/br> 明明白白的話撂出來,伺候的人這才徹底放松下來,司琴對他有了好臉,齊秋也在心中念著阿彌陀佛。 齊玉雖沒說話,想來也是郁結少些了。 吃壞了肚子吐了出來,這話騙騙司琴司平也就罷了,齊秋是沒騙過。 齊玉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高傲性子,當真是隨了齊母,可有一點齊玉不如齊母。 齊母敢愛敢恨,恨了就折騰別人,不委屈自己。 自家少爺確實不同,諸事悶在心里,不會苛待別人,卻單單折磨自己。 猶如巖石中的嫩竹,原能長的參天,偏偏學不會低頭,傲然承受著肆虐的寒風冬雪。 可這人哪里能和竹子比,風吹雨打后,竹子有一線生機出頭參天,這人,只會把自己委屈死。 想到這里,齊秋恨的咬牙,他家少爺原也是活潑性子,琴棋書畫,騎馬射箭,皆是桑農縣哥兒中之最。 在馬球場上是何等的耀眼,都是董家那哥兒,不是個東西,少爺拿他當最好的朋友,他卻故意引少爺說話,又把那話傳了出去,讓少爺被全縣恥笑。 從天落到地,他家少爺又不是個開闊性子,硬生生憋成這副模樣。 今年下雪早,十月中旬就落了雪,此時外面風聲呼嘯的,不知是否又要落雨雪。 齊玉因季子漠去了烏煙處,心生惡心干嘔了一場,季子漠知道齊玉心中有人,是完全沒有錯想,更何況他之前提及去花船,齊玉是應下的。 雖自己聞著身上清爽,但總歸是怕齊玉鼻子尖,再惹他難受,季子漠直接說去廂房睡。 他打著哈欠往外走,背影風流懶散,齊玉看著,手指蜷縮成一團,他說:“你缺銀子了和我說,用不著去賺這種錢?!?/br> 外面嗚咽的風聲好似停了一瞬,季子漠像是被齊玉施了個定身術,保持著手指觸碰著門框的姿勢。 房門剛開了條縫隙,寒氣裹著他半干的頭發,直往腦子里鉆。 不知鉆到了什么地方,刺的季子漠頭疼欲裂。 “考了多少名?” “年紀十一?!?/br> 廉價刺鼻的香水味伴隨著女士細長的腰帶靠近,從來沒關注過他考多少名的mama,第一次問了他成績。 腰帶抽在背上,七歲的季子漠咬牙不肯叫一聲,躲避著,顫顫巍巍的從書包里掏出一千塊錢。 那是他給人作弊賺來的,只要出的起錢,他可以把倒數第一,變成年級第一,至于別人信不信這個分數,就不是他要管的事。 他控分能力好,腦子靈活,就算是高一級的活也能接,一場大考下來,賺的錢不算少。 季子漠抬起頭,哭著喊了聲媽。 聽過解釋的女人,把他踩在地上又打了一頓。 那是她第一次打他。 后來回到季家之后的季子漠才知道,他七歲挨打前,季家也挑選了一次私生子,他成績不好,在季家暗地里觀察的時候表現不好,落了選。 打人或許能讓人上癮,自那次起,季子漠時不時的就會掛點傷。 三年后,追賭債的人砸了家,季家的人從天而降,在他爺爺打量評估他的時候,他mama掐住了他的脖子。 季子漠mama狠厲的掐著他的脖子,季子漠爺爺站在一旁看著,兩人對視著,比著耐心,爭強好勝的,想讓對方先認輸。 如果這是一場拔河比賽,季子漠就是那根必不可少的繩子,但為了贏,誰又會去管繩子疼不疼,會不會斷裂。 那種窒息感,季子漠終身難忘,他后背靠著墻,震驚后毫無掙扎,頭頂折射的燈光在他眼中逐漸渙散。 很美的一種景象,就像他的世界變成了星光的海洋。 最終,季子漠的爺爺認了輸,贊了聲:論心狠,老頭子我自愧不如。 季家給季子漠mama還了賭債,又給了她一筆錢,她拿著支票親了下,笑出了眼淚。 臨走前,嫌棄的看著季子漠說:“季家有的是錢,少心思不正用歪門邪道去賺錢?!?/br> 那是他最后一次見她,她留給他的眼神,是嫌棄,對他的評價,是心思不正。 寂靜的夜,不知哪里來的烏鴉,莫名叫了聲,叫聲難聽的刺耳。 季子漠回神,沒回頭看齊玉,只淡淡的嗯了聲,轉身出了門。 “你缺銀子了和我說,用不著去賺這種錢?!?/br> “季家有的是錢,少心思不正用歪門邪道去賺錢?!?/br> 他想,也是有趣,兩句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想著想著,他就笑出了聲,只是背影,莫名蕭瑟。 門開了又關,灌進來的風,被屋里燒著的炭火暖熱,齊玉恍然失措。 從初見起,季子漠雖說不上是嬉皮笑臉,但也是灑脫放縱,神情要么懶散,要么狡黠打趣。 剛才那聲嗯,卻像是深淵空谷,低沉的讓人慌張不安。 “少爺?”齊秋走近喚了聲。 齊玉回神:“嗯?” 夜已深,齊秋見他無睡意,道:“少爺,既然今天是誤會一場,秋叔多嘴說兩句,不知少爺對姑爺是作何感想?” 齊玉如畫的眉頭微蹙:“秋叔是問什么感想?” 齊秋挑明道:“少爺是想和姑爺得過且過,還是從心里結為夫夫,互相敬著愛著?” “我這幾日瞧著,姑爺是喜歡少爺的,都是笑著湊到你面前,少爺對姑爺,倒是比對我們還冷了許多?!?/br> “若是得過且過,那不必說,少爺繼續隨心而過就好,日后如何,夫人都會安排好?!?/br> “若是真的想從心里結為夫夫,少爺不妨給姑爺個好臉,兩人慢慢熱絡起來,熱絡了,也就能生了感情?!?/br> 燭火晃動,齊玉想說些什么,又不知說些什么,成婚當日,季子漠說了什么,他回了什么,歷歷在目,這樣的兩個人,怎么可能從心里結為夫夫。 至于齊秋說的季子漠喜歡他,笑著湊到他面前,齊玉想著這哪里是喜歡,他不過是脾氣如此,八面玲瓏,對誰都一樣。 司琴,齊母,季丫......哪怕是院中遇到了討喜的下人,都會笑著說上兩句。 “凡事不強求,得過且過也無妨?!?/br> 話是如此說,心里卻無端起了波瀾。 得過且過是無妨的,可總歸是......期翼另外一種可能的吧! 齊秋幫他掀開被子,離去前笑著道:“日子還長,少爺慢慢思量就好,旁的先不想,只想想對姑爺是否滿意?!?/br> 燈再次熄滅,屋內靜悄悄,離床一步遠的地方少了道呼吸。 齊玉側著身,在黑暗里,看向之前季子漠打地鋪的位置。 只想想對姑爺是否滿意。 滿意嗎? 齊玉想了又想,不敢定下答案。 從成婚那日到現在,時間不長,季子漠壞的超乎他想象。 污蔑他心里有人,新婚夜說合離。 直接對他說想去花船。 動作言語輕佻,私下第一面,孟浪的盯著他瞧,說他長相絕了,十有八九是個愛慕美色的人。 可是,好的......也超乎他想象。 拜堂時掀開衣袍與他對拜。 喝了齊母送來的藥,自己痛苦的折騰了半夜,也未曾起邪惡心思。 季安與他起了嫌隙,季子漠也無偏袒季安。 還有杏花村他幫他造勢好名聲。 兩間房 一個思來想去心亂了一團。 一個望著房梁,在回憶里掙扎難以抽身。 第15章 翌日 季子漠起了個早,圍著園子跑了兩圈,后扛著季丫回到暗鏡院。 季丫穿著紅色的小披風,戴著帽子,小小的臉兒被圍在一圈雪絨間。 她扶著季子漠的頭,高興的咯咯笑,怯弱的性子少見的活潑。 喊著:“嫂嫂?!?/br> 齊玉剛洗漱完,齊秋就端上來了藥膳,說是藥膳,實則和藥也差不多,味道難入口。 可偏偏齊秋的藥膳效果出起的好,要是輕微的受涼傷寒之類的,喝上兩日就能好。 是藥三分毒,藥膳總歸是好些,故而只要不嚴重,齊家都是吃齊秋的藥膳。 昨夜齊秋察覺齊玉說話鼻中有阻塞之感,直接天未亮就起來,去廚房做了花生鯽魚湯,里面加了幾味他獨門秘方的藥材。 盛情難卻,齊玉艱難的喝了幾勺,那難以言說的味道直沖天靈蓋。 剛巧季丫的喊聲入耳,他快速的放下碗往外走:“我出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