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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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母?季子漠稍感意外,揉了揉季丫的小腦袋。 “你落入水中,家里沒有銀錢醫治,是你嫂嫂家出的銀錢,才換回了你一條命,小丫,不管別人怎么說,你總歸是要記住,是你嫂嫂家救了你的命?!?/br> “另外,我入贅,是因為哥哥無用,若是哥哥能賺銀錢萬千,或許能讓你嫂嫂嫁進咱家的,但是哥哥這不是做不到嗎!” 季丫稍感疑惑:“為什么哥哥一定要娶嫂嫂呢!可以娶村里的杏花jiejie啊,她長的這么漂亮,不用千金,也不用聘禮呢!” “還有元寶哥哥,喜歡哥哥的那么多呢!” 季子漠心梗了下,小孩子怎么這么難忽悠。 “因為,大哥對你嫂嫂一見鐘情,茶不思飯不想,此生非他不娶,只要是能和他一生一世,入贅又有何妨?!?/br> “可記得兩年前,我有一回消瘦了起來,就是想你嫂嫂想的?!?/br> 兩年前,一個小孩能記得才怪,瞎話還不是想怎么編就怎么編。 握著拳頭的季安努力回想,兩年前大哥消瘦過嗎?他怎么想不起來了。 季丫小手捂著嘴巴,眼睛震驚的大大的,原來,大哥這么喜歡嫂嫂。 “你嫂嫂喜歡你,你也要喜歡嫂嫂,以后要聽話,知道嗎?要不然他把我們趕出去了,大哥可是要哭的?!?/br> 最后一句話是真心話,沒了軟飯吃,季子漠是真的會哭。 季丫點頭如搗蒜,自己以后一定聽嫂嫂的話。 解決了一個,還有另一個,這個大的才是難搞的。 季子漠站起身,頭疼。 喚了個遠處的丫鬟,讓她把季丫領一旁玩去,剛給她洗腦成功,別又被季安幾句話洗回去了。 假山處只留下兩人,季子漠開口道:“先不說我是否能考上狀元,就算是能考上,哪里來的盤纏去皇城,別跟我說接受其他人的資助,若是如此,和入贅又有何不同?!?/br> 季安昂著脖子,抬頭看他:“我可以多種地,大勇叔家的五畝地要租出去,我租下來,家里就有十畝地,閑季我就去縣上找些力氣活干,定是把大哥的盤纏準備的足足的?!?/br> 季安很瘦,長的不高,還不到季子漠腰間。 季子漠垂眸看他,一時百感交集,對原主是大寫的服字,真是厲害??! “我吃苦可以,季丫沒命也可以,大哥不能受委屈,大哥是神童,大哥以后是要干大事的?!?/br> 我艸......季子漠聽到第二句如遭雷劈,三觀顛覆,聽聽,這是人話嗎? 這小兔崽子,怕不是和原身一樣,都是沒良心的基因吧? 原身真是功力深厚,pua大師。 季子漠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這明顯的說不通,他便直接道:“吃軟飯不丟人,但軟飯硬吃,啃著rou,沖著別人吐著吐沫,這樣才是丟人,人品底下,沒有教養?!?/br> 往日里兩人供著原身吃喝,季安和季丫沒餓死凍死都是萬幸,身上的襖子,縫縫補補穿了幾年,里面的棉花發黑不說,硬的都快變成了石頭。 成婚前,齊家就送了三人的衣服鞋襪到杏花村,季安昨日來到齊家,屋子里的新衣,放了兩箱子。 現在身上穿的暖和,絲滑的面料,是他摸都未摸過的。 季子漠站著,低頭看季安,話說的狠了,便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季安只覺得身上的新衣,變成了軟綿的針,根根扎到他的骨子里。 雙拳握緊,抬頭看向自己的大哥,委屈的雙目發紅,快要哭出來。 “我不穿齊家的衣服?!彼氖钟旨氂趾?,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有了繭子,活像季子漠以前見到的fz難民。 抹著眼淚,不顧冬天的北風,打算解下厚實的棉襖,離開齊家。 看著那雙手,季子漠心中有些發悶,他伸手按住季安的動作:“齊家把你的舊襖子都扔了,賠你這件新棉襖是應當的,無需還他們,要不然你豈不是虧了?” 十歲的孩子,總歸是害怕的,怕自己和凍死的野狗一般,孤零零的躺在路邊。 手背抹掉眼淚:“對,這是齊家陪我的?!?/br> “我不吃齊家的,不住齊家的,我回家的?!奔景沧鲃菹腚x開,等著大哥再用一些話說服自己留下。 誰料季子漠認同的點點頭:“嗯,那你回去吧!你既心不甘情不愿的,還是別隨著我吃這碗軟飯了,要不然你嫂嫂到時候氣的把我和季丫掃地出門就不好了?!?/br> 他的話堪稱絕情,讓季安睜大了眼,豆大的淚珠滾落,嘴角控制不住的蠕動著,轉身就往外跑。 季子漠不知自己是不是感情淡薄,看到這一幕,他心中毫無波瀾,眼里也是平靜如湖泊。 人各有命,自有自的選擇。 遠處候著的下人見季安直接往外跑,忙大喊著追去,被季子漠叫?。骸盁o需追回來,派個人跟著,見他安全回了杏花村就可?!?/br> 主院里的齊玉把帕子聞了幾回,終于確定,又是她娘的玩鬧。 “咱娘怎么樣了?” 季子漠一句咱娘,讓齊玉楞了好一會,想讓他別亂叫,又察覺他叫的沒問題。 “我娘沒事?!?/br> “咱娘沒事就好?!?/br> 第7章 齊玉握帕子的手緊了緊,有些惱怒,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季子漠當然是故意逗他的,心中笑了下,面上一本正經的拍了拍心口:“我剛聽到嚇的半死,一路跑著過來的?!?/br> 往這邊來是頂著風,他發絲被風吹的凌亂,齊玉視線在他肩上看了幾眼森*晚*整*理,垂眸沒說話。 他手中染了血的帕子太過顯眼,季子漠自然熟的抽了出來,想著剛才齊玉的樣子,放在鼻下聞了聞:“嗯?這是什么東西?我怎么聞不到味道?!?/br> 齊玉把帕子抽回來,塞到袖口里,就是沒味道才奇怪,若真的是血,多多少少都有些腥味。 “與你無關?!?/br> 季子漠:得,還真是熟悉的一句話。 兩人又進去看了看齊母,直到要用午膳時,才一同出了門,離開主院。 回暗鏡院的路上,路程過半,季子漠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臉八卦的拍了拍齊玉的肩膀:“咱娘姓聶嗎?” 齊玉看了眼肩頭,往一旁躲了躲:“姓許?!?/br> 季子漠哦哦了兩聲,還好不姓聶,要不然他丈母娘是聶小倩,他有點別扭。 過了會,他又拍了拍齊玉的肩膀:“我再問一句?!?/br> “什么?” “咱爹,也是入贅的?” “渾說什么?!?/br> “不是?那就奇怪了,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咱娘做主,這也就算了,可剛才瞧著,咱爹在家里的地位不行??!” “難道,還是因為咱舅舅的原因?” 在他面前,齊母已經給齊父留了面子,但總是多多少少帶著情緒,齊父呢,伺候著齊母,那小心翼翼的樣,季子漠看著都替他心酸。 “與你無關?!?/br> “與你無關?!?/br>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答案,季子漠笑出聲來:“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四個字,天天說,也不膩得慌?!?/br> 齊玉猛的停住腳,氣鼓鼓的瞪著他。 季子漠眼波流轉,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果然,長的好看的人,連生氣都是可可愛愛的?!?/br> “季子漠......”齊玉咬牙切齒的樣子,惹的季子漠笑的更歡:“越生氣越可愛?!?/br> 在齊玉快要壓制不住氣惱時,他大步離去:“我去了解了解咱們家的布局?!?/br> 留下齊玉在原地,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難受的厲害。 季子漠扛著季丫,把齊家的園子逛了個遍,季丫在季子漠的肩上,小小的臉上笑的眉眼彎彎。 大哥以前只會說菜咸了,淡了,衣服洗的不干凈,從來不曾夸過她,更不曾抱過她。 入贅到嫂嫂家的大哥真好,會詫異的夸她厲害,會扛著她,讓她伸手夠屋檐垂落的冰柱。 齊家的園子不小,逛到最后,季子漠已經累的腿軟,把季丫送回去,直接回了暗鏡院。 “嗯?你們公子不在?” 司琴司平跟著齊玉出了門,院里留下的下人回道:“少爺讓人套了馬車出去了?!?/br> “去哪里?” 下人不知該不該對季子漠說少爺的行蹤,猶豫了一瞬,答道:“少爺去了無涯寺?!?/br> 季子漠回房的腳步一頓,又是無涯寺。 齊玉回來時,已至傍晚。 他抱著手爐,依舊是一身雪白,燭光昏黃,把人照的朦朧。 “少爺,你可算回來了,姑爺一直在等你用飯?!?/br> 齊玉:“等我用飯?” 守門的下人笑著回:“可不是,姑爺一直未讓擺膳,說是要等你回來?!?/br> 齊玉嗯了聲,語氣如常,如冰似玉的冷淡,只是腳下的步子,快了些。 屋里的炭火燒的足,季子漠躺在貴妃塌上,睡的昏昏沉沉。 原是想看書打發時間的,可齊玉這房中的書,實在無趣。 齊玉推門而入,披風都未解,就直接走了進來。 十八歲的兒郎,身子修長,躺的慵懶,左腿彎曲,右腿腳腕松散的搭在上面,毫無正經模樣。 五官明朗,線條流程的臉龐,被書蓋住,一只胳膊疊與腦后。 少時懷春,齊玉也曾幻想過夫君的樣子。 他要一表人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