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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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于底層人來說并不算太苦,喝下后就能安穩沉入夢鄉。 “很抱歉…”青年將一支鉛筆抵在了阿石的脖頸處,做的是威脅的事,卻很親昵地將他的腦袋按在懷里,安撫羊羔似的揉了揉他的頭發,“您現在被綁架了?!?/br> 阿石的臉貼在青年的胸口,想起了小少爺之前和他形容的“巫辭”。 那么,現在挾持他的就是那位“巫辭”,全暗星有史以來最恐怖的犯罪分子? 人的名,樹的影。 只要有名聲傳出來,就代表很大幾率上來講不是泛泛之輩?!拔邹o”在天際財團的繼承人小少爺嘴里都是那樣的名聲,哪怕他模樣再無害,語氣再溫和,也絕對不能反抗。 阿石可沒有僥幸地認為自己能夠打得過這位“全暗星有史以來最恐怖的犯罪分子”的可笑設想,他立刻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卻被巫辭抵住了嘴唇。 有著沉靜青色眼眸的青年微笑著低頭看他,那雙眼睛仿佛含魔魅的蠱惑,“噓,別辯解,聽話?!?/br> 阿石鬼使神差說不出任何話來了,他沉浸在那雙青色的眼睛下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想法,只想要永遠被這雙眼睛這樣注視。 他迷迷糊糊地把靠著這身份獲得新人生的決定拋在腦后,乖乖地跟著小少爺死前千叮萬囑過危險的恐/怖/分子上車離開。 巫辭不像一個犯罪分子,他更像是一位長輩。他說話總是溫和的,行為總是得體的,情緒總是克制的,一切事情都能被他安排好。 他并不像是小少爺說的那種瘋子,他的精神很穩定,穩定到讓阿石都覺得他理智過了頭。 阿石很確信巫辭看出了自己是個假冒的頂替者,因為雖然名義上來說是綁架,巫辭卻一直對他很好。 巫辭對于一切都游刃有余,不像挾持他逃亡,反而像帶著他一邊戲耍那些追捕人員一邊旅游。在旅行途中,巫辭會給他買新衣服,帶他吃好吃的,教他讀書識字,帶他出去玩,還教他一些用于生存的能力。并且對于他總是不吝嗇于夸贊和關心,從來都沒有一句難聽的話或是想象當中的折磨毆打。 簡單來說,巫辭自有一套自己的綁架方式,讀書識字、演講格斗都是教學,只獎不罰,做的好就給獎勵,比如玩具、睡前故事、兩個小時游戲時間之類無關緊要的東西。如果做的不好,巫辭就會摸摸他的頭輕笑著說這次不能給他獎勵,請他下次再努力一點,并且溫和地教他下次該怎么做。 這興許是厚愛,抑或只是一場服從性培養,就像牧人懷抱羊羔。不過阿石不在意,他喜歡和巫辭在一起,喜歡巫辭看著他,喜歡巫辭對他說話,最好永遠都這樣。這樣的話,天際財團的位置他也可以不去搶。 很難想象巫辭只比他大幾歲,也很難想象巫辭這樣的人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 據巫辭說,他是運氣不好,被天際財團盯上,被污蔑殺了人,才逐漸被逼成了罪犯。 “光輝偉岸”的天際財團是能夠切實體會到的殘酷無情,而身旁“兇名遠揚”的巫辭又是那么溫和耐心,阿石便對此深信不疑,感同身受,常常在心里暗自為巫辭打抱不平。 所以,每次在聽到廣播和各種新聞重復巫辭的罪狀時,阿石總是嗤之以鼻,說天際財團真是亂來,如果是他掌權,一定不會這樣對巫辭。 巫辭對這樣的言論只是看著他輕輕笑笑,“你總不能控制人追求享樂與玩笑的劣根性,你該明白的,假如你沒有強到讓社會來適應你,又不能適應社會,那么只能怪你本身能力不足,而不是怪社會?!?/br> 阿石明白巫辭在提醒他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戴上面具就摘不下來,可他已經將“玉和”的身份當成了自己的,這面具已經長在了他的臉上,融入了他貪婪的骨血。 假如沒有這個身份,假如一開始他就沒有那塊玉,那他就只是一塊河里隨處可見的石頭,絕不會得到巫辭這樣的對待。他甚至沒有被挾持的資格,只是一個累贅。畢竟巫辭劫持“天際財團繼承人”只是為了更方便逃亡,并且讓天際財團名聲受損,施壓讓其延遲天幕計劃。 所以每次,巫辭問阿石叫什么名字的時候,阿石總會說,“玉和,我就叫玉和?!?/br> 甚至于,巫辭死時,他也是這么回答的。 阿石跟著巫辭的時候,巫辭已經成為通緝犯許久了,之前還在監獄里待過一段時間,身體完全被熬壞了。 巫辭手腕和脖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針眼,皮膚病態蒼白,稍微吹點風就會很虛弱,一直咳血。帶著阿石也都是以逃亡躲藏為主。他在這段時間唯一的目的就是阻止天幕計劃,阻止天際財團封閉整個暗星,放棄大多數人,讓太陽再不升起。 廣播里偶爾聽見巫辭曾經犯下的“銀行搶劫案”、“偷竊核武器”、“挑起戰爭”、“引發海嘯”、“使用生化武器滅國”等罪行都像是另一個人做的無稽之談。 阿石覺得,巫辭是一個多好的人啊,哪怕對待他這樣一個被挾持的、滿嘴謊言的家伙,也都心懷善意,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呢? 換句話說,就算巫辭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情,也一定是被逼的。那他究竟被逼到什么地步才會做得這么狠絕? 又是什么樣的折磨把一個曾經可以做出那些事情的巫辭變得像現在這樣茍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