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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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辭低頭看到滾落在地上的空藥瓶,撿起來聞了聞,發現味道與他舌根殘留下的是一樣的??雌可?,沒有標明藥物名稱,只有天際財團的標識。 技術含量很高…連巫辭也分辨不出里面具體有什么,只能從嘴里的味道嘗出里面含有精神性藥物成分。 鎮山河給他吃的什么藥?直接灌一瓶? 巫辭檢查自己的腦袋,暫時沒有發現有什么被藥物誘發精神病的癥狀。 “那是抑制英靈覺醒記憶的特效藥物,并且把你鎖在現在這具身體里,免得你自主斷開與契約憑證的鏈接?!?/br> 一雙皮制軍靴出現在巫辭面前。 軍靴的主人蹲下身,用機械偽裝成真實手掌的完整手指從巫辭手中拿過藥瓶,暗金色的眼眸不帶感情,在這較暗的環境下像永不熄滅的冷光石,自帶一種讓人感到生理性不適的審視和壓迫感。 他嘶啞的聲音陳述著補充,“免得你再妄圖想去死?!?/br> 是鎮山河,不知什么時候進來的。 現階段雙方都撕破臉皮,巫辭也不演了,惡劣的本性暴露,主動湊近低笑,“再?” 他不太喜歡那種被審視的感覺,抬手就推倒了鎮山河。豈料能夠隨手殺掉他的鎮山河在他突然做出這種行為后似乎沒有了防備,也沒有任何反抗,輕易的就被他推倒在地上。 巫辭覆了上去,屈起一條腿強硬地分開鎮山河的雙腿,一只手則抓住鎮山河那兩只機械手的手腕壓在他頭頂,居高臨下地捏緊他的下巴,“這個字眼似乎很有怨氣?你被我這樣干過?” 鎮山河沒有生氣,那張平平無奇的假臉冷硬、肅穆,仿佛面部肌rou在那張臉上的活動很困難,聞言也只是不悅地皺起了眉。 他是第一個對巫辭露出這副表情的人,這讓巫辭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說話方式和行為似乎有一些習慣問題。 他好像總愛和人俯身貼耳地肢體接觸,這種習慣對某些希望和他人保持距離的人來說顯得有些無禮,且冒犯、無分寸。 但巫辭此刻并不在意,只是垂了瞬眼,又微笑著看向鎮山河,“讓我猜一猜,你好不容易等我死了,爬回天際財團的高層,可想報仇的時候卻連我的尸體都找不到?所以只能遷怒那些和我長相相似的無辜者?現在又怕我跑了?” “不過你完全沒必要那樣做的,”巫辭說。 “我又沒有御靈師,沒法子覺醒,記憶問題也不像其他英靈那樣被初始化,只是亂糟糟的,就算給我吃了這藥也不會有什么作用?!闭f著,巫辭松開捏著鎮山河下巴的手,用拇指的指腹抹過他的眼角。 ——鎮山河在回憶。 反正巫辭猜測他是在回憶。 回憶一些不知道是來自于誰的什么東西,以至于都沒有動怒。 巫辭也說不清這突兀的想法是怎么來的,只是,他仿若覺得鎮山河那張假臉上僵硬虛假的表情有著真切的悲哀。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好像…在模糊的記憶中,鎮山河不是這樣一張僵硬的假臉,也不是暗金色的電子義眼。 他該有普通、卻比暗星璀璨的黑眼睛,他該像河中頑石一樣經久不變,他該是個沉默的少年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不再是棱角尖銳的頑石,被打磨得光滑,逐漸褪去底色。 他似乎已被人為打磨成一塊玉了,野心勃勃,不擇手段。 象征著高地位的玉,再也不會去為河底下那些曾經與他一樣的石著想。 巫辭莫名升起了微妙的憐憫,很快,又被恨意和惡意所取代。 鎮山河已經坐擁這個世界了,并不需要他憐憫,更需要憐憫的反而是他這個小丑。于是巫辭不再去憐憫了,反而想把鎮山河的眼睛擋住。 他這么想,也這么做了,動手甚至有些急切粗魯。 不,不是擋住,是挖出來!他想把那雙眼睛挖出來! “別這樣?!辨偵胶游⑽⑵^,抬手擋住巫辭。 不過他的下巴還是被巫辭捏出一道紅印。 鎮山河呼出一口氣,又不可抑制地閉了閉眼。 再一次睜開眼睛時,那暗金色的眼睛如巫辭剛才所設想的那樣悲哀得有幾分恍惚。他嘶啞的聲音問,“你最晚的記憶在什么時候?” 巫辭大笑出聲,“這又是什么問題?難道你害怕我想起之前綁架你的記憶?你為這個而恥辱嗎?局長?” “回答我的問題,巫辭?!?/br> 巫辭沒有理會他,情緒變化快得有些神經質。 明明剛才還揶揄譏諷大笑著,現在就又溫和悲憫地親吻他的眼皮,發出短促而愉悅的悶笑,“或者按照20年前我可能有的稱呼…該叫你…我親愛的孩子?” “看來我猜錯了,”鎮山河說,“你不是巫辭?!?/br> “巫辭不會這樣不理智,也不會這樣冒犯,他再如何荒誕可笑也是個圣人?!?/br> 鎮山河冷聲道,“誰讓你來的?玉錦階,七罪議會,還是天尊?” 不是巫辭? 一下子被懷疑自己不是自己,巫辭有點懵了。好像他的身份保住了,但是又弄不清楚現在什么狀況。 荒誕可笑?圣人? 鎮山河對他的評價可真奇怪。他自己上輩子怎樣自己當然明白,頂多就是個小丑,荒誕可笑算是評價到位,但是“圣人”這樣的評價可就讓人不明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