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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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江鳶從將軍府離開,氣鼓鼓的回到東宮,剛一進門就看見院里多了一只鷹。 那鷹長得極其粗壯結實,鷹爪抓在樹枝上,高昂著頭,極有一股子傲視群雄的意味,只是它的顏色,竟然是白加黑,很是奇怪。 江鳶自小在北方長大,鷹見過不少,不過還真沒見過長成這樣的。 這什么品種? 江鳶問向一旁的德生。 德生有點尷尬,娘娘,這鷹奴才是第一次見,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 哪來的呀,送來的人總知道吧?江鳶有些好奇。 德生道∶這是秋萊公主送給殿下的禮物,想來應該是秋萊國的鷹,什么品種,送來的人也沒說呀。 提起秋萊公主,江鳶差點把她給忘了,她還有這么位情敵呢。 這鷹殿下收了? 德生道∶殿下還不知道這事呢。 那你就收了?江鳶氣不打一處來,你不知道秋萊公主對殿下心懷不軌,你還敢收她的東西? 德生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饒命,這鷹不是奴才收的,是太后差人送來的,人家也沒問你要不要,放在這就走了,都是太后的人,橫得很,奴才也沒辦法呀。 德生都快要哭了,他這一輩子,就想要做個不惹是生非的好人,怎么就這么難呢。 原來是有太后撐腰,江鳶知道太后在宮里的地位,身邊的奴才也都是仗著太后橫行霸道。 想著這次秋萊公主能得以入宮和親,有是太后發了話的,江鳶嘆息一聲∶這事不怪你,起來吧。 德生抹了把淚,謝娘娘開恩,以奴才對殿下的了解,殿下不想和秋萊公主產生瓜葛,就一定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等殿下回來.… 不用等他回來,他那么忙,這點小事不擾他費神。 德生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太子妃向那鷹直沖沖的走去。 然后他眼睜睜的就看著太子妃打開了拴在鷹爪上的鐵鏈子,那鷹展開翅膀,忽閃忽閃,幾下就飛上天空,走. 作者有話要說∶江鳶∶讓你騙我,讓你看我笑話,還有人給你送鷹,我偏要把這鷹放了,再也不理你了,哼! 第七十九章 瞧著那鷹越飛越遠,最后在這宮墻之外消失不見。 江鳶拍了拍手,心里真是舒服極了。 可德生卻是滿臉愁容,娘娘,您就這么把秋萊送的禮物給放走了,那秋萊公主知道后,怕是要找茬。 這一路從西北回到京都城,那個秋萊公主是個什么秉性,德生早已了解的十有八九了。 再說太子妃在路上栓了一路那位公主的腿,只怕秋萊公主的心里一直記恨的太子妃,之前在回來途中一直吃著啞巴虧,如今入宮有太后撐腰, 她還能忍嗎? 那個白哲藤,她能找出什么茬。江鳶壓根就沒把這位秋萊公主白哲藤放在眼里。 她這名字就起得泄氣,你說她能成什么事? 江鳶說完, 叫了娟兒回后殿去了。 德生一時沒聽明白太子妃的話,心里默默白哲藤,白哲藤,白折騰? 他忽然大悟,這名字還果真泄氣,但愿秋萊公主后面的折騰,就如她的名字一般,白折騰。 容夜回來之前,就得知了太子妃放飛了秋萊公主送來的鷹,這件事。 他就知道這小人兒眼里容不下沙子,不過她做的對,就算今日江鳶不把這鷹放了,容夜也會想辦法把這鷹處理了。 他不會和秋萊和親,又怎會接受秋萊公主送來的禮物。 走進殿里,里面寂靜一片,按著往日,她聽到他回來的聲音,應該是興高采烈的迎上來才是,可今日卻沒有。 鳥兒? 殿內的燭光燃得很暗,她向來喜歡明亮,不知今日因何如此。 難道是因為白日里的鷹,還在生他的氣? 媳婦生氣是要哄的,容夜知道這都是自己惹來的桃花,原因在他,他該真心誠意的和這小人兒道歉。 可他喚了一聲,殿里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他向著床榻走去,卻發現床上根本沒人。 這時江鳶從外面走進來,殿下回來了。 男子心里一暖,看來是他自己做賊心虛想多了,他的太妹公主根本就沒有生他的氣,只不過是出去沒在殿中,這不還主動和他打招呼呢。 男子轉身,對上那張熟悉的臉,可少女的臉上卻不見了往日的笑。 是因為今日的鷹,還在生氣呢?男子緩著聲音,孤和你道歉好不好,別生氣了。 江鳶道∶殿下,你早就發現了大羅琴行的存在,并且還換上了自己的人,對不對? 若只是因為那一只鷹,江鳶自然不至如此。 少女抬眸,對上男子的眼,男子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閃躲,因為他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個。 彎兒,這件事,你聽我解釋。容夜知道他騙了她,需要好好的給她一個解釋。 我不要你的解釋。容夜不用說,江鳶也知他隱瞞此事,不告知她的原因,我只想問你,每次我去大羅琴行,你是不是都知道? 容夜∶是。 那這次江煜讓我偷拿你的調鹽令,其實你也早就知道? 男子默了片刻,還是道了聲∶是。 江鳶苦笑,所以你就一直在看著我像個傻子般演戲,我這次沒有拿你的令牌,你應該很高興吧?可如果我拿了,你會不會把我抓起來? 少女覺得,她被她最信任的人耍了,她一直以為大羅琴行的存在是對容夜最大的威脅,她夾在母國和丈夫之間,只想努力的在中間平衡,不傷害任何一方。 可到最后她卻發現,這一切都變成了笑話,原來容夜自始至終都在看她的笑話。 無論是她義女的身份,還是大羅琴行,他知道她那么多秘密卻不說,你還知道什么,一并都說了吧? 江鳶不知她此刻該如何面對容夜,他或許是連她是蕭薔的身份也知道,只是他沒說,他像是看戲一般的看著她所有的舉動,那種將一切都盡在掌控,掌握著她,掌握著一切的感覺。 夫妻之間,若是用了太多伎倆,便就不真了。 鳶兒,孤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一刻,他的太妹公主已然把他當作了壞人,他不是,可他百口莫辯。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會是什么樣?她苦笑,江煜騙我來辰國和親,告訴我只要和親就可以保兩國和平,我信了,可直到昨日我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設下的圈套,而他讓我來的目的,就是想要讓我幫他做事,偷盜調鹽令只會是個開始,若是我答應了,后面他應該還會提更多的要求,壟斷所有鹽路,盜取玉璽讓辰國割讓海灣,最后甚至是殺了你。 她說著說著便笑了,笑著笑著卻哭了。 鳶兒??此?,他心如刀絞。 她躲開他想要過來抹掉她眼淚的手,我原以為,沒有了皇兄,你會是我唯一的親人,可是你為什么也要騙我? 這種欺騙,甚至比江煜的欺騙還要痛,她不過是江煜的義妹而已,雖然他從小很照顧她,雖然她將他視作親兄長,可到底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這所謂的親情便是經不起任何風浪。 可她和容夜呢,他們是夫妻,是相互融入對方血液,是發誓要相守一生的人。 她從未懷疑過容夜對她的感情,她始終相信,這世上除親生父母之外,與她最親近,對她最好之人便就只有容夜了。 可到頭來,什么也敵不過兩國利益,江煜是這樣,原來容夜也是這樣。 你還沒回答我,若是我拿了調鹽令,我會怎樣? 男子沉默不語,得知她離開皇宮,去了大羅琴行,他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她真的偷拿了他的調鹽令,真的為江煜做事,那一刻他會怎樣? 殺了她,或是用處決敵國細作的方式嚴刑拷打,永久幽禁? 都不是,若她真的那么做了,他只想牢牢的把她留在身邊,讓她只做他的妻子,再不得插手兩國之間的事。 他甚至有想過讓她懷上一個孩子,她有了屬于他們的孩子,是否就會安分? 若她還是不肯,那就再多生幾個,一個不行就生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反正他不會傷害她,而她這輩子也休想逃出他的身邊。 容夜∶會把你放在身邊,看著你,不讓你再去做任何傷害辰國的事。 殿下還真是寬宏大量,可若是我想殺你呢,你還會把我留在你身邊? 一個日日同床共枕的人,卻時時苛刻想要他的命,就連睡夢中都要提防小心,他可愿意? 容夜拔了箭,將劍柄遞到江鳶手中。 若殺了我能解你心頭之恨,那便動手吧。 那劍就指著容夜的胸膛,他強行讓她握著。 刺這里。他將箭頭劃向他的心口,從這里進去,你便可消氣了吧。 男子神情堅定,依然是下定了主意,沒有半分畏懼。 一旁德生嚇得跪在地上,他自知殿下是個什么樣的性子,向來說道做到,他將命給了太子妃,就是由她來決定。 娘娘不要啊!德生慌得連聲音都是顫抖的,殿下始終是疼愛娘娘的啊,大羅琴行之事之所以沒有告訴娘娘,是因為此事牽連甚廣,殿下為保萬全才沒有告知于您,可殿下心里是有您的,卻從未有一刻想過要害您啊。 沒有一刻想要傷害她的人,卻傷她最深,而她其實也是一樣的。 她曾多次想要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容夜,也曾經無數次計劃,想要將對他的傷害降到最低,可眼下這些心思已然都不需要了。 殿下,我不會傷你。女子素手一松,那劍便咣當—聲,掉落在地上。 她笑,笑著對上容夜的眸子,看著男子眼中毫不掩飾的愧疚,其實你大可不必這般自責,因為我也有事瞞著你。 太妹公主對他有所隱瞞,這事容夜自始至終都知道。 可少女卻說不,這件事你不知道。 我是王上的義女沒錯,但我根本就沒有一個叫蕭薔的哥哥,這些都是騙你的,因為我就是蕭薔。 男子一怔,你說什么? 少女又重復了一遍∶我就是蕭薔,就是那個一直和你最對的埭國軍師,蕭薔。 他不是始終都想不通,蕭薔為何會像人間蒸發一般的,突然之間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無論他怎么找,都找不到蹤跡? 那是因為我一直女扮男裝,所有人都知道蕭薔,卻不知蕭薔是女兒身,你一直最想要殺的人就在你的面前。 我騙了你。少女拿起了掉在地上的箭,你現在可以殺了我,一解心頭之恨。 方才那把指著男子的劍,此刻正指著少女的胸口,不過分毫便可傷她。 我不會傷你。男子轉了身,他儼然是一時還沒有完全接受,我們彼此冷靜一段時間吧,這段時間不見為好。' 一把劍,分別指向了雙方,德生見過無數大場面,可這等驚世駭俗的場景,他只怕再活個幾輩子也不可能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