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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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容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戎戈的要求。 或許因為是他師父,他尊師重道,也或許是因為不想被人質疑,連媳婦的屁、股都看不著,反正容夜是答應了。 至于太妹公主的身上到底有沒有那塊胎記,戎戈信心滿滿,仿佛是認定了一定會有那胎記。 但容夜卻沒有戎戈那般樂觀,首先他的那位從素未謀面的表妹失蹤在荒山野嶺里,生存的希望本就渺茫。 其次,就算是被人救走,才剛剛出生幾日的嬰孩,何其脆弱,能活下來的幾率也不是很大,再者就算是活了下來,怎么就這么湊巧成了埭國王上的女兒,還嫁來了辰國。 容夜覺得,他的師父是想女兒想瘋了。 江鳶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日一早醒來,她把昨天的事情拋在腦后,便是覺得自己的人生簡直無限美好。 因為計劃今日出宮,少女用過早膳后,便給娟兒使了個眼色,讓她去找德生要出宮的令牌。 娟兒平日里憨憨傻傻,但是在關鍵時刻,一般是不怎么掉鏈子的,所以江鳶還是很放心的。 娟兒前腳出去,后腳湯嬤嬤就來了,等娟兒拿著出宮令牌回來的時候,湯嬤嬤已經走了,少女手里又多了一本小冊子。 公主這是什么?小姑娘的思想單單純純的,江鳶見她伸著脖子過來瞧,少女忙合上了小冊子,揣進了懷里。 解釋道∶沒什么,就是一話本子。 少女尷尬的笑了笑,娟兒疑惑∶話本不都是字嗎?我怎么瞧著這個還有圖,是最新出的升級版嗎? 江鳶喜歡看書,娟兒跟主子在一起也喜歡看書,小姑娘也不是沒看過話本,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瞧著娟兒躍躍欲試的模樣,少女心中有鬼,這根本就不是什么話本,而是湯嬤嬤給她的,升級版本《春宮秘圖》。 上次的那本小冊子畫得都是廣角,什么山啊,水啊的,將那場地和背景都畫了進去,里面的意境太復雜,少女看不太懂。 且無用的內容太多,不適合她這樣初學者觀看,湯嬤嬤可能是覺得兩人之間的事還沒有進展,所以也不知道在哪里淘來這么一本入門級的小冊子。 里面的圖畫堪稱簡單易懂,一學就會。 什么假山涼亭,大樹秋千的,全沒有,只有一張白紙兩個人,行那不可描述之事。 這玩意和之前的小冊子可不一樣,之前那個像打仗,這個那可就太簡單粗暴了。 少女直看得面紅耳赤,想入非非,自然是不能給娟兒這還沒長大的小姑娘看,再帶壞了她。 公主不是一向不愛看話本。娟兒不死心,今日怎有興趣了,借奴婢也看看。 少女捂著胸脯,護著她的小冊子,說啥都不撒手。 江湖武打動作話本,你看嗎? 娟兒只喜歡小女兒家情情愛愛,什么落魄書生和名門閨秀,落難小姐和大將軍,這樣纏綿悱惻,刻骨銘心的故事。 小姑娘—聽武打動作,瞬間沒了興致。 打打殺殺的,奴婢不看。 如此這般,便算是將這小姑娘糊弄了過去,可為了安全起見,怕娟兒一會在這屋里呆得無聊,轉了念頭偷看。 江鳶不放心,便將那話本子一直揣在了懷里,準備等她回來再繼續看。 江鳶拿著出宮的令牌,換上了宮人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溜出了東宮。 她和娟兒入東宮才幾日,莫說皇宮,就是東宮里有許多宮人都還未見過她們,所以少女和娟兒的身形雖然壓根就沒有相似的地方。 但是只避開一些熟悉的宮人,不被他們看見,自是出了東宮,一路走出宮門都可以大搖大擺,暢通無阻。 眼見著太子妃出了皇宮,跟在后面的兩個暗衛大眼瞪小眼。 暗衛甲∶娘娘出宮了,這可咋整? 暗衛乙∶殿下只讓咱們跟著,太子妃去哪咱們跟去哪,也沒說不讓娘娘出宮。 暗衛甲覺得暗衛乙說得很有道理,那娘娘出宮這事,要不要上報?' 暗衛乙想了想,那就告訴一聲吧。 如此暗衛乙在房蓋上一轉身就消失了,便是留下暗衛甲繼續跟著。 江鳶出了皇宮,便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脫了外面的宮裝,里面是早就穿好的男子衣衫。 拆了雙丫發髻和朱釵,帶上一頂小生帽,如此這般便是偽裝成了男子,行走起來也方便了許多。 少女出發,先在街上轉了兩圈,確定身后干凈,無人跟隨后,便是直接入了大羅琴行。 大羅琴行是埭國安插在辰國的情報處,承載著情報運送,和埭國發出指令,接收和輸出的工作。 是個極其重要的情報點,但就是這個情報站,在去年被容夜發現,被一鍋端了,如今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埭國的人,全部都換成了容夜的人。 這也就是為什么大婚前,江鳶跑來這里接頭,表明自己是埭國公主身份后,想要得知隱藏在辰國皇宮自己人的身份時,老板為何含糊其辭,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 因為當初查處這窩點的時候,容夜緝拿了所有埭國隱藏在京都城里的細作,但皇宮里的那位隱藏得實在太深,真正的大羅琴行老板也是到死也沒有透露半分,容夜壓根就不知道這位的存在。 而現如今的琴行老板,更是被問得一臉懵逼,因為他本來就是個假的,那里知道這么機密的事。 此刻少女走進琴行,雖然換了行頭,可店伙計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向著正在柜臺里扒愣著算盤的老板高聲喊了一嗓子。 老板,來活了! 店老板一挑眼眉,腦袋瞬間嗡的一聲,大了三倍,心里暗道,皇宮都關不住這位祖宗奶奶,她怎么又來了。 眉頭再皺成個硬疙瘩,但還是要熱情的,不帶有一絲為難的笑臉相迎。 畢竟他這個假的不能讓真公主看出破綻不是。 江鳶在店里逼問著琴行老板,隱藏在皇宮里的自己人到底是誰。 老板欲哭無淚,說這位大人喜歡玩神秘,雖然他掌管著這里所有的康國暗人,但宮里的這位他是真不知道。 就在少女和琴行老板,一個逼問,一個百般委屈之時,外面出現了兩個身穿粗布衣衫魁梧的男子。 一男子拿著手里的畫像,問向身邊另一個男子。 老大,我怎么看著不像? 那個被叫老大的人肯定道∶就是她,化成灰我都認識,錯不了。 太子妃實在太能磨,磨得琴行老板無奈,只得給她出一個招。 您看這樣行不,宮里那位肯定要保您安全,只要您—有危險,他自然就主動來找您了,如此您也不必來為難我,小的我要是知道,我還能不告訴您。 琴行老板的眼神無比真誠,江鳶瞧著今日這一遭注定是要沒有結果了,磨了半天,琴行老板就差給她跪下磕頭,請她回去了。 如此少女暗嘆一口氣,行吧,也只能這樣了。 少女無功而返,心里盤算著,她要不要回去自導自演一場危在旦夕的戲碼,看看還有沒有人出手救她? 雖然容夜對她挺照顧的,但少女知道,那是在拿她當三公主的情況下,若是有一日得知她就是蕭薔,那可就不一樣了。 所以若是不能找到皇宮里的自己人,少女總覺得自己的人身安全沒有得到保障。 眼見著那文弱男子走出大羅琴行,守在門口的人便是一路尾隨,跟了上去。 躲在暗中的暗衛甲察覺大事不妙,太子妃被人跟蹤了,再一轉瞬,那群人趁著江鳶一個不注意,將她敲昏,把人給帶走了。 暗衛甲就自己一個,分身乏術,急得直拍大腿。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了大羅琴行,扯著脖子大喊一聲∶快去通知殿下,太子妃被人打昏帶走了! 聲音和人同步消失,暗衛甲喊完,怕把人給跟丟了,于是又忙著去追人去了。 琴行老板和琴行伙計兩人大眼瞪小眼,你聽見剛才有人說話了嗎?' 店伙計∶我好像聽見…….什么太子妃被人帶走了,快通知殿下。 壞了!店老板一拍桌案,如夢中驚醒一般,出事了,快通知殿下! 再說江鳶這邊,少女突然被打昏帶走了。那伙人帶著她,趕著破馬車,一路向城外走去,江鳶在顛簸中漸漸蘇醒。 一睜眼,看到的便是黑漆漆又破漏的車棚,這里是哪? 少女顧不得生疼的后腦,努力的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是被綁著的,就連嘴里都塞了東西,只能發出微弱的鳴鳴聲。 她這是被綁架了? 江鳶覺得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好端端的怎么就綁架了,她不是已經扮成了男子,圖財還是圖色? 奈何馬車里除了她自己,只剩下呼嘯而來的風,一股腦地灌進來,外面變天了。 不多時便下起了瓢潑大雨,豆大的雨點子砸下來,咂得那破舊的馬車棚子噼啪作響,雨點順著車窗飄進來,砸在少女的臉頰上,一下一下的生疼。 坐在馬車前面的兩個壯漢也被澆得不輕,頂風冒雨得,渾身都濕透了,最重要的是那豆大的雨點砸得他們睜不開眼,看不清路,就連那馬都跑歪了。 大哥,這雨太大了,我看先找個地方躲雨吧。那駕著馬的男子道。 再往前就到東山的懸崖了,夜長夢多,再堅持一會吧。 那個被叫大哥的人并不同意躲雨這個決定。 那人點頭贊同,是啊,把這人和馬車都趕下懸崖,我們就發財了,拿到的銀子這一輩子都花不完,礙點澆算什么。 少女在馬車里,聽見兩個男子的談話頓時驚得瞪大了眼。 他們要把她連帶著馬車一起趕下懸崖,他們原來不圖她的財也不圖她的色,這是要圖她的命。 眼看著馬車一步步向前跑,便是向著懸崖的方向-步步靠近。 少女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若是真的跌落懸崖,那她可就活不成了。 少女用力掙脫著捆綁在手上和腳上的繩子,可奈何困得太緊,少女力氣又弱,掙扎了半天根本掙脫不開。 她只得用舌頭使勁得去頂塞在嘴里的棉帕子,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棉帕子吐出來。 嘴巴得了解救,少女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忙用牙齒去咬手腕上的繩子。 馬車顛簸,外面風雨交加,還屢屢有陣陣雷聲傳來。 此刻馬車已經入了山,一路向上車子也打了斜坡,少女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終于咬開了綁在手上的繩子。 雨聲太大,坐在馬車前趕馬的兩個壯漢還在扯著脖子喊,一會該怎么跳下馬車才不會崴腳,絲毫不知馬車里的少女已經要逃。 江鳶解開了身上全部的繩索,探出了頭,車速很快,但少女未有片刻的遲疑,縱身便跳下了馬車。 一屁股坐在水坑里,差點臉著地,險些弄個狗吃屎,雖然人臟了些,但好在并無大礙。 頭依舊昏昏沉沉,少女跌坐在泥坑里,瞧著馬車離著她漸漸遠去,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少女不敢沿著大路折返,怕那些人發現原路返回再將她抓住,于是只能跌跌撞撞的向著一側的小路而去,只盼著能遇到個村莊,能找到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