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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一人喝酒吧?!毕胫行o聊,柳姝也不介意多聊幾句。 這男人要了一杯烈酒,一口沒喝,柳姝猜測他是裝逼點的。 “美女的眼睛好漂亮?!蹦腥肃┼┎恍?,“是不太常見的柳葉眼?!?/br> 柳葉毛線,柳姝腹誹道。 面上倒是保持鎮定,“還好?!?/br> 男人開始下一步行動,“美女一看就是單身,追究者多得那種,要不要讓我看看手相,我在這方面很有研究?!?/br> 柳姝心道你眼神都他么不好了,還會看手相? 真的嗎?我不信。 但還是伸手覆在吧臺上,“你看吧,我就放這兒?!?/br> 男人說:“離近點兒效果好?!?/br> 柳姝:“那你趴著?!?/br> 看手相期間,柳姝又轉頭去看程思南,這次程思南看到她了,給她招手,還伸著食指點了點柳姝背后。 柳姝在極度懶散的狀態下回眸一笑,嚇得魂飛魄散。 遲巍怎么來了????! 手猛然抽走,男人驚了一瞬,打趣道:“美女怎么——” 肩上突然傳來一股力,有人拍著他肩膀,男人轉過頭。 柳姝訕笑:“不好意思啊,我老公來了?!?/br> 男人面露尷尬,沒說什么,很快就走了,點得那杯烈酒放置于吧臺,一動未動。 遲巍可能這一路來得急,額前的碎發微微翹著一縷,看起來有種別樣的干凈,柳姝想伸手給他捋平,被遲巍一巴掌拍掉,“別碰?!?/br> 柳姝聳著肩,有些心虛。 遲巍給二樓三點鐘方向擺了擺手,柳姝抬眼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 ——岑時和江休。 “……”柳姝側過身,小聲嘀咕,“你怎么還有眼線的?” “嗯?!边t巍點頭,“老婆不好管教,沒眼線心里不安?!?/br> “嘖,你這話說的?!?/br> 遲巍冷冷覷過來:“你別屢教不改?!?/br> “我沒有啊?!绷局?,“你怎么這樣說我?!?/br> 遲巍看都不看她,抬眸與程思南打招呼,還有時越。 程思南依偎在時越懷里,笑得花枝亂顫,“你看到那個男人沒?我姐夫?!?/br> 時越淡聲:“看到了?!?/br> “本來我要嫁他呢,后來娶了我姐?!背趟寄险f,“他倆比我想象中還要般配,他護我姐像護小雞仔,可我姐戰斗力很強?!?/br> “戰斗力很強?”時越輕笑了聲,有震動從胸腔傳來,“這是什么比喻?!?/br> “鄉下長大的,有一種獨特的野性美?!?/br> 他聲色魅惑又性感:“我也是,鄉下長大的呢?!?/br> 程思南抬頭看時越,時越正好在抿酒,修長的指抵在晶瑩剔透的玻璃杯上,淺藍色的光從頭頂投落,削瘦的下頜線流暢干凈。 她默默空咽,抱得更緊。 這個男人簡直要把她迷暈了。 ** 程思南和時越準備離開時,柳姝和遲巍早已不見蹤影,兩人走到地下停車場,與同樣準備離開的岑時、江休打了個照面。 程思南在柳姝訂婚典禮上見過二人,二人對程思南也有印象,眉眼相望中,四人邊走邊攀談。 “姐夫是你倆叫來的吧?”程思南笑著詢問。 岑時:“對啊,打電話二十分阿遲就趕來了,可真快啊?!?/br> 江休:“他對他老婆可是真愛,半分不虛假?!?/br> 程思南聽到這話,不自覺的挑著眉,她也覺得,遲巍對柳姝好得過了頭。 四人邊走邊聊,快到停車位置時,程思南拿出鑰匙,身旁的時越 卻頓住腳步,微微側過頭。 程思南掏出鑰匙,轉過身:“時越你怎么不走啊?!?/br> 岑時、江休也因為這句話一同轉移視線。 第一個叫出聲的是程思南,她年齡最小,臉皮薄,看到不遠處保持相同頻率前后晃動的藍色保時捷霎時紅了臉。 “這也太……” 時越抿嘴不言,嘴角浮現看好戲的笑。 岑時江休都是老油條了,見怪不怪得對視一眼,目露金光。 岑時笑道:“年輕人,欲/望強?!?/br> “臥槽?!苯菘催^一眼,又看一眼,半晌,緩緩道,“那他媽不是遲巍的車嗎?” ** 一小時前。 遲巍的臉色不算太好。 柳姝把莫吉托推到他面前,酒水因為外力產生細小波動,泛著點點漣漪。 女人的柳葉眼梢媚長,“解解渴?!?/br> 遲巍看她一眼,沒喝,他自己開車來的,待會兒還要開車回去。 柳姝拿過剛才男人點得那杯酒。 遲巍終于有了動作:“這是別人的?!?/br> “我知道?!绷f,“那人沒動,嶄新的?!?/br> 遲巍不想與她爭執,二層的岑時和江休一直盯著這邊看。 他不常來這些地方,他知道柳姝以前喜歡來這種地方。 柳姝做什么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他看不慣,偏偏又舍不掉,這會兒不想理她,一眨眼的功夫喝下烈酒,烈到嗆出聲。 遲巍怔了幾秒,忍不住問她:“味道怎么樣?” 柳姝一說話就嗆,脖子和臉瞬間如同火燒,太陽xue那塊隱隱有充血上頭的感覺。 她就喝了兩口而已。 遲巍捏著她的臉,看到她皺成一團的五官,和臉頰兩側泛起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