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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有客房?!?/br> 這是在邀請她入住嗎。 她現在要是回自己家的話得自己走回去,開門關門爬樓等一堆瑣事,完全沒有像現在這樣躺下就睡的舒適。 任由他抱到樓上,伏在男人懷里的初春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 “聽到什么?” “我剛才和路遙說,我喜歡你,但不想和你在一起?!?/br> “剛才沒聽到?!?/br> “嗯?” “現在知道了?!?/br> “……” 初春的困意被他驚醒一些,睜眼迷迷糊糊地望著他。 謝宴沒有生氣,一如既往沒有太多的動容,只是聲音有些低,“你還挺渣的?!?/br> “……” 這語氣,怎么聽起來像是在夸她。 “渣就渣點吧?!敝x宴摟她的手更緊一些,“我不嫌棄?!?/br>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我喜歡?!?/br> 到了臥室,初春被放下來,側躺在床上,房間里沒有開燈,周遭昏暗又安靜。 她眼睛沒有睜開,細白的手指勾著他的腕,溫柔的嗓音在涼如水的夜色里響起,“那我不走了?!?/br> 慵懶的尾音稍稍上揚,似乎是疑問句。 然而聽到她“不走”兩個字,謝宴不再管是什么樣的語氣。 兩個字很短,但賜予希望。 不管是不是夢話,他當真了。 今夜無月,但夜色極美。 明明想要的人就在隔壁房間,謝宴卻失了眠,思緒全被她剛才的睡態占據。 小姑娘身子骨生得柔柔軟軟的,抱起來手感極好,這么多年來,他沒抱過她幾次,現在想想,不禁讓人惋惜。 躺下沒多久,他終歸還是去了洗手間自己解決。 翌日早。 初春醒來之后才意識到自己睡在哪里。 不是自己的家就算了,還睡在謝宴的主臥? 她昨晚雖然困但不代表沒有意識,明明記得他說有客房的。 怎么把人家的主臥給占了。 初春擰門,剛走出去,看見迎面過來的謝宴。 她的大腦空白幾秒。 謝宴說:“早?!?/br> “……早?!?/br> “昨晚睡得好嗎?!?/br> “還行?!币驗榫o張,她的話變得躲起來,“一夜到天亮,無夢,還是挺舒服的,就是床有點硬?!?/br> “床太硬?” “嗯?!?/br> “那今天讓人換個軟一點的,你再試試?!?/br> “好?!闭O——不對啊。 誰說今天晚上還要在這里睡了。 這人是趁著她剛醒套話的吧。 初春像個二傻子似的跟在他身后走著,暗暗發誓下次來蹭飯的時候不要吃太飽,免得有飯后困。 她回自己家洗漱一番之后,接到謝宴叫她過來吃飯的電話。 “不用——我自己隨便吃點就好?!?/br> “阿姨做了你愛吃的,你忍心辜負她好心嗎?!?/br> “……” 反正總是有理由讓她過去。 謝宴家的阿姨確實挺可愛,飯菜做得好,人也很和藹,初春不忍拂心意,收拾之后過去蹭早飯。 面對面和謝宴坐著,她面不改色地吃自己的早飯,時不時和阿姨說說笑笑,夸贊阿姨的手藝。 阿姨也笑著回應幾句,而后又過來人似的以去廚房為由,給他們兩個小年輕騰地方。 謝宴沒有動眼前的早餐,神色頗為嚴肅,問道:“昨天晚上,你記不記得你做過什么?” “???” “你好好想想?!?/br> 她說過她還喜歡他。 還拉著他的腕,說她不想走了。 不管是困著的時候說的還是清醒著的,總歸,讓他聽到這一句。 至于不想和他在一起那一句,他選擇性忽略。 “我昨天晚上和路遙打了電話,談點瑣事,一不小心睡著了?!背醮号叵胫?,“后來你過來把我送到臥室里睡覺,就這個吧?我還做過什么?” “你和我說過幾句話?!敝x宴問。 說過的話,初春是記得,但她看他這么嚴肅又正經的樣子,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說話正常吧?那我對你做過什么?”她真誠發問,“我當時有點困,應該不會非禮你吧?!?/br> 謝宴:“要是非禮了呢?!?/br> 他記得她摸過他的腕。 用小指指尖在他肌膚上輕輕勾撓。 現在回想,簡直要命。 “不會吧?”初春仍然不信,“我把你怎么了?扒拉你褲子還是,那個啥?” “哪個?” “就那個太陽,簡稱為……” 日。 這一個字,意義深重。 “沒那么夸張?!敝x宴被她的想象力折服,清咳了聲,“我說的是,你睡著的時候拉我的手?!?/br> “就這個?” “是,為什么你想那么遠?” “……” 還不是因為他一直讓她猜。 而且那副神色就是想讓她負責,她自然會猜的遠一些。 喝了口溫牛奶,初春再看向謝宴時,眼眸微微一亮,“你的臉怎么這樣?臉紅了?” “……沒有?!?/br> 明明就有。 初春起身,仔仔細細地觀察一番,他膚色偏于冷白,轉紅的顏色很淡,但還是被她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