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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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卻忽然想起那晚見到秦伽,她說自己為何會在許家,連著解釋自己身世時,眼底的淚。 按唐遇洲那追根究底的性子,她怕是招架不住。 于是,陸硯直接抬眸,目光靜靜的看著唐遇洲,卻讓唐遇洲渾身發毛。 “我……我就問問……” 怎么這么嚴肅呢! 陸硯:“見過一面,不熟?!?/br> 唐遇洲:“……” 可這姑娘看你眼神不對??! 秦伽也順勢點頭:“嗯,是只見過一面,我就過來打個招呼,給你們送酒,那我走啦?!?/br> 她朝幾人笑了下,然后起身要出去,但不知道是見到陸硯太慌了,還是酒吧的燈光夠昏暗她沒看清,不小心踩到什么,身子不穩,直接就這么往前沖了過去。 手,落在堅硬處,額頭撞到陸硯的下巴,側臉也撞到男人胸口。 呼吸里,都是陸硯身上的氣味,很好聞的,干凈清爽的味道。 秦伽血液逆流,渾身僵住。 一張臉紅透了,紅暈蔓到耳根,就連思維也停下來。 全世界似乎都安靜下來,只有心臟,撲通,撲通,如滾雷。 不知道過去多久,耳邊這才響起陸硯冷冷淡淡的嗓音。 “你還要,抱多久?” ☆、第六章 第六章 秦伽尋聲抬起頭,陸硯這時候也正看著她,他眼眸漆黑,臉色多少帶些不自然的尷尬,隱約透著幾分不耐煩。 她手心發燙,心跳也亂到了極致,沒多余的思考能力,上輩子在他床上翻云覆雨的記憶卻不合時宜地竄上來。 她驀地收回手,起身,眼神都亂了不知道該看向何處。 “對,對不起……” 秦伽說完,陳標就過來尋她了:“你怎么在這兒?去準備一下,一會兒該你上場了?!?/br> 秦伽迅速點了下頭,她其實還想看一眼陸硯,可是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太尷尬了,也不知道陸硯現在心里怎么想她。 她很怕給陸硯留下不好的印象,道歉說多了又擔心陸硯覺得煩,咬了下唇,只覺得自己這輩子,再活一次,在他面前也依舊有些無措。 她深呼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對著空氣說了句“那我就先走了”,然后轉身就走,步伐極快。 陳標都“嘖”了一聲:“怎么跟逃難似的?!?/br> 說著陳標又看了幾人一眼,周樹是老板的弟弟,其余的人是周樹的朋友,也算得上是老板的半個弟弟,所以他們都對這幾個少爺態度好的很。 “那幾位小少爺,你們吃著喝著,有什么需要的叫人就是?!?/br> 周樹點了點頭,幾個人要聊天,不需要陳標這個像半個長輩的人在,說了兩句話就打發走了。 人一走,這邊又熱鬧起來。 最唐遇洲剛才是把陸硯跟秦伽兩人的事兒看得真真的,不過也只看見兩人抱在一起。 他湊過去,一下子就發覺陸硯微紅的耳根:“阿硯,你別跟我們裝了,你倆肯定有點什么吧?” “沒有?!?/br> 陸硯皺了下眉,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唐遇洲“嘖嘖”一聲:“還說沒有,沒有你臉紅什么?” 陸硯:“……” 蕭臨西跟周樹也對視一眼,大家都懂。 唐遇洲看了陸硯一會兒,然后道:“所以呀,你說你何必答應跟許家的聯姻?” 陸硯沒抬眸,不說話,其余幾個人也沒繼續追問。 而剛好這時候,酒吧頭頂的燈光忽然暗下來,剛才在臺上的人陸陸續續下來,然后是一個嬌小的身影,抱著吉他,從側邊走上臺去。 分明是秦伽的身影。 她走上臺去,到中間位置,那兒放著座位。 秦伽坐下,低下頭,燈光這時候打開,那光線從上而下落在人的臉上,襯得她皮膚特別的白,五官立體,有種出塵的味道。 她抱著吉他,勾起手指,試了一下吉他的音。 簡單的幾個音節,愣是動人。 她調了音,不知道對著誰比了個‘ok’的手勢,五光十色的燈光開始閃動,酒吧剛才是激情搖曳的氛圍,此刻忽然變得百轉千回,抒情和緩。 陸硯看著臺上的人,忽然就想起那晚她臉上的淚。 她開始彈吉他,前奏響起,緊接著是秦伽低低柔柔的嗓音。 她低著頭,眉眼都不夠分明,嗓音帶著幾分哽咽,小可憐兒樣。 “想見你,只想見你,未來過去,我只想見你……” 唱到高潮時,他有種感覺,仿佛秦伽像是又要哭出來般。 她唱的很動人,像是真的在思念一個人,真的很想見到一個人。 不是親人,不是友人……像是,愛人。 陸硯不想再聽下去,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 “去個洗手間?!?/br> 扔下一句,他轉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臺上,秦伽唱完又一句,抬起頭,剛好看見陸硯離開的背影。 她眼眶一紅,心臟像是被無數鋼針細細密密扎過,又仿佛被螞蟻狠狠啃噬,很痛,四肢百骸,傷及肺腑。 她很想他…… 哪怕是如今他就在她面前,她也,很想他。 …… 秦伽主唱效果出奇的好,她要下臺,下面的人卻不肯,叫著讓她再多唱幾首。 陳標當然很滿意這樣的結果,所以就讓秦伽再多唱幾首,價格也不會少了她的。 于是幾分鐘過后,秦伽再次上臺,她會不少歌,所以唱歌這種事情壓根也難不倒她,她跟其他歌手輪流著上臺,結束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陳標叫秦伽過去,一晚上賺了好幾百。 “唱得不錯,顧客也都挺滿意的,”陳標朝秦伽點了下頭:“之后你唱歌的時間安排我會發到你手機上,如果有事情不能來,記得提前說?!?/br> 秦伽自然點頭:“好,我知道了?!?/br> “那你可以下班了?!?/br> 陳標還給了秦伽一杯飲料,是讓調酒師專門給她調的,沒度數,純粹的果汁。 酒吧下班的時間其實就還早,但是秦伽是女生,所以后面沒有她的安排,她現在就可以走了。 她收拾了東西,要走的時候剛好陸硯他們一群人也要走。 不過陸硯他們倒是沒打算回家,一群人還打算去吃夜宵。 是唐遇洲叫住秦伽的,唐遇洲幾步上前,直接就拍了下秦伽的肩膀,出聲:“meimei,怎么走了也不跟哥哥們打聲招呼,你不是跟我們阿硯認識嘛?” 秦伽是想過來打招呼的,只是發生之前的事情,多少有些尷尬,自己頻繁刷存在感,太刻意了,在陸硯眼底可能觀感也不是太好。 但是現在被叫住,不打招呼也就不好了。 她剛才唱了不少歌,現在聲音多少有些啞,她看了眼陸硯,目光這才落在唐遇洲跟其他兩個人身上:“哦,我沒看到你們,你們也要走了嗎?” 唐遇洲點頭:“要去擼串,要不一起?” 她倒是想一起。 可是陸硯他們四個男生,她現在跟他們也并不熟,就這么答應也不大好。 “不了,很晚了,我得回家了?!?/br> 就是現在回去,也得是十二點了。 唐遇洲笑了下:“這么早回家啊,乖乖女,哦對了,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唐遇洲一邊說,一邊看旁邊陸硯的臉色,但后者一臉與己無關的樣子。 呵,就裝。 憑著他這這二十年來流連花叢的經驗來看,兩人肯定有點什么。 秦伽這才報上自己名字:“我叫秦伽?!?/br> 唐遇洲“啊”看一聲:“還怪好聽,我叫唐遇洲,這是周樹,蕭臨西?!?/br> 秦伽依次點了下頭,他們這幾個人,她都知道的,只是沒有過什么交集。 但跟陸硯關系好,總之是壞不到哪里去。 唐遇洲又用肩膀撞了下陸硯的肩:“阿硯,人小meimei這么晚了一個人回家,你放心???不送一程?” “我不是小meimei……” 秦伽雖然看起來小,但也十八了。 她可不希望自己給陸硯留下什么‘小’的印象。 唐遇洲點點頭,嘴角含笑:“是是是,你不‘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