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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清泱就住在相府,所以便不存在娶親,只需要在規定的時辰上轎,新郎帶著新娘繞京城一圈兒然后回到相府成親就可以了。 老百姓一直以為以沈相在朝中的威望和恩寵,皇帝是必然會出席這次婚禮的。哪知道皇帝并沒有來,只叫人帶了厚重的禮,百姓們原本還想擠在相府門前瞧瞧圣顏,哪知會是如此,心中不免失望。 玄色作為陪嫁丫鬟,走在轎子一邊,不知怎的,總覺得心中不踏實。她不自覺地想起了那日雪夜里紅色的眼以及那人在師爺椅上嘴角的血和變得妖嬈的眼尾。算算日子,他定是不可能在今天到達,半個月已經是極限,只可能晚來絕不可能再早。想到這個,心中又安定了一些。也或許是折騰了這么久,看著一切都要塵埃落定了,心中難免悵然若失,有一些不明所以的空落。這是命,命中注定呀,你抗了這么久,還是沒法兒掰過命運。 京城繞了一圈兒,什么事兒也沒發生,他們的車隊浩浩蕩蕩,百姓接踵摩肩出來看熱鬧,沈云望已經可以看見相府門前的石獅子了,戴著大紅花,和他一樣。 就一眨眼的功夫,卻發現石獅上好像站了一個人,白衣飄飄,黑發揚起,看不清面目??礋狒[的人也注意到了,開始朝石獅上的人指指點點。玄色剛剛放下的心一下子提起來,只覺得呼吸都沒了,心跳也沒了,從神識最深處感覺到恐懼。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東海龍王護那顆珠子護得像命一樣,怎么可能輕易給他。他倆若要打起來,沒有個四五天不可能分出個結果,若是他出手將人殺了,不僅玉帝連南海那位也得出面,他若想全身而退簡直是異想天開!更不要說這還是四王中的其中一位,他怎么可能在十三日里就回來! 察覺到外面的sao動,清泱問:“怎么了?” 玄色抖著手,將那簾子拉著不讓里面的人看,轎里的人感覺到阻礙,放下了手。 “你不要出來?!?/br> 轎子里的人沉默了。 “他來了?!毙穆曇敉钢鴺O端的恐懼,那么深的恐懼倒讓清泱不解。 “哦?!?/br> 走進了沈云望認出了他,卻又發現石獅上的人和在籬笆院子見著的人不一樣,眼睛好像有了細微變化,就是這些許變化,讓整個人的感覺不一樣起來。眼尾微微向上挑著,眉尾好像也長了些,一眼向你望來,便是萬千風華妖嬈無雙,卻又莫名使人覺得冷。 可這人明明是笑著的。 隊伍在相府門前停了下來。 石獅上的人望著地下的紅色隊伍,衣擺無風自動,飄起來的白色好像把太陽都遮了。 “今日你許或是不許,我都是要娶她的?!鄙蛟仆f。 “即便是死?” “待我娶了她,你殺了我也沒甚么?!?/br> 石獅上的人笑得更見風致,吐出的話卻冰冷:“我怎么可能讓你娶她?!?/br> “你別再害她了?!鄙蛟仆f。 玄色身形一動,手一伸便現出一把閃著銀光的劍來,飛身過去,擋了那帶著殺意的白光。 “頎華!”玄色白著一張臉,嘴唇毫無血色,向那上面的人吼道:“若這一世她再不能善始善終,便要魂飛魄散了?。?!” 哪知石獅上的人竟點了點頭:“我知道?!?/br> 玄色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這樣也好?!彼穆曇艉苊爝h,“她若魂飛魄散,我便散了這一身道行隨她一起便是?!?/br> 玄色咬了咬牙,又吼道:“這便是你頎華所謂的愛?你到底愛的是什么?你的愛就是讓她灰飛煙滅永不輪回嗎?。?!” 石獅上的人立了好久,當眾人以為他就要這般永遠寂靜下去時,他開口了:“……死有什么可怕的,她又不是膽小的人?!?/br>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億萬年獨自一人飄渺的時光。這世間若沒了某一人,和死有何區別。他既無法面對沒有她的世間,也無法接受她和另一個人幸?;钪?。他們已經糾纏了這么多世,其中的因因果果哪這么容易扯清,早已經連在一起了,扯不開,斷不了。 他也不會讓它斷。 玄色看了沈云望一眼,握緊了手:“……是清泱自己愿意的?!?/br> “你讓她出來親自與我說?!?/br> 花轎上的人出來了,鳳冠霞帔,美麗得緊。她說:“嗯,是我自愿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的更新時間為周三周四的十點半~ ☆、第八章 浮生若夢 吹鑼打鼓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沈云望牽著清泱,進了大堂,老百姓們圍在相府門外,盡管什么也看不到,但聽著那喜氣洋洋的奏樂,也覺得像是在場瞧見一般。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噗————” 有什么深沉綿軟聲音在她身旁想起,像是什么撕裂了袍子,又像是什么穿過了rou體。大堂里鴉雀無聲,她甚至可以聽見身旁人的心跳,和她的混在一起,像是幼兒嬉鬧。 嘀嗒,嘀嗒,嘀嗒……有什么東西滴在地上,滴在她紅色的霞帔上,可是什么也沒有。 “我說過,你嫁誰,我殺誰?!泵髅髀曇艟驮谏砗?,清泱卻覺得很遠,又不是很遠,就在她心里。她日日溫存的聲音,說的也是這話……可是,為什么感覺不一樣呢?她扯下紅蓋頭,伸手抱住了旁邊倒下的人,眼睛卻沒往下看,轉了頭,愣愣地望著身后的人,瞳孔一下子緊了,好像外面的陽光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