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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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中?!?/br> “四條?!?/br> “南風?!?/br> “胡了?!敝芸芍袣馐愕貙⒙閷⒆油郎弦环?,撿起那張南風放在中間。 丁柔心肝一顫,“我淦,蔣博輝你傻逼啊,都打到這圈了,南風還沒出來一個,肯定有人家里成對子了呀?!?/br> “這又沒打幾圈,我以為南風全壓牌里了?!?/br> “你手也太臭了,這一晚上給人到處點炮,你到底會不會打麻將啊?!?/br> 關鍵是沒點著她的,這一晚上凈讓周可和裴紀航贏了。 蔣博輝抓起沒摸的麻將子,“你看,我就缺個八筒,這把周可不胡我就能自摸了?!?/br> 丁柔恨恨地往群里發了紅包,還不忘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們倆夠了啊,下把讓我胡?!?/br> 周可點紅包點得不亦樂乎,“行啊,到時候我給你點炮還不行嗎?” 丁柔“哼”了一聲勉強滿意,“哎,小裴,聽到沒有,你可別給周可點炮?!?/br> 裴紀航手心一直黏糊糊地,汗從進門就沒消減過,這會兒也正襟危坐,一臉誠懇地點點頭。 新一輪的牌局開始,周可抓牌的速度稍慢,裴紀航坐她下家正低著頭看牌面一個沒注意就抓了上去,正好捉住她的手指。 “唉唉唉,干什么干什么?!倍∪帷芭尽钡匾幌屡脑谏项^,“以權謀私啊這是?!?/br> 裴紀航立馬縮回手,周可白了她一眼,“會用成語嗎?不會讓你家文科狀元教教你,以權謀私是這么用的嗎?” 蔣博徽接茬兒,“以權謀私犯不上,暗送秋波比較恰當?!?/br> 丁柔笑作一團,“這個好這個好?!?/br> 周可對這倆二貨早就見怪不怪,原本以為蔣博徽是個沉穩的,結果事實證明再沉穩的人遇見丁柔智商也得削減一半兒。 裴紀航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心底越發緊張,喉嚨繃得緊像極了暈車時的混沌不適。 “瞎說八道呢,擱這兒叫暗送?”周可敏銳察覺到身邊人的不對,他嘴角抿得很直,一直沒放松下來過。她踩掉鞋子,蹭了蹭他的褲腳,面上一片正經,“我們這是明目張膽?!?/br> 裴紀航甩出張白板,喉結上下間,腿邊的感受更加敏感。 她的腳尖提起西褲,摩挲一番小腿后又離開,之后貼著褲邊逐步朝上。 桌面之上,周可摸牌出牌沒有絲毫含糊,“抓牌呀?!?/br> 她身子微微朝他這里側著,腿已經勾到了他平放著的大腿。裴紀航幾乎無法呼吸,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底下,聽到她的提醒才后知后覺地摸了張回來。 丁柔清了清喉嚨,開始計劃中的另一環,“小裴,我聽說你跟周可早就認識是嗎?” 周可既然把人帶了過來就意味著當初的想法有所松動,雖然她挺看好裴紀航,這一圈麻將下來,除了沒怎么放開也挑不出人家什么毛病,但是該敲打還是得好好敲打的。世上男人千姿百態,很難保證他不會成為第二個錢誠。 裴紀航一心很難二用,好在周可只是將腿彎曲掛在他大腿上沒有什么別的動作。他微微松口氣,回答起丁柔的問句,“是,前兩年,在我們學校有個比賽,當時周可幫我們學校的志愿者維系過秩序。我是后來接替她工作的那個志愿者?!?/br> 這是他第一次在當事人面前提起那根本算不得認識的第一次見面。 周可的記憶有些模糊,或者說對于那次遙遠的比賽,就只記得那個傻逼自信男。裴紀航描述的細節,她一概不記得,只有提到車站那段嚇唬的時候,她才知道那次原來他也在場。 蔣博徽有些驚訝,“這么久的事情,你還記得這么清楚?” 從周可那天穿的衣服,到等候室里吃飯的位置,甚至是趕跑人之后,周可沖丁柔得意地笑。所有的細枝末節,都清晰得仿佛剛剛發生。 丁柔不由得有些動容,細節決定一切,這句話放在心思敏感的女性面前更為適用。很多時候打動她們的可能并不是什么昂貴的禮物,而只是出門時候偶然帶回來的一塊好聞的香皂。 可是當事人卻一臉正色,淡定地扔了張二萬。 丁柔心里暗罵這人裝模作樣不近人情,就算是裝也該裝出一副感動的樣子才是,不然多打擊人家熱情啊。 只有裴紀航知道,她抽回腿,腳尖從他腰間溜進去,蜷起腳趾隔著襯衫貼著腹部緩慢行進,腳跟十分自如地放在了私密上頭。 “因為很難忘記?!彼ぷ影l干,回憶的溫情同現在的yin靡融合,攪得人心緒不寧。 丁柔朝周可使眼色,卻未能得到什么回應,只好繼續問裴紀航,“這么說你對我們家周可是情根深種哦?” 裴紀航抿了抿嘴,不好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該說的話我要說在前頭哦,像我們家周可這種頂級美女,沒點心力是追不到人的?!倍∪嵝⌒目戳丝粗芸傻纳裆?,見她沒有當場反駁稍稍放下心來。 不反駁,就意味著現在的裴紀航在她眼里已經不只是一個炮友了。 丁柔沖蔣博徽使了個顏色,后者立馬會意,“是的,她可是眾星捧月似地長大的,別的不說,像你這個條件的,我們也見過很多,周可瞧不上都是常有的事情?!?/br> 被捧得老高的周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將牌一推,“自摸?!?/br> 原本蓄力的丁柔立刻被吸引注意力,“什么東西?你不是說要給我點炮嗎?” 周可整個腳掌都覆蓋在裴紀航的私處,稍稍摩擦便點起欲望,她笑了笑,頗為得意,“誰讓你光顧著說話,就是不說自己缺什么的?我倒是想給你點炮,怎么點呢?嗯?” 最后的尾音似乎有些意味深長,隨著話音落下的,是她往下按了按的動作。 裴紀航深吸一口氣,不敢讓人瞧出端倪。 “不行,再來一把,我今天必須贏一把回去?!倍∪嵬频古?,按起麻將桌的升降臺。 周可搖了搖頭,收回別扭姿勢放著的腳,“你這是賭徒思維,不好。今晚到此為止,下回才能轉運?!?/br> “別呀,再來最后一把。你贏了錢就跑,也太沒競技精神了?!?/br> 蔣博徽沒忍住笑出了聲,丁柔立馬瞪他,“你笑什么?電子競技都加入奧運會項目了,桌上競技不是競技?不能有競技精神?” 周可彎腰拔起鞋跟,招呼都不準備打一聲,就起身拎上包拉開門離開。 真要陪丁柔打下去,估計今晚得交代在這兒。 春······冬宵苦短,錢贏到腰包就該結束了。 裴紀航的反應還沒消下去,此刻也顧不得什么尷尬不尷尬,火速退場。 周可付了包廂的錢,看到火急火燎跟著下來的裴紀航,略一挑眉,視線毫不顧忌地落在黑色西褲上隆起的某處。 好在現在正是棋牌室最火的時間,樓上包廂全是人,底下大廳自然便空空蕩蕩。 周可頗為貼心地將包扔給他,裴紀航第一次背女生的包,學著她尋常的樣子單肩背著。 “嘖?!敝芸闪嘧ё油砬吧由?,壓低聲音道,“當心被人當成變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