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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中午,眾人草草吃過干糧,李夢棠與摘霞替換了雪涵同小玄。 小玄從大殿出來,只覺困倦之極,遂在樓后石廊中尋了塊陰涼的地方躺下,迷迷糊糊的正要睡去,前邊忽似有什么閃了一下,趕忙睜眼,正見一蓬艷麗的瑩藍磷光在樹梢間緩緩落下。 「這是什么?」他蹦了起來,心中驚疑不定:「莫不是那些妖孽追來了?」 睡意登時全逝,當下悄悄摸過去。 幾棵大樹間,一個嬌滴滴的美婦人似方舞罷,手足雖收,但袖蕩裙飄,胸前一對肥美圓滾的傲人玉峰猶晃未止。 「原來是師叔呀!你在做什么?」小玄笑嘻嘻的從樹后閃出。 「等等,別過來!」飛蘿急叫道。 但為時已晚,數條粗壯的樹藤倏從樹冠躥出,巨蟒般將踏入幾株樹間的小玄團團捆住,倒吊著卷上半空。 小玄只覺樹藤迅速纏緊,力道竟然大得出奇,頓給箍得幾欲窒息,正要掙扎,又有一弧碗口粗的藍色電火不知從哪打了過來,擊得他金星狂冒差點昏厥。 天旋地轉中,小玄看見飛蘿咯咯嬌笑,笑得捂著肚子彎下腰去。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7-2-3 21:37 編輯 ] TOP diyao LEVEL 1 帖子330 積分3 金幣158 枚 金鎊0 個 感謝0 度 推廣0 人 注冊時間2009-9-16 ? 個人空間?發短消息?加為好友?當前離線5樓 大 中 小發表于 2016-9-6 01:4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回殘陣 「這算什么?」倒吊著的崔小玄又驚又怒,狼狽萬分。 飛蘿笑得花枝亂顛,揚手一指,嬌喝道:「去!」樹藤立十分聽話的將他放開拋下,然后躥入樹冠,眨眼間消逝無蹤。 小玄摔到地面,又是一陣頭暈目眩,半天爬不起來。 「傻瓜!誰叫你喲,冒冒失失就蹦出來,沒瞧見我在布置陷阱嗎?」飛蘿伸出手去拉他,看見他頂上給電得豎起的一蓬頭發,禁不住又是一笑。 小玄張口望著她,始終不能習慣這嬌艷師叔的過分美麗,心頭的火氣沒志氣地迅速消退,抬手接住婦人的冰膩柔荑,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 「你在布置陣法?」陣法從來就與機關術息息相關,小玄對她的機關術早就垂涎三尺。 「不能算陣法,只是個陷阱?!癸w蘿解釋道:「原來的陣法殘存得太少,根本無法復原,只能用來做成陷阱?!?/br> 「??!師叔能利用這里殘存的陣法?」小玄眼睛發亮,這可是一門他早有所聞的高階機關術技法。 飛蘿點了下頭,「嗯,這島上的殘陣還剩下一些布置與靈能,我們可以小小地利用一下,把它們變成各種有趣的陷阱。這里離妖巢不遠,那些妖穢遲早會追來,到時我們便可憑此周旋一番?!?/br> 小玄聽得心癢難搔,終于按捺不住,央求道:「怎么個利用法呢?好師叔,您教我一點好不好?」 「不好,你又不是我的徒弟?!箣D人搖頭微笑。 小玄滿臉失望。 飛蘿睨了睨他,忽然伸手幫他拿下一片沾在發上的枯葉。 那條手臂的袖子已給骷髏血蛛撕去了半幅,這一抬起,殘袖滑褪,深處的隱秘雪膩乍然泄出,惹得男兒一陣心旌搖蕩。 飛蘿轉身向前行去,悠悠道:「不過,你若愿意,就來幫我打下手吧?!?/br> 小玄大喜,急忙緊緊跟上。 兩人來到樓前的石廊,飛蘿忽然停下腳步,若有所思。 小玄興奮問道:「這里也有什么殘存的陣法嗎?」他睜大眼睛東張西望,并無發現什么異處。 飛蘿不答,只命小玄去搬挪石廊中一些松脫殘損的石條、石塊,按某個方位重新排列擺放。 漸漸地,小玄開始感覺到一點法能的波動,卻不知是從何生出,心中奇怪,忍不住又問:「師叔,這里到底有什么呀?」 「你不是知道了嗎?就是個法陣唄?!癸w蘿道。 小玄搔頭道:「可為啥……我什么都沒瞧見呀?」 「沒瞧見?那你在搬什么?!癸w蘿走到一條青灰色的廊柱前,凝目細看。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這個法陣……」小玄湊過去朝廊柱猛盯,但除了幾條彎曲裂罅,依然沒有其它發現。 飛蘿倏地揮袖拂去柱上的灰塵,伸出兩根春蔥玉指,點按在柱壁上,念了個十分簡短的咒語,猛見一溜小小的赤焰從指尖涌出,沒入柱壁,幾乎同時,柱壁上憑空亮出了一個符印,眨眼即逝。 小玄呆了一下,張大嘴巴道:「原來這柱子上藏了個隱形符??!」 「嗯,這隱形符印就是此陣的啟動符,因為法陣已給破掉,且時日久遠,法能流失太多,因此需加點法能進去填補……」飛蘿沉吟道:「將此陣重新布置和調整一下,也許還能用用,至少做成幾個陷阱不成問題?!?/br> 「可是,你怎么知道這里藏著個符???」小玄參不破其中關鍵。 飛蘿微露傲色道:「我玄教神通無數,這偵測陣式與機關的法門不過是滄海一粟矣,你聽說過無相之眼沒有?」 「無相之眼!」小玄蹦了起來,「這可是絕頂的偵測法門呀,原來師叔會,您……您就教我一點點好吧?」 「不行,敢情你還不 知道教規么!」飛蘿斷然拒絕。 玄教教規嚴禁門人私授秘技,素來違者重處,但對于癡迷機關術的小玄而言,這無相之眼簡直是無上的誘惑,他心中癢極,竟忘乎所以地抱住婦人一邊臂膀糾纏,「好師叔,您就偷偷地教我一點,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又會知道?」 飛蘿亦不收臂,笑吟吟道:「這可奇了,你又不是我徒兒,我為什么要冒著挨罰的危險教你?」 小玄心念急轉,一時想不出有什么交換的東西,脫口道:「好師叔,只要您教我這無相之眼,從今以后,我啥都聽你的!」 飛蘿黛眉一挑,瞇起美目道:「你敢不么?你若不乖乖聽我的話……哼!相信那晚的風流故事會有許多人喜歡聽哩?!?/br> 小玄迷了心竅,竟把脖子一梗,大聲道:「弟子有把柄在師叔手里,自然不敢不聽,只不過那是被逼的,倘若師叔肯教我無相之眼,弟子可就心甘情愿啦?!?/br> 飛蘿沉了臉,似嗔似怒地盯著他。 小玄凜然挺胸,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飛蘿終于忍不住,突地「噗哧」一笑,揚手把男兒的俊顏擰成豬臉,嫣然道:「我真服你啦!明明是在跟人討東西,卻能擺出這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小玄跟著笑了出來,在這么近的距離望她那對燦若星辰的美眸,心中禁不住地乍驚乍酥。 飛蘿收回手,道:「好吧,擱不住你鬧,不過么……」 小玄大喜,忙道:「不過什么?」 飛蘿道:「你可記得你許過的話?」 「記得記得,從今以后,弟子一定心甘情愿地聽從師叔吩咐!」小玄連聲保證。 當下飛蘿開始傳授秘術,石廊殘存的法陣正好拿來當教材。 小玄天資非凡,且興趣極濃,進步十分神速,不過盞茶光景,便已窺得門檻,不僅隱約看見了那個廊柱上的隱形符印,還發現許多淡淡光影,正附于適才搬移過的石條石塊上,不禁喜得眉花眼笑。 飛蘿瞥見,訓斥道:「這無相之眼易學難精,你眼下學到的連皮毛都稱不上,有什么好得意的!」話雖如此,心底卻是暗暗驚訝此子的天賦。 小玄忙收了笑,惶然道:「是是,弟子一時得意忘形,下次再不敢了?!?/br> 兩人一教一學,終于將石廊重新布置完畢,繼又向前行去。 「師叔,石廊里殘存的究竟是個什么陣法?」小玄問。 飛蘿沉吟道:「不清楚,似乎是土系類的陣法,但卻獨辟蹊徑,間夾著對亡靈類魔物有加成威力的法能,我越來越懷疑,這個陣法群就是傳說中焚虛在大澤留下的大禁制,因為他的絕學與海內諸門截然不同?!?/br> 「如此玄異之陣,卻還是給人破掉了……」小玄出神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癸w蘿道:「破去這個陣法群的人,必然超乎想象的強大?!?/br> 這時兩人路過一座栽滿芭蕉高約五丈的石臺,上邊有個亭子,飛蘿忽又停下了腳步,抬首凝望。 小玄現學現賣,立用無相之眼偵測亭子,果然發現了異樣,只見近十個代表著法能的淡淡光團在亭子里浮動,興奮地沿石階奔上去,邊跑邊叫道:「這里肯定又隱藏著一個殘陣!」 亭子半隱在碧綠的芭蕉叢里,頂上蘿蔓繁茂,縷縷逸逸地垂下,兩人進入,立感格外的涼爽怡人。 「好舒服的地方!」小玄十分喜歡,亭子雖然隱蔽,卻因位處高臺,視野十分開闊,周邊二、三十丈的景致都非常清晰地落在眼內。 亭子四周圍欄,欄內是一圈石椅,正中央有一張固定石桌,周圍立著四只石墩,與尋常亭子沒什么兩樣,若非小玄學了無相之眼,根本發現不了這里的奧秘。 飛蘿走到亭子邊上,仔細打量著圍欄。 小玄這才注意到每一根青石欄桿的頂端都雕刻著奇異的獸頭,無相之眼看到的淡淡光團正縈繞其上。 「這些獸頭刻的好像是……狻猊呀?」小玄忽然想起那顆被飛蘿毀掉的金睛火猊心來,不禁一陣心痛。 「不是,是夔?!癸w蘿微露興奮之色,接道:「這個法陣破解得不太徹底,看來能恢復七八成!」說著用指在夔首上畫了個細小的符印,每劃一下,便有一道耀眼的白芒閃掠。 小玄早就聽聞過這師叔的絕技,趁機拍馬屁道:「這就是四象訣中的驚電指吧?出如飛虹,師叔的功力真真精湛呀!」 「不是驚電指,這光是殘存之陣的法能,被我激發了?!癸w蘿說著,蔥指倏又劃了一下,驟見一道白芒從夔首射出,正中小玄的胸口。 先前給電打著的印象仍駐心頭,小玄大驚,怪叫一聲蹦了起來。 飛蘿咯咯嬌笑,似看耍猴兒般高興。 小玄搖搖欲墜,撫胸慘哼道:「你……你為什么又要傷我?」 「傷哪兒了?膽小鬼!跟你玩的?!癸w蘿笑道。 小玄一愣,定了定神,發覺并無不適,放開撫胸的手,原來身上完好無損,不由臉上發燒,詫訝道:「怎么沒事?莫非這個殘陣恢復不了?」 「傻瓜,這光喚做離光,專破邪穢,對亡靈類魔物有極強的殺傷力,但對其他卻是絲毫無害?!癸w蘿邊說邊施法,又將一個符印種入另一個夔首。 小玄咋舌道:「離光?那不是傳說中夔龍才能發出的奇光嗎?那焚虛散人竟能以陣法發出,這亦太厲害了吧!」 「聚窟洲乃仙家勝地,奇人異士無數,焚虛為其中的佼佼者,他所布的陣 法能發離光不算稀奇?!拐f話間,飛蘿已在石桌上找到了啟動陣法之符,運靈力填充了些許法能后,開始指點小玄偵測并恢復殘陣。 不到半個時辰,小玄已能cao控欄桿上的夔首射出一束束眩目的白光,射程竟達十余丈遠。 「這離光真的能收拾那些骷髏嗎?」小玄將信將疑。 「走著瞧唄?!癸w蘿微笑道:「這個殘陣恢復得很好,如果那些妖真的追來,到時定叫它們大吃苦頭!走吧,我們再去別處找一找,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東西?!?/br> 兩人從芭蕉亭出來,再無其它收獲,直至行到臺樓北面的一片空地。 此處十分空曠,十余丈內無石無樹,唯獨有一個孤零零的水井。 飛蘿立在井邊,凝目環望周邊:青石砌成的地面上犁刻著道道凹溝,構成了一組組巨大的神秘的圖案,似符非符,似印非印,交疊互扣,詭異非常。 「這兒跟樓里邊那大殿的地面有點相似,不過圖案完全不同?!剐⌒牧洗颂幈厝挥挟?,邊說邊用無相之眼偵測周圍,誰知這回卻無絲毫發現。 「奇怪,啥都沒瞧見哩……」他一轉首,見飛蘿臉露訝色,忙問:「師叔,你發現了什么?」 飛蘿不答,只是蹙眉凝思,神情愈來愈駭詫。 小玄正要再問,突見婦人揚起一手,曼妙地朝空處劃了數下,指尖過處,神奇地幻出個濯銀的符印來,接著舒掌一揉,將符印送入自己站立處的地面,地面上的一組圖案立時亮了起來,片刻后漸漸暗淡下去,復歸原態。 「又跟我開玩笑么?」小玄心忖,摸摸身上,并無哪里不適,正在疑惑,猛感身子一沉,差點就要坐倒,驚得掙扎起來,體內卻似灌滿了鉛汁,腳下更像陷于泥潭,一時竟動彈不了。 飛蘿臉上現出一抹喜訝,道:「你走一走試試?!?/br> 小玄奮力邁腿,用盡力氣方才跨出一步,又訝又惱道:「這是什么妖術?拿我做試驗是么!」 飛蘿如哄嬰兒學步,柔笑道:「乖,走到我這邊來就沒事了?!?/br> 小玄使出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