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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林謙忍不住爆了粗口。 林侗被嚇了一跳,卻仍舊倔強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林謙怒極反笑,“好啊,真是好!我養了你十年,到頭來還不及一個‘生母’的頭銜?!?/br> 林侗有些無措,直覺爸爸的語氣有些不對。 “聽聽,我是為了兄弟不顧妻兒的窩囊廢,你叔叔是窺覷大嫂的禽獸,就董寄珍那女人十全十美,委曲求全!” 林謙是真的有些傷心了,養了十年的兒子,竟然這樣惡意揣測自己,阿肆雖對他沒有好臉色,但到底從沒有真正傷害到他,可在他眼里,他們都是迫害董寄珍的惡人。 不知道的人,聽他這樣“有理有據”的說法,還真有可能會信以為真。 “我不是這個意思?!绷侄鞭q解道,他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些傷人,心下開始不安。 那樣的猜測盤踞在他心中很久了,最初自己也沒幾分信任,隨著時間愈久,一直琢磨著琢磨著,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到了事情真相。雖如此,他卻一直沒打算說出來,直到這次聽到爸爸言語間對mama的萬般詆毀,才忍不住爆發出來。 明明mama是那么溫柔,全心全意地愛著他。 “那你是什么意思?”林謙冷聲反問。 林侗緊張道:“我們林家不是有無法和愛人終成眷屬的血脈遺傳的嗎?我想著你和mama……” 林謙嗤笑,“說來說去,董寄珍那女人在你心里美好得沒有缺點,犯錯的只會是其他人?!绷旨业哪腥丝偸峭词廴?,主因大半都在自己身上。 林侗表情有些心虛,他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但是…… “既然不是我說的那樣,那你告訴我真相啊,為什么要瞞著我?” “別人都有mama,只有我沒有!” “可我明明是有的,卻不能見面?!?/br> “等到能見面了,還要遮遮掩掩,好像見不得人一樣?!?/br> “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林侗一口氣把憋了這么多年的不滿都說了出來,直視著林謙的眼睛要求答案。 林謙摩擦了一下指尖,看來林侗的教育需要做一下更改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待在家里吧,我會讓索倫看著你的?!?/br> 林侗一番質問,卻只能到林謙這樣一句不不淡的話,他瞪大眼睛,“你這是軟禁!” 索倫是林家的系統管家,他絕對會忠實實行林謙的命令。 林謙卻沒興趣和他說下去了,給了索倫一個眼神示意,便施施然離開了。 方冠軍過來的時候,林肆剛吃完飯,正拿著一杯咖啡慢悠悠喝著,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醒了?”看到坐在沙發上安然無事的林肆,方冠軍驚喜地喊道。 “你這次嚇死人了,好好的突然病情復發,還一下子在治療艙待了三天,這可和你剛回來時在治療艙待的時間不多了?!?/br> 咔噠一聲輕響,林肆將手中的咖啡放下,“好了,我有事要和你談?!闭Z氣中有著發自內心的疲憊和茫然。 方冠軍聞言神色凝重起來,坐到他側邊的沙發上,認真看著他道:“說吧,我也很好奇你和桑榆冕下之間發生了什么事讓你變成前幾天那樣子?!?/br> 林肆盯著茶幾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良久,才緩緩道:“澈溪看到林侗了?!?/br> 方冠軍一呆,“怎么回事?!?/br> 林肆思考了一下措辭緩緩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不是吧,你怎么這么倒霉?”等他說完,方冠軍目瞪口呆,在幾乎心想事成的時候遇到那樣的破事,還一環接一環。 林肆沒心思去計較他的話,看了他一眼道:“我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你幫我參謀參謀?!?/br> 方冠軍摸著下巴想了想道:“如果你的描述沒差的話,桑榆冕下十有八九猜到林侗和你之間的關系了?!?/br> 主要是林肆的表現太明顯了,他在蘭澈溪面前似乎特別沉不住氣,泄露也在意料之中。 “那你有什么辦法?”林肆期待地問道。 “瞞是不能瞞了,這是肯定的?!狈焦谲娨徽Z斷論道。 林肆的眼神暗了下去,他根本沒想過澈溪在知道后能夠不在乎。 “不過你也不要就這樣放棄?!币娝@樣,方冠軍安慰道:“這事也不是沒有轉機,突破點就在林侗身上?!?/br> “他既可以是你的罪證,也可以是你的‘不在場證明’?!狈焦谲姷脑掝H有深意。 林肆聞言頓時了然,只是…… 方冠軍見狀了然,“總要抱一絲希望的,科技總有著無限的可能性?!?/br> 林肆扯出了一個淺笑,心中有微小的希望之光亮起,更多的卻仍是漆黑一片。 “而不論如何,你都要先把所有事情和桑榆冕下坦誠?!?/br> 林肆心中劃過一絲膽怯,卻還是慢慢點下了頭。 蘭澈溪從錄音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小半個月后了,并且一出來就得到通知要給她辦慶功宴。 因為是一早就答應的,所以哪怕此刻沒什么心情,蘭澈溪還是沒有拒絕。 看著手中遠超前幾次的成果,想到其中幾種突破以往的新嘗試,蘭澈溪自嘲地笑了笑,這算是愛情失意事業得意嗎? 坐在二樓的小陽臺上,蘭澈溪一邊慢慢喝著奶茶,一邊開始給親友發去宴會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