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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顧念不能。 顧念慢慢地把頭倚在了她的肩頭,閉上了眼睛。 君既一見,淵盟已起。 君淵。 宋君淵。 那就送你好了,顧念想,把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好吧,我知道很短 但是,我超想停在這里 嗯 主要是太晚了,該睡覺了。 明天醒來繼續更 哦,不對 是今天 第22章 也有我 體育場離醫務室不近也不遠, 中途宋君淵低頭看了她懷里的人一眼。 他閉著眼睛,靠在她身上,順從又乖巧。 居然有點可愛。 顧念在男生中算是比較高的, 一米七左右,抱著卻并不重。起碼宋君淵將他抱到醫務室, 也沒覺得有多累。 有一路上跟過來的顧念的同班同學, 剛進醫務室就去找醫生了。 宋君淵將顧念放在床上, 她俯身伸手將顧念汗濕的流海撥開,而后手掌順勢托在他的后腦。 此刻她們兩個人靠得很近,姿勢曖昧。 顧念臉色蒼白, 額頭和頸項有些冷汗。宋君淵微瞇了下眼, 問他:“……疼?” 顧念看著近在咫尺的宋君淵愣愣地搖了搖頭。 宋君淵放開了手, 站在床邊笑著看他,語氣調侃,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不疼?” “行了,你人我也送到了?!鳖櫮顒傁霃埧谡f點什么, 就被宋君淵搶了先, “體育場那邊還有事兒, 我先走了, 再見同學?!?/br> 話落宋君淵便離開了, 顧念連一句謝謝都沒來得及說。 宋君淵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也沒有再回體育場,反而是買了幾罐啤酒和一點小吃, 在學校找了個沒什么人打擾的地方待了一天。 運動會一共開兩天,顧念受傷那天是運動會的最后一天,恰好周六,第二天周日便會放假。 天已經擦黑的時候, 宋君淵才起身準備回家。 剛走到校門口附近,便看到上午受傷的那個男孩兒撐著拐杖,單腳艱難地往前磨蹭著。 與上午他周圍很多人的熱鬧情形不同。 此時的他是孤獨的,是一個人的。 ……顧念。 好像是叫這么一個名字。 宋君淵疑惑地想,傷得那么重,他家人居然都不來接一下? 宋君淵漸漸停下了腳步,在顧念身后不遠處看著他。 她喝了點酒,思緒有些飄散,站在原地隔了幾秒才回過神,然后輕撇著唇角笑了下。 有沒有人接,和她有什么關系? 宋君淵復又抬步向校門走去,與顧念擦肩而過后,就聽他在她身后,很小聲地對她說了句:“上午謝謝你?!?/br> 宋君淵瞬間站住了。 幾個呼吸后,她閉著眼低罵了一句cao,接著曲膝蹲下,妥協道:“上來,我送你回去?!?/br> 居然狠不下心看著不管。 除了罵句臟話發泄一下而后再送他回去,能有什么辦法? 夕陽已落,人影寥寥的校園里,讓一個受了傷的男孩子一個人回家。 說實話宋君淵也并非是看不得。 就是……這個男孩子是顧念。 是她難得的、為數不多的能記住的人。 算了,上午都日行一善了,那就再行一善好了。 天已經徹底黑透,身材高挑的女生,背著一個男孩兒,走在小鎮的街道。 路燈昏暗,十幾年前的道路建設還沒現在這么好,路上有幾盞路燈時不時就會罷工,被拖長的影子也是時有時無。 宋君淵步履穩健地走著,她心里沒什么浪漫或是溫暖的心思,就是有點后悔。 那會兒顧念說不麻煩你了的時候,她就該趕緊走,為什么要強勢地對著他重復了一句,“趕緊地,我送你回去?!?/br> 喝酒誤事,哪怕是啤酒。 宋君淵直接把鍋甩給酒精,而且甩鍋甩地毫無心理壓力。 顧念一只手拿著校醫給他的那副拐杖,另一只手摟著宋君淵的肩項,指尖垂在她的胸前,大約是宋君淵步子邁得大了,顧念的手搖擺中擦到了她的胸。 宋君淵還沒說什么,倒是顧念慌了,他急忙收手,直接單手環住了她的脖子,動作快得就跟夜晚尾隨搶劫的一樣。 再用力一點估計能讓人直接窒息。 宋君淵也不在意這些,她顧及著男孩子臉皮薄,只是笑著說:“注意點啊?!?/br> 也沒具體說是讓他注意著別碰到她,還是別勒疼她。 等了兩秒,顧念才漸漸放輕松,應道:“好……好的?!?/br> 宋君淵回憶到這里,忽然就低頭笑了。當時她沒回頭,但想也知道,顧念那時候能有多窘迫羞澀。 左憶南推門進來,就見到了這么一個看上去十分無害的宋君淵。 她手上拿著紙稿,眼中蘊藏著溫情滿滿的笑意,像是在看著自己最喜愛的東西一樣。 宋君淵聽見開門聲后抬頭看向門口,她臉上的笑還未散。左憶南眼睜睜地看著宋總監下一秒將一個公式化的微笑無縫銜接了上去。 宋君淵將紙稿放下了小幾上,抬手示意左憶南,“這是念念托我拿給你的,你看看,挑兩件出來?!?/br> 左憶南沒說話,倒是拿起紙稿,站著看了起來。 宋君淵坐得很隨意,她靠在沙發背上,一只手搭在扶手上,笑道:“他本來能慢慢辦離職手續,現在估計是怕和我們見面尷尬,才會這么快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