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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瑧更沒有了。 他在長時間在國外, 就沒受到那些熏陶,在重生前, 誰跟他談大師, 他肯定面上笑容溫和,心里拉黑這個迷信分子。 但現在, 他迫切想要找一個有真本事的大師, 把金大福身體里的東西拖出來,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最后問了一圈, 還是林春華女士知道兒子要找大師, 推薦了一位據說有真本事的大師, 出場費幾十萬, 還要親自上門請的那種。 礙于他媽不是太靠譜, 嚴瑧將信將疑道:“媽,那個大師靠譜嗎?” 林春華一邊惡補宮斗劇一邊堅定道:“肯定靠譜啊,人家花那么多錢去請人, 回來都說靠譜?!?/br> 不得不說, 大部分心里都潛意識認為貴的就是好的, 如果路上有個道士拉住你說免得算命, 那百分百人都覺得是騙子。 托廣大商家的福,現在誰不知道,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嚴瑧最后決定去試一試, 那么多有頭有臉的人都說好,應該不假。 一旦決定的事,嚴瑧的效率非??? 讓何助理空出行程,然后約上未婚妻,乘飛機出發。 下了飛機,再坐一個小時的動車,然后是兩個小時的客車,半個小時的拖拉機…… 何盡歡坐在突突突的拖拉機上,整個人在風中凌亂。 嚴瑧現在的形象也不太好,早上吹的頭發全亂了,西裝外套脫下來拿手上,鞋子剛才上拖拉機的時候不知道蹭到那里,黑了一塊。 他笑容勉強:“有本事的人都藏在深山里?!?/br> 何盡歡呵呵,剛想說話,拖拉機抖了一下,差點把她巔下去,她趕緊抓著一旁的嚴瑧,摔下去也有一個墊背的。 “哈哈,大妹子,咱這里路陡,不好走,你抓穩了,別摔下去?!遍_拖拉機的人道,話音剛落車子又巔了一下。 何盡歡屁股騰空一下,又落在鐵疙瘩上,萬般滋味在腚中,她抿著嘴巴,目光幽幽地看著嚴瑧:“我懷疑你想要綁架我,換個未婚妻?!?/br> 嚴瑧聞言眉心一皺,瞥一眼開拖拉機的,開玩笑道:“我可沒那個膽子,你小時候被綁架,綁匪還沒走出市里就被你爸逮住了,現在墳頭草應該三米高了吧?!?/br> 何盡歡想了想,糾正道:“沒有墳頭草,骨灰都揚進海里了?!?/br> 據說是那個綁架犯的夢想,活著不能揚帆出海,死了就投入大海的懷抱,很難想像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會有這么文藝的夢想。 挫骨揚灰!開拖拉機的心里膽顫,這是哪里來的大人物,他們這種小老百姓惹不起惹不起。 何盡歡完全沒發現什么問題,她正郁悶地盯著裙擺,那里破了個洞,心疼,她最愛的裙子。 嚴瑧雖然累,但一路上都沒放松警惕。 這趟是他著急了,萬一碰到逮人,他和何盡歡兩個人,更本應付不來。也不怪他,他們這種在大城市長大的人,印象中的農村就像度假村那種,有錢萬事通,根本不用為交通發愁。 他心生退意,問一旁的未婚妻:“不如回去?” “不行,來都來了?!焙伪M歡想也不想地拒絕。 來都來了,要是這么回去,她折騰這一趟,圖啥。 最重要的是,昨晚她又做夢了,夢到霸總和小白花甜甜蜜蜜,霸總說她這個未婚妻就是個刁蠻跋扈不學無術的大小姐,只知道買買買,根本比不上小白花一根手指頭! 綠她就算了,還說她壞話! 這種夢,多做幾個她不得被氣死。 大師是肯定要找的。 “好吧?!眹垃懣此荒槇远?,只能同意。 不過他打電話讓林凡想辦法開車過來候著,來的時候沒準備折騰一番,只能保證回去的時候舒服點。 拖拉機突突突了半小時,最后在一處山腳停下,周圍是大片大片的林子,只有一條通往山上的石階,還有立著的一塊石碑。 石碑上刻著留山兩個字,歷經風霜,紅漆都掉光了。 “終于到了,如果找不到那個人,我就弄死那些……”何盡歡一邊抱怨一邊伸手去掏包里的濕紙巾,想要擦擦汗。 然后,身后傳來突突突的聲音,她轉身,看到大叔飛快地發動拖拉機,突突突地飛走了,把拖拉機開出越野的架勢。 不一會兒突突突消失在眼前,只剩一叢尾氣。 何盡歡眨了眨眼睛:“我們……付錢了嗎?” “沒有?!眹垃懘鸬?。 何盡歡一頭霧水,不知道對方發什么瘋。 嚴瑧倒是有些猜測,剛才他聽到何盡歡說綁架,立馬想到女大學生被人販子拐進深山之類的新聞,所以順勢說了當年綁架的事情,震懾一下開拖拉機的。 沒想到,對方好像腦補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掃一眼未婚妻從包里掏東西的樣子,心想對方不會以為,何盡歡在掏槍吧??? 他越想越好笑,忍不住扶著旁邊的石碑笑了起來,腦補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你笑什么?”何盡歡見他笑的那么歡快,不自覺地掏出鏡子照一眼,生怕臉上又沾了什么東西。 “剛才,那個開拖拉機的,以為你是黑.道大小姐,要掏槍呢?!眹垃懶χ忉尩?。 何盡歡眨了眨眼睛,回想前因后果,然后哭笑不得,這也太能腦補了吧? 她瞥一眼笑的直不起腰的嚴瑧,突然陰森森道:“槍我沒有,但殺人越貨的東西,還是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