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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阮彬的房間門口,就聽到從阮彬脖子間傳出嘶啞的呼痛聲:“主人喝錯東西了,不行,我要啞了,誰來救救我,救救我……” 阮星確認后面沒有人看見,忙推開門,帶時櫻進去。 阮彬的脖子都腫得粗了一圈,臉上筋脈不停地抽動,看上去駭人又恐怖,渾然沒有了白天在鏡頭前翩翩瀟灑的樣子。 “你喝了什么?”時櫻一把給他把脈一邊問。 阮彬已經說不出話來,就搖著頭。 阮星替他回答:“我哥吃喝都和我一樣,從山上回來就吃了點蔬菜沙拉和水果,喝的礦泉水,我一點事也沒有,他剛才吃完飯后就說喉嚨不舒服,然后回到房間眼見著脖子就腫了,他給我打電話,我過來一看都嚇死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病,他明天晚上還有個節目要唱歌的,現在這樣是不是就唱不了了?” 時櫻摸過脈,又檢查了一番,就聽到他的聲帶在說,阮彬是喝了自己沖泡的豆奶才這樣的。 “你喝過一杯豆奶是吧?還有嗎?” 聽到時櫻問,阮彬一手捧著腫得粗大的脖子,起身去衣柜前,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來,從里面掏出一盒包裝精美的豆奶。 阮彬的聲帶立馬叫起來:“是這個!就是這個,這豆奶里有好幾種奇怪的氣味,就是喝了這個我就腫起來了?!?/br> 時櫻拆開一包,一直很安靜的雪團聞到味道突然就叫起來。 “這豆奶氣味應該不對勁,要不然,我的狗不會這么叫?!睍r櫻聞了聞,憑她自己也就聞得到豆奶的香味,她把豆奶遞給阮彬,阮彬聞了聞,他也聞不出來。 “你這些都是中毒的癥狀,具體是因為什么中毒我一時也確認不出來,明天的節目你不能錄了,你這至少還得養幾天才能好?!睍r櫻先幫他針灸排毒,而后又開了一種解毒的口服液,讓阮星去買。 針灸后,阮彬的脖子勉強消了腫,但還是很僵硬,他說話的聲音都是嘶啞的。 時櫻指了指他行李箱里的豆奶盒:“這豆奶你別再喝了,回去找人驗一驗吧,應該就是這東西的原因?!?/br> 阮彬和阮星兩人知道是有人在豆奶粉里做手腳,兩人臉色都很嚴肅,但也沒表現得很意外的樣子,像是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看他們倆沒有多說什么,時櫻也沒有多問,這種私人恩怨的事情也輪不到她管,叮囑阮彬要怎么吃藥后,她抱著雪團告辭離開。 到度假村門口,阮彬追出來,“時醫生!” “嗯?” “我已經和康導說了我生病的事,明天我就不參加錄制了,待會兒我就去珪城,明天一早的飛機回北城,時醫生,你能跟我一起走嗎?” 時櫻:“?” 阮彬一臉誠懇,“我想聘請你做我的私人醫生,你也看到了,就是在這深山里,還能有人給我下毒,平時生活里我都得小心又小心,可防不勝防,不瞞你說,去年就有人想搞我,請了精神有問題的人假裝是瘋狂的粉絲用刀子來捅我,這兩次是我命大,我不可能一直這么命大,我擔心遲早有一天會出意外,我挺害怕的,你能到我身邊來嗎?薪酬方面我肯定比你現在的工作單位給得高,行嗎?” 時櫻同情他的遭遇,但她對私人醫生不感興趣,她還是比較喜歡在暖泉任職,給各種各樣的病人治病,有空時搞一搞藥物研究。 她婉言謝絕了他的聘請。 阮彬攔住她:“時醫生,我真的很需要你,我給你年薪千萬可以嗎?” 時櫻笑著搖頭,“沒必要,你拿這年薪可以請很出色的保鏢和醫生,我這人散漫慣了,做不好私人醫生?!?/br> “可我覺得只有你可以,你能讓我安心,三千萬,我給你開三千萬行嗎?”阮彬近乎哀求。 “不是錢的問題,我真做不來,你另請高明哈?!?/br> 一輛深紅色路虎緩緩駛過來,車子在兩人旁邊停下,容隱下車,在夜色里向時櫻走過來,“怎么了?” 隨著容隱的臉在蒙蒙路燈下越來越清晰,阮彬眼睛都一寸寸瞪大,“……容,容,容三哥,你怎么會在這?!” “我過來接她?!?/br> 時櫻也挺意外:“你們認識?” 阮彬點頭,“嗯,我表哥,哦,遠房的?!彼刹桓遗适侨蓦[的親表親,畢竟確實也只是遠親,“時醫生,你和我表哥也認識嗎?” 時櫻笑:“認識?!?/br> “你們怎么認識的?”阮彬看著兩人,還是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 “在海城認識的?!睍r櫻回答,一陣風過,她不禁抖了下肩膀,這山村里白天溫暖如初夏,晚上卻還是有些春寒,時櫻剛才出來得急,都沒有添外套,這會兒就穿了件米色的長袖襯衣。 容隱一邊脫下黑色的風衣,一邊走到時櫻身邊,把風衣披到她肩上,順手接過她手里的雪團,“去上車,外面冷?!?/br> “哦,好?!睍r櫻確實穿得太薄了,而容隱的外套很暖,她也沒想那么多,本能地就把他的風衣給捂得更緊,人都暖和起來,笑著跟阮彬道別,“我們先走了,拜?!?/br> 容隱和時櫻都覺得挺自然的事,卻差點驚掉了阮彬的兩顆眼珠子。 容三少來接時醫生,給她披衣,還幫她抱狗? 自己沒看錯吧? 做這些事情的人是容隱? 太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