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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引今天早上起來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皮垂了,鼻頭歪了,嘴巴也歪了,舌頭也不利索了,正好李紅芳去他家送豬rou的時候看到,二話不說就跟他推薦了時櫻。 自打時櫻把李紅芳兒子整得身體越來越棒,李紅芳成天的就問身邊的人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哪里疼痛的,但凡誰有個小病小痛的,李紅芳立馬就推薦去時櫻那里看病,比推薦自家的豬rou還來勁。 李紅芳說時櫻什么病都能治,自己兒子陳凌軍就是她給治的,老陳還以為是哪家醫院坐診的醫生,結果一問是開水果店的,他就不想來了。 直到李紅芳把陳凌軍帶去他家,看到短短幾天之內,曾經還挑食厲害骨瘦如柴的陳凌軍面色紅潤了,身體也壯了,羅引這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來了。 “水果店是水果店,可我們家時醫生是貨真價實的會看病啊,來來來,您這邊坐?!秉S一晴幫著端過椅子,又請他落坐,儼然自己已是水果店里的成員,而非藥店派來駐守的。 吳詠芳看得直笑,就由著她去招呼,店里有時櫻和黃一晴在,她就回出租屋去做晚飯。 時櫻走過去問診,還沒問診呢,羅引已經先問了她好幾個問題,羅引是個做事嚴謹的人,看這水果店著實是不靠譜,就忍不住問她既然接診為什么店里沒有行醫執照,又問她以前是否有接過他這樣的病例等等,總之就是一個意思,不信任。 時櫻把自己的執醫證給他看后,不等他摘下口罩,時櫻已經在說他的癥狀了:“從今天早上醒來,您就覺得臉上不舒服,照鏡子后看到眼皮下垂得厲害,鼻頭歪,嘴唇和舌頭都變得不利索對吧?” “是啊是啊?!绷_引聽得心里震驚不已,這小大夫,是有些本事啊,這么隔著口罩和墨鏡,就把他的癥狀全給看出來了。 “您這叫臉癱,應該是壓力太大導致,昨晚上又休息得太晚,就導致了臉癱的癥狀,我給您做個針灸,再配點藥吃一天就好了?!?/br> “行?!绷_引都準備安心等著時櫻給他針灸了。 正在這時,門口跑進來一個婦人,一進來就往地上一趟,四腳不停地抽動著,指著時櫻就嚎罵,“庸醫!庸醫啊,這女人就是個庸醫,昨天我臉上不得勁,特地跑過來找她看,她說我是因為受到空調風刺激導致的臉癱,要給我扎針,你們看,現在我被她扎得都已經控制不住我全身了,這一天都一直這么抽,時櫻,你害死我了,好難受,好難受——” 她手腳不停地抽搐著,雙手都要抽得反過去了。 羅引看得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時櫻給他診的也是臉癱,也是要用針灸,敢情她診誰都是臉癱?受冷風刺激受涼了是臉癱,壓力大了也是臉癱? 媽呀,太可怕了,幸好他還沒治。 時櫻倒是不慌不忙,還微笑著對他說:“您稍等,我先去看看她?!?/br> 羅引臉都白了,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是去正規醫院治好了,我先走了?!?/br> 他逃也似地就跑出水果店門。 時陽今天做了一天的作業,這會兒看到吳詠麗回出租屋做飯了,他便過來店里給時櫻幫忙,還沒到門口呢,差點就與里面疾跑出來的羅引撞上,時陽看清人,吃驚地問:“羅老師,您怎么在這?” 羅引:“……” 他原先不肯出門去醫院就是怕撞到熟人,現在可好,還被自己的學生給看到了,流年不利??! 他迅速把口罩和墨鏡胡亂往臉上罩,也沒回時陽的話,越過他快步跑走了。 時陽:“……” 怎么一天不見羅老師臉都歪了?他也是來找自家親姐看病的?他沒看錯吧? 聽到店里吵嚷的聲音,他邁步進去,看到貨架旁邊都站滿了人。 地上躺著昨天晚上來做過針灸的婦人王玉蘭,四腳不時地抽搐,正在店里撒潑打滾,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不過水果店著實是小,來的人再多也擠不進來,后面路上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待了一會兒什么也看不到便走了,留下的都是能擠進來的,還是有不少人,陽光水果店自開業到現在都沒有今天這么多的人流量。 王玉蘭滾得更起勁,嚎得也更凄厲。 時櫻上前,挨個地和她身體各部位對話,再三確認,除了心眼兒外,其他部位都是無病無痛。 身體沒有問題,那么,就是人有問題了,而且是心眼兒的問題。 時櫻也就不理會她了,起身,站到一旁,就那么淡定地看著。 時陽沖過來,一臉擔憂:“怎么了?” “哦,店里可能得好一會兒做不了生意?!?/br> 時陽:“……” 都亂成這樣了,她還只在乎水果店的生意?心大! 看著地上打滾的婦人,時陽濃眉深鎖,“現在要怎么辦?” 時櫻居高臨下地也看著王玉蘭,慢幽幽地說,“能怎么辦?我也沒法子,就這么看著吧?!?/br>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治不了一個裝病的人,那就由她吧。 王玉蘭:“…………???!” 眾人:“………………???!” 就,看著?看著她死么??。?! 后面老陳和李紅芳過來了,他們是不相信時櫻會治壞人的,要來力援時櫻,時櫻讓他們回去了。 房東阮鴻興夫婦倆也來了,他們也是力挺時櫻的,還以房東的威力讓大家都散了,時櫻也讓他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