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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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幸:晚上吃了沒?吃的什么?】 【龐貝:吃了,吃的飯?!?/br> 【喻幸:哦。好吃嗎?】 【龐貝:還行?!?/br> 【喻幸:還想吃點什么嗎?】 【龐貝:?!?/br> 龐貝收起手機, 懶得回復了。 手里里的喻幸, 可真是無趣, 完全讓人沒有聊天的欲望。 像這樣的微信好友, 就適合躺列表, 然后在某一天悄悄清除掉。 喻幸在隔壁握著手機等了半天, 除了一個“?!痹僖矝]有任何消息。 怎么回事? 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吹風機已經換過新的, 電線沒有問題。 燒水壺?插座?還是哪里出了問題?亦或者摔跤了? 喻幸擰眉打了個電話過去。 龐貝打開電視, 正窩在沙發里, 聽見震動聲, 瞥一眼過去,看到來電顯示, 隨手接下。 “你沒事吧?” “沒事。怎么了?” 喻幸的心這才放回肚子里,他語氣也輕松了:“那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龐貝:“不是打了個句號?” 喻幸:“……” 他還以為, 句號是她誤觸的。 喻幸聲音忽變得悶悶的:“句號算什么回復?” 龐貝聽出喻幸音調的變化, 仿佛還有一絲……委屈。 呵,幻覺了。 他的骨rou是混凝土鑄就的,不為她折腰,他的心是玄鐵鍛造的,不為她心軟,哪里有軟弱的“委屈”一詞夾雜其中。 龐貝倒了杯水喝,漫不經心地說:“句號怎么不是回復?以前不也用句號回復過你嗎,你不是還挺喜歡?” 喻幸:“……”他握緊手機,語氣一頓, 微沉道:“不是一回事?!?/br> 龐貝:“哦,那你解釋下,怎么不是一回事?!?/br> 喻幸:“解釋不上來?!?/br> 龐貝:“那就是一回事?!?/br> 喻幸忽然很認真地說:“龐貝,這不是一回事?!?/br> 龐貝:“不跟你玩文字游戲了,反正就是一回事?!?/br> 喻幸沉默半天才繼續固執地說:“不是一回事?!?/br> 龐貝有些不高興了,不悅道:“你怎么這么倔?你說不是一回事,那你又解釋不出來為什么不是一回事,既然你解釋不出來,我說是一回事你又偏要說不是。喻幸,你還是那樣,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又解釋不了原因??傊覍χ删屯λ氖前??!?/br> 一口氣兒說完,龐貝就把電話掛掉。 直接將手機丟遠了。 就不該接這個電話,簡直添堵。 當初簽的同居合 同,條約她親手寫的,喻幸起初同意,后來改掉其中一條,他拒絕去她學校里見她。 問他為什么,答案是“不為什么”。 沒原因。 龐貝還能不知道,不就是生怕她見了光。 她知道,喻幸就是不愿意將關系公之于眾,不愿意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只等著合約到期立刻離開她。 這錢可花得憋屈死她了,就像買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只能躲著人穿,不能在人前穿。 總是他說怎么樣就怎么樣,憑什么? 慣得他。 算了,也幸好沒四處炫耀。 否則今天看笑話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都不用她入娛樂圈,只怕早兩年,她就因為喻幸被扒了個底朝天。 龐貝胳膊撐在沙發扶手上,將電視調到電影頻道,找梁亞崢導演的電影看。 如果以后有機會合作,定然要先了解下對方的拍攝風格。 龐貝直接挑了梁亞崢的成名作,剛播完個片頭,門鈴響了。 “?” 這么晚,誰??? 又是喻幸? 他就這么閑得沒事兒干? 她記得以前她爸爸可是忙得腳不沾地,一年在家的時間累積起來不超過一個月,她都是跟著保姆和助理長大的。 同是總裁,怎么差別這么大? 龐貝暫停電影畫面,走到門口貓眼一看,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喻幸還能是誰。 她抱著手臂,就不開門,湊在貓眼那兒往外看,看喻幸什么時候離開。 龐貝大約看了一分鐘,喻幸發現她在貓眼后,他的左眼也湊了過來,他的瞳仁是淺棕色的,一整個湊在貓眼上,像一顆拋光的漂亮石頭,密黑的直睫毛眨著。 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下,龐貝仿佛陷入某種旋渦之中。 “……” 龐貝退開一步,開了門。 身子卻擋在門側,沒有要放他進來的意思。 龐貝輕掀唇瓣,懶懶一句:“你是不是有???” “沒有?!庇餍艺f:“我想清楚了?!?/br> “?”龐貝皺眉:“想清楚什么了?” 又后悔不想把房子給她了? “想清楚為什么不是一回事。因為我擔心你?!庇餍以敿毥忉專骸暗谝淮问菐е诖男那榈饶愕幕匦?,所以看到‘句號’是高興的。剛剛我擔心你在家里遇到危險,所以帶著焦急的心情等你回消息。這兩種情況,不是一回事。你回的句號,對我來說當然也不是一回事?!?/br> “……” 好長一段話,但是不難聽,他的聲音有韻律感,很好入耳,龐貝凝視著喻幸,臉色好了很多。 她慵懶地靠在門上,問他:“你這話有邏輯漏洞,我在家里能有什么危險?” 糊弄人。 喻幸抬著眼尾,掃去一眼,他音調朗若山間清潤的風:“沒有嗎?” 又緩聲道:“你明明在浴室滑倒過……” 回想起當時情景,龐貝耳廓悄然爬上可疑的紅色。 當時她正在洗澡,在浴室摔了一跤,傷了臀部,不好意思看醫生,大晚上打電話給喻幸,讓他趕回來給她上藥。 喻幸回來后,她一邊打電話給醫生,一邊問怎么處理。 醫生說多揉,化瘀。 喻幸替她輕揉慢捻抹…… 后來主題當然歪了。 因為她屁股疼,只能趴著,嗷嗚嗷嗚叫著,已分不出是疼,還是別的什么緣故。 龐貝靠著門的身子更松散自然了些,腦袋也索性靠上去,微微側頭打量喻幸。 他長得好看,皮膚白,快三十了還是不缺稀有的少年氣。 記性也好得出奇。 “行吧,你的解釋我聽了?!?/br> 龐貝重新站好,手已經摸上了門把手。 話也說完了,準備送客。 喻幸沒有走的意思,他問她:“你剛說‘你還是那樣,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又解釋不了原因’,是什么意思?” 龐貝:“……” 她要是沒記錯,喻幸背得一字不差。 龐貝蹙著細長的眉毛,好奇地問:“我說的每句話,你都背得下來?” 喻幸搖頭,“當然不是?!?/br> 但有些話,字字刺骨,刀刀見rou,都是能記得清楚的。 龐貝抿著唇,靜默了一會兒,脾氣尚好地說:“剛才那句話,是因為我想起你改條約的事情才說的?!?/br> 喻幸輕壓下巴,表示他記得這件事。 兩人對視著,都眨著眼,喻幸掐在龐貝耐心快沒有之前,啞著嗓子開了口:“我不想去你學校,是因為他跟你同一所學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