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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标懞忾L吐了一口氣,揉揉窈窈的面頰,“算了,不爭這個,我們現在不是要爭論這個?!?/br> 窈窈這才將注意力放回大婚這事上。 陸衡拉下窈窈抱住,又輕輕給窈窈揉肚子,慢慢道:“我們大婚時,我什么都沒有給你,讓你自己在羅漢床睡了一夜,我想不到比這更過分的新婚夜?,F在若是在起煊迎親的婚船隨隨便便補大婚,那又算什么?窈窈,你是我的妻,你應當得到最好的一切,我們就快回京了,不急這幾日?!?/br> 窈窈眼睫輕顫幾下,她抬起臉看陸衡,見陸衡很期待的模樣,竟不忍再多說,她捧住陸衡的臉,靠過去親吻他。 陸衡將窈窈摟在懷里,不斷地加深這個吻,暖在窈窈肚子上的手慢慢地往上。 窈窈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粉。 * 月桂興奮的拿著小折子來:“小姐,這上頭都是陛下的喜好,奴婢原以為英國公的船,咱們是問不出什么的,沒想到,銀子還挺好使?!?/br> 陶玉慧取過小折子翻閱,笑道:“誰能不喜歡銀子,那些嘴上說不在意的,都是假清高?!?/br> 月桂笑道:“小姐說的是?!?/br> 折上所述極詳細,陸衡喜什么琴什么畫,欣賞哪位詞人詩人丹青大家,都詳細寫了,日常中喜愛的菜和點心以及茶也都有,甚至是陸衡喜歡什么紙箋什么墨都有寫到。 “這是從哪得的?花了多少銀子?”陶玉慧驚訝,這折子詳細到她甚至會以為這便是新帝所寫。 月桂略低了聲:“一袋金豆子,是陛下身邊的侍衛那得的?!?/br> “這么多!”陶玉慧蹙眉,雖還在心疼一袋金豆子,但不由得說出疑惑,“那兩位侍衛,不像是能被一袋金豆子收買的人?!?/br> 新帝身邊的那兩位侍衛不茍言笑冷漠瘆人,實在不像能被收買的。 “不是那兩人,是其他人,”月桂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陛下身邊伺候的人?!?/br> “旁的倒不奇怪了,一袋金豆子該頂普通侍衛多少年的俸祿,胃口可真不小,罷了罷了,倒是值了?!碧沼窕鄣哪抗饴湓谇偾髟粕?。 她翹起唇角,流云正是恭順皇后所創,先頭父親便叫她將這一曲流云學了。 月桂又稟道:“船上的人都稱陛下為二公子,而陛下身邊的那位女子,則被喚為二夫人,都說陛下對這位二夫人十分寵愛,二人平日作夫妻一般,這二夫人具體的出身奴婢倒是沒打聽出來?!?/br> 陶玉慧皺眉回想那位二夫人的模樣,仙姿姝容,耀眼奪目,世間萬般顏色,這二夫人絕能算為第一等的絕色。 她長嘆了一口氣,緊皺眉,她見過許多美人,可沒有誰能比過二夫人與三公主,三公主是英國公的夫人,當然不會是她的對手,可這二夫人卻是新帝的女人。 雖說新帝身邊有名分的僅一位從未露臉的洛皇后,但這二夫人現在既然侍奉新帝左右,回京后定是會成為新帝的妃嬪,昨日她看新帝與二夫人的模樣,這二夫人以后的位份怕是不會小。 月桂看出陶玉慧的心思,又道:“奴婢聽聞陛下喜歡的琴棋書畫,二夫人是不怎么通的,小姐也知道,這女子雖被尊稱為二夫人,可終歸是沒有位份地伺候在陛下左右,想來這二夫人不會是出身什么名門望族,若是名門望族的千金怎么可能沒有名分就跟在陛下左右?!?/br> “奴婢再說句大膽的話,一個女人雖生得常人難及的好樣貌,可什么也不會,又沒有家族撐腰,那就是個空花瓶,陛下遲早是會膩的,過了新鮮勁,就是仙女下凡,陛下也會嫌惡,這男人女人的事,小姐自是更懂的?!?/br> 陶玉慧眉眼漸展,嘴角有一抹不明顯的笑,但說話時卻是很冷:“多嘴?!?/br> 那面陳簡書房。 陳簡將那一袋金豆子擲在案上,笑得頗有深意:“肅北侯府家底頗厚?!?/br> 徐照自然知道自家公爺懶得看這袋金豆子,無非是不想引肅北侯府小姐的懷疑,故而讓人收下了金豆子,也知道公爺看不上陶玉慧,只是公爺實在不喜洛氏,故而給了陶玉慧機會。 讓他疑惑的是那折上所寫,有些是陛下看一眼就能懷疑公爺的。他道:“公爺,就這般可以了嗎?” “總不能叫陶玉慧白花了金豆子?!标惡喢嫔粗鴾睾?,可說話時卻極冷,“讓人叫陶玉慧一并用午膳,剩下的看她自己的造化?!?/br> 徐照微頓,以陶玉慧的身份來說,是怎么也沒有資格與陛下公爺們同席的。他猶豫地勸道:“公爺,這不合規矩,陛下恐會不悅?!?/br> 陳簡坐下,道:“陶家表妹,并非外人,陛下還不至于因這么件小事同我生氣?!?/br> 徐照愣了愣,公爺一句話,陶玉慧便成了表妹,但公爺的話這也有道理,陛下怎會因多叫個人一同用膳而生公爺的氣呢,他應是,退下安排。 * 窈窈握著筷子又走神了,補大婚一事,陸衡堅決要回京去,不愿在船上委屈她,她只得不再說這事。 蝦仁入口,敏娘嚼了幾下,疑道:“怎么突然換了掌廚?!?/br> 窈窈心不在焉,并沒有發現菜的口味變了。 陸衡知道敏娘都吃得出,那窈窈定也能辯出來,便道:“若是不喜歡,便讓人換回去?!?/br> 窈窈搖搖頭:“沒有?!?/br> 陳簡看窈窈一眼,沒有說話,這幾日陸衡被洛窈寧哄得跟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