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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溏撩起傷者的衣服找到了胸壁創口,但手邊一時什么可利用的東西都沒有,他只能手捂住暫時性地封閉創口,抬頭對那個女人喊道:“打120了嗎?” “打了?!?/br> 余溏掃了一眼道路上的車輛,因為這場車禍,路口堵得厲害,加上臨近晚高峰,救護車要進來肯定艱難。而這邊傷口雖然暫時封閉,但不盡快進行胸腔閉式引流,接著就會導致休克。余溏跪下來換了一個更節省體力的姿勢,抬頭剛想說話,卻見那個女人已經踩著高跟鞋果斷地沖向了車道:“能開走都開走,給救護車讓行!” 車道在她精準的引導下迅速扯開一條口子,幾分鐘后救護車抵達了現場。 院前急救緊接著展開,余溏對急救人員簡明地說明了初步檢視的情況,攤著血淋淋的手退到了路邊,這才猛地記起自己是個語言不通的外地人,全部身家都在將才那輛出租車上。而路口此時正享受著晚高峰的高潮,到處水泄不通,哪里還找得到剛才那輛出租車上。 余溏閉上眼睛。 很好。 他把上帝不想要的人撿了回來,上帝不開心,所以一腳把他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排雷】 1.女主非處,身世坎坷,男主是個完美溫柔的憨憨。 2.內容也許沒有看起來的那么輕松,也不是正經甜文,結構相對復雜,請大家不要對它期望過高。 3.我做好了接受所有批評的準備,但是沒有做好被辱罵的準備,但愿大家多包容我一點。 完結文:《為妃三十年》《朕和她》 第2章 三十分鐘以后,一輛大陸TIAL停在余溏面前,后座的車窗降下,余浙把手肘撐在車窗上,看了一眼余溏習慣性攤在胸前的血手:“去哪兒吃人了嗎?” 余溏站著沒動,“你要嫌我把你車弄臟了,就給點錢給我,我自己打車?!?/br> 余浙笑了一聲,打開車門自己讓到另外一邊。 “行了,你下飛機就該給我電話,媽聽說你今天過來,前天就訂了位置,逼我把今天下午的會取消了來給你做司機,我待命一下午,你手機整死不通?!?/br> 余溏坐進車里,司機小鄭立即遞了一包濕巾過來。 余溏接過來道了謝,又問: “請問有沒有水?!?/br> 余浙擰開一瓶水懟到余溏嘴邊,“來,余大醫生請喝水?!?/br> 余溏撇開他的手,“你有病吧?!?/br> 余浙笑著后視鏡揚了揚下巴:“你不用管,開車?!?/br> “欸,好。那余總,那現在是去‘子非’嗎?” 余浙看了一眼腕表,“回一趟家再過去?!?/br> 說完又對余溏說,“先去我那兒洗個澡,換一件衣服,你這身太嚇人了?!?/br> 余溏用濕巾暫時擦了擦手,接過水喝了一口,“你家里有我能穿的衣服嗎?” 余浙攤開手,“你隨便試,不喜歡就燒了?!?/br> 余浙說完自己也擰了一瓶水,“出租車公司那邊我已經讓人交涉去了,你的箱子和包我讓他們明天直接送我家去。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在我那兒將就一晚上?!?/br> 余溏沒有抬頭,“你家里沒人嗎?” “人……” 余浙的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哦,有一個做家政的。你不習慣就叫她走,我明天一早去大連,今天晚上在機場那邊住。你可以隨便躁?!?/br> 對于余浙的私生活,余溏并沒有興趣。 他們是一對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弟。余溏兩歲的時候,張曼帶著他嫁給了當時的茶葉公司老板余江山。 余江山是那個時代的中專生,過去在縣上的畜牧局工作,后來雖然下海做生意做發了,但也一直沒忘記自己是個文化人,很重視子女的培養。然而他的親兒子完全不像他,成績一塌糊涂,十五六歲的時候起就經常半夜不回家,整夜整夜地在外面和人喝酒打架。 相反,余溏從小到大一路耀眼。余江山也就逐漸把自己的執念轉移到這個沒有血緣的兒子身上來了,反倒把親兒子丟給張曼。后媽有多難當余溏是不知道,但他記得張曼那個時候經常在半夜被叫到所里,去領鼻青臉腫的余浙領回家。把他推到房間里睡覺以后,又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關著燈哭。 不過很奇怪的是,余溏準備高考的那段時間,余浙突然就轉了性,開始跟著張曼認真地學習公司事務。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余溏遭遇了一次意外的車禍,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暑假,傷好以后,高三那一年的記憶里有一個地方出現了斷片,很短,大概只有一周的時間,對于度日如年的漫長高三來說微不足道,他也沒有為難自己非要去把它找回來。 他因此錯過了余浙浪子回頭的高光時刻。 不過,倒也見證了之后余浙在生意場上的光速成長。 不得不承認,念書這一方面余浙遠遠比不上余溏,但他很有做生意的靈性,沒幾年就在成都自己創立了一個產銷一體的茶葉公司,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大,后來又投資成都的房地產,隨著市場增長個人資產翻了好幾倍,去年余江山得了癌癥去世,他就把張曼接到了成都生活,順勢掌握了余江山和張曼在A市的所有生意。 自從余浙去成都以后,他們兩個就徹底走向了不同的人生軌跡,就變得跟親戚一樣逢年過節地才見一次。關系說不上有多好,但總的來說也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