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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芳足足愣了三四分鐘,才尖叫一聲撲過去:“娘娘別——” 宮女們一窩蜂沖過去,也不敢碰喬安,就圍著徒勞地喊: “娘娘,快別打了!” “皇后娘娘!” 這場面,不知道的還當是加油助威的呢。 直到蘭芳扒著喬安的胳膊,嚇得又開始哭:“別打了娘娘,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喬安踹得腳都疼了,才住了腳,深吸一口氣,仰頭嘆息:“爽?!?/br> 蘭芳:“……” 蘭芳幾乎要窒息了。 喬安推開蘭芳,看見薛霖匍匐在地上,發髻凌亂衣衫不整,束發的玉冠早不知掉哪兒去了,一身淺藍的儒雅長衫沾滿了草屑和泥點子,一層又一層印滿了亂七八糟的腳印。 薛霖顫顫抬起頭,原本清俊秀美的相貌已經鼻青臉腫,他驚恐地看著喬安,張了張嘴,突然猛烈咳嗽起來。 “咳,咳——” 他咳著咳著,從嘴里就掉出來兩顆牙,咕嚕嚕地在草地上滾了幾圈,在慘白的月色下反射出凄涼的光。 薛霖:“……” 薛霖看著那兩顆染著血的牙,眼神逐漸呆滯。 “別給我整得你多癡情多痛苦似的,也別給我裝模作樣好心人送溫暖似的,我告訴你,我現在每天快樂得很,吃嘛嘛香睡嘛嘛好每天唯一發愁得就是穿狐裘貂毛還是戴大金鏈子,你他媽一個小破侍郎,還在皇帝我夫君手底下混飯吃,誰給你那么大臉還敢來心疼皇后?你算什么玩意兒用得著你嗎?是你飄了還是陛下他舉不動刀了?!” 喬安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他后背上,然后蹲下來,看著面露恐懼的薛霖,一字一句:“別給臉不要臉,她不舍得收拾你們,我可不在乎,滿周十八大酷刑我都熟得很,你要是有一百種作妖的方法惡心我,我就有一千種讓你當場上天的方法弄死你!” 薛霖:“……” 薛霖看著喬安,全身哆嗦,嗓子里一口氣沒上來,突然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咦,怎么暈了?!?/br> 喬安驚奇地站起來,又使勁踹了他兩腳:“這么脆弱的嗎,真暈假暈,是不是故意碰瓷我?!?/br> “娘娘……” 蘭芳欲哭無淚拉住她:“真的暈了,再踹就要踹死了?!?/br> “好吧……” 喬安遺憾地收回腳,感慨:“這些壞人啊,就是不能給他們臉——” 她話音未落,突然聽見湖岸對面一陣陣火光,伴隨著各種呼喊聲,隱約還能看見大隊大隊禁軍的身影。 喬安豎著耳朵聽,表情古怪:“我怎么好像聽到了薛霖的名字……” “皇后娘娘!您在這里,可算找到您了?!?/br> 不遠處突然跑來幾個氣喘吁吁的宮女,蘭芳拿燈一照,驚訝說:“春花……娘娘,是淑妃的貼身宮女?!?/br> 喬安扭頭一看,果然有點眼熟,好像在淑妃里見過,她笑著問:“怎么了?淑妃也喝醉了,來找本宮替班了?”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春花語速飛快地解釋:“剛才宴席上,有侍衛抓到一個行為鬼祟的宮女,本懷疑她欲要行刺,嚴加審問后,她卻招供說是宮里有一位娘娘讓他給薛侍郎傳信私會,所指正是這個方向,言辭閃爍意有所指,眾目睽睽之下,百官議論紛紛,秦王主動請纓,陛下只好派禁軍搜查,淑妃娘娘察覺有異,卻分不得身,趕緊叫奴婢來尋皇后娘娘……” 春花余光瞥過旁邊昏迷的薛霖,愣了一下,神色一凜:“薛侍郎竟真地在這里……娘娘,這是個圈套!你得趕快走,要不然一會兒禁軍搜來,瞧見您與薛侍郎,便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蘭芳和旁邊幾個侍女知道厲害,瞬間花容失色。 喬安也呆呆看著她,突然瞪大眼睛:“……這就是傳說中的宮斗嗎?!” 她說怎么這么巧,她選這么偏的地方,又不是電視劇男女主心有靈犀,這個薛霖怕不是狗鼻子就偏偏能找過來。 現在想想,八成是這個腦殘又被人坑了——然后喜顛顛就過來坑她了! 喬安怒發沖冠,反腳又狠狠踹了他兩下:“你簡直傻叉中的戰斗叉!” “娘娘!” 蘭芳快哭了:“這個時候您就別開玩笑了,咱們可該怎么辦???” 春花也急說:“我們來時,往這邊走的幾條路都有禁軍了;皇后娘娘,您快與奴婢換一身衣服,喬裝混出去,只要禁軍沒找到您,淑妃娘娘與陛下自會為娘娘開脫擔保?!?/br> 喬安覺得這不行。 既然處心積慮整這么一出針對她,肯定是已經把方方面面算計好了,光是換身衣服有什么用,多少人都見過她的臉呢…… 況且這次還是秦王主動要帶軍搜查,之前她恐嚇秦王,照秦王那睚眥必報的性情,和她仇大發了,肯定恨不得弄死她,她落他手里還能得好?沒有罪也得被他扣上有罪的帽子。 喬安摳著手,以她貧乏的電視劇宮斗經驗努力思考。 既然是污蔑,就講究人贓并獲,哪怕她走得了,留薛霖在這兒,也是紅果果的嫌疑人,他肯定也是要被押下去受審,萬一他扛不住吐出點什么,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喬安覺得“穢亂宮闈”的大帽子已經在前面蠢蠢欲動等自己了。 所以不行,不僅她得跑,還得把薛霖一起帶走,只要這兒沒找到人,就可以判定那個宮女是在污蔑人,到時候就可以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