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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領命后很是糾結,小主子的東西,她是哪一樣都舍不掉的。 可聽這對話像是要私逃,那一鳥一狗隨身攜帶太吵鬧,只怕不方便。 “要要要——救命要——糖果要——” 梁辛尚未回答,被忽略的小猴子拍著胸脯跺著小腳,拼命發表意見。 盡管聽不懂大人的意思,但那句“要不要”她還是能理解的。 “好,小猴子的東西,咱們都要?!?/br> 不加猶豫,她便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安撫孩子也指示小毛。 不過片刻功夫,幾個輕便包裹已打包完畢,羅旭帶著主仆三人與兩只動物上了馬車,揚鞭馭馬加速離開。 用逃難的心態,果然事倍功半。 “我們要在你那兒住多久?” 梁辛挑開簾子問向前方的男人,總覺得胸口壓著些東西,連呼吸都不那么順暢。 “等他消息?!?/br> 若秦商遞不出話來,他不敢擅作主張,唯有靜候。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要不要鎖了文慢慢更新,更完再解開? ☆、058 秦商的消息,至此石沉大海。 從最初的迷惘,疑惑到后來的憂慮,惶恐,梁辛覺得自己急需一個突破口,將膨脹的負面情緒發泄出去。 已連續一周未與秦商聯系。 為了確保隱蔽性,羅旭素來不在秦家人跟前走動,連秦商的人也只識得一個李勇。 因此,只能等消息送上門的他,也是急出一嘴的燎泡。每日帶著期盼,早早出門侯在貨物中轉站,皆是垂頭喪氣回了家。 再這么杳無音信,他要忍不住去秦府要人了。 “梁姨娘,您能不能管管秦小姐?她把我家姑娘的花都拔掉了!”羅旭一進門就聽見明霜的丫頭藍鳶的大嗓門。 這語氣,早已不能維持第一日的刻意疏冷,便是他此刻不見那丫頭都能想到那鄙夷的目光。 不過,姓梁的確實與常人不同。 “哦,她每次去拔都被你家姑娘溫柔以待,那笑容太具鼓勵性,她都不介意幾株花花草草,你也大方點吧?!绷盒恋恼Z氣平靜無波,甚至連視線都維持不動。 不知為何,沒有那個人的消息,她對什么事都提不起勁。 “那是我家姑娘心地善良又溫柔慈愛,不好勸阻秦小姐!您說得輕松,花花草草,隨便一盆蘭花都要花您好幾年的月例!”藍鳶越說越氣憤,吃了爆竹般,很想炸出個雷聲。 最瞧不上這種給人做小的狐媚子! 若不是肚子爭氣生了個秦大爺喜愛的小姐,哪輪得到她這種人與姑娘同??? 連帶的丫頭都拽得鼻孔朝天,不搭理人。 “你這賬怕是算錯了,我壓根沒月例。不過藍鳶你也不用急,我是很窮,但秦小姐她爹有錢,甭管那什么花有多貴,讓你家姑娘找秦商索賠,他窮得只剩錢?!?/br> 瞧不起她窮? 她從不會因窮抬不起頭。 “你……你怎如此蠻橫無理?” 聽聽,直接用“你”字,裝不下去了。 梁辛這會兒再不轉過頭去,怕這丫頭要給她戴更夸張的帽子了。 她扯了扯嘴角,露了個牽強的微笑,道:“藍鳶,你家小姐因為仰慕秦大爺愛屋及烏,不舍得怪罪我女兒,而你只是個丫頭,沒資格管教秦小姐,就來指使我?你難道不清楚我在秦家只是個姨娘?我認為我也沒什么資格管教秦小姐這個正經主子?!?/br> 不是喜歡拿她身份說事么?那就正兒八經來說一說這個身份。 “你……你……” 藍鳶瞠目結舌,沒料到對方突然認慫,一時不該如何繼續找茬。 “我煩得很,想清靜地待一會兒,勞煩你去找別個閑話吧?!绷盒潦諗苛嗣嫔媳砬?,瞬間變得嚴肅,連語氣都似蒙上一層冰霜。 她將她的不高興顯了出來。 沒道理非要她一個勁兒地退讓和善,她便是秦商的一個姨娘,也不必看這丫頭的臉色。 “你家姑娘知道你這副架勢對待客人么?” 羅旭見二人再說下去必然不悅,便上前訓斥任性跋扈的藍鳶,“你雖不同府門里的丫頭,帶有幾分江湖氣,但嚴格論起來,我與你家姑娘才是客,這宅子是人家梁姨娘的!你以何身份在這兒頤指氣使?” 倒不是他偏向老秦這女人,實是瞧不慣這丫頭的態度,平日對他總沒好臉,巴巴地替主子往老秦跟前湊。 看不上人家做姨娘的,自己倒可著勁兒替主子求一個姨娘名分! “羅爺,您吃了□□回來的?瞎說什么,當我不知道實情,別說這宅子,便是秦大爺在外頭的所有房契地契,我家姑娘都清楚!”她斜了斜眼角,得意洋洋。 怎能不得意? 那可都是秦大爺的私產,全由她家姑娘打理,秦家人都蒙在鼓里,何況這個小姨娘。 “藍鳶!” 明霜不知何時站在了拐角處,這話聽得她一陣心虛。 羅旭冷哼一聲,視線掃過明霜主仆,不陰不陽地笑開了,“明霜,你這丫頭知道的有些多啊,老秦是什么性子,這么多年你還不清楚?既然她知道了這么多,不妨再與她說說,這宅子如今……究竟是誰的?!?/br> 這邊鬧得有點僵,梁辛沒提起多少興趣,仍懶洋洋地歪著神游。 房子是誰的她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