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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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也不免有些不好的猜測,難不成那個瘋子沒死,而是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偷偷施行些什么計劃? 心里揣測著這件事情的可靠度,蕭晟不免對與他有一墻之隔的木蕎有點擔心。 那瘋子幾次三番想要要她,他真的害怕.…… 這么一想,他更加坐不住了。便放下手中的瑣事,起身快步走到了那棟院子前。 此時木蕎在夜以繼日的研制預防的藥物,突然聽連笙說蕭晟找她,她拍拍手走了出去。 兩人隔著一棟院墻,蕭晟將這幾日的事情進行了交代。 木蕎聽完,眉目冷了下來。 原來這并不是一場簡單的圖謀,而是一環套一環。 先是借劉縣令父子的手讓他們以為這僅僅是一場因為利益的謀殺,放松警惕,讓朝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這一個地方,再是制造讓所有學子失望的科舉舞弊案。 她不敢想象,倘若他們沒有處理好,那么又該會引發多少民怨了。 本身兒子登基的時候,有些心中不滿的人就在底下暗中使壞,制造謠言,質疑兒子的能力。這兩件事情若是有了閃失,疊加在一起,勢必會失了民心。 身體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木蕎想起在京城獨自堅守的兒子,有些不放心。 小魚兒怎么樣? 蕭晟理解木蕎愛子心切,在她心里,兒子的地位永遠比他高許多。他比不得??墒?,還是好嫉妒怎么辦? 他沒事。有父親陪著他,你不必掛憂。 木蕎隔著墻,聽著他自動將她爹喚成了父親,想起他曾經的承諾,臉頰一熱。 不過,聽出了蕭晟語氣中的酸意,她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兒子雖然懂事能干,但是該關心也是要關心的。 那我呢? 蕭.檸檬本檬.晟語氣里的酸意都飄到了墻那頭。 我也需要被關心,被愛護的。 木蕎∶.... 她是發現了,曾經清冷矜貴的貴公子氣息已經在這一世被他揮霍的不?!c了。 這家伙現在是在明撩的路上撒丫子狂奔。 沒得到院墻內人的回應,蕭晟嘆了口氣。還是如預料的一般沒得到回應。 回想著剛才出口的話,蕭晟低聲一笑。 如今他臉皮厚的連自己都驚嘆,他從不知道為了追回小妻子的心,他居然能改變到如斯地步。 可是他的蕎蕎還是很羞澀,很害怕,不敢將自己完全交給他。 看來還是要努力呢。 跟你說的就是這些,你在里面多保重。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蕭晟將要交代的交代完,轉身就要離開。她很忙,每一分鐘都寶貴的很,他很清楚她抽出來的這一刻鐘意味著什么。 那我走了! 蕭晟敲了敲墻面,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隔著一面墻傳出了木蕎似緊張,似羞意的聲音。 你…你也多保重,照顧好自己。預防的藥品很快就能研制出來,等到時候… 后面的她實在沒有勇氣說出口,但傳遞的意思卻很明顯,這讓蕭晟愣了一愣,轉而露出了明朗的笑意。 原來她真的接受了他,她真的有在努力試著靠近他。 莫名的,蕭晟覺得這一刻,那個瘋子容成恪沒那么討厭了。 第72章 (捉蟲)… 預防的藥物是在七天后研制出來的。 木蕎給院子里輕微患者服用了預防藥物,見他們恢復了健康后,這才放心將藥方擴散開來、 有了預防的藥物,蕭晟終于得以進入院中。這才發現他的小妻子又一次讓他刮目相看。 所有在這里奮戰的醫者,侍衛衙役以及患者,都在他進入的那一刻,朝他看了過來。眾人全都恭敬跪拜,多謝太上皇肯把太后娘娘借給我們, 與我們共赴磨難。 這段時間,那些人對從木蕎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中。曾經他們都覺得太后娘娘必是高高在上的,即便是醫術非凡又如何。她當真會不遺余力的去救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嗎? 可是,這些天的接觸卻讓他們看到一個當之無愧的醫者。就連那些被圣旨號令過來的醫者也從最初的恐懼想要逃離到最后的膜拜,眾志成城。因為木蕎,他們對大景皇室從敬畏變得敬服。 當然,也因為無時無刻不在關注太后娘娘,他們也知道太后娘娘為了他們,與太上皇有情人一墻相隔,連說說情話都要趕時間。 嚶,這是什么神仙愛情。 這不由得讓他們反思,以后等出去了,一定要對家里那口子好點。 聽到眾人的言論,蕭晟的驕傲化成了嘴角的笑。他朝眾人做了免禮的手勢,愛耐不住想要見木蕎的一顆心,腳下匆匆往屋內趕去。 蕎蕎,我來接你了。 他的話語中透露著難以掩藏的愉悅和欣喜,連腳步都是輕松和急迫的。只是當他看到趴在里屋的桌子上,沉沉睡去的木蕎時,眸中的喜悅全化成了如海般的溫柔,將她整個人包裹在內。 冷臉姐妹見蕭晟來了,詫異了一瞬后,安靜的走了出去。掩上門之前她們小聲的告誡蕭晟,太上皇,主子這段時間不眠不休,你不要太打擾她了。 蕭晟點了點頭,等門關上后,世界重新歸于平靜。 蕭晟走過去將木蕎小心抱起,放到了內間的軟榻上。 床上的小女人睡得正香,許是放下負擔的緣故,她的眉梢不再有折痕,連嘴角都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真厲害。 蕭晟柔化了眉眼,低頭親了親小妻子的眉心。他打算等她醒來,再帶她出去。然而他起身的時候,鬢角的碎發不小心蹭了下她的臉頰,木蕎本就睡眠淺,這一蹭,正好弄醒了她。 阿晟。 小妻子的臉上帶著朦朧的睡意,顯然是沒有清醒過來,否則不會這么喚他。這樣的她絕美的臉上帶著一絲嬌憨,他很少見過這樣的木蕎。 蕭晟嘴角的笑意更深,他沒有提醒她,反而是俯下身,在她的嘴角親了親低低一笑。 蕎蕎,你是不是夢見我了? 頭腦此時還一片混沌的木蕎,壓根沒覺查出怪異。她以為在夢中,便很老實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她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白兔,對他這個別有用心的大灰狼一點都不設防。 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蕭晟忍不住又親了親她,溫聲蠱惑,蕎蕎,現在夢中的你想要對我做什么? 我想…… 木蕎話說到一半,突然噤聲。她眼神懵懂的盯著蕭晟看了半晌,在蕭晟以為她可能回過神來的時候,驟然抬手摟住了蕭晟的脖子,將他壓向了她。 我想睡覺。 ….. 耳邊的呢喃輕的像是羽毛在他耳邊蹭過,癢癢的。 蕭晟垂眼看著已經閉上眼睛又重新睡去的人兒,遺憾又無奈的勾了勾唇。 還以為是要有什么…..沒想到……. 他維持著被木蕎當抱枕的姿勢,壓制了許久,才將身體的躁動壓制下去。 他知道,他一直渴望著她,禁不起她的撩動。 可是這個睡著的家伙一點都不負責,將他搞得不上不下,她卻愜意的睡了過去。 真是個小壞蛋啊。 小壞蛋睡得太香,他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時間久了又太難受,索性也小心的脫了鞋,上了榻,抱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她不眠不休的這些天,他其實也是一樣的。兩人為了都能活下來,為了盡快遏制這場災難,都在努力著。 只是他太想她了,所以即便身體疲憊的要命,但是在聽到她研制成功預防藥物的那一刻,心情卻激動無比,他只想去見她,爭分奪秒。 兩人一起睡了一覺,沒有一個人去打擾。等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 木蕎是最先醒來的,她醒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難受的要命。嗯,就像是小說前段里熟悉的劇情描述。 整個身體像是大卡車壓過似的,身體沉重無比??傊悄膬耗膬憾疾蛔栽?。 她的眼神空洞了兩秒,先是震驚于這種感覺,緊接著回神,瞳孔聚焦,這才看清了讓她有這種感覺的罪魁禍首。 蕭晟,你這個乘人之危的臭男人。 她之所以如此怒吼,完全是現在的姿勢是要多暖昧就多曖昧。蕭晟的頭就在她脖頸旁,他側身在她身邊,將她摟得死緊。 木蕎這樣被他抱著,兩人又蓋著薄被,再加上感官還沒有傳遞到腦中,讓她一度認為兩人.…... 蕭晟本來剛醒,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猛地被木蕎大力一推,睡在外側的他,撲通一聲就被推掉到了地上。 這一摔,他也終于回過神來,理解了木蕎說的話。他一只手扶著腰,一只手揉著脖子,臉上染滿委屈。 蕎蕎,我冤枉啊,我可是被你主動摟住,摟到現在,現在脖子還酸著呢。 其實將蕭晟摔下榻去,看到他完好的衣袍后木蕎就明白過來了。只是現在被他這么說,她臉上一片灼熱,只能厚著臉皮說假話。 明明……明明我是做夢夢到抱著枕頭睡的,怎么醒來就是你了? 聽她這么嘴硬,蕭晟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不愿意承認。 蕭晟幽怨的瞪了她一眼,像看負心漢一樣語氣幽幽。 你這是又打算吃完不認賬,搞霸王餐嗎? 木蕎∶……上次是醉酒,跟你說好的,有事概不負責。這次你又是怎么爬上我的床,你自己心里清楚。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說些什么?反正作為男人,遇到這種事,永遠都不是被同情的一方。 被他這么一說,木蕎本就臉皮薄,回想了一番自己的重重惡劣行徑,她覺得是有那么點,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