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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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近乎于事實的猜測,讓木蕎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原以為一年前那場宮變他派來的人,明顯是要殺她而來,她那時還僥幸的想,或許這個人還算是正常的,他既然不認得她,這趟南疆之行她便不會露餡兒了。順便她還想查一件事。 對她很重要的事。 只是沒想到,如今她卻驀然發現,一切計劃都趕不上上天的捉弄,居然也讓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切。 這是個魔鬼,怎么就讓他想起了一切呢? 木蕎手指攢緊了些,當著他的面,將一個撲上來的蒙面死士,一劍刺中了咽喉。 上一世被他算計就夠了,這一世她不會再讓他得逞。 然而她的拒絕并沒有得到男人的動怒,反而是看好戲般的勾了勾唇,眸中帶著勝券在握的笑意,無聲對她說,蕎,你在意的人,我會讓他一個一個折戟在此的。 話落,他修長的手指朝唇上點了下,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在木蕎恐懼的眼神里,他噙著溫涼的笑轉身,緩緩消失在人群中。 伴隨著他的離去,木蕎整個人如墜冰窖。 這是他為了引她而來設的局,可他為何要引她而來? 是要拿她去威脅她的小魚兒嗎? 她的情緒陷在無邊的恐懼中拔不出來,甚至都忘了抵擋敵人。就在一個死士快要砍中她的肩膀時,一道月白色的人影從人群中飛了過來,執劍擋住了那一擊。 蕎蕎,你沒受傷吧? 蕭晟在察覺到有人偷襲這艘大船時,就一路殺一路往這邊而來。 這一路,他發現圍堵木蕎的人是最多的。這讓他再也無暇去想兩人如今的陌生人狀態,而是自責的想,要是他早點伏低做小向她道歉,就不會離她那么遠了。 而這種想法,在剛剛他注意到木蕎的異常后,上升到了極致。順著木蕎驚恐的視線,他看到了那個男人蛇一般溫柔卻森然的笑意。 然而他來不及多想那個人是誰,木蕎就遇到了危險。他只能沖出人群,執劍抵住了這危險的一擊。 不過雖然現在他及時擋住了這一擊,他也還是有些后怕。若他來的不夠及時,她的那只胳膊就不存在了。 沒有了那只胳膊,她就再也碰不了她最喜歡的醫術了。 那個人真狠。 一想到這個可能,蕭晟眉眼一厲,一劍將那個殺手刺中,轉身攬住了木蕎的腰。 待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你的。 他說的鄭重又認真,但木蕎卻像是神游在外一般,空洞著目光,喃喃的問了句。 真的嗎? 她的目光帶著明顯的不信任和絕望,就像是被魘住了一般。 可是阿晟說會保護我們,可是他食言了。阿晟也說永遠不會離開我,他也食言了。他那么喜歡騙人,我怎么相信他? 說這話的時候,蕭晟明顯看到木蕎瞳仁里往日的亮光碎裂暗淡,這讓他又愧疚又心疼。 前世他與她結發為夫妻時,洞房之夜,木蕎曾攀著他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問他這個問題,執著到幾乎偏執。 阿晟,我只有你了,你不會離開我吧? 不會! 阿晟,千萬不要離開我,我不想再孤單一個人了。 我不離開。 那時,暫時性失去了記憶,忘記了自己責任的蕭晟,怎么會知道數個月后再一次恢復記憶,責任與承諾壓在他身上,讓他選的何其艱難。 上一世,他在幾經躊躇下,選擇蟄伏幾年,只為了等孩子大點,她守著孩子就不會那么孤獨了。卻不知,這個選擇鑄成了一世的錯。也讓他徹底失去了她的信任。 直到現在。 所以因為害怕,所以她不敢再靠近他,甚至為他重新打開心房嗎? 直到這一刻,蕭晟才明白她對他所有抗拒的根源。 他彎腰將木蕎在懷中攬緊了一些,一邊阻擋敵人,一邊鄭重開口,真的,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食言。 這場意外襲擊,顯然是預謀而來。 索性那個人似乎只是試探蕭晟他們暗中的實力,在暴露了護龍衛后,那批人眼看不敵便撤了。 看來我們早就被盯上了。 跟隨蕭晟來到都城里一處隱秘的據點后,素來潔癖的蘇木率先進房換下了被血染紅的白袍,等他出來后,就看到其他人已經圍坐在一起,眉眼凝重。 在聽到戚潯之說完這話后,蘇木嗤了一聲。 你以為一個卑賤妓子的兒子是憑什么坐上皇位的? 這句話讓所有人沉默了一瞬。 據細作打探出來的關于南宮恪消息,因為蒙國皇室注重血統純正,因為他的身份,那位本身就是與其母露水情緣的蒙皇,并沒有對他多看一眼。 只不過覺得這是他的兒子,就算是個卑賤ji女生的,也不能流落在外,免得被人笑話。 所以,他將容成恪接進了皇宮,卻在那之后對他不管不問,任其自生自滅。 也正如此,容成恪小的時候跟個奴隸沒什么區別,除了被別的皇子欺負,還有一些太監宮女也經常拿他當個出氣的對象。 但就是這樣一個誰都能踩上一腳的人,卻在數年后,前蒙皇駕崩,眾皇子奪權中異軍突起,一躍而成為新皇。 可見其野心智謀和隱忍性是很多人都無法企及的。 蘇木抿了抿唇,在大家沉默下來時,又拋出了一句話。 我懷疑那個容成恪是個頂級巫蠱師。 之前在船上混戰時,他放在木蕎身上的傳聲蠱子蠱發出了不安的信號,這些信號通過母蠱讓他知悉。 那一刻他就懷疑了,除非附近有頂級巫蠱師出沒,否則蠱蟲是不會出現那樣的戰栗的。 這讓他根據木蕎剛剛提供的消息,容成恪來了。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可能。 一個ji子的兒子,一個誰都能踩上一腳的人,憑什么能站在至高點? 沒有什么拿的出來的東西,他是不信的。 甚至他猜測,蒙國皇室秘密流傳的焚心蠱也在他手中。 焚心蠱歹毒異常,他此行除了救回母親,另一個目的就是毀了焚心蠱和蠱人。 他這樣的猜測,讓本就坐在一個角落里,沉默不語的木蕎,背脊一僵,整個人猛然抬頭。 他是巫蠱師? 在蘇木略有些不解的目光里,木蕎垂下了眸子,濃密的睫毛投下道陰翳,遮住了她此時的情緒。 難怪她前世去世后,靈魂還未完全抽離時,她聽到了那個男人用溫柔的語調慫恿著她的兒子,一句一句引的他記住她是因為誰郁郁寡歡,他們如今的處境又是拜誰所賜? 他就像是引誘人走向歧途的毒蛇,戴上最溫柔的假面,哄著他,在她的靈前發下毒誓。 倘若他對那個拋妻棄子的人有一絲的同情,他必受萬箭穿心之苦。 木蕎知道兒子是重生的,但她從未敢去問過他,他前世究竟是怎么死的。 這一刻,當知道容成恪是巫蠱師時,她整個人臉色煞白,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2712∶01∶27~2020-11-28 12∶10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快樂自由的精靈 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0章 . 自從見到那個男人之后,木蕎一直都不正常。她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鳥,總是動不動露出驚恐的神色。 特別是這一次。 蕭晟一直都在觀察著木蕎的反應,發現她在知道容成恪是巫蠱師的那一刻,她整個人身子都在顫抖。 他不知道她的這份驟然來臨的恐懼是因為什么,但毫無疑問,巫蠱師是這世間最惡毒的人。他們除了以蠱來殺人控制人外,還研習一種類似于言靈的巫術。 早年間,大景后宮之內巫術橫行,總有人因為巫術橫死。最初這巫術只是死的宮女太監,皇帝對此置若罔聞。直到一位盛寵之下的貴妃橫死后,那時的皇帝這才下令用嚴苛酷刑懲戒了那豢養巫蠱師的人。并且特此下詔,從此大景一旦發現有施行巫蠱之術者,一律以死罪論處。 這才杜絕了巫蠱之風。 重新拉回思緒,蕭晟暗暗注視著木蕎的反應。其實不光是蕭晟,所有人都發現了木蕎的不同。 但此時他們都不敢刺激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木蕎這才平息了心情,但是眉眼中的恨意與殺戮之氣卻日漸濃郁。 只是她沒有多說什么,反而是借口不舒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等她走后,幾個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就算如此,也沒人知道要如何開導她。 最后蕭晟抿了抿唇,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決定似的,朝蘇木躬身一禮。 表哥,景宸求你一件事。 他這突然動作,可是把蘇木嚇得不輕。 這廝可是第一次喚他表哥,還這么伏低做小,一定有陰謀。 只是他這個念頭剛起,就見蕭晟滿是擔憂的說道,表哥,蕎蕎一定有心事,而且這個心事對她肯定有著極大的影響。所以,景宸在此請求,今晚我要對她做的事,你不要再插手。否則,蕎蕎以后真出了什么事,你擔待不起。 蕭晟這話可謂是字字戳中了蘇木的心窩,既然帶她來了南疆,木蕎的一切安全都要歸他管。倘若真在這里出現了什么,等他回去見外甥,他那皇帝外甥絕對會一生氣,給他再來個老死不相往來。 知道蕭晟跟木蕎一同生活了幾年,要論熟知度,也唯有他能做到。蘇木只能點點頭,保證這一次再也不插手此事了。 這就是蕭晟要的。 之前每次他覺得都可以成功了,這家伙就會從中搗亂,這一次事情非同小可,他隱隱覺得上一世那容成恪跟蕎蕎的關系不一般。 想要知道她的恨意來源,他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蕭晟敲開了木蕎的房門。 她今天很反常,連著胃口都不太好,晚飯都沒吃。 蕭晟特意做了幾道她喜歡吃的菜親自送來。 在木蕎打開了門,蕭晟閃身入內。 蕎蕎,你該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