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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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蕎沒有錯過這一幕,她目光掃過這對父子,瞳仁下多了一抹深思。 接下來完全就是林婉兒的審判時間。 在蕭晟身邊消失已久的顧梟突然從帳外走了進來。 他手中攙扶著一名面目殘缺,身形殘疾的奴仆。 那奴仆這些大臣們雖然看不出本來面目,但看到林婉兒越來越慘白的目光,他們便都猜到了這其中的關聯。 奴仆朝幾位貴人見了禮后,一雙滿含恨意的目光像毒蛇吐出的芯子,緊緊的盯著林婉兒。 晉王妃,你這個蛇蝎毒婦,是你殺了晉王,卻還要栽贓給我。你沒想到吧,我并沒有被你派去的殺手殺死,是太子殿下的手下救了我,我沒有死成你是不是很害怕? 林婉兒被他滿懷恨意的目光以及眾人的猜疑與憤怒嚇到。她無法出聲,只能拼命捂著肚子,試圖激起別人的憐憫。 她可是孕婦,她肚子里還懷著晉王的骨rou。 然而那奴仆卻走過去,蹲在地上嘲諷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就像是看著一個荒唐的笑話。 晉王妃,不!你根本不配和晉王這個名字掛在一起。林婉兒,你水性楊花,為了前途勾引蕭宴禮那狗賊,后被晉王發現,又伙同他人殺害了自己的丈夫。像你這種人盡可夫的毒婦,就該千刀萬剮,就該被萬民唾棄!'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這時,突然有人驚訝一聲,認出了這個面目全非的男人。 你難道是晉王的貼身侍衛風昀? 風昀點了點頭,他朝那個老臣躬身一禮,又突然朝著蕭晟跪拜下去,我家主子為皇室守節,從未屈服于那狗賊一分半毫。奈何這毒婦卻手段殘忍,讓我家主子死不瞑目。 說到這里,男人眼中留下了血淚,朝著蕭晟重重一磕。 求殿下念及兄弟之情,念及我主大義,一定要為我家主子報仇雪恨! 忠仆泣血,以報君恩。風昀茍延殘喘至今,就是要親眼看著林婉兒被萬夫所指,遭受該有的懲罰。 他頭磕的見血,卻依然沒有理會。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大為動容。 甚至于連曾經那幾個對林婉兒心軟的人,都再也生不出一絲憐憫了。他們看向林婉兒的目光,全都像是懷著深仇大恨一般,裹挾著滔天的怒意。 然而這并不是最致命的。 風昀從懷中將一封帶血的書信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后,呈給了蕭晨。 自這封書信開始,所有人對林婉兒的恨意漲到了極致。 這封書信是晉王親筆寫的。 這是蕭晟第一次見到這封書信。信中所書內容,全是他的弟弟晉王要他小心提防林婉兒的提醒。信中所書非常潦草,可見是非常危急的情況下書就的。若不是這一世他提前派人去監視,他也不會救下風昀,更不會看到這封揭露一切真相的書信。 林婉兒,孤要用你的血祭奠那些被你害死的人。 嗚鳴! 林婉兒試圖發聲,但這一次卻湊效了。 她知道自己躲不過了,但她不想死,她到現在還記得千刀萬剮的痛。 林婉兒很聰明,她知道這個營帳中能夠救她的人到底是誰。 說來也諷刺,彼時她嫉妒她嫉妒的發狠,如今卻要搖尾乞憐的向她求救。 她掙扎著朝木蕎爬去,像一只喪家之犬。 木夫人你救我,只要你救我,我就告訴你你娘的下落。 她一邊磕頭一邊涕淚橫流,木夫人,你也是一位母親,看在我也是一位即將做母親的份上,你救救我吧。只要你救了我,我把我知道的關于蕭宴禮那狗賊如何栽贓你的外祖,致使你母親一家家破人亡的證據都給你。求你,求你救救我…. 她這話一出,蕭晟和蕭墨毓的目光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她。 木蕎就站在林婉兒面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她垂著眸子盯著腳邊的林婉兒,聲音發冷∶你說你有我娘的消息? 她見林婉兒像是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似的,眸中盛放出一抹希冀,木蕎繼續問她,你說你是孕婦? 林婉兒捂著肚子,楚楚可憐的點了點頭。 這時,木蕎嗤聲一笑,突然朝著她一腳飛踢了過去。 在我面前你也敢撒謊? 她眸中氤氳著怒氣,微涼的指尖直指林婉兒。 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早就不是孕婦了。 其實木蕎在見到林婉兒的第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情況。 她一個小產了快一個月的人,在這里拼命拿腹中孩子擋刀,當真是無恥至極。即便如今她有,木蕎也覺得惡心透頂。 這樣的人,她不屑于僅憑她口中那幾句話就救了她。 所有的希望落空,她的陰謀狠毒被人扒得一絲不剩,林婉兒知道自己完了。 她掃視了一眼左右,沒有人會同情她了,也沒有人會再救她。 她知道她已經成了那個神秘人的棄子。 林婉兒突然瘋癲大笑,她指著木蕎,面露嘲諷,哈哈哈,你以為你受他們愛戴是你的醫術?呸,若不是你是聞人靖的女兒,太子為何會看上你?這些朝臣又為何會巴結于你?這些人不過是看中你的價值罷了。 她這句話一出口,無疑是在挑撥離間,但木蕎卻連一絲憤怒也無。她平靜的看著不遠處跳動的燭火,并沒有看任何人,就像是在陳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他們要如何看我,于我何干?我不在意的東西,即便在你看來多么重要,但于我卻是棄之敝履。 說完,她牽起了一旁蕭墨毓的手,語氣冰冷又帶著幾分嫌惡,兒子我們走,讓你看到了太多丑陋的東西,是娘的錯。 蕭墨毓本想繼續看下去,但聽到木蕎這么說,他只能遺憾的收回了陰鷙的目光,乖巧的拉住了木蕎的手。 林婉兒本想要在最后給蕭晟和木蕎之間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可是她卻失策了。 眼見木蕎要走,她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喊,你以為你的兒子就是純良的嗎?他是怪物,是妖怪,你們扮演母慈子孝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唰! 一道冷光閃過,林婉兒的舌頭吧嗒一下掉了下來。以至于她連最后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完整。 夙翎圓月彎刀上滴著血,他冷冽的聲音像是從地獄爬出,帶著滲人的殺意,木jiejie若是同意,我便替你殺了眼前這個膽敢侮辱你的人,以免臟了你的手。 木蕎沒有答應,她轉身急速的朝林婉兒走去,在走動的同時,她順手拔去了一旁侍衛的刀。 她走到林婉兒面前,冰冷的目光俯視著林婉兒,像極了即將殺戮的神祗。突然,她舉起了手中武器,手起刀落,木蕎看著躺在血泊中失去了一條胳膊的林婉兒,表情森冷至極。 你可嘲我,笑我,但是不許罵我兒子。我的底線是他,你記住了! 林婉兒本就是拼著最后一絲力氣想要發泄心中的怨毒,這一次她再也沒有什么力氣和能力開口了。 木蕎腳步匆匆離去,帶著一身的血。蕭墨毓跟在她身后,不敢多說也不敢多問。剛剛林婉兒那句話很明顯,他害怕母親察覺到了什么。 他心緒全在這上面,便沒有再去想林婉兒的下場。 三天后,一處廢棄的洞窟內,蛇蟲混雜,密密麻麻的盤踞在一具被啃得沒有一點血rou的骨架上。骨架上全是洞眼和咬痕,但不難看出這是一位年輕女子的骨架,且少了一條手臂。 這是蕭晟早就為她準備好的死亡方式。 萬毒蝕骨。 他要她活著遭受這比地獄還恐怖的懲罰。 作者有話要說∶ 小魚兒∶(大哭)我重生馬甲是不是要掉了?咸魚叨叨叨∶ 林婉兒這段算是結束了,具體細節大家可以腦補,不然太血腥的會發不出。我覺得我寫這一章已經在鎖章邊緣瘋狂試探了。希望保佑我別鎖。 后面義父們該逐個出來了,有好有壞你們自己猜。 為了這個劇情,我讓狗子受了一次心里暴擊,得一段時間不敢黏人。啊,摸摸狗頭。 第42章 . 從狗男人那里回到自己家的地盤已經三天了,三天時間,蕭墨毓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兒。 娘親為何不找他問話? 娘親是不是害怕他了 娘親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小人兒的腦子抓狂的想著各種可能,可是木蕎卻決口不提當天的事情。她這兩天就只會帶著他去騎馬,去射箭,去教軍中的醫者如何處理傷口,她很忙,忙的像是要刻意忘卻那段惡心的記憶。 聞人靖也覺得女兒這兩天回來后有點反常。 平時她不會這么拼命的練習騎馬和射箭的,所以那小白眼狼到底是把他的女兒怎么了? 但是他查不到,他的暗衛自從跟了木蕎后,就被木蕎敲打過,特別是那場大戲,被木蕎嚴令禁止傳播給老頭子。 祖孫倆心憂了幾天,這一天飯桌上,他們正安靜的吃著飯,木蕎突然放下了筷子,像是決定已久似的,開口,爹,我想帶小魚兒出去游歷一番。 此時正逢亂世,若是出去確實有些危險。但是聞人靖知道,女兒做任何決定都不是無的放矢的,況且這壓抑的軍營確實不適合她久待。 他只得故作瀟灑的點了點頭,卻懷著一顆空巢老父親的心看著女兒歸來又離去。 等將她送出軍營老遠了,聞人靖這才孤零零一個人騎馬回來。一回來秋云就火急火燎的攔住了他的去路。 秋云少年時就是他的書童,后來又跟著他建立金鼎閣,他的家事秋云一清二楚。 見到聞人靖他急急抱拳稟告,爺,小姐她其實是要去尋夫人的啊! 聞人靖∶?這丫頭多大的膽? 此時,木蕎已經出了平甬關,向北而去。 其實在林婉兒以母親的下落脅迫她救她的時候,木蕎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那女人她是絕對不會救的,但母親的下落她不會置之不理,她會自己查出來的。還要在父親不知情的情況下。 和父親相認以來,木蕎知道關于母親這個話題是萬萬不能提的。她沒有去特意質問當年的事情,亦不會告訴他,她自己要去尋求一個真相。 根據她從秋叔那里套出來的話,母親失蹤是在京都,她要知道答案就要—路北上。 這是端王的勢力范圍。 木蕎和蕭墨毓又換上了那副平平無奇的父子妝容。 只不過…... 她瞥了眼馬車外死皮賴臉要跟著她們的蘇木,皺了皺眉,不是說讓你走了嗎? 怎么還跟著我們? 蘇木腳下生風,即便是沒有騎馬,也依然不落于后。他扒著車窗,那張謫仙似的臉跟此時的動作,怎么看怎么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