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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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先鋒營被困關外長恒谷,請求殿下迅速。援軍增援。他這道傳訊無疑是一道霹靂驚醒了夜晚安靜的大營。蕭晟最先走出,緊接著是霍錚以及剩下的幾名鎮守后方的武將。 他們在看到那位傳訊的士兵時,全都一臉肅穆。 那是個身重三道箭矢卻憑著一股意志堅持到現在的英雄。他為了挽救先鋒營兄弟,騎行數個時辰只為了盡快將消息傳回來。 終于見到了殿下,他又一次重復了一遍前方的戰事后,滿足的閉上了眼。 眼看他要從馬上跌下,蕭晟身行一閃,接住了他。傳胡太醫,快傳太醫!他要搶救這位英雄的生命??山?,他這邊剛剛下達完命令,一旁就有人小聲回稟,殿下,胡太醫其實現在就在前方軍營。 那后方現在還有能用的上的軍醫嗎? 蕭晟實在不愿看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他面前沒了。這是他大景的子民,是大景的好兒郎。 眾人面面相覷,軍醫里醫術最好的就是胡太醫,然而前幾天他聽說前方戰事吃緊就跟隨先鋒營去了前線,跟他一起離去的還有幾個醫術拔尖的軍醫。如今這里實在沒有好的人選。 蕭晟在看到眾人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他腦海中劃過一個人,正想要思索著如何開口,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清冽的女聲。 抬到我營帳中,準備匕首一枚,烈酒一壺,白布-匹,銀針一套,燒開的溫水無數,我來救他! 蕭晟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當時的感情,只覺得他的蕎蕎就是他的救世主。 她站在那里背對著萬千燈火,像是從黑暗中走來的神祇,身上發著光,神圣的讓他膜拜。 謝謝!, 他澀澀的道了聲謝,木蕎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我需要兩個人打下手,你來安排!話落她轉身進入帳內,束衣凈手開始做準備。輔助她的人很快來了,帶著一堆她需要的工具。這兩位也是醫者,只可惜對付重傷場面水平不夠,才被留了下來。 本來他們沒見到木蕎之前對她還抱有幾分敬意,但是等看到面前的人是位女子,他們還要給她打下手,就有些憋屈。 不過,這任務是太子殿下分派的,看樣子,面前的女子還是貴客,他們就只能在心里不服了。 他們帶來的東西很齊全,木蕎吩咐那兩人給傷者清洗干凈傷口,又將匕首用烈酒消了毒,便開始拔箭了。 直到這一刻,那兩位醫者才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打臉,什么叫狠狠很打臉。 面前的女子稱之為神醫都不為過。 不提她那精湛的刀工,光說她那手出神入化的銀針功夫,就夠讓人目瞪口呆。 他們有幸親眼見證了憑幾根銀針就能止血的神奇場面。等木蕎將三根箭矢全部拔除,他倆還在震驚中不能自拔。等木蕎給傷者敷了藥,包好傷口,已經凈了手在一旁喝茶了,他們二人這才回過神來,朝木蕎雙膝一跪。 木神醫,可否收了我們二人為徒?我們二人若為弟子必定感恩戴德,侍奉您一輩子。 噗!· 正喝茶解渴的木蕎聽到兩人迷弟一般的發言,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茶水。 她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兩人,皆已過而立之年,卻愿意稱她為師父,古人都這么好學嗎? 你們先起來! 木蕎招了招手,示意兩人起身后,想起那位傷者傳回的消息,便順嘴詢問了前方的戰事。 這兩位雖然沒有跟去卻還是知情的。 師父,這兩日傷亡人數劇增。否則胡太醫等人也不會上前線支援了。 就是啊師父,若不是我們倆技不如人,我們也想去幫上忙的。你都不知道,那種血流成河,親眼看到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從自己眼前消失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這兩人明顯就是順著竹羊往上爬的話嘮,木蕎還沒接受他倆,他們已經覿著臉喊上師父了。 等他們一人一嘴將前方的戰事說清楚了,木蕎驟然起身。你們二人待在這里觀察傷者病情,我去去就回。她沒有反駁,甚至可以說是默認他們的師徒關系,讓兩人開心不已。 等簡單交代了兩人一些注意事項后,木蕎掀簾離開了營帳徑直往蕭晟那里而去。 此時蕭晟剛剛和眾人商議完前方戰事調配情況和對敵策略。眾人如今正在商議細則。木蕎掀簾而入的時候,眾人同時看向了她。 我去前方。 木蕎沒理會眾人異樣的眼光繼續說道,前方傷患最需要的是治療刀箭傷口的醫者,我來出一份力。 木蕎來此就是為了這一件事,說完她就重新離開了。獨留下眾人像石化了一般僵立在當場。 剛剛他們就聽到下人稟報,木蕎救活了那位傷員。本來他們還震驚著,木蕎就來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有那么高明的醫術?·底下已經有人唏噓不已,甚至開始竊竊私語。 蕭晟聽到他們的話,勾了勾唇,內心那種與有榮焉的感覺,讓他整顆心漲的滿滿的。 你們真想知道太子妃是什么人? 他神秘一笑,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 在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的時候,蕭晟在空中一筆一劃書寫了一個大大的木字。 木姓,可有幾人記得,曾經那個驚才絕艷的太醫院院首便是這個姓氏?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將幾十年前的那件事連貫了起來。特別是其中還有幾名武將,頓時激動的尖叫出聲。她…她是聞人將軍的女兒,她居然是大景戰神的女兒,我們他旁邊早已反應過來的文臣,咚的一下敲了那個人的腦門。 我們得罪了戰神的女兒,我們都要完了。蕭晟∶ 呵呵! →)_→ 你們知道就好! 因為蕭晟的多嘴,木蕎整理好東西準備隨軍出征的時候,那群臣子看她的目光就變得非常奇怪。 他們看她的目光陪著小心,又陪著崇拜,看得木蕎心里發毛。忽而他們同時開口,太子妃,您真是母儀天下的典范,微臣在這里替萬千將士,感謝您的大義。 說著他們撲通一聲跪倒,那響聲別提有多大了。木蕎都能感受到膝蓋一痛的酸疼。 蕭墨毓及時出賣豬隊友,娘,你前夫把你的情況告訴他們了。他們現在并不認為你把他們的太子殿下給休了。 木蕎∶呵呵! 她冷聲一笑,給了蕭晟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 蕭墨毓笑得一臉得意,卻聽到木蕎對他說,前方危險,你在這里待著,我在那邊處理完傷員就回來。 什么? 蕭墨毓本想拒絕卻聽到木蕎對身后的少年吩咐,連笙,你守著他。他要不聽話,跑出去尋我,你就不用再跟著我了。 蕭墨毓∶這樣的威脅很到位。 他立馬就感覺到了夙翎涼冽的目光,像盯緊獵物般可住了他。木jiejie放心,連笙定不辱命!' 交代完一切事由,木蕎就跟著援軍一起離開了,同行的還有蕭晟。 他作為振奮人心的表率,自然是不能接受眾臣的規勸坐鎮后方的。當然,蕭晟離開前已經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蕭墨毓。 就算兒子跟他不對盤,他也不會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這一直是他的從未越過的底線。 半夜急行軍數個時辰后,蕭晟帶來的援軍趕到了前方。 此時先鋒營已經支撐了半日之久,傷亡已過半,本來蕭宴禮派遣的左翼軍正想要將他們全軍覆沒,蕭晟的援軍卻來了。 蕭晟帶來的人人數眾多,很快局面便得到了控制,再加上他作戰陣法使用得當,一個時辰后,蕭宴禮的軍隊倉皇而去。 蕭晟沒有繼續追蹤,他的目的是解除先鋒營的危機,順便威懾敵軍,他現在已經做到了, 馬上打掃戰場,搶救傷員。 他下達了命令后,便根據木蕎的要求,搭起了幾個臨時帳篷。之后便是醫者的戰場,與死神爭分奪秒。重傷最嚴重的全部送到我這里。 木蕎交代完這句話后,便進入營帳,開始凈手消毒準備。那兩位新認下的徒弟自然也跟來了,他們繼續給她打下手。 營帳比較大,除了木蕎這邊,還有其他醫者使用。他們自然也見識到了木蕎神乎其神的醫術。 恰到好處的刀工,以及想都不敢想的縫合術。 這樣的高度緊張工作一直從午夜持續到了第三天早上,直到最后一位重癥患者被處理完,木蕎連手都來不及洗凈,就趴在了傷者的榻前,睡了過去。 等蕭晟來的時候,正看到她睡意沉沉的模樣。 此時不用他提醒,周圍的醫者和傷患都已經在安安靜靜的做事了。 他們生怕驚擾到了她 所以蕭晟來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自動聚焦在了他那里。蕭晟能,看懂他們目光中飽含的意思。 他溫柔的看了一眼木蕎,放輕步子走過去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懷里。 我帶你們的太子妃先行一步,諸位保重! 胡太醫是知道木蕎身份的,等蕭晟帶木蕎離開,再加上木蕎新收的那兩位徒兒的添油加醋,賢德神醫太子妃的名號逐漸在軍中擴散開來。 而這點木蕎是不知的。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馬車里了。 她的衣裙被人重新換了身干凈的,臉和手都已清洗干凈。此時她正枕著蕭晟的大腿,身上還蓋著蕭晟的大氅。見木蕎醒了,蕭晟臉上的溢出的迷戀盡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如水的得體笑意。 養養,你醒了。睡得難受嗎?你且再忍忍,很快就回到大營了。 木蕎醒來的時候有些呆萌迷糊,本身她就睡眠不足,此時頭腦還有點發昏。 聽到蕭晟詢問,她很誠實的點了點頭,要多乖有多乖,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蕭晟心都化了。 他不動聲色的去試圖觸碰她的底線,蕎蕎,還睡嗎?馬車太硬,你睡我懷里吧。 蕭晟邊說邊觀察著木蕎的反應,等他說完這句話,就見木養抬起了一雙激滟的桃花眼,面無表情的盯住了他。 呵! 狗男人想屁吃! 蕭晟∶... 他訕訕的往后退了退,正想要給她挪個大一點的位置方便她繼續睡,就發現有顆頭直直的砸進了自己的懷里。 下一秒,他又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蕭晟∶他懂了,這真的是睡迷糊了?,F實和夢境都傻的分不清了。 等下車的時候,木蕎還沒睡醒。蕭晟自然又親自抱著她下了馬車。 這一次,眾所矚目。 聽說了木蕎事跡的人,上至大臣下至普通士兵,都由衷的敬佩著這個太子妃。 她能為一個陌生的士兵,為一個人命如草芥的人做到如此地步,合該受到所有人的愛戴。 如今再看到太子殿下居然抱著太子妃下車,曾經那個所謂的和離傳言就像扎在眾人心中的一根刺,卻有了松動。 殿下,一定要追回太子妃,我們看好您!蕭晨∶ . 孤會的。只要別再添亂就行。不過,能收獲這么多人的祝福,蕭晟還是蠻開心的。他抱著木蕎一路走來,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沒收過。隨便哪個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悅,是從內到外透出來的,蔓延到每一根頭發絲兒。 這種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他看到了蕭墨毓,才戛然而止。蕭墨毓幾天不見已經瘦了很多,他倚靠在帳篷前,說不出的邪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