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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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你受苦了! 曾經那個鮮衣怒馬烈焰繁花的少年,如今已被磨礪出了棱角與鋒。 霍錚抿了抿唇,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眉眼間的凌厲卻更盛了。 他將女兒交給了妻子,自己突然朝蕭晟單膝一跪,抱拳道。 殿下,臣愿作為先鋒,誅殺狗賊! 這是他的愿望亦是嫣兒的愿望,身負國仇家恨的他,注定要與蕭宴禮那狗賊,在戰場殊死—搏。 蕭晟知道他的夙愿。 前一世,他獨自攜女而來,眉眼中的絕望與仇恨讓他整個人變得抑郁而陰沉。 蕭晟本打算這一世提前尋到他,助他逃離困境,可惜上一世他從未告訴過蕭晟這一段經歷。似乎這段經歷是他心口的傷,輕易說不得也碰不得。因為這個原因,他只能派暗衛四處探查,只是卻尋人未果。 蕭晟對于霍錚的請求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他將目光從霍錚的臉上掃過,又瞥了眼一旁的小嬰兒。 剛才他就對嬰兒身上包裹的那個襁褓感到有些熟悉,如今再一看上面熟悉的繡工…… 這不是那臭小子的小被子嗎? 蕭晟突然懂那些暗衛為何找不到霍錚一家了,合著全被人攪合了。 打仗再等等! 蕭晟將霍錚扶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你們先在這里安頓好,仗有的是,你等弟妹適應了這里,你再請戰也不遲。 既然殿下都這么說了,霍錚瞥了一眼妻子,只得答應。 只不過人家夫妻倆琴瑟和鳴、眉目傳情的舉動,卻是讓剛剛被揍過一頓,還頂著大花臉的蕭晟狠狠酸了一把。 他怎么就到了這個地步? 有些好奇霍錚夫妻倆跟自己的妻子是怎么遇見的,蕭晟斟酌了一會兒后,忍不住問出了口。 珣青,你這襁褓是…...從哪兒來的? 珣青是霍錚的表字,聽到殿下這樣問,霍錚松了口氣。 若殿下當真連自家的東西都認不出來,他覺得他對這個殿下就真的有些失望了。 殿下,這是恩人兒子的。當時內子正面臨生產,是恩人接生的。我們夫妻倆在恩人那里打擾了三天,臨走時是恩人送了馬車和諸多衣食銀錢,才支撐著我們一路走到了這里。 對對,要不是恩人,或許民女這條命... 見夫妻二人都對木齊感恩戴德,蕭晟心里漲漲滿滿的,甜意發酵逐漸代替了苦澀。 這是他的妻,既美麗又善良,讓他也與有榮焉。 這是孤的妻子,你們的太子妃親手繡的被面。 蕭晟指了指那獨特的繡工,又繼續說,她的繡工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我的衣袍也是她親手做的。她不僅繡工了得,醫術在這世間也是數一數二的。她真的是很善良很好的女子…… 聽完殿下對恩人的一通夸,霍錚有點懵。殿下是個穩重內斂的性子,從來不會夸人。如今這口若懸河的夸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瞥了眼蕭晟的臉。 面具下的殿下,露出的那雙眸子漆黑而明亮。若是再摘掉那張面具,必定連帶著那張臉都是鮮活無比的吧。 作為過來人,霍錚能明白蕭晟的心情。只有對一個人真的放在了心里,很愛很愛,才會如此。 殿下他一定是很愛恩人吧,可是為何會招致和離的境地呢? 殿.... 霍錚突然打斷了蕭晟的話,殿下當真很愛你的妻子嗎? 蕭晟被他這么一問,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干凈。 孤很愛她,可是孤做錯了事。 蕭晟語氣中染上了一抹澀意,他想要傾訴卻發現后面的事情對于這些沒有重生的人來說,根本無法訴說。 他隨即搖了搖頭,珣青,你們旅途勞累,先帶著弟妹下去休息吧。 瞧見蕭晟這個樣子,霍錚摸了摸懷里的休書。小殿下交代的任務,看來現在是完成不了了。 他只能嘆了口氣,帶著妻女去了蕭晟提前安排好的營帳。 等霍錚走后,蕭晟獨自坐在營帳內,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總覺得世事弄人。 他這一世想要盡力彌補,卻發現好難。 前有兒子的作天作地,后有突然冒出來的岳父各種攔截,連帶著他的蕎蕎都不理他,不再愛他了。 妻離子散,孤家寡人,上一世的因,種下了如今的果嗎? 蕭晟暗暗捏緊了拳頭,他不愿,不不愿重活一世還走了曾經的老路,他不要這種結局。 一陣風從帳篷的裂隙間吹進來,正好掐滅了昨日還未燃盡的燭火。營帳頓時暗了下來。 蕭晟坐在一片陰影中,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隨著時間推移,他的眸色漸漸深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二更。還有一更在下午。感謝在2020-11-01 23∶44∶10~2020-11-0211∶42∶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喵霣 3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距離聞人靖營帳不遠處有一條偏僻的小道最適合賽馬。 聞人靖擔心女兒因為昨晚的事情郁結于胸,便拋棄軍務陪著木蕎和蕭墨毓兩人去學賽馬。 聞人靖善騎術,識馬自然也是個中好手。他給女兒挑了一匹溫順的母馬,又給外孫挑了一匹黑色的小馬駒。 上一世蕭墨毓因為身體不好,受不得顛簸,并沒有學騎術。他打量著那匹油光水滑的小馬駒,心里歡喜的很。 外公,我可以摸摸它嗎? 聞人靖見外孫如此喜歡,便將他放到了地上。那張經歷了風霜的臉,仿佛是被春水撫平了一般,透著萬千慈祥。 木蕎也因為家人的溫暖,暫時拋去了心里的不愉,本就明艷的臉此時笑語嫣然,更顯得風華奪目。 她看著面前的小人兒,見他從外公懷里一出來,就噠噠噠跑過去站在馬前, 伸出了小胖手就要摸小馬駒的頭。 小馬駒才幾個月大,也就比蕭墨毓高兩頭,此時也在用一雙漆黑的馬眼打量著他。在他伸手的時候,它猶豫了下,低頭舔了舔蕭墨毓的小胖手。 娘,它舔我了耶! 兒子很興奮,一張白皙的小臉此時因為激動染上一抹淡淡的紅暈,看起來更可愛了。 因為小馬駒的示好,兒子對騎馬躍躍欲試,催促著外公趕緊教他。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暴露出符合他年齡段該有的天性。 無疑,這是一副非常溫馨的畫面。 躲在一旁的蘇木隱匿在一顆大樹上,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畫面。 他是一個很固執的人,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真正阻止,就連他的爺爺也不行。 他看得出來,暗中藏匿了很多人,都是保護他那個表妹和外甥的。他想要躲過這些人的察覺,并不是易事,但也并不是沒有方法。 蘇木從袖中拋出了一只蟲子,而后幾個縱躍,朝一個地方奔了過去。 而這邊,蕭墨毓經過外公的指導很快就學會了騎馬。 娘,我們比比! 小少年的勝負欲木蕎自然是不能拒絕的。但是論學騎馬,她可比不上自己這個兒子。兒子都騎著馬跑了一圈又一圈了,她還在學著如何控馬。 這讓她很頹然。 爹,我是不是你親生的?怎么我就這么笨? 見女兒耷拉著一張臉,有些挫敗,聞人靖眸子顫了顫。 刻意不敢去想的那些回憶,因為那張相似的臉,相似的動作在他腦海中又浮現出來了。 阿靖,我不想學騎馬了,騎馬好難! 十一二歲的少女生得分外明艷,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此時眉心輕蹙,嘴巴微微嘟著,跟一只抓不到蝴蝶而查拉著耳朵的雪白小貓沒什么兩樣。 少年牽著馬走在前面,聽到少女抱怨,轉過身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明朗又干凈。 槿兒,你學不會沒關系,以后你想騎馬的時候,我帶你呀。 我帶你呀! 那是他的承諾??上?,當年那個少年才剛剛許下了承諾就奔赴戰場,直到功成名就才回來。 可惜一切都變了。 他的槿兒本該是活潑靈動的,卻因為蕭宴禮那廝,變得不愛笑,也不愛說話了。 往事不堪回首,聞人靖從久遠的記憶中抽離。他定了定神,轉而安慰自己的女兒。 蕎姐兒已經學的很不錯了。再多學幾遍,一定就可以獨自騎馬了。 蕭墨毓離得并不遠,一聽外公在安慰母親,他也騎著小馬駒跑了回來給木蕎打氣。 娘,你那么聰明一定能學會的。 索性他現在也已經熟練了,便想讓外公多陪陪娘親。他將這個想法說了出來。當然,都遭到了兩人的反對。 外公,你不是說有人一直在保護著我們嗎?我不會跑太遠的,我就在這附近可以嗎? 對于蕭墨毓的話,聞人靖是有好好考慮的。 男孩子對騎馬一事都特別熱忱,這屬于天性。當年他剛學會騎馬的時候也是很瘋,騎著馬在外面逛了一天才戀戀不舍的回家。 安全和寵溺兩者抉擇了一會兒,聞人靖終于被蕭墨毓那雙懇求的目光給打敗了。 可以,不要跑太遠了。 話落,他朝一旁的林間打了個手勢。 枝葉間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聞人靖知道有人已經在保護他了。 沒有人在場,蕭墨毓騎著小馬駒跑得很瘋?;蛟S是因為未成年人和未成年馬都有著無比旺盛的精力,蕭墨毓一直瘋跑,就忘了看路,他的耳邊只聽到馬蹄噠噠的聲音和周圍飛揚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