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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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毓被硬塞了一口最好的那顆,小嘴巴鼓得像只充氣的河豚,他還來不及拒絕下一口,就見他娘絲毫不嫌棄他口水的將剩下的糖葫蘆吃了個干凈。 “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甜食,會蛀牙!” 木蕎吃完了還意猶未盡的砸吧下嘴,古代的東西還真是好吃,穿越文誠不欺我。 她沒忍住,走一路吃了一路。當然,作為一個慈愛的母親,她的第一口都會給兒子,畢竟兒子也跟她一樣都是“窮旮瘩”地兒出來的,沒吃過這么多美味的東西。 至于她每一種只讓他嘗一口,這當然是因為兒子還小。這樣做,既不擔心他積食了,又滿足了兒子的口腹之欲,她可真是個體貼睿智的娘親。 她們倆這樣逛吃了一路,倒也沒生過什么禍事,但吃的太多的后果就是到了金鼎閣倆人都還在打嗝。 “嗝~我來買消息!” 木蕎這樣不太莊重的主顧,閣里負責接引的伙計還是第一次見。 他一言難盡的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這才伸出了手,“懂規矩吧?” 這個上官霽云有跟她說過。 木蕎拿出了一個牌子,遞給他后,他查看無誤后這才領著兩人往后面走。 這時候,木蕎才真正見識到什么叫做古人的智慧。 從外面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金鼎閣,內里卻是乾坤無限。 越往里走分叉越多,彎彎繞繞的就像一個迷宮似的。木蕎本就路癡,被這樣帶著走,感覺整個人都在暈乎。反倒是她手里牽的小魚兒,卻是分外安靜的不像個孩子。 這讓她有些詫異,她總覺得兒子在對人對事上總是表現得不像一個小孩兒,有的時候她甚至覺得兒子的靈魂里會不會跟人調換了?但是倘若真的是調換了,他怎么還會這么維護她? 所以木蕎思來想去只能用一種情況解釋,她的兒子是神童,雙商特高那種。 專注探路的蕭墨毓并沒有察覺到母親的小心思,他知道來這里一次不容易,所以他待會一定要記好路線,去找那個神秘的金鼎閣閣主。 同時他也有些喟嘆,這金鼎閣不愧是人才聚集之地,連分部的內里構造都結合了五行八卦陣變化莫測,即便是有歹人入內,也可作為防御手段,起到顯著的效果。 能擁有這么多江湖術士之人,蕭墨毓對那個閣主更加好奇了。 或許是他心里的想法太過強烈,負責接引的伙計剛剛將他們引到一個彎路上,對面不遠處恰好走來兩個人,與他們擦身而過。 那一刻,就像是有了感應一般,蕭墨毓猛然抬起了頭,看向了其中一個人的背影。 男人身材魁梧挺拔,整個人走起路來矯捷如風。還有那一身獨特的凜冽氣息,即便他當時沒看清正臉他也知道。 那個人是他! 金鼎閣閣主。 若是錯過了這一次,憑他現在再要去找很難。就像是孤注一擲一般,蕭墨毓掙脫了木蕎牽著的手,像一陣小旋風般沖向了即將遠去的那個人。 “等一下!別走!” 身后傳來稚嫩的童聲,帶著一抹急切。正在前面走路的那個人,身體一頓,像是按上了暫停鍵,停在了原地。 蕭墨毓呼哧呼哧的跑了過來,害怕他離去,忍著心里的不適,他學著別的小孩兒,一把抱上了男人的大腿。 好硬! 像是金剛鐵骨鑄成似的。果然是內力深厚之人才有的體魄。 見自己的腿被抱到,男人并沒有第一時間甩開。而是低頭側臉看向了只到他大腿的小豆丁。 小豆丁垂著頭,因為跑得急,還在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可愛極了。 男人已經泛起魚尾紋的眼角多了一抹笑意,他渾厚的聲音散發著中年人才有的沉穩有力。一雙粗糙的大手忍不住摸了摸小女娃的頭。 “小乖乖,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蕭墨毓:??? 他娘都沒有這么rou麻的喚過他。果然,這個金鼎閣主喜歡小女娃的怪癖是真的。 自證了一把這是真的無疑,蕭墨毓忍住羞恥感,抬起了頭,“伯伯,你能幫幫忙嗎?” 此時的他就像是小白花附身了一般,那張精致漂亮的小臉上,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頭頂的高大男人,小巧的嘴巴輕咬著下唇,像是遇到了什么難事一般,連身子都帶著些顫意。 “伯伯,求你了!” 許是他這樣的演技當真是騙過了那個男人,蕭墨毓察覺到那個男人在看到他那張小臉后,身體僵硬了一瞬,很快便又恢復了平靜。 木蕎趕來的時候,正是男人要回復的時候。 木蕎一臉的焦急,她并沒有多想,也不知道真相,她只知道她那個穩重的兒子今天這一舉動極其不穩重。 這太不禮貌了。 木蕎開口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著男人道歉。 “這位大哥真是對不起,犬……小女無狀,沖撞了您,還望見諒!” 或許是真的喜歡小孩子,中年男人并沒有不喜,反而是爽朗一笑,又揉了揉蕭墨毓的頭發。 “不妨事,公子家的小囡囡跟我的女兒長得很像,倒也是有緣?!?/br> 這也就解釋了男人見到蕭墨毓那張臉為何會怔愣的原因。也讓木蕎松了口氣。 她見這男人孔武有力的樣子,還真怕他動怒揍了兒子。 似是想起了往事,男人深邃銳利的鷹眼多了一抹溫柔,像是父親思念女兒那般,讓木蕎從男人那張歷經歲月的臉上看到了讓她觸動不已的慈愛。 “只是,我的小乖乖若是看到了我,只怕會怨我的吧?!?/br> 木蕎:??? 這是什么神轉折? 但她并不會打探他人的隱私,她將蕭墨毓從中年男人的腿上撕下來后,就轉頭想要離開。畢竟接引的伙計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然而兒子卻不為所動,“伯伯,你可以幫我“爹爹”找找她父親嗎?” 蕭墨毓知道金鼎閣主向來一言九鼎,否則也不會叫金鼎閣了。 他執拗的站在那里,就等著男人開口答應。男人一雙銳利的眸子審視著這個才三歲多的小女娃,不知為何“她”的身上總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想要讓“她”親近,想要答應“她”。 男人抿了抿唇,他定定的盯著蕭墨毓思索了許久,正準備答應,這時那個跟他在一起的下屬卻突然出聲打斷了他。 “主子,正事要緊!” 被屬下這么一提醒,男人這才像是回過神一般,他目露遺憾的又揉了揉蕭墨毓的腦袋,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遞給了木蕎。 “拿著這個交給此間舵主,他會幫你拿到你想要的消息?!?/br> 男人似乎是真的急,交代完這事就走了,獨留下木蕎一個人捧著那枚令牌在一旁發呆。 所以兒子是去抱金大腿去了? 可兒子咋就那么聰明知道那人是個金大腿呢? 大概是太過震驚,木蕎一路都在傻愣愣的觀察兒子,直到跟此間金鼎閣的舵主探尋消息時才恢復了正常。 “請你幫我找出二十年前有個叫木仲的人,他是個醫術很高明的人。還有……” 木蕎將畫好的令牌圖紙一并交給了他,“也幫我查探下這個東西究竟是何人所有?” 她說完這句話,就將那張圖紙交給了對面蓄著胡須,手執羽扇正悠哉悠哉扇的不亦樂乎的舵主老頭。 似乎是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那老頭手部動作一頓,臉色很快變得震驚起來。 木蕎以為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誰知那老頭突然將圖紙當著木蕎的面一撕,手中的羽扇不耐煩的朝她揮了幾下。 “小子,老頭兒我好心提醒你,你畫的這個東西很危險,以后千萬不要再拿出來給人看。否則,人頭不保,懂?” “它到底是什么?” 木蕎依舊不死心,誰知老頭突然冷哼一聲,手下一揮,一陣勁風陡然刮過,將木蕎送了出去。 “此單金鼎閣不接,銀子如數奉還,勸你還是不要太好奇,否則引火燒身?!?/br> 因為問話時只能一人進入,此時蕭墨毓等在外間,見木蕎這么快就出來了,還一臉的不悅,他就已經篤定了心中的猜測。 看來娘親的身份真的很不尋常。 第19章 外公(修) 木蕎被推到外面的時候,獨自待在內室里的舵主老頭卻一反平日里那種故作高深的安然樣子,一臉的面色凝重。 他迅速扭轉了書案旁的一個隱秘機關,從里面取出一張標有金鼎閣暗記的紙張,筆走龍蛇的飛速寫下一句話,喚來了信鴿。 稟告閣主,鐵木令牌的主人已出現! 關于幾天前閣主突然要他們所有分部舵主盯緊那枚遺失已久的鐵木令牌的指示,很多人都不是很明白。 這鐵木令牌乃是二十多年前前朝鎮北軍首領聞人靖將軍調度他麾下大軍的令牌,后來令牌不慎遺失,聞人靖將軍被前朝皇帝革職后就消失了蹤跡。 作為能調度整個鎮北軍的信物,鐵木令牌至關重要,如今重見天日,只怕是又要攪動這天下棋局了。 江湖人不問朝堂事,這是江湖人默認的規矩。閣主如此掛心鐵木令牌,難不成閣主他也要…… 事實上,這位自稱諸葛老人的舵主老頭還真猜對了。 此時的金鼎閣主正在沉香鎮郊外的一處亭子里與人會見。 前來的幾位人跟他年齡相似,都已到了不惑之年。 見到他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一如當年那般耀眼得讓人敬服,幾個人紛紛紅了眼眶。 “將軍!” 他們當即就要單膝下跪行禮,卻被男人出手阻止了。 “我已不是你們的將軍?!?/br>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多了一抹蒼涼與蕭瑟,仿佛是歷經了滄桑歲月,唯一沉淀下來的,除了孤寂還是孤寂。 “今日前來只為一事相求!” 男人抱了抱拳朝眾人拱手道,“蕭寅禮那狗賊我是一定要親手宰了的,但蕭景宸那廝我也要對付。還望諸位念及曾經同袍之誼,待兩軍對峙之時,不要插手,否則……” 后面的他沒有說下去,眾人也明白。 將軍此次喚他們幾人前來,不是邀他們加入,而是警告。 畢竟他們骨子里忠君愛國的熱血不是輕易能改變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