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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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自己跳下去了!”許汀白咬著牙,“他喝多了酒,情緒失控,跳下去了?!?/br> 林清樂看著他,瞬間都明白他的用意。她低著頭,壓抑著哭聲。 許汀白聽不得她哭,聽得心都要碎了。他摸了下她的頭,安撫道:“你別怕,你沒有做錯什么,是他咎由自取?!?/br> …… 最后,林清樂還是聽了他的,把自己今晚來到他家可能留下的痕跡都抹去了。 她帶上她的東西,站在門口看著他。 “走吧,快點回去,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記住沒?!?/br> 林清樂:“嗯……可是你怎么辦,你受傷了啊,你得去醫院?!?/br> “明天會有人來的?!痹S汀白低聲道,“你只當什么都不知道就好,這兩天也不要給我打電話,之后我會聯系你?!?/br> “但是我……” “你不是想讓我看見你嗎?!痹S汀白笑了下,“我現在也特別想看見你,等這件事處理完,我聽你的,我們去醫院?!?/br> “你保證?” “嗯,我保證?!?/br> 第28章 林清樂回到家的時候, 已經十一點半了。 林雨芬給她開了門,見著她便道:“今天怎么遲了這么多,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我差點給你們老師打電話了!” 林清樂低著頭,拽著書包帶:“我沒帶手機去學校, 今天,今天問老師題目,忘了時間……” “那你也得想辦法通知我一聲,不知道我會擔心啊?!?/br> “知道了, 下次不會了?!?/br> 林雨芬聽她因為學習的原因,臉色已經緩了些, 問道:“那你餓嗎, 要不要給你做個夜宵?” 林清樂搖頭, 換上拖鞋往房間去了,“我有點困, 我洗個澡就睡覺了。媽也你睡吧?!?/br> …… 林雨芬見女兒安全回來了,于是放下心睡覺去了。 林清樂關上房間門,聽到林雨芬進屋的聲音后, 脫力般地在門后坐了下來。 緩了好一會她才站起來, 走到了床邊把枕頭底下的手機摸了出來。 她看著許汀白的名字…… 她不知道他走后他一個人要怎么辦,也不知道他的傷能不能挨過去,她很擔心他, 可是,她答應了他, 之后不會主動聯系他。 林清樂閉了閉眼, 想把腦子里那些混亂的東西抹去, 可越想抹去就越能想起來。 想到許汀白被打的樣子, 想到那個男人酒氣熏天的樣子,也想到那個人掉下去時,一聲未吭,只留下一陣風聲的樣子。 她沒法安睡,不管怎么逼自己,還是睜著眼到了天亮。 但新的一天,一切都似乎沒有變化。 林清樂從家里出來,照例去買了早餐,也如往常一般,在路上遇見蔣書藝。 林清樂心里掛著事,一路無言,而蔣書藝今天好像也沒有什么說話的欲望,兩個人并肩走著,各自沉默著到了學校。 這一整天都沒有任何異常,直到晚自習下課其間,聽到隔著走道的同學八卦兮兮地說:“誒,你們知道嗎,昨天岳潛路那邊死了個人!” 林清樂拿著筆的手猛地一滯。 “真的假的?誰???” “不認識,好像是個中年男人,說是從樓上摔下來摔死了?!?/br> “啊……跳樓???自殺還是?” “誰知道啊,聽說家里是有家人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br> “我靠!不會是他殺吧!” “有毒,你懸疑劇看多了啊?!?/br> “沒啊,這都有可能的!” …… 邊上的同學情緒激昂地聊了起來,人越積越多,一直到鈴聲響了,他們才嘻嘻鬧鬧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林清樂思緒回歸,沉默地繼續寫題。 而小城里,八卦消息傳遞的速度總是特別快。 這一晚只是細碎的八卦,到了第二天,就已經更清晰地傳達了出來。 “清樂!那到底真的假的啊,有人說岳潛路死掉的那個人是許汀白的父親?!庇谕ねな盏叫〉老?,中午吃飯的時候,趕緊問她。 林清樂:“我不知道……” “你跟許汀白那么好,你不知道啊?!?/br> 林清樂:“他,沒告訴我?!?/br> “啊……也是,這事才是前天的事呢,你不知道也正常?!庇谕ねさ?,“誒,我跟你說啊,竟然有人傳,是許汀白把他爸推下去的,趁人醉酒?!?/br> 林清樂一怔,怒道:“他看不見,他拿什么推?!” “???這,這不是我說的,就是大家議論紛紛嘛,我也覺得不可能!就那些人沒事找事陰謀論,說是許汀白原來經常被他爸打,所以肯定會反抗?!庇谕ねさ?,“不過,他真的經常被家暴嗎……這也太可憐了吧,要是我,我非直接殺人不可?!?/br> 林清樂聽著,臉色發白。 她明白為什么他不要她聯系,也明白他為什么不要讓人知道她那晚在他家。 因為人言可畏,他一個盲人都能被這樣傳,那如果當時家里還有他的朋友在,還不知道會傳成什么樣。 沾上了一條命,最后都會有各種各樣的版本。 而她已經有過因為“人命”被人指指點點的過去了,他不愿意她再牽扯進來,不愿意她成為這次的版本之一。 林清樂:“我吃飽了,我先回教室?!?/br> “誒,你吃這么快啊——” 林清樂走了。 蔣書藝吃了幾口,也放下了筷子:“我也吃飽了,走了?!?/br> “喂你們?等等我等等我!” —— 另外一邊,醫院。 “里面人醒著的嗎?!辈》客?,一個警察問。 護士:“醒了的,剛吃了飯?!?/br> “好,我進去問幾個問題?!?/br> “行的楊警官?!?/br> 楊騰推門而進。 這個病房內就一個病人,是一個被打得渾身是傷的男孩。 “許汀白?!?/br> 病床上的許汀白聞聲辨出了人,昨天,他給這個人錄了口供。 “楊警官?!?/br> “今天感覺怎么樣,還好吧?” “嗯?!?/br> “那就行?!睏铗v道,“對了,你昨天說,那晚你父親喝醉了酒打了你一頓,最后,從陽臺上跳下去了,全程,你們家就你兩個人,對吧?!?/br> 許汀白垂著眸,聲音很淡:“嗯?!?/br> “你確定,現場就你們兩個?” 許汀白停頓了下:“楊警官,我看不見,我感受到就是我父親,你的意思是,當時現場還有另外一個人?” 楊騰沉默片刻,說:“今天我們去調查的時候,有附近鄰居說那晚看到一個小姑娘從你們那棟樓出來了?!?/br> 許汀白微怔。 “那個女孩你應該認識,因為她經常去找你,她是你的朋友,對吧?!?/br> 許汀白擰眉看他:“我不知道你在說誰?!?/br> 楊騰見他不肯承認,直接道:“林清樂,那個姑娘的名字,據你們鄰居說,平時你都是一個人在家,但是這個女孩每周都會去你家,而你父親意外的那天晚上她也在你家對吧。那么,那女孩為什么在?當時她也跟你父親起沖突了?所以,你為什么要隱瞞她在你家這件事?” 許汀白目光微寒:“楊警官,我說了那晚沒有別人?!?/br> 楊騰嚴肅道:“你不必說謊,我們有目擊證人?!?/br> “哎呀楊警官,你怎么來了,我要知道我也給你買一份吃的了?!本驮谶@時,姜婆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因為許汀白目前沒有親人的緣故,她很可憐這個孩子,這兩天在這里照顧他。 楊騰:“不用了姜婆,我就問幾個問題就走?!?/br> “昨天不是都問過了嘛,怎么又要問啊,小白還很虛弱,要休息的?!?/br> 楊騰:“是這樣,因為有人說那晚有個小白的朋友進出過……” “小白的朋友,你是說清樂?” 楊騰:“您也認識?” “那當然啦,她經常來陪小白的,你也知道他看不見,一個人也挺孤獨的。清樂是個好姑娘啊,不僅對小白好,對我也很好呢,前幾天日子我說我腰疼不舒服,她大晚上的還跑過來幫我貼藥膏按摩呢?!?/br> 楊騰:“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