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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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手中舉著倒茶的水滿出了杯子,何爾雅眼中的淚也沒忍住的滑落出眶。 可有些人,就是一道無法治愈的傷,必須要割舍才能好。她要把最好的自己,留給她的孩子。 “林隋洲,我們走吧?!?/br> ☆、第八十二章 “林隋洲,我們走吧?!?/br> 何爾雅說完就不再看對面的人,拉過林隋洲的手就欲起身離開,奈何對面的人卻急忙伸一手過來,抓住她的另一只手不放,卻也不開口說話。 何爾雅被他這樣一舉,弄得心臟都在發疼的扭臉一邊。 “阿雅,深呼吸,你現在不易傷心過度,要顧著肚子里的小的?!绷炙逯抻^在一旁,皺眉的撫上她后背。 深呼吸了幾息后,何爾雅終于把這股錐心的情緒給忍下,朝對面的人看去。 “到現在還是這樣,那你拜的什么佛,讀的什么經,燒的什么香呢?如果還想我以后來看你,明年三月大伯出獄那天你去接接吧。你欠我的,父女一場,我也只有咬牙認了??赡闱穭e人的,不能不給出一句道歉。我不管你是下跪也好,痛哭肯求也好。要是那天你沒到場,今生我們的父女緣份也斷在那天吧?!?/br> 何父緊握著手中弱小的手,另一手拿起桌面干布,把剛才滿灑出外的水漬擦凈。 未了頷首點點頭,含著顫聲低語道:“婚禮定在什么時間,孩子有幾個月了?咱……何家這邊的情形是這樣,你又無父無母的,都跟對方父母坦白了嗎?別弄得以后遭了嫌棄受了委屈又跟你姑媽一樣在婆家三五天就吵架,你可沒個訴苦可回的娘家,所以還是要事先把丑話全都說清楚的好……” 何爾雅終于忍無可忍地拉過那只交握著沒分開的大手,把臉埋在他掌心淚如雨下。極力壓抑著的哽咽聲里,有訴不盡的委屈:“……不會有婚禮,簡單領個證就行了。我連能磕頭的父母都沒有,還要什么婚禮。明明是這么的擔心在意,明明知道我可能會遭人嫌棄,為什么不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后盾與可以回望傾訴委屈的地方……” 何父抬過另一手放落在她發頂上,一下下的輕撫著,眼神卻是朝林隋洲望去,“雅……她性子極烈又少有耐性,還請多擔待的包容些。夫妻就沒有不吵架的,好好過日子。要是哪天真過不下去了,也請好聚好散,千萬別對她動手。當然,還是盼你們合合美美到老的?!?/br> 說完,從手腕上取下一串小粒佛珠,朝林隋洲遞過去:“出家人沒什么貴重的見面禮,這個你就收下吧。希望佛主佑你戒燥戒狂,遇事心平靜氣,多為妻小想想的珍重自己。等你們的孩子出世了,我再刻一串開光后送給孩子?!?/br> 林隋洲雙手接過佛珠,立既往右手腕上套去:“謝謝,我們一定是合美到老的,您放心。但麻煩請刻兩串,阿雅懷著雙胎?!?/br> “……是嗎?”何父略略一驚,忙單手作禮,閉眼道:“愿用壽數向佛主祈愿佑她們母子平安……” 相聚終有離別時,臨別時何爾雅伸開手向父親索要一個擁抱。何父只僵僵虛摟了她短暫幾秒就松開的退后幾步,雙手合禮的低頭送她們出去。 外面夜色已濃,但何爾雅轉身透過窗戶的燈光,望著里邊人的影子,很是不舍地默默落了一陣淚。 但最后,卻是狠狠一把抹干眼淚,挺直背影朝寺外大步而行。 回程的車里,何爾雅一直無話。飛逝的路燈透過車窗,把她的臉照得明明又暗暗。 林隋洲實在沒法任由她繼續這樣陷在低落情緒里,只能找話來說:“懷孕了會對氣味很敏感,你現在覺得胃里難受嗎?” 何爾雅搖頭不到十分鐘,就忍不住吐了。吐臟了林隋洲的衣服,也吐臟了車里,自己也吐得眼淚連連。 林隋洲忙讓前邊的人停車,不顧污臟,滿目心疼的把人扶到車外路邊。一面給她輕拍著后背,一面問她還想不想吐。 “再堅持一下就能到家了,孕吐多是熬過前幾個月就好了?!?/br> 何爾雅用水做著清洗,含糊著應聲的點點頭。 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車子后,又繼續出發回程。不過這次,林隋洲怕她再惡心,把車窗留了條縫,車速也命人慢著些開。 等終于回到半山宅后,林隋洲把人扶進樓下臥室里躺著:“你要先休息一陣還是先洗澡,孕婦不能泡浴,水溫過高會對孩子不好,我去讓人給你準備點吃的,免得你半夜會餓?!?/br> 出到廳中后,林隋洲打電話給后邊樓里的廚房阿姨,讓她煮點清淡的粥食,再送點水果到前邊來。 掛斷電話,林隋洲來到冰箱前拉開門,從保鮮柜里把一支針筒與兩支黃/體酮藥劑與一只絨促性藥劑拿在手里,就又回到了房里。 床上無人,浴室里傳來水聲。林隋洲在床邊坐下,在腦子里安步就班的安排著以后。 他滿心都是壓不住的喜悅,格外的想對所有人炫耀,想給她夢幻般的婚禮,可是她卻說隨便領個證就可以了。 何爾雅洗完澡出來時,看見坐著發呆的林隋洲,有些不敢靠近過去:“你干嘛呢,不言不語沉著個臉怪嚇人的?!?/br> 林隋洲回過神,往邊上拍了拍:“躺上去趴好,把褲子脫掉?!?/br> 何爾雅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林隋洲,你也太禽獸了吧。我眼下可還沒穩住,你居然還想著這種事!” 林隋洲差點氣笑,忙把手邊的針管與藥劑朝她揚了揚:“hcg翻倍數值不算太好,打半個月針劑再驗驗血看看情況?!?/br> 何爾雅飛快地看了眼他手中的東西,難堪又厚顏地繼續盯著他:“誰讓你一開始不把話說清楚的,說成那樣,誰都會誤會的好吧。我第一次懷孕,也沒什么經驗……” 見她話音越來越低,林隋洲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現在可以過來趴下了吧?!?/br> 何爾雅為自己先前的污糟心思紅了臉頰的埋頭過來,趴在床上做好準備后,又醒悟到什么扭頭過來摁住林隋洲的手。 “等等,你可是個生意人,又不是醫生,會打針嗎?別拿我當小白鼠,眼下可不是鬧著玩的時候?!?/br> 因她緊張又認真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愛,林隋洲又忍俊不住的微微揚笑:“黃/體酮與絨促性,只是簡單的皮下肌rou注射。只要手穩心狠,是人都可以打,并不需要什么太高技術含量。再者我們林家是從事醫藥相關的生意,都是學藥理出身的。正所謂醫藥難分家,握個針筒還是不在話下的?!?/br> 說著,抽出被摁住的手,掰斷三支藥劑的瓶口排排放好,先吸入其中兩只進針管里排出空氣。 動作連貫利落的讓何爾雅不得不感慨,真是該死的性感,連扎針推藥的疼痛也忘了。 連扎兩針后,林隋洲忙摁住她亂動的手:“別急著翻身亂動,黃/體酮是油性藥劑,難吸收,不按摩熱敷容易結硬黑腫?!?/br> 何爾雅一度懷疑林隋洲在使壞,可扭頭看著他再正經不過的眼鐘又把懷疑的話給咽了下去。 起初時,被揉著還有點難堪。后又想想,都做了不知多少回,連孩子都有了,還有什么可羞的,便徹底放軟身體,閉眼享受起來。 睡意綿綿中又想到,女人只要不太執著于愛情,不過份期待它會永遠維持鮮亮的顏色。把心思放些在別的上面,日子也能過得簡單輕松。 林隋洲輕揉了十多分鐘后,發現趴著的人變得呼吸均勻。低頭一看,那側顏睡得認真是香濃。 無聲笑了笑的把人翻過來擺正后,林隋洲也快速洗了個澡躺到床上,把人摟進懷中閉眼沉沉睡了過去。 …… 談定一切又確認了未來走向后,兩人都變得平靜從容許多。 幾天后,何爾雅回了趟家拿上戶口本與身份證與林隋洲極為低調的去了趟民證局領了證。 何爾雅根本不在乎禮式感或是有沒有婚禮,林隋洲表面看似云淡風輕,實則內心被遺憾與激動壓得沉甸甸的就快要溢滿出來。 因著何爾雅回繁星傳媒改代言合同了,林隋洲坐不住地覺得,這么個特殊而重大的日子。他不能就這么讓它無聲無息的過去,得干點什么有紀念意義與價值的事。 指尖敲擊了辦公桌面好一陣后,林隋洲把許瑞喊到了辦公桌前。低頭點燃支煙暢意地抽了會,才極力用與從前類似的眼神冷冷斜望上去,眉頭緊皺的把煙咬在嘴里,十指在鍵盤上飛塊敲擊。 “許瑞,我今天去領了結婚證。還有,阿雅她懷孕了,是雙胞胎,眼下懷象還不是很穩。我要抽出時間跟精力照顧她,近排工作上的事情就勞你多費心了。當然,我會讓老二來幫忙。沒道理我在這兒干得累死,他們卻可以坐享其成的一邊逍遙快活?!?/br> 像許瑞這么精明的人,怎么能聽不出林隋洲話里的次重。在心底瘋狂吐槽他明著是在怪責兄弟說自己太辛苦,實則分明是在大肆炫耀的幼稚舉止。 他替他累死累活的,連找個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伤麉s動作神速地連娃都有了,還是兩個,那他將來封給小孩滿月的份子錢是包一份好還是給兩份好?都登上了人生頂峰,明明開心到爆,卻還裝出這滿臉沉重不滿的樣子,還暗地里朝他這個孤家寡人炫耀與塞狗糧。 這他媽的還是人干事嗎,還有良心嗎,有考慮過他酸到發苦的心情嗎? 這一副穩穩坐等恭喜的表情,太特么藏不住地刺痛他的眼了。 許瑞覺得,他不能就這么算了。既然林隋洲這么沒良心沒底線地刺痛了他的心情,甚至壓榨得他沒有時間找女人生孩子,那他就要刺痛他的錢包,用金錢來安慰他受傷深重的精神與身體。 所以,他聞風不動地繼續保持著工作模式的一貫冷臉,把手里的文件遞過去:“海邊的那塊地皮要開始動工了,這是修改到最后的設計圖,你過目一下做最終拍板。還有,奠基儀式就定在這個月二十九號,你要過去的話,我會記在行程上。要是不過去的話,要另安排代表嗎?” 林隋洲停下忙碌的雙手,再次斜飛一眼上去,對許瑞的不上道,非常不滿意。 “許瑞,你難道不該說聲恭喜嗎?” “哦,一時忙忘了?!痹S瑞平靜著語氣又追補道:“恭喜?!?/br> 見他面色當既沉下去,也不慌不忙道:“我覺得這么個大事,以你們林家以你的行事風格,光聽我一個人的賀喜,完全不夠排面。不如在公司內網上發布個公告,就說老板大婚有子雙喜,送祝福賀喜的這個月領雙薪如何?結婚嘛,人生只有一次,不大肆慶祝一下怎么能行呢?!?/br> “呵……”林隋洲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許瑞一眼,后又點點頭:“就按你說的這么辦吧,人生就結一次婚,的確不該小家子氣?!?/br> 許瑞領命出去后,林隋洲還是覺得不滿意,又拿起手機給周獠撥打過去。 像今天這樣的日子,他覺得要給戰敗并挑釁過他的人,送去點誠摯的慰問。 周獠這邊正忙得團團轉呢,突然接到林隋洲的電話,以為他又有關于薛正國的新罪證要說。 卻不想,他一開口就是問他要堂弟周濤的電話號碼,一時難忍好奇又防備地反問他:“你要他的號碼干什么,閑得慌嗎?!?/br> 林隋洲在這邊,嘴角噙著抿不善的笑意冷道:“嗯,也沒什么大事。前陣子,你們家那個黑芝麻湯圓來我家門前等過阿雅,硬生生是從我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了。我今天很想告訴他,我跟阿雅已經領證結婚了,而且她還懷孕了,再過不久我就要當爸爸了。如果他不介意的話,幾個月后可以來喝我孩子的滿月酒?!?/br> 周獠這邊差點氣笑,忍不住朝電話里的人大聲噴過去:“林隋洲,拜托你他媽的做個人吧。我家那小子也不差,從小就腦袋瓜超群。要不是有那么對勢利眼的父母壞他,還有你后邊什么事啊。他只少了點血性的降不住他父母罷了,你他媽的人都到手了,還要對個可憐人趕盡殺絕的這么狠嗎?” 林隋洲在電話這邊毫不容情的送上嗤笑:“哦,原來你是個這么大方的人。將來如果有幸能認識尊夫人,我會記得轉告她,說你愿意她被除你之外的其它男人惦記。不用太感激我,不費什么力氣的事?!?/br> “cao,林隋洲,算我他媽的怕了你。趕盡殺絕也好,兄弟總惦記別人的老婆,說出去我他媽的也沒臉跟好名聲,將來還有誰敢給我介紹對象啊……” 兩人聊到最后,林隋洲從周獠口中拿到了周濤的電話。他冷笑著把電話號碼加入了微信通訊錄,并在添加時直白地報上了名字。 那邊很快通過成為好友,發過來個微笑表情加你好。林隋洲冷笑一聲,狠絕的打出去對王炸,發過去了b超檢查單與結婚證紅本。 見對方迅速沉默下去不再發任何消息過來,林隋洲又發過去把滴血的刀。 做完這個,才略有還擊滿足感的向后靠去。 …… 因為林隋洲的不消停,這個下午,何爾雅過得比任何時候都要電話信息繁多。等她跟肖娜與公司高層讓出了泰安國際的廣告代言,又談定今后的工作路線后,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 打了電話得知林隋洲還在公司后,又立刻動身趕過去。等見到人時,都快要七點了。 何爾雅見林隋洲在辦公桌后還好意思對他笑,立馬把周濤發來的微信語音放給他聽。 “看你干的好事,他約我今晚見面吃飯,你覺得呢?”說完,又頭疼地想起了其它電話來,“不是說好了一切從簡,你到處打電話告訴人是什么意思?” 林隋洲不在意她后面的一句,但前面的卻醋到飛起。 “阿雅,你不可以再跟那小子見面,你已經是有家室有老公的人了?!?/br> “哦,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彼嫔绯5幕氐肋@聲,眼神卻緊盯著林隋洲的反應。 林隋洲僵冷了片刻,緩緩吐出口氣的揚起笑:“那我陪你一起去?!?/br> 他的隱忍退讓,讓何爾雅心中暖暖的嘴角揚笑:“林隋洲,你應該更堅定的相信我。今天怎么說也算是我們往后的結婚紀念日了,我怎么可能會跟從前差點走到一起的人出去吃飯,在這么個特別的日子里,往你心上扎刀子呢。不過,看你這么緊張吃醋的樣子,我還是挺開心享受的?!?/br> 說完,嘴角咧開更大弧度,不錯眼地看著辦公桌后面的男人。 林隋洲在這樣的注視下,心軟化成一灘漿糊。唯恐被看穿有跌面子,忙朝她指了指沙發:“你在那兒坐著等,我還有點收尾。忙完了我們去吃飯,然后一起回家?!?/br> 聽到回家二字,何爾雅呆怔了短暫,又醒回神的笑開:“嗯?!?/br> 林隋洲低頭加快了工作收尾的速度,偶爾抬頭看一眼。何爾雅就窩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塞著耳塞聽音樂。手指模擬起伏間,偶爾也會對上林隋洲的視線,回應他淺淺的微笑。 林隋洲第一次覺得工作阻礙了他的快樂,因為總有個人讓他分心,把他的視線給吸引過去。沒辦法后,他只好把工作結束掉,帶著人去吃飯。 因著何爾雅整天都在忙碌,吃完晚飯后便精力不支的打起哈欠來。林隋洲自然明白孕婦多是渴睡嗜睡,也就帶著人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何爾雅洗了澡,頭發都沒干透就一頭躺下了。等林隋洲在外邊大廳里跟家人通完電話進來后,就看到了一副格外深沉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