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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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西戎夜襲??!” 劉湛才踏出白馬羌,便聽到了遠處的打殺聲,同時士兵來報告最新戰況。 “曹將軍率領郭將軍牛將軍并十萬騎兵迎戰,戰況激烈!” 西戎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一擊不成再次派兵,這一次他出兵十萬,趁著夜色偷襲漢軍。 彼時漢軍大部隊剛過白馬羌,營帳都還沒來得及搭建,這是偷襲的最好時機。 不過劉湛早有預料,漢軍過白馬羌也不是亂七八糟的南下,劉湛先一步讓曹壯郭東虎牛士祿率領十萬騎兵守在白馬羌外,就是為了防止西戎偷襲。 果不其然,西戎王用兵敏銳,當天夜里便派兵偷襲。 原本勝券在握的西戎騎兵,卻沒想到漢軍也有騎兵埋伏在白馬羌出口左右,當他們奔騰而來,埋伏的漢軍騎兵也奔騰而出! 這十萬漢軍騎兵里,有七萬槍騎兵,三萬陌刀騎兵,都是漢軍的精銳。 西戎將領涂術很快發現自己竟處于劣勢,漢軍鎧甲精良武器鋒利,對沖之下能以一敵三。 “撤退!”涂術果斷下令撤退。 他跟逐鷹的自大不一樣,這一戰意在試探,形勢不利沒必要硬碰硬。 西戎騎兵在號角聲中如潮水一般的退走。 “不追!勒令歸營!”曹壯也同時下令。 經過劉湛這么多年調教,曹壯也具備一軍將領的能力與素質,夜晚道路不明,在不確定西戎有沒埋伏的情況下,他不能貿然追擊。 漢軍騎兵歸營。 “曹將軍!漢王來了!” 曹壯摘下頭盔,帶著郭東虎牛士祿大步往王賬走去。 王賬內燈火通明,諸將分次左右。 正中間是一副中原輿圖,中原一馬平川,輿圖里更多的是標注城池位置與水路位置。 過白馬羌之后,是中原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帶,帝京所在的京畿之地就在平原正中間。 西戎王原本發散了部下在中原攻城略地,因漢軍南下,如今西戎軍都聚集在帝京城外的大營。 劉湛負手而立,緊盯著西戎大營所在的地方。 “此戰如何打,你們且說說?!?/br> 李小連立即站起?!拔魅执筌姵^六十萬的兵力就駐扎在京畿,我們不能貿然南下,路上隊伍分成長龍,容易陷入被動?!?/br> 更重要的是西戎以逸待勞,可偷襲也可以設障,他們本來就人數上不如西戎,自然不能重蹈梁軍覆轍。 曹壯也站起來?!澳⒔ㄗh,我軍不如就地扎營,就背靠著白馬羌與西戎大軍周旋,我們有天下最精銳的騎兵,可攻可守,不必匆忙南下?!?/br> 諸將紛紛點頭贊同。 經過劉湛這么些年調教,李小連和曹壯已經是一名成熟的將領了,兩人的對策都不謀而合,思路和方向都沒有錯。 但劉湛眼中看到的比他們更細致得多。 “西戎劫掠了富庶的京畿之地,西戎王手中有兵有糧,兵力更比我們多出十幾萬,貓捉老鼠這個游戲,于西戎王而言只是娛樂?!?/br> 一時諸將都陷入了思考。 如果西戎王打定了主意不出京畿,以逸待勞的等漢軍來sao擾,漢軍只會疲于奔波,而無實質性的進展。 漢軍的強大在于精良的裝備,在于正面對沖兩軍實力較量中的優勢,如果變成貓捉老鼠的游戲,讓精良的騎兵日日奔跑在荒野彼此追逐,如此毫無意義。 但,李小連和曹壯的提議都沒有錯,他們確實不能貿然南下。 劉湛點了點輿圖上的白馬羌。 “這是西戎想要返回漠北的必經之路,我們背靠白馬羌,斷了他們回家的路?!?/br> 但西戎王并不著急走,所以不會大軍北上與他們正面較量,大家思考無果,面面相覷。 “十月了,齊云山這個時候快要迎來初雪了吧?!眲⒄亢鋈徽f了一句。 牛士祿早年走南闖北見識也多,他馬上想到?!拔饔蛞部煜卵┝?,他們的冬季也會大雪覆地,若是寒冬來臨,更是寸步難行?!?/br> 下雪就對了,劉湛冷笑。 當天劉湛下令全軍背靠白馬羌扎營,一時步兵們忙著砍樹建造木柵欄,建造瞭望塔,白馬羌山下一片忙碌。 沒想到漢軍不打算南下,從白馬羌到京畿足有四五百里,兩軍隔著一望無際的荒蕪平原。 “沒想到這漢王居然是個膽小鬼,他把兵馬駐扎在白馬羌,是打算方便逃跑嗎?” 正在喝酒吃rou的西戎將領們笑得前俯后仰。 唯有涂術坐在一旁面容嚴肅。 西戎王接過侍女遞來的手帕擦手,臉上似笑非笑看不出情緒。 “涂術,你來說說漢軍?!?/br> 涂術忙站起來回話?!盎靥熳?,漢軍裝備極為精良,末將從沒見過箭射不穿的鎧甲,也從沒見過能一刀將馬匹攔腰砍斷的武器?!?/br> 王賬里的笑聲驟停。 “涂術,你是不是喝酒喝昏頭了,這世上能有這樣的武器?”有將領質疑。 涂術立即朝天張開雙手?!拔乙蚤L生天起誓,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王賬再次安靜。 “有繳獲這種長刀嗎?”安靜中,西戎王開口問。 “請天子恕罪,我們沒能拿下一名長刀騎兵?!蓖啃g低下頭。 西戎王捏著金酒杯把玩,綠色的瞳孔倒映著杯盤狼藉,他那近似乎野獸的直覺最終讓他下了決定。 “靜觀其變,讓漢軍主動來找我們?!?/br> 西戎大軍駐扎在京畿,圍繞著京畿的四座州府,投降的投降,棄城的棄城,已經被西戎屠戮一空。 可以這么說,中原殘余的百姓和地方勢力都構不成威脅。 在這場較量中,西戎王很明白自己握有主動權,他不動,等待漢軍來打,以逸待勞才是上策。 左右他們不著急離開,手中又有充裕的糧草,哪怕僵持一年半載也無所謂。 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月,漢軍隔三差五便有騎兵南下挑釁,雙方小打小鬧的打了幾場,都沒有傷筋動骨。 隨著時間推移,中原的氣溫越發寒冷。 漢軍騎兵再次南下sao擾,但這一次他們并不著急開打,而是大聲的嘲笑。 “西域漠北大雪,帳篷都被壓塌了,凍死無數老人孩童,凍死的牛羊更是數不勝數?!?/br> “你們占著中原又有什么用,家里的親眷都快死絕了!哈哈哈!” “西戎女人都凍死了,西戎要絕戶了!” “哈哈哈!” “我們漢王說了,根本不用打,你們很快就要絕戶了!” “哈哈哈!等著絕戶吧,你們這群流浪的野狗!” 為了嘲笑西戎兵,這些漢兵還特意學了幾句胡語,諸如大雪,死絕了,這兩個詞更是說得無比順溜。 漢兵痛快無比的嘲笑,落在西戎兵耳里,無異于晴天霹靂。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西戎漠北的大雪有多可怕,雖然不是每一年都會經歷大雪,但是只要有一年雪深沒過腰,那就是災難! 西戎軍南下可是把國中所有男人都帶走了,家中只有老弱婦孺如何能應對大雪。 “你們說謊!” 西戎兵急眼了,兩軍騎兵繞著圈對罵,不時交手,漢軍騎兵總能一槍挑落一人。 “你們可以不信,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們的家人?!睗h兵無不哈哈大笑。 這一天,西域漠北大雪的消息迅速席卷西戎軍上下。 有人說這是謊言,有人說漢兵為什么要欺騙他們?一時眾說紛紜,軍心大亂。 不管真假,這個流言就像一顆不安的種子,深深扎在了每一個西戎兵的心里,他們輾轉反側,日益煎熬。 “啟稟天子,漢軍堵住了去路,我們斥候無法翻過白馬羌?!?/br> 西戎王暴躁的踢翻了矮桌,提起刀就把那士兵的頭砍了下來。 “一群廢物??!” 無法過白馬羌,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巴蜀入西域,但路途極為遙遠,一個來回冬天都過去了。 西戎王心中狂躁,一連砍殺數名侍女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煩悶。 他是諸胡的王,他不能對國中災情置之不理,那是數十萬士兵的家眷,若真是因大雪死得七七八八,這些士兵絕對會反了他。 別看西戎王嗜殺又殘暴,實則他心中清醒明白。 哪怕這是漢軍特意放出的流言,如今軍心大亂,西戎王明白自己已經無法按兵不動。 他能沉得住氣,士兵可是等不了,他們的心都已經回到了塞外的家。 與其壓著士兵生變,不如主動出擊,奪下白馬羌返回西域。 “漢王??!西戎北上?。?!” 劉湛刷地站起,眼中具是熱烈的戰意。 他的計策湊效了! 大梁滅亡的盛平五年冬,漢王劉湛用計誘使西戎出兵。 原本打算賴在京畿以逸待勞的西戎王,不得不因為軍中群情翻涌而主動出兵與漢軍決戰。 這一天大地蒼茫,天空像蒙了一層灰霾,壓抑的,沉重的。 漢軍四十五萬大軍分成數十個方陣,紅纓獵獵,整齊劃一,背靠白馬羌遍布平原一望無際。 有騎兵舉著漢軍旗奔跑其中,來回檢視軍容,確保每一個方陣內的士兵都準備就緒。 未幾,荒野與天空交接之處出現了烏壓壓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