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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主持人在她耳邊宣布開始,并邀請麥迪遜上臺。職業素養讓她屏氣凝神,把注意力都轉移到麥迪遜的話語上來,盡量不去想坐在她斜前方的聶洲澤。 反正時隔五年,他不一定能認出她。 口譯是一項頭腦保持高度緊張的工作。 許時沅和麥迪遜一樣,站在舞臺上,只不過她是站在側邊,麥克風就在她正前方,她拿著紙和筆,飛快地記著筆記。 她必須沒有雜念,全神貫注。 此刻在臺下,當口譯員的聲音經過麥克風的放大時,聶洲澤略微詫異地抬眸,他第一反應是,聲音有些耳熟。 他視線從正前方的麥迪遜,轉移到旁側正在進行翻譯的女士身上。 她低著頭,海藻般的長發如同波浪披著一側肩膀,只能看見淡而精致的眉形,長款外套,雙腿勻稱,黑色馬丁靴。 他微蹙起眉,想再看清些,下一秒口譯員大半身影卻被剛上臺的發言人遮住了。 于是,聶洲澤也沒深想,他能聽懂英語,所以便繼續將注意力放在麥迪遜身上,沒再刻意去關注口譯員。 只是,隨著會議的進行,她交替傳譯的聲音亦是反復交替傳入他耳中,記憶逐漸被喚醒,冒出的卻是有些久遠的身影。 ——許時沅。 但他不確定,因為舞臺側的人和他印象中的形象截然不同,氣質聲音也是大相徑庭。 這時口譯員抬起了頭。 聶洲澤望向她,那雙眼讓他瞬間肯定了心中的猜想,里邊蘊藏的靈動是從未變過,只是多了幾分沉靜,翻譯時聲音如同流出的潺潺流水,平穩清涼。 她似乎看到了他,又很平靜地看向了別處。 也是,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她恐怕也不記得曾經有他這么個人了,正常。 *** 商談會正在進行,中途主持人會邀請臺下的一些科技公司的創業者上臺,向臺下眾多投資人介紹展示本公司的項目。 科技有很多領域,許時沅對各大領域都做了許多準備工作,才不會在遇到一些專業名次時產生磕絆。 只是許時沅沒想到,其中一位上臺的,有聶洲澤,他起身朝舞臺走來,一瞬間她竟覺得他是直直朝著她來的。 他朝著她輕輕頷首,許時沅也禮貌性地回以點頭,就像和其他人禮貌性的示意沒有任何區別。 別慌張。好好翻譯他說的話。許時沅在心中自言自語。 他在她前方一米處站定,身高的差距因為距離的拉近變得異常明顯。 以前他身影也高,卻是是清瘦挺拔的少年,如今站在她身前的,是身姿挺拔,背影寬闊的男人。站定后,他面向眾人開始介紹。 凌澤信息科技的創始人,公司組建了VR團隊,目前的項目主要圍繞醫療領域的vr應用設備展開……許時沅在腦海中飛快處理著這些信息,說出口已經是流利的英文。 幸好,有些偏門的專業性名詞,聶洲澤說完中文,還順口說了其對應的英文名稱,這讓許時沅不用做太多頭腦風暴。 他語速不疾不徐,這樣的語速是他們翻譯人士最欣賞的,翻得比較舒服輕松。 時隔這么久,和他久別重逢,一上來便是是這樣的“合作模式”,這是許時沅從未想過的。 其實在此之前,她還以為聶洲澤依然在A市,他不知何時已經在沁州市創辦了科技公司,在她未知的時間里。 她不知道也正常,畢竟他們的交集簡單止步于五年多前的,四舍五入就是陌生人。 帶著這個認知,許時沅打算在商談會后離開。但她沒想到,商談會結束后,麥迪遜表示對聶洲澤的項目感興趣,讓她隨同他去和聶洲澤進行更深入詳細的交流…… 這下,直接正面相遇了了。 因為做口譯時,她就是代表麥迪遜似的,保持一模一樣的口吻,就如同是她在和聶洲澤“高談闊論”: “聶總,我對您剛剛提到的vr現代醫療眼科培訓項目很感興趣,可以請您談一談這個項目的商業模式是如何具體運作的嗎?” “聶總,我很欣賞你的這個想法……” “好的聶總……” 許時沅面不改色,這么多年她臉皮也不薄了。沒過多久,她有些口干舌燥,視線瞟了眼手邊放的礦泉水,想喝點水緩緩。 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分神,她沒聽全麥迪遜上一句說了什么。尷尬了。 正想懇請麥迪遜重復一遍,許時沅聽到聶洲澤開始說英語,然后他們順利跳過她這個翻譯,無障礙交流起來。 這……正合她意。 她默默地退后,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幾口水,解渴的同時,也緩和了緊繃了一下午的神經。 很快,麥迪遜又去見了其他人,聶洲澤也去和其他人交流了,許時沅愈發堅定,他應該是認不出她來了。 雖說這也合她心意,但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不公平,不過,誰讓她是個口譯工作者,記憶力就是這么優秀。不該想的都條件反射地想起來了。 等到許時沅正式結束工作時,已經接近傍晚。她從會場出來后,先去了洗手間。 鏡子前,許時沅補涂口紅,她抿了抿唇,理了理披肩的長卷發,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下后。 嗯,狀態她還算滿意。 可能趕上了大廈內下班高峰期,這邊兩臺電梯已經擠了不少人。她一邊點開微信的未讀消息,一邊排著隊走進去,卻嗅到冷杉清冽的香,眼眸稍一抬,身前的背影不正是……聶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