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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伺候著,夜里別讓她受涼?!闭f罷這句,言聞璟轉身欲走,才提步,卻聽到背后發出些斷斷續續又悶沉沉的聲音。 “不……不要……” “你不能死……” 言聞璟回頭看她,見人依舊是昏迷著的,好似被惡夢魘住了般鎖著眉頭,雙手緊抓被頭,急得腦袋在軟枕上左右搖擺。 喃喃了幾句后她便重歸平靜,頭不再晃動,手也漸漸松開了被子。言聞璟倒是被她傳染的皺了皺眉,轉身離開。 * 夜里,宋青嫵醒來,睜眼時正有一個婢女為她更換敷額頭的帕子。見她眼睛睜開條縫兒,那婢女臉上顯露出小驚喜:“姑娘,您醒了?” 眨了一下眼,宋青嫵的目光從那婢女臉上移至丁香色的床帳,再到承塵,“這是什么地方?” 她聲音虛弱無力,帶著兩分沙啞,這時她才意識到喉嚨干涸已久,舔舔嘴唇,又空咽了兩下。 那婢女頗有眼力見的去桌上取水,然后輕輕抬起她的頭,喂了幾口,并道:“這里是我們世子在西郊的一處別苑,姑娘今日為世子擋劍有功,世子收您在此處養傷?!?/br> “世子?”宋青嫵稍稍意外了下,心想這么輕易就把言聞璟的身份告訴她了?原本她還以為大家會繼續隱瞞下去。她撐著身子調了個舒適些的角度,靠在床圍上坐著。 “是啊?!蹦擎九畬⒁卉浾韷|在青嫵的背后,然后一五一十將今日她被送來此處后的情形交待了一遍,同時也將病況依大夫所說,如實告之。 宋青嫵點點頭,心下竊喜,還好這一刀是捅在她身上了,只要沒傷到言聞璟,這事便不至于鬧太大。想了想,她問道:“那你們世子呢?” “世子在前院,姑娘如今是在西院。不過您既已醒來,奴婢是該及時去通報一聲的,請姑娘在此稍歇,奴婢去去便回?!闭f罷,那婢女便笑吟吟退了下去。 宋青嫵坐在床上,腦中一片混亂。 言文璟會來看她嗎?她見了他又害怕怎么辦?他要是問她那時為何沖過去為他擋劍,她該怎么回答?他要是再問她刺客長什么樣子,她是說沒看清好呢,還是亂編一通撇清父親? 謊話好編,可能騙過言文璟的謊話不好編。 正胡亂琢磨著,那婢女回來了。說天色已晚世子不便過來,待天亮再來探望,一并有些話要問她。宋青嫵心下慌亂,借口累了先讓婢女退下,自己則坐在床上思來想去,久久不能平靜。 她要不要趁夜逃呢?如今言聞璟不知她的身份,她若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逃了,便也無需現擔心明日答話露餡。反正如今該做的事她都已做完了,說多錯多,再繼續與言聞璟周旋下去沒什么必要。 想到這里,宋青嫵摸了摸自己傷處,想感覺一下是否能撐住過會兒逃跑的折騰。她知自己挨那一刀時穿了金絲軟甲,不會傷得太深,然而這一按,還是疼的她“嘶~”了一聲。 平喘幾口后她又掀開被子看小腿上的傷,發現被狼咬過的地方也被大夫重新包扎過了。 檢查完自己所有傷勢,宋青嫵一咬牙將腿邁下了床,趿上鞋子,又隨手取了件斗篷披上,打算先去院子里探查一圈。 * 夜色蒼茫,月光如練。 蘭亭中,言聞璟從蓮花溫碗里取出燙好的一壺酒,緩緩倒入青瓷杯中,滿飲了一杯。濃香入喉,甚是愉爽,似是連帶白日遭人暗算的那點晦氣也一并掃去。 這時他的貼身侍衛魏友急步走過來,先行一禮,而后面色訕然道:“世子,最后一個刺客也……屬下辦事不利?!?/br> 今日帶回的刺客他們逐一拷問,奈何一個個嘴巴嚴得要死,一但尋著機會便咬舌自盡,終日審下來竟是毫無收獲。 屬下一臉愧疚,言聞璟卻是面色無波的又斟了一杯酒,端至鼻尖兒下細細品聞,隨口說道:“罷了,那些都是死士,便是帶回東廠也很難撬出什么,再從別處著手查吧?!?/br> “別處?”魏友疑惑的抬頭請示。 言聞璟將杯中之物飲盡,放下青瓷杯,習慣性的抬手在玉冠一側的垂纓捋了下。指間玉珠流走,發出濕潤光澤,與扳指碰撞時有璁瓏脆響。 他忽地目光一黯:“把軍中所有懂爆笛的人名列出來?!?/br> “是!”魏友這才醍醐灌頂般清醒,是啊,這么重要的線索他是豬腦子么,居然還得靠世子提點! 他轉身正要退下,忽地察覺游廊有個身影在晃悠,且鬼鬼祟祟的。魏友警覺的想要拔劍,卻被世子抬手按下。 “退下吧?!毖月劖Z語氣平靜的吩咐。 魏友不解的望向世子。許是今晚月色太過皎潔,他竟好似在世子眼中看到一瞬的波動,不過待他眨了下眼后又發現什么都沒有了,心說約莫是他看錯了吧。扭頭再盯著那黑影仔細看了看,才發現竟是今日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于是低聲應了句:“是?!?/br> 剛轉過身,又聽到言聞璟吩咐:“去將龍吟琴取來?!?/br> 魏有先是一怔,旋即領命去取。 外人皆知言家父子智遠睿思,卻不知但凡大才之士在思量問題時都有些小習慣。比如攝政王在拿不定國事之時,常常要獨自坐在棋盤前擺弄那些棋子。而世子遇到捊不清的案子時,也愛彈琴,龍吟琴便是他的最愛。 很快魏友便將龍吟琴取來,擺放好后退下。言聞璟端起桌上的酒杯又滿飲一杯后,雙手撫上琴面,緩緩劃動起細細的琴弦,悠揚的琴音自他指間流出,從輕緩至軒昂,再至松風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