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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這身子骨可真是硬朗啊,還能一個人出來游玩。我要是到您這歲數還能這么精神,可就好咯?!睌傊髁w慕的說。 “你肯定能行的?!毕聂砸豢诮右豢诘某?,根本停不下來?!皩α死习?,金江城里有什么好玩兒的地方嗎?” “城里呀?”攤主一臉認真的想,“那不如去安寧街吧,那里熱鬧,常有人在街頭賣藝?!?/br> “嗯,那我今天就去那兒了。從這兒去安寧街怎么走???” 攤主給她指了路,夏粼吃了飯,就溜溜達達來到了安寧街。 安寧街距離她現在住的客棧有段距離,等她到了這邊,街上的人已經很多了。擺攤的逛街的,還有看熱鬧的,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很久沒有過買買買的生活了,夏粼今天算是放開了,吃各種小吃,逛各種攤位,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已過午時。 在到安寧街口的時候,她看到一個賣梳子的小攤兒。攤位上的梳子各式各樣,做得很精致。 夏粼過去隨手拿起一把雕著一簇梅花的木梳,左右翻看?!斑@把梳子挺好看啊?!?/br> 小販滿面笑容,“老人家,你眼光可真好,這梳子好多人問呢?!?/br> 夏粼深知這是小販慣用的阿諛之詞,所以并不往心里去。不過,對于梳子,她還是喜歡的。 “那給我包起來吧?!?/br> “好嘞。您是拿來送人的吧?我送您個錦盒,這樣送人好看?!?/br> “好,多謝……” 夏粼說話打開荷包一看,誒?怎么就剩下幾個銅板了。 對了,昨天客棧老板見她總是早出晚歸,身上又沒什么行李,怕她跑了,就拐彎抹角的暗示她把食宿費給清一下。她為了賭一口氣,還預付了三天的食宿費。再加上這幾天到處吃喝玩樂,游山玩水,就成了現在這副光景。 要命了,我應該早點搬出那家客棧的。 這時,攤主已將梳子包好,雙手遞上滿臉堆笑的等著她付錢。 夏粼嘴角抽了抽,對攤主艱難的擠出個笑臉,“呵呵,那個……” 攤主注意到她干扁的荷包,見她這般窘迫之態,立刻猜到她是付不出錢來了,原本上揚的五官頓時耷拉下來。把包好的梳子往桌上一擲,雖沒說什么,但態度冷的簡直扎死人。 扎人也沒辦法,誰叫咱沒錢呢?夏粼灰溜溜的離開了。 等她剛離開攤位,華紅升出現了。 他望著她蔫頭耷拉腦袋的背影,問攤主,“剛才那位老丈挑了什么?” 攤主正為沒做成買賣而生氣,眼前忽然冒出個人,素衣飄飄,長發半束,長得干干凈凈又斯文。 他重新揚起笑容,“哦,您說剛才那老頭兒???他是想買這個來著?!闭f著,他將攤子上那把梳子拿起來?!安贿^好像是身上的銀子……” “我買了?!比A紅升打斷道。 攤主一怔,轉而眉開眼笑,“那我給您包起來?!?/br> “不必了?!比A紅升放下錢,拿起梳子走了。 * 雖然身上已經沒錢了,但夏粼并不打算回客棧,因為回去就有可能碰到華紅升,為了避免再與他見面,她決定還是等晚上回去,再找掌柜的商量退房的事。 “好!” 正自琢磨,她被不遠處高亢的叫好聲吸引。她尋聲看過去,原來是有江湖藝人在當街耍雜耍。 夏粼生性好熱鬧,見有人多的地方,便顛顛擠進人群,想要近距離觀看。 在眾人包圍之中,空出一塊場地,一個光著膀子的壯漢對圍觀群眾抱拳說話,“方才給相親們看了咱們兄弟的拳腳功夫,現在再給大家看看咱們的絕活兒,胸口碎大石?!?/br> 胸口碎大石?這么老土的節目??? 不過聽說那玩意兒都是假的,我得仔細看看。 壯漢說完,他身后的兩個助手合力抬了塊青石板到場子中間,給大家看。 夏粼一看這倆搬石頭的,喝,這臉給憋的,通紅脹紫,脖子上凸起來無數青筋,看著都嚇人。 這應該不是假的了吧。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實心磚,哪位想上來驗驗?”壯漢道。 人群中有人剛要出去,夏粼搶先一步,滿臉好奇的出去了。 她這一出去,場子里的壯漢和那倆搬磚的,外加人群中剛要自告奮勇的人一下子臉全灰了。 夏粼并沒注意他們,而是盯著這塊石頭左右瞧看,越看就越奇怪。 誒?這石頭中間一條條的是什么? 她不禁伸手去摸,這一舉動更把幾個賣藝的大漢嚇的不輕,大瞪著眼睛盯著她。 當夏粼手指將要觸及到石頭上的縫隙時,猛的感覺到撲面而來嗖嗖的寒意。她抬頭一看,只見這三個賣藝的大漢,正用陰狠的眼神對她死亡凝視。 呃…… 她的手懸在半空,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后縮了回來。然后嘴角向上,彎出大大的弧度,“嘿!是真的!貨真價實的真家伙?!?/br> 聞言,這伙兒賣藝的松了一口氣,紛紛向夏粼投來贊許的目光。 這老頭兒還挺識相的嘛。 “大家看到啦,這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東西。有哪位愿意上來嘗試一下胸口碎大石???” 剛才那個托兒又站了出來,“我來試試?!?/br> 托兒躺到場子當中的躺板上,倆搬磚的將石頭平放在他身上,另一壯漢舉起錘子就砸。一切就像電視里看到一樣,沒什么特別,夏粼也就靜悄悄的退回到人群中了。